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看着刘谈说道:“当利长主。”
刘谈愣了一下:“她?”
不过不等霍光解释, 他就拍桌说道:“妙啊。”
当利长主,有权有势有宠爱,身为刘彻长女,若她是个男的, 估计太子之位就没有刘据什么事儿了。
的不说就从封地来看都能知道她在一众兄弟姐妹之中很受宠——当利那里产盐, 那的是富得流油。
以及作为帝女, 她直接越级被封为长主,这是以的主从未有过的殊荣。
而作为主, 她对朝政的影响几乎为零。
要说大汉主虽然有馆陶和阳信长主这样比较有名的, 但跟唐朝主甚至能够买卖官爵来说, 是差着一点。
本质大汉的主最多也就是通过给当皇帝的兄弟送女人来维持地位。
当利长主这样的帝女要钱很多,想要往朝廷塞人那基本不能, 或许也有通过走她们路子被推荐给刘彻的。
但一般这种人也不过就是宠臣, 刘彻在这方面十分清醒,走裙带关系,本身就意味着这个人思不正。
不得不说, 这个人选的很好。
其实刘谈动过思想要让阳信长主出面,但阳信长主嫁了三次,人际关系太复杂。
当利长主虽然也嫁了两次, 但第二次……那纯属是被刘彻坑了, 所以刘彻对这个女儿是很愧疚的, 而今当利长主寡居, 也没有夫家掣肘, 比阳信长主合适的多。
刘谈抬头看着霍光道:“是你有办法,回头我就去跟她谈。”
霍光有些犹豫:“您和当利长主并不亲近,会不会……”
刘谈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亲不亲近她都是我姐姐,我去看看姐姐怎么啦?更何况我们不亲近有年龄关系也有的缘故, 在开始亲近也以。”
对于这一点刘谈是没有任何理负担的。
霍光定了定神说道:“臣只是担有人会觉得您利用当利长主。”
刘谈摇头:“这个不用管,只要当利长主不是这么想的就以。”
除了当利长主之外,就是刘彻和刘据的想法。
刘彻就不用说了,做父亲的没有不希望儿女亲近的,只不过刘彻对儿女要求不多,也不强求他们亲一家。
刘据应该更不会反对,而且若是有需要,刘谈甚至以让刘据当说客。
就是……让堂堂太子做这种事情好像有点不合适。
刘谈立刻让人给当利长主准备礼物。
原本他想的是送给其他主几颗小的碎邪金原石,哦,这个原石也不是说开采出来的那种,当然也是经过加工的。
在他要跟当利长主合作,当然要让当利长主看到这里面是有利润的。
要是不能赚钱,当利长主何必趟这趟浑水?
不过,之他刚刚给阳信长主也不过是一枚金钗,在就给当利长主更大更好的也不合适,想了想索性让人拿出之打磨好的珠子,让人穿了一串链。
这些珠子每一颗都不给阳信长主的那颗大,但这串链珍贵在于是一个色系的渐变色基本就是从粉红无间断一直到正红,又从正红过渡到粉红。
整个颜色过渡十分舒适,至于为什么弄成这样,那是因为相同颜色的珠子更是难找,开采了那么多也就陈阿娇里有那么一串。
当利长主的当然不能比陈阿娇的更好,这样就十分合适了。
从单颗来说,价值不阳信长主,都加在一起,那就跟那颗大的几乎旗鼓相当。
阳信长主会怎么想他是不管了,只要面子过得去就行,反正阳信长主也要指望着他带卫登呢。
刘谈让人准备好之后就决定去当利长主府拜会,霍光连忙拉住他,对他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实在无奈,只好说道:“你好歹先派人去送一份拜帖。”
以为当利长主府是你家啊?你想去就去?
