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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红尘演武

这里俨然就是一座小城,建在山间的小城。行走在其间,虽是人不多,但各样的商铺林立,如那市井一般,却也繁华。

“这里是秘境中唯一的商业街,卖什么的都有。”穆苏菲为我们介绍道,“那个藏宝阁,卖有各种奇珍异宝,还有古玩字画等等。那边的悦来轩,你知道是卖什么的吗?”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座三层阁楼,占地倒是不小,约么百丈方圆。装饰的并不豪华,但也精致,飞檐斗拱,铜铃悬挂。朱红色的石柱林立,青砖绿瓦,门前几株青葱翠绿,衬的阁楼古朴典雅。三个暗金色的古字‘悦来轩’刻在门头之上,流露着岁月的气息。若只是从名字上来看,看不出是卖什么的,但从规模上,有些像一个客栈。“是一家客栈吧。”

“你怎么知道。”穆苏菲有些惊讶,“一下你就猜出来了。”

“这不难猜,看着就像是一家客栈。我有些不明白的是,在这秘境之中,也会有旅商游客?”我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嗯,虽然是秘境,但与外界和其它的秘境还是有来往的。”说话的是穆云天,“这里关乎着我们穆家不少辛秘,待你们住下,我再慢慢告诉你。对了,过些日子,在前桓殿正好有一个少年交流会,你们可以去看看。”

“云天爷爷,我们不能在这里久待的。现在离那天才战还有几天的时间,我怕来不及。”闻言,心中虽是渴望知晓家族的辛秘,但眼下相对于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前往帝王城参加天才战,龙灵他们还在那里等着我呢。

“嗯,那好,在这里先待上一日吧,我到时候送你们出去。”穆云天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抹不可察觉的欣慰之色。

“好的。”在心中盘算了下,根据幻月的赶路速度,耽误一天时间差不多可以赶上。

不多时,我与碧落跟随着穆云天来到山庄深处的一座阁楼前,名为书栈阁,应该是一座读书议事的地方。进入山庄不久,穆苏菲与穆青二人被穆云天只会去通知族中其他长老。

听穆云天所言,这里没有族长一职,是有数名长老共同执掌。

我们进了书栈阁,里面不是很大,但却是十分亮堂,两排八张座椅分别放于两侧,两两座椅之间放置着一个朱红茶几,在每一个茶几上都放着一个翡翠花瓶,插着一束娇艳的花,淡淡芬芳四溢,使整个房间都充满着淡淡的幽香。在那些座椅后面放着一排排书架,一些古书古玩字画摆在上面。

厅堂最里侧放着一张朱红台案,台案上摆着些笔墨纸砚,还有一些书籍。在台案的上方挂着一副丈许大小的山水画,画中山水磅礴大气,却是一处极为壮观的风景之地。台案的两端各放着一个青瓷花瓶,里面放着一些画卷之类的东西。

台案前侧是一张八仙桌,桌子两侧放着两张座椅。俨然就似那民俗达官贵人家庭的高堂摆设。

“你们俩先坐吧,”穆云天指着离门最近的两张座椅说道。说着他走向八仙桌左侧的那张椅子,坐了下来。

我与碧落闻声,应了声便是有些紧张的坐了下来。不多时,陆陆续续来了三男三女六人,看上去年龄并不比穆云天小。这七个老人看着我自己,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这也太正式了吧,我不过是一个外族弟子,也只是偶然进入此地,虽然是血亲,但也不至于如此吧。

难不成和身后的古剑红尘有关?之前在内族秘境时,他们让我将红尘收起,再换一把剑使用。但都不如红尘用着顺手,索性便是买了一个剑鞘,又为红尘的剑柄简单的装饰了下,背在身后,就如那普通的剑没有什么区别。此番一路行来,都未拿出红尘,应该并不知晓我拥有古剑红尘,还是静观其变吧。

“这个小家伙就是来自星月居的穆家外族弟子。”穆云天指着我说道,“旁边的那个女孩是她的朋友,碧落。”

“你叫什么名字?”与穆云天同坐与八仙桌旁的那名老者和蔼的问道。

“晚辈叫穆阿卜杜拉。”我心神有些紧张,说话也变得微微颤,虽然明知他们都是族中的长辈,但总觉得十分拘束。

“穆云笙是他的祖父。”穆云天说了句,顿了片刻,接着说道,“此次喊大家过来,是想开启春秋殿,让这个小子进去参悟武道。”

“什么,你打算开启春秋殿?”坐于对面的两位青衣老者惊道,显然是没有想到穆云天竟会有如此想法。其他几位长老虽是惊讶,但却是没有那么大的反应,静待穆云天的理由。我更是茫然,春秋殿?又是什么地方,不是答应我说一天后就离开这里吗?

