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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朝恩国宴

除了南越对于大周边关的进犯,南越本国的婚俗也是让大周贵女们难以接受的。他们一般施行共婚制,兄妹之间可以通婚,兄弟可以共妻。甚至是父亲的妻子,儿子都可以继承。在他们那里,女人相当于男人的附庸,是货物,漂亮的女人更是可以放在谈判桌上交易的筹码。

这件隐晦的事情宁氏与秦曜虽是知道,但也没往心里去,因为在他们看来和亲人选怎么都不会是秦朝歌。毕竟秦朝歌与毓厉王君黎墨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就差一道圣旨的事。

但是秦朝歌却不这么想,自己重生以来的种种迹象表明,所有的事并不一定都按照既定的轨道运行,好比自己与君黎墨的关系,好比宋家的覆灭,陈家的崛起,自己还是应该防范一些比较好。

于是,当宁氏看到女儿打扮的低调,还有些吃惊,问道:“你怎么没将我给你准备的那袭樱红的撒花洋绉裙穿上?”红色很衬秦朝歌的肤色,乌发如墨,肌肤赛雪。

“唔,女儿可不是主角,还是低调些比较好。”秦朝歌冲宁氏眨眨眼,“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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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准备好了吗?”陈宝儿问。

“是的。”跟在陈宝儿后面的管事点头哈腰地回答。

“买通了宴上的几个当值丫头?能否安排到接近秦家所坐的位次?还有你派去的人到底得到薛语荞准确的答复了没?错过这次报复机会,那她这辈子就再也别想碰秦朝歌一丝毫毛了。”

“回主子,已经办妥。薛姑娘也应了,不过有个要求就是若计划暴露您务必要保她周全。”

“那是自然。”陈宝儿神色轻蔑。答应是答应,至于做不做那得另说。只有古人这般迂腐不会变通,才会被她耍的团团转。

就在这时,陈宝儿的嫡母蒋氏领着陈阮雪迎面而来。陈宝儿行礼后,蒋氏依旧是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嗯”,唯有陈阮雪一改之前对她的惧怕,甚至颇为得意的挑衅一笑,之后母女二人携着一干下人扬长而去。

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陈宝儿平静无波的面容突闪过一丝警惕与疑惑。自从上次自己在陈阮雪面前暴露了本来面目,她见了自己就像老鼠见了猫,甚至不敢与自己出面在同一个场合,今儿怎么变化这么大?难不成朝恩宴上有什么事情可以如她所愿?并且这件事可能是压过自己一头的。要不然,纵使有蒋氏跟在她身边,她也没有那个胆子敢挑衅自己。

至于嫡母蒋氏,自从自己以陈德流落在外的孤女身份登堂入室并记在她名下后,嫡母对她的态度便不冷不热,十分平静,甚至有时还会在陈阮雪为难自己出声斥责她。但嫡母不经意间从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机让陈宝儿觉得蒋氏对于自己并不像表面上那么不在意,反而想将她置于死地。

迟迟不下手的原因可能是自己身边有诸多高手保护,如今君澈给予她一半的权利,她手里可调动的资源还是十分可观的。

因此,陈宝儿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蒋氏认为她是个麻烦,不如她先发制人。她知蒋氏平时最爱熏香,不可一日无香,于是她便暗中在香薰里动了手脚,不会一击致命,但神不知鬼不觉……

突然间,陈宝儿的眉心狂跳,没来由的她想到了刚才得意洋洋的陈阮雪,觉得浑身不对劲,直觉总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并且是和陈阮雪有关的事情。

陈宝儿失利多了便变得更加小心,为了杜绝任何意外发生,她当下直奔她名义上的父亲——陈德的院子。

“什么?你让我想个法子把你妹妹拘在府里?!”陈德表情愕然,锐利的眼睛迸射出精光,道:“这帖子里有你妹妹的名字。如无意外,你妹妹是必须要到场的。你现在仅凭你的直觉就让我将你妹妹拘在府里?你不觉得有点可笑吗?”

陈宝儿面色难看,陈德对她的不满之情越来越明显,但还是硬着头皮,“父亲,你要信我的直觉,况且二皇子殿下他——”

“你莫要拿出二皇子来压我,殿下他也并未让你这般做。”陈德直勾勾盯着她,“你也只是经由殿下而介绍来的‘我的亲女’!”他重重的咬着音节,道:“莫要再添乱了,陈府虽现在由你做主,但真正说了算的并非你,而是我。你若真有半点孝心,就不要再将陈府置于风口浪尖上了,陈府可是你的母家!”