刘谈愣了一下,抓了抓头:“哦,习惯了。”
他去太子宫是习惯了,以刚穿过来的时候会小谨慎地让人送请柬过去,后来干脆就是想去就去,十分嚣张。
以说整个皇宫除了未央宫他不能随便去和后宫他不会去以外,其他地方基本都是他想去就去,太子宫,椒房殿,他也没提让人说过。
霍光盯着刘谈亲笔写了一封拜帖让人送过去,然后说道:“除此之外,有很重要的一点,当利长主能从其中得到什么好处?”
刘谈毫不在乎地说道:“分成,就同之我给太子殿下分成一样,给她也分成就是了。”
霍光问道:“分多少合适?”
刘谈狡猾道:“分她收入的两成。”
霍光愣了一下:“两成?不会太少?”
刘谈说道:“我也不需要她做什么,若是她给那些人发月钱的,我就分她三成,这是不少了。”
霍光很快就品出了刘谈设置这个的用意道:“你是想让当利长主为你宣扬啊。”
赚的钱越多,分成就越多,所以当利长主果想要钱的,就必须要将这个市场打开。
在蜂窝煤的市场其实很小,贵族永远都是少数,更何况又不是所有贵族都要买。
刘谈嘿嘿道:“当利长主不缺钱,但一定缺另外一样东西。”
霍光一愣:“什么?”
“关注度。”刘谈说了这句没有过多解释。
在霍光提出跟当利长主合作的时候,刘谈就没想过要用钱去打动对方。
想一想,当利长主的封地,后来栾大出事被腰斩,栾大的封地也被刘彻给了当利长主,她怎么能缺钱?
想要用钱财让她动太难了,人家干嘛浪费这个力?
想要让当利长主动,就要让她相信凭借这个东西,她就以重新回到众人的视线。
当然在这都是刘谈的猜测,具体是要见了当利长主才能判断出。
刘谈看着若有所思的霍光说道:“担,实在不行能找太子呢。”
霍光:……
怎么说,他跟太子也算是亲近,都没敢这么大大咧咧地说让太子给他善后,他们家殿下的是……算了,说不定太子很高兴。
而当利长主在收到拜帖之后显然也有些意外,自从栾大被斩,虽然外人敢在她面讨论得不多,但当利长主是觉得自己仿佛成为了长安的柄。
哪怕错误是她父亲犯的,但大家只会觉得是栾大蒙蔽了皇帝,而说起她就是嫁了一个骗子。
所以从那个时候起当利长主就开始深居简出,以会去见见父皇和她的母亲。
但是刘彻见到她就十分愧疚,而卫子夫见到她就是疼。
是当利长主不需要这些啊,她不需要愧疚和疼,她只希望大家能够不要再提这件事情,让这件事情慢慢被淡忘。
只是她每一次出在正式场合,那些人看向她的视线都带着怜。
当利长主从懂事起就是骄傲的,哪里受得了这个?
干脆借口养病闭门不出,也不接待人门。
这么多年下来,经没几个人记得当年那个骄傲凤凰的当利长主,只记得她婚姻失败。
原本当利长主不太想要见刘谈的,只是她思索半晌,是给刘谈回了一封信。
不为她自己,哪怕为刘据她也要见一见刘谈。
所有人都说太子跟北境王感情好,当利长主总是有些怀疑。
刘谈的身份始终是她头的一根刺,就让她看看这个北境王是不是传说中那样和善温柔。
刘谈在收到回信之后仔细看了看,当利长主写的并不是很多,然而他看了很久。
彼时霍光正在计算蜂窝煤的成本和利润,看分给当利长主三成是不是太多。
其实这些原本都该是刘谈府中的人计算的,但是……算了,他经习惯兼任了。
在算完之后,霍光忍不住拧眉,他发按照刘谈的定价,哪怕只是两成,当卖到一定程度,那钱财也着实不少。
这一次霍光反而有些犹豫,是不是……有点多了?
霍光想要跟刘谈再商议一下,结果一抬头就看到刘谈在看那张回信,不由得有些纳闷:“当利长主写了什么让你这么入迷?”
“由字观人,当利长主倒是比太子殿下更……”
霍光忍不住竖起耳朵问道:“更什么?”
“更锋芒迫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