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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 织田家足轻组头

云流现在有点儿六神无主了。

她和一众松永久秀的手下正被关在笼子里,在森兰丸和蒲生氏乡的押送下,前往织田信长的驻地——尾张。也多亏了松永久秀在****让云流去担任后勤部队,没有参与对森兰丸和蒲生氏乡的围攻,这才使得云流躲过一劫,森兰丸和蒲生氏乡只当她是松永久秀的歌姬女仆一流,而没有看出她忍者的身份。

云流从来就没有打算为那个松永久秀献出一切,但是在成为松永久秀的心腹忍者那天起,云流就明白,自己只能服从他的命令,想要反抗或者逃脱,都是极其困难的事情。随着地位的提高,她掌握到的松永久秀的资料就越多,因此知道松永久秀的力量是多么可怕,有心反抗,但有心无力啊!

但是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枭雄,短短半日光景,就被森兰丸和蒲生氏乡轻松格杀呢?

那自己呢?自己接下来的生活又该是怎样的?森兰丸没有为难自己这些"寻常"的松永久秀下属和仆人,只是格杀了那些贴身心腹,显然是打算让自己这些人向织田信长"汇报"松永久秀的秘密,以看看是否仍有怀有二心的织田家下属与松永久秀连手,以便尽早铲除后患。

那之后呢?在失去了利用价值...

云流已经不敢想下去了,织田信长这"第六天魔王"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他对待背叛者的残忍,可是举世闻名。

自己看来是难逃一劫了!云流悲观的想着。

想到这,云流不由得转头看着笼子外面,怔怔出神。

森兰丸本来正骑在马上,突然间感觉到有人正在盯着他看,砖头一瞧,竟是那个松永久秀家的女俘虏,她浑身被绑着,跪坐在笼子里,和那些粗手粗脚的男人被关在一起,连续几日的赶路,浑身潮湿,恶臭熏天,她看上去无比憔悴,但即使如此,依旧难以掩饰她那清丽姣好的面容。

这女人在搞什么鬼?难道我脸上有苍蝇吗?森兰丸腹诽道。

"你在看什么!"森兰丸如今也不过十六岁的年龄,这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一直盯着他看,反倒让他脸皮红了起来。

云流蓦然听到这么一声呵斥,瞬间惊醒,眼眸转向森兰丸那通红的小白脸,心里有些好笑,心里起了戏谑的念头,也不答话,反而继续饶有兴致的盯着森兰丸。

森兰丸复又继续呵斥了几声,见云流丝毫没有转开目光的意思,顿时有些恼怒,但又碍于身份,最后只得狠抽了一鞭马屁股,打马向先头部队奔去,逃离了这个让他赧颜的地方。

到达尾张之后,森兰丸和蒲生氏乡只让人看管住这些俘虏,自己去向织田信长禀报。在外面等待了约莫三刻钟的时间,蒲生氏乡这才出来带他们进去。

和云流一起被俘虏的这帮人,其实并不算了解松永久秀,他们只是加贺当地的一些小头目或者文官,真正知晓松永久秀计划的人,除去云流自己,其他人都已经在加贺被森兰丸和蒲生氏乡干掉了。

在织田信长一个个审讯这些俘虏的时候,云流得以打量一下这个"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如今大概也有快五十岁的样子了,身材却依旧是孔武有力,他的穿着很随意,甚至有些寒碜,与站在旁边的森兰丸、蒲生氏乡一比,若不是他坐在主人的座位上,还是后两者看起来更像是鼎鼎有名的战国大名。

与云流料想的一样,前面的这些收到审讯的俘虏,在被织田信长训话完毕之后,立刻就被侍卫拖出去砍了,无一例外。一时间这个不大的厅堂里,哭声震天,告饶声震天。

终于轮到云流了,前面的二十几个可怜的家伙都去和阎王喝茶了。云流可以理解织田信长杀他们的决定——松永久秀本来也是织田信长的手下,那么这帮加贺的官员自然也是织田信长选拔的,如今这群家伙跪在这里哭天喊地,聒噪不说,一点织田家武士的气度都没有,顿时让织田信长觉得他自己之前看好的人都是一群饭桶。

若是他们不卑不亢,据理陈词却还有一线生机,可是越真切的求饶,只能换来织田信长的憎恶。

"哦?女子?"看到厅堂里唯一剩下的一个俘虏,织田信长似乎是有些意外,他看了看森兰丸和蒲生氏乡,很奇怪为何这两人押了一个女俘虏回来。

"咳咳,大人,我们清剿残兵的时候,松永久秀的足轻营里就有此人,蒲生大人说这女子衣着显赫,可能是什么重要人物吧。"森兰丸感受到织田信长询问的目光,赶紧凑上前来,解释一番。

"呃..."织田信长白眼一翻,好嘛,这女婿都学会讽谏了!这女子虽然的确貌美,但这衣着寻常,何来显赫一说。森兰丸从小跟着自己,如今年岁也不大,不懂这些应酬之物是无妨的,但蒲生氏乡莫非是觉得自己行头过于寒酸?

"你是松永久秀的什么人,女人?舞姬?还是..."织田信长看看云流,有意无意的问道。

"忍者!"

这一声并不是云流喊出来的,而是织田信长身旁的森兰丸,感受到下面这个女子体内爆发出的强劲的忍术之力,森兰丸不由的面色大变,拔出***,挡在织田信长面前。

而云流,仍旧站着面对着前面的三人,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

织田信长面色不变的看着云流,突然笑道:"忍者?这么说你就是松永久秀的杀手锏么?我虽然对忍术不了解,但这一生遭到的暗杀次数亦不少,如此惊人的力量,我只在德川家康的手下大将服部半藏身上见到过,想来,如果你现在要杀我,你身上的绳索以及我身边的两位都阻拦不住你的!"

"为了他?"云流讥讽的笑笑,"凭什么?"

"哦?"织田信长像是突然来了兴趣,伸手拍了拍森兰丸,让后者把刀放回去,然后继续道:"忍者,不因该是为主人效死力的么?"

"若是寻常忍者,可能会。可是我..."云流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织田信长出神,道,"我七岁被他掳走,至今不知父母下落,害我家庭失散之人,哪里值得我效力!"

织田信长收回了笑容,用一种很冰冷的眼神打量着云流,云流也没有露怯,毫不示弱的看着他,只是那目光里没有强硬,只有淡漠。

良久,就在森兰丸和蒲生氏乡觉得再这么下去天都要黑了的时候,织田信长说话了。

"世人都说我'第六天魔王';心狠手辣,但却不知我标新立异。我知道你的身份和能力是多美危险,但这依然不足以使我放弃招揽你——你还想继续做忍者么?"

"不想!"

织田信长露出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沉吟道:"既然不做忍者,那也别浪费了你这一身武艺!来人,传令下去,封此人..."

"云流。"

"封云流为织田家足轻组头,一切置办依军奉行待遇。"

"是!"门外的传令侍卫立刻跑出去,着手操办一切手续。

"那么好了,云流组头,祝你武运昌隆!"离开前,这是织田信长的最后一句话。

蒲生氏乡冲着云流撇了撇嘴,也跟在织田信长身后,走出门去。

森兰丸方才被云流身上的气势吓得不轻,倒是想要在临走之前找回点面子,不过他刚刚走到云流面前,云流就露出了那种打量他的目光,而且此刻没有了性命之忧,云流也放肆的很。森兰丸涨红着脸,落荒而逃。

"织田家足轻组头..."云流咀嚼着这个名头,"听上去还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