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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辣是个邪教

冯孺人印象里的……哦不, 或者换一个词儿, 宫中女眷, 宫外百官眼中的皇后, 那都是一个举止端庄的, 雍容华贵的, 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再标准不过的高贵风范的, 规劝皇帝陛下的时候也是贤德聪慧到让人感叹妻贤夫祸少的, 标准贤后。

所以冯孺人(还真是欺负皇后无知), 现在只是可怜巴巴地看着皇后,一双明眸善睐的眼珠子里面满满当当都是恐惧和懵逼:“娘娘在说什么,妾身不知啊。”

辛皇后却仿佛没有看到她的无辜一样, 只抬眼看了看就坐在她身边的永泰帝,意带询问。

今天本就只是来围观的永泰帝勉强笑了笑, 一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皇后确认了皇帝的态度,完了这才看向了跪在地上,正在痛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一定是东宫里面的哪位小妖精拿着那药来陷害她,她只是一朵无辜的小白花, 听了半天,待冯孺人确实都没话说了,皇后才极其冷漠地一抬下巴。

站在帝后身后四个上了年纪的女官会意,迅速走上来,两个按住了跪在地上的冯孺人肩头, 另外两个业务极其熟练地捡起了地上那副刑具,直接套到了冯孺人手上,甚至都没有再请示皇后,只是两边女官对了一个眼神之后,两边都用力一拉套在那纤纤十指上的拶指。

一声凄惨到了极致的尖叫之后,冯孺人直接给昏了过去。

皇后继续八风不动地坐着,继续漫不经心地抬了抬下巴。

今天她特地带过来的太医接收到了皇后的信号,立刻拎着药箱上来,掏出几根针直接把冯孺人弄醒了过来。

可美人幽幽转醒,还是梨花带雨地看着皇后,哭得可谓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陛下……娘娘……饶命啊……妾是真的不知啊……”

皇后嘴角极其冷淡地一勾:“我倒是想饶了你,可谁来饶了我那可怜的孩子呢?嗯?细作姑娘。”

冯孺人心里突然一颤,喉咙也是滚了滚,却强行稳住了自己的表情,只继续梨花带雨地哭道:“妾……妾不知道娘娘在说什么。”

“没事儿,你会知道的。”皇后嘲弄一笑,冷冷道,“来,第一个问题,你手疼吗?”

冯孺人:……mmp你亲自下令用的夹棍你现在问我手疼不疼?!

可细细一感受……

还真的。

不疼。

冯孺人的脸色变了。

“不疼你昏个什么劲儿呢?”皇后浅淡一笑,幽幽道,“吓昏的?那你在那包药被查出来的时候怎么没昏呢?”

冯孺人:“……”

“小姑娘,你的火候是真的不够。”皇后只慢条斯理整理着自己宽大的袖子,冷然道,“本宫见到的细作,绝大部分是受过特殊训练,又有什么熬刑技巧,想什么时候昏就什么时候昏,往往都会在刑罚到了最疼痛的时候直接昏过去,以避免疼痛太过,说了什么绝对不能说的话。他们昏过去,选择的都是至少身上有伤,鲜血淋漓的时候,好歹也可信些,可你这个……”

说到这里,皇后还嘴角格外嘲讽的一勾:“太敷衍了吧。我还没用力,你就倒下了,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我?”

冯孺人:“……”

“不过随你吧。”皇后慢条斯理剔了剔自己的手指甲,慢慢道,“我没打算真给你用什么刑具,你会经受的么……听说过熬鹰吗?”

冯孺人的喉头一滚,脸上显露出了害怕和恐惧之色。

“对你们这种人啊,用什么刑具在身上留下多少伤痕都没用的。”皇后慢慢开口,“你们在训练的时候本来就被人特地用刑具折磨过,等闲的疼痛你们压根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真到了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你们就会直接选择晕过去避过那段痛苦,从而保守秘密。所以,我一般选的都是熬鹰,睡过去也好昏过去也罢,都没关系,我带了太医过来,下一秒你不醒也得醒。”

说到这,皇后还格外吓人地一笑:“放心,不疼,就是来的比较慢,像你们这样的没个小半个月不会吐口。不过刚好,本宫不着急,你要是真的能连续个小半个月不睡觉……那也是再次证明了你细作的身份了,毕竟呀,正常人三五天的连续不睡觉,多半会连自己小时候尿不尿床都交代了。”

“唔……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在三天五天的时候装成没受过特殊训练的正常人,交代一下你有没有尿床,但到底能不能继续熬十天半个月还神智清明,我拭目以待。”

冯孺人:“……”

