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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清圣宗

作者有话要说:  众口难调,有些妹纸要求要看盗文,还要我重新发,有些要求删除,翻页懒得往下拉(真是比我还懒啊),这样又确实能防盗。为了防盗只能委屈妹纸们了,另外要求我重新发的妹纸,等两天吧,我改一改重开新文,你们去那儿看,但那文我不会主更喔,存稿发完只能我有空再慢慢写,更新不保证,必须先保证这个。

“主子,咱们这就走了?”石华小声问道。

京里冬日难过,女眷们也极少出门了,苏景倒能痛痛快快的骑马而行,不用再避在车里。因此他有意没有立即回府,而是专挑小巷胡同行走。这些地方住的都是平民,也没有甚么商铺,只是隔一段距离会有个小小的茶肆,里面喝茶闲谈的人看到苏景一行人高头大马,虽诧异这等富贵子弟怎会跑来,却识趣的不敢打搅。因此一路情景,苏景意外感觉还不坏。

见石华发问,他拍拍自己爱马的脖子,笑道:“他们不就想让我来坐一坐。”否则那位八贤王难道还真是想让他到内务府来主事?

石华撇嘴道:“主子,那位自然不乐意让您管事,可您把手上的差事都交出去了。”

蒙古那边给五爷九爷他们做人情,内务府明明将把柄都拿全了,还是不动手,好容易来,就是坐一坐。石华是真搞不明白了。

“主子自有计量,你把嘴闭上!”石荣很不满兄弟的逾越,在他后背上拍了一巴掌。

石华便不再说。石荣让他到后面注意警戒,自己小声问,“主子,您是要回府,还是……”

“不必,今日有人请客。”

“请客?”石荣还没反应过来,顺着苏景目光望过去,就见到一辆挂着佟字灯笼的马车停在前面不远处的路边上。

石荣打了个手势,身后几名护卫正要围上去,马车门打开,一个三四岁的小娃娃从马车上很利落的跳下来,咚咚咚跑过来,睁着干净浑圆的大眼睛要给苏景磕头。

“奴才,奴才见过,见过贝勒爷。”小娃娃说话有点急,身上穿得多,连腰都弯不了,哪还能跪的下去。苏景也不会让他跪,冰天雪地的,孩子一跪,衣服就湿了,到时候必然会染了风寒。

石华见到这孩子,下马把他抱起来笑嘻嘻问,“灵宝,你怎么来了?”

这孩子,正是吴?f臣留在京中的幼子吴熙慕,小名灵宝。吴?f臣走后,吴熙慕就被送到雍亲王府,念他年纪实在太小,福宜此时也不需要哈哈珠子。因此两人就是白日在一起玩,年氏是个心思通透的人,既然打算好了,待吴熙慕自然细致周到。再说年氏虽生了三个儿子,但一个比一个体弱,好容易有个活泼健壮的吴熙慕,就是海棠院里的丫鬟嬷嬷们看着都喜欢。福宜看着吴熙慕吃饭,自己都跟着多用了几口,年氏自然就更竭力待吴熙慕好。

吴熙慕起初还有些生疏,半个月过去,就将年氏当成亲近的长辈。只是苏景虑到年氏受宠,夜间便令人把吴熙慕接到贝勒府住,空闲时也会教导他和福宜念几句诗,吴熙慕先有父亲的嘱咐,后又觉着苏景可亲,倒把苏景当成真正的兄长了。

在马车上看到苏景,也不顾及其它,忙过来要请安。听石华问起,他乐呵呵道:“表姐带我给老太太请安。”

表姐?

石华心道你小子的表姐可是纳喇家的女儿,跟佟家没关系啊!他扭头去看苏景。

苏景垂下眼眸,抚了抚马鬃,招手示意石华把吴熙慕抱过来,问道:“你今日见了几个姐姐?”

吴熙慕被苏景抱在怀里,很得意的掰着手指头数给他听,“一个,两个,去老太太家里又见着,一个,两个,三个……”数了一只手不够,他有点傻眼,重新又数一遍。

不过已经不用他再说,苏景瞄了一眼他腰上挂的兔子荷包,把人递给石华,让他带着吴熙慕去后面一直跟着的马车,骑马往前行了几步。

此时一直坐在车辕上像是车夫的男子动了。这男子穿着寻常,看上去像是容貌俊美,眼底却有一圈浓重的黑影,神色也显得张皇。他跳下车辕,便左右张望,见周围似乎并无人查探,方才跪到地上,道:“岳兴阿见过贝勒爷,给贝勒爷请安。”

“岳兴阿!”苏景念了念这名字,觉得挺有意思。佟国维的嫡孙,隆科多的儿子,扮成个马夫等在路上要见自己。他用马鞭敲了敲手心,悠然道:“从我出内务府堂院,你就让人跟着我?”

“不不不!”岳兴阿今日的确是想借机见一见苏景,但要说令人盯梢跟踪,他是万万不敢的,需知道,苏景可是皇族!