“不错,春秋殿本就是为了族中的天才弟子参悟武道所用。为他开启,有何不可。”穆云天并未多解释,简单说道。

“可是,我观这小子实力才不过凡人道初级高阶,与秘境之中的弟子相比,可是末流之辈,可见天资一般,又怎么会是天才弟子。不可,不可。我不同意。”依然是那名老者说话,其他几名长老跟着附和,摇头不同意。

但坐在穆云天一旁的那位蓝衣老者却是看向他,“你可是想好了,春秋殿的开启可是消耗不小。”

“我深思熟虑,自然知晓的。现在你们不用忙着反对我的决定,将来你们就知道了,他是如何的惊才绝艳。”穆云天淡淡说道。

听他们这般谈论,心中更是奇怪,这穆云天为何执意如此,我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再普通不过。而且那春秋殿必是一处了不得的地方,否则那些个长老也不会这般的极力反对。

“我不同意。”依然有长老不愿意开启春秋殿。

“那好,既然如此,我们便看看这个小家伙的剑法吧。”说着,穆云天看向我,“阿卜杜拉,你尽兴舞一段剑法,用你身后的剑。”说道这里,自己怎么还不知晓穆云天的别有用意,看来他真的知道自己身后的剑就是红尘了,只是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虽是这般思量,但还是站了起来,“是。”说完,我拿过红尘,将它从剑鞘中拔出,如火似玉的剑体散出莹莹流光,明眼人一看,便是知晓只是一把难得的宝剑。除却穆云天之外,其他六位长老无不动容,紧盯着红尘看不停。“古剑红尘。”

“你已经知晓了,还瞒我们。”另外一名长老有些无语的说道。

“你啊,还是这么的沉得住气。”一名红衣长老摇摇头,亦是无语。

“看吧,看这个小子会为我们带来什么惊喜。”穆云天笑了笑,说道。

我站在厅堂中间,看着手中的红尘,念起曾经刚离开书院,刚刚进阶武道高级初阶之时,兴奋之余舞起那一段《云天决》的总纲,虽说是一段剑决,但却更像是一首诗词,里面蕴含剑道,与自己所了解的皮毛剑意有着本质的区别,虽然自己的实力也有所提升,但对剑意的理解却依然极为浅薄,不若此时,再尽兴舞一番,看能否有所感悟,也可借助长老他们,来提点一下自己。

心中默念一番剑决:

一剑起,一声鸣,

花开涟漪月下虹,

化羽飘零处,轻轻一叶梦;

剑飞舞,恋歌行,

水落千尺深潭静,

轻舟过云烟,微微一丛风。

翠竹轩阁幽林道,鸣飞青天羽化龙;

破灭横空万剑吟,流光浮闪青衣影。

剑气纵横啸九天,紫光遗落天地铭。

一剑落,山河平,万寂萧然落苍穹,

繁华浮世录,笑笑一众生。

瞬息间,红尘撩起,一朵剑花盛开,悬于剑尖三尺之上,剑气肆意如风如雪,飘零在自己周身。

每一个字都有一种意境,虽是口诀熟记于心,但当领悟那每一个字意之时,却是又如仰望一座巨大的山峰一般,难以前行。

就如那书中所言,形易懂,神难传。每一个字都如一座山峰屹立在身前,难以前行,但红尘舞起,可看百世繁华,可淡雅,可悠远,可寂静,可浮华,可热烈,可萧瑟,可见人生百态。

一幅幅难以言表的画面映射在每一个人的心中,那不是我的红尘,却是每一个人心中的红尘。

那不是我的剑法,却是每一个人观于红尘留下的印记,一人一个人生,一个红尘,而这浮华纷乱的世间,又该有多少的红尘,大道与心,大繁化简,执一剑质问这世间万千红尘,是我的,也不是我的。

似乎懂了,那深处的剑意在觉醒,红尘闪过万千流光,浮华现世,若梦若生。内心的一点触动,慢慢觉醒,我的红尘,便是手中的剑,斩裂万千阻碍,寻求本心,寻求本真。

一刻之后,我方停下,虽是身体力竭,但内心却是兴奋不已,终于抓住了那一道剑意,只要自己静心参悟一些时日,定能悟透红尘剑意。

“好,果然英雄出少年,能将《云天决》修习到此番地步,我等也是羡慕不已啊。”最先反对我进入春秋殿的那名老者率先说道。

“不用惊讶,虽然《云天决》是我们穆家剑法,但能修习如此境界的着实不多,包括我等,也只修习出形,却是难以出神的。”穆云天似是知晓我的想法,便是解释道,脸上亦是流露着兴奋的色彩。

“好,那待你今日休息一下,我们明日开启春秋殿。”那位蓝衣老者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