陈德的话已经说的相当直白,她在纠缠下去已经没有了意义,况且她现在俨然已经和陈府、君澈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退无可退。稍稍琢磨了一下后,陈宝儿面上佯装沉痛地道:“谨遵父亲教诲,是女儿多心了。”

“你知错就好。如此,就准备准备进宫吧。”陈德眼睛一眯,“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你可是主力,一定要养精蓄锐啊。”

“……是,女儿省的。”

那厢的陈宝儿一家子心思各异,这厢的秦朝歌领着秦思菀才同宁氏一道出门。秦朝歌身上穿的是一身浅绿色素面翠竹锦缎齐腰襦裙,发髻也只是用简单的发带点缀了下,涂了些亮色的口脂,素面清淡,低调的很;而秦思菀也是一身的素色打扮,只是两个环状发髻点缀了两颗银铃,随着迈出的步子叮叮当当,声音清脆悦耳,很是活泼可爱。

秦朝歌登上马车,瞧着老夫人早早就坐在了马车的正中间,心中倒是有些吃惊。

她记得上辈子老祖宗以身体为由推脱了,如今这是——

老夫人瞧见自家两个孙女的打扮,满意的点了点头,叮嘱道:“这次有不少外来的使臣,你娘(婶婶)昨夜想必是同你们说清了规矩。我倒不担心仙乐,菀丫头是头回进宫,你可要乖乖的啊。你不能跟不认识或者不熟悉的人走,知道吗?宫里贵人多,咱们尽量少说多看,不要被人拿捏住。”

她是老一辈的自然知道,这皇宫看上去金碧辉煌,十分气派,可到底掩不住那累累白骨迸射出来的冲天厉气啊。皇宫里的人更是互相碾压,勾心斗角,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可以置人于死地,若不是担心她这两个孙女被歹人为难,她说什么都不愿意踏进这皇宫半步。

秦朝歌在一旁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秦思菀则是乖巧的眨眨眼,亲昵的挽住老太太的手臂,声音软糯道:“阿菀定会乖乖的,不乱跑。阿菀可是要做小姐姐的人,长大啦!”说着挺了挺胸脯,十分骄傲。

老夫人今儿打扮的很是富贵气派,搂着秦思菀,笑容更是没停过,捏了捏她的小肉脸,十分慈爱,“是是是,我们家阿菀长大咯。”

秦朝歌笑看着一旁打闹的祖孙二人,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

忠义公府的马车进了皇宫,兴奋不已的秦思菀才变得拘谨起来,有些害怕的攥紧了秦朝歌的衣袖,身子也往后躲。

“刚才还信誓旦旦做小姐姐呢,现在怎么又躲到你姐姐身后啦?”宁氏打趣道。

“才、才没。”秦思菀红着脸小声辩驳,但依旧紧贴着秦朝歌寸步不离,都快长在她身上了。

秦朝歌惯是个会装的,两世为人的经验摆在那里,区区国宴也司空见惯,要知道在她上辈子后来在深宫生活的那段时间里,也是赶鸭子上架似的见识了不少。

宁氏见秦朝歌丝毫不露怯,姿势得体而不失优雅,又很好顾忌到了“长”在她身上的秦思菀,担心一路的心总算得到了暂时的舒缓。

众人被宫人领去了铜雀台,坐定之后,秦朝歌瞧着邻座之人很是眼熟,这不就是金悦欣和嘉熙郡主吗?!

“二妞!”异口同声。

“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在公众场合叫我二妞!”秦朝歌低声向二人抗议,而后瞧了一圈,见没人注意到她们,这才欢喜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金家的位置被安排在邻近的位置不奇怪,奇怪的是身为郡主的云长歌,她坐的可是臣子的位置,按理说应该随着她母亲坐在皇室的专座才是啊。

“额,好久没见你,想念的很,临时让宫人给我调了位置。”云长歌面色十分不自然,像是躲藏着什么,一个劲将身子往秦朝歌后面挤。

“……你干嘛呢?”今儿怎么一个个都爱往她身后钻啊。

“啊?没事没事,太阳太晒了,我遮下光。”云长歌答非所问。

她也不想跟个小偷一样东躲西藏好么?!最近她总感觉有股奇怪的视线老是盯着自己,在家里也有这种感觉,只不过少。可是一到了皇宫,那视线都能将她鲸吞了!

“咦?这是你那个四妹妹吗?”云长歌总算看见了躲在秦朝歌身后装鹌鹑的秦思菀。小丫头憨态可掬,此时大概是受到了惊吓,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嘴巴紧抿起来,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这是我妹妹,十岁了,这么大个人儿,你才看到?”

“嘿嘿,一时眼拙,一时眼拙。”她才不会说她是紧张到看不清周围有什么人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