将额头死死抵在地上,岳兴阿解释道:“回贝勒爷,奴才确然是得知有意在此等候您,但绝非遣人跟随,而是奴才手下有人无意察觉贝勒爷会来此,所以奴才才……”

苏景挑挑眉,看着岳兴阿。直到岳兴阿额头上又出现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他忽笑道:“起来罢。”说完转身进了路边一个毫不起眼的茶馆。

这茶馆连掌柜带跑堂一共两人,看苏景下马入内,掌柜吃了一惊,那跑堂倒机灵,凑上来迎道:“您是喝茶还是打尖?”

苏景被这有点熟悉的问法弄得愣了一下,随即,他一笑,道:“你们这儿可有单独的雅间?”

跑堂为难了。他们这小茶馆就是给左邻右舍的街坊一个闲谈的地方。这一带百姓还能吃得起饭,一日花几文钱在茶馆里聚一聚,扯扯闲,也不算甚么,可没睡愿意花几十上百文的还要弄个雅间。事实上他们茶馆就是掌柜自家屋子,后面修有灶台,也会卖些简单的面食,然而就是八文一碗的面,都少有人舍得吃呢!

“有,有!”胖乎乎的掌柜从柜台后挤出来,谄笑道:“贵人放心,小人立马把雅间给您收拾出来。”说着瞪了一眼跑堂,令他到后面去告诉老板娘把给自家闺女新收拾的绣房赶紧整治出来。

跑堂苦着脸,哆哆嗦嗦去后面见人,掌柜则体贴的问苏景他们的马要不要牵走,结果被护卫们眼风一扫,缩着脖子回来了。

苏景倒是不挑剔,情知掌柜需要时间打点,随意寻了个座坐下,对周围打量的眼光视若无睹,与掌柜闲聊起来。

“掌柜这是自家的铺子罢。”

掌柜吃不准苏景的身份,又知京里到处都是达官显贵,眼前这也不知识哪家的公子突发兴致到这地面来,说不定还有可能是皇家的人呢。隔着一条街烙那陈烧饼,不就老说万岁的儿子喜欢亲自到他店里等着吃现做的热烧饼。

这些贵人们,整天不愁生计,谁知道脑子里想的是甚么!他一个本本分分的老百姓,可得小心伺候,不能得罪。

因而见苏景要与自己叙话,掌柜没觉着哪儿荣耀,反而是捏着心,老老实实道:“是小人祖上传下的家业。小人家原本在京郊崔家庄置了二百亩田,这院子赁与人住着。前年荡风山山顶的水冲下来把田全淹了,小人没法子,把院子收回来,带了婆娘儿女把楼下收拾一番,做了茶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苏景听到前年发大水的事情,心里一动,问道:“前年京郊生了洪灾?”

掌柜脸色一变,急忙否认,“没有没有,是小人记错了,是去年,不,不,是大前年。”一面说一面用余光去窥视苏景,显然怕极了。

苏景不动声色喝了口茶,入口的茶水苦涩却无回甘,但意外的解渴。

他含笑道:“我记得近两年京中都很太平,想来真是掌柜记错了。”

“对对对!”掌柜点头点的飞快。

苏景又问他,“我看这铺子客人颇多,掌柜也不必忧心,经营上两年,家里的祖业都可重新置办起来。”

掌柜笑的有些勉强,“托贵人您的吉言。”

正巧这时候跑堂出来的,小声道里面已经收拾好了。石荣抬抬手示意几个护卫跟着跑堂去查检一番,苏景便在人的簇拥下进了里面临时收拾出来的雅间。

不用人招呼,换装易容的岳兴阿弯腰驼背坠在后面跟着进去了。掌柜亲自上了一壶茶,在的护卫们灼灼目光下,交待家里人都不许来打搅。

“佟公子选到这茶馆怕是不容易。”苏景端起茶,左右打量一番屋中布置,缓缓道。

正心里打鼓的岳兴阿又跪到了地上,脸色煞白道:“贝勒爷……”

见他并未否认,苏景脸上好看了些,漠然道:“你与这掌柜有旧?”

岳兴阿已知苏景的厉害,哪里还敢再有其余的想法,赶紧道:“回贝勒爷的话,这家人并不认识奴才。”

闻言苏景道:“可你认识他们。”

“是。”岳兴阿一咬牙,不待苏景问,把来龙去脉都倒了出来,“两年前京郊荡风山顶的平燕湖忽然决口,湖水滚滚而下把山脚下良田全都给淹了,奴才偶然听家里下人说崔家庄有十几户人家一起到京里告状,奴才便让人打听了一番,得知那十几户人家死的只剩下一家姓宋的。这宋家因在崔家庄是外姓,京里又还有个铺子,被人驱逐后并没和崔家庄的人再继续递状纸,因而平平安安活了下来。奴才知道他们失去名下田地,有意在京里开个茶馆维持生计,便令手下的人看顾一些。可这宋家人,并不认识奴才。”

苏景转动着手里的杯子,淡淡道:“这么说,你是隐姓埋名想要做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