突如其来的,这位女间谍突然就想起来了,教她熬刑的师父提过的,江湖上那个皇后是个刑讯界大佬的传说。

虽然皇后已然不在江湖,但是提起来这茬的时候,那位熬刑的师父口中依旧是一副景仰到想和皇后交流的模样。

小姑娘心里就先怕了三分了。

“唔……”皇后自然是不知道这位姑娘在想什么的,只掩唇一笑,继续撩拨着这位女间谍的神经,“其实也是我心急,这种情况,把你找个地方软禁起来,等个一俩月的,你身上的瘾一定能犯,到那时候你不一样都会什么都交代就为了再得一枚药么。当然了,你也可以选择不交代强行把瘾熬过去,不过瘾头过去之后强行喂药加深你的毒瘾什么的,这招我也会。”

冯孺人立刻整个人都不好了。

“呐,按照刑讯套路我应该还要打消一下你什么都说出来了,那些人会怎么对你的顾虑……”皇后想了想,道,“你的家人……哦对你没有家人……”

听到这里冯孺人真的是没法忍了,只(装作)极其愤怒地开口:“妾为冯氏女,幼承庭训,规行矩步,三年前大选入宫,被娘娘亲赐到了东宫做太子殿下孺人,何曾是什么细作来着?家里又怎么能叫没有人?”

“本宫是赐了冯氏女到了东宫,那人却不是你。”皇后嘴角依旧是那不带半点温暖的冷笑,只是轻轻摆手。

跟着皇后的太监总管恭敬带着一个形销骨立的少女走了过来,声音尖细地开口:“这位,才是冯氏小姐呢。”

冯孺人:“!!!”

这……这……

“你那个组织应该是想要你杀了冯小姐再扮成她的,毕竟这样比较稳定,可你到底心存善念,只是把冯小姐打晕了之后丢到了你房中的地道里,喂了半年有余的米饭饮水。”皇后柔声道,“这也是本宫还愿意在你被刑讯到不成人样之前见见你的原因,好好一姑娘被折腾的遍体鳞伤我又于心何忍呢?”

冯孺人咬紧了嘴唇,告诉自己这是糖衣炮弹千万别接。

可皇后却仿佛没看到她那样子一样,只是道:“你们这样的人,多半都是灾荒年景被家人卖了,从小被训练成细作,长大后听命于主人的,你也别用什么你的家人被捏在对方手里来搪塞我然后什么都不说了,咱们都是聪明人,直接点。”

说到这,皇后偏了偏头,看向永泰帝。

永泰帝丝毫没有见到自家老婆居然在逼供上这么凶残的不适感(毕竟皇后现在这么多才多艺其实也是他纵容的结果),只指了指墙角的一个花盆。

罂粟花开的格外艳丽,漂亮得惊人。

冯孺人霍然睁大了眼睛。

“想通过那药物来控制太子?不存在的。”皇帝只轻声道,“便是太子娇生惯养实在是戒除不了那个瘾头,皇家养他一辈子不就完了么,何必从你们那儿拿药?”

皇后笑了笑,又道:“至于你么,是把该说的都说了,然后我们给你提供你下半辈子需要的药物,还是死扛着不说,等那些人虚无缥缈的可能来救你……那些人会不会来救多半已经不成人形,基本上不可能废物利用的你,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所以。”皇帝冷然和皇后唱着双簧,“是不招然后被我们用那□□反复折磨,还是索性招了苟活剩下几十年,你自己做主。”

到底是毒瘾的威胁比较大,冯孺人到底是咬了半天的牙,低低开口:“陛下,当年帮着您登位的高手,其实也是我……我的主人的人……”

永泰帝的手微不可查地一颤。

皇后却立刻握住了永泰帝的手,给了他半点能支撑下去的温暖。

“您斗不过的。”冯孺人也是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开口,压根没注意到帝后二人的异常,只闭上眼睛,害怕到了某种境地,睫毛都在颤动不休,“您当年,其实也是被我的主人帮助过的天命之子。”

永泰帝:“!!!”

“您想想,当年您逼宫杀太子殿下时,是谁帮您开的宫门?是谁给您隐瞒的消息?”冯孺人声音已经弱的不行,“还有,您杀了太子,您被陛下传召的时候,侍卫为什么没有强行拦着您让您解剑入宫,真的是不敢触您的霉头吗?还有,您结交军方将领之时,就是那么顺利而水到渠成,您就没想过到底是什么原因?”

“你们……”皇帝咽了一口口水,寒声道,“到底是谁。”

“是神。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知天地造化,晓王权变更的,神。”

作者有话要说:  黛玉玉:诶这世界上有同行?我咋就不知道诶?

杨先生:放心~~~你是这世界上有且仅有的小仙男,别的都是野狐禅 (*≧▽≦)

小小说一句……

搞邪教的,一般都是这么神神叨叨的。

继续发五十个红包~~~

一个flag,九点半之后发的文日常都有五十个红包,我不能再拖更了!【沧桑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