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看书 > 满级医修回到气运被夺时 > 98、第 98 章

98、第 98 章

购买率不足, 请排队候车,正文君正在开来的路上  沈糯置办的东西比较多,方才抱了一路, 手臂也有些累得慌,她把东西都搁在牛车上。

路上沈燕还一直夸她, “阿糯姐, 你好厉害哇, 章少夫人被你按压了两下就醒了过来,阿糯姐的医术好厉害, 以后肯定会超过爹爹的。”

沈林便问了怎么回事儿。

沈燕手舞足蹈把方才沈糯救章少夫人的事情说给哥哥听。

沈林听完,忍不住回头看了阿糯一眼,阿糯的医术好像越来越厉害。

不过阿糯自幼就聪明,以前跟着爹爹学医也从未帮人治病过, 莫不是藏拙?

现在阿糯愿意帮人治病也是极好,以后爹爹也后继有人了。

“哥, 你是不知,章少夫人的肚子真的好大哦,生产时肯定很困难。”

听着堂妹叽叽喳喳的声音,沈糯又想起一件跟米潇月有关的事儿。

确切的说是跟米潇月那位姓章的相公有关的事情来。

她记得上辈子在米潇月难产逝去没几日后,崔文兰非要拉着她去盘临镇闲逛, 因穆秀娇离开时候给崔家留下不少纹银, 崔文兰又刚得了那只羊脂白玉镯和其他首饰衣裳,光在村里显摆还不够,便想去镇子上也让人瞧瞧。

那时的沈糯根本不想出门,姚庄清体贴说,“阿糯也出去逛逛吧,整日闷在家中娘也怕你闷出病来。”

所以她就跟崔文兰去了盘临镇。

刚进镇子, 就听很多人兴奋的议论着,“天啊,不是吧,章捕头竟然还养着个外室?”

“章少夫人这才死了没几日,他就养外室了?”

“哪呢,早早就养下的,还养在盐平村,孩子都半岁呢。”

“也就是说,章捕头在章少夫人还没怀孕时,就养了外室,让外室怀上身孕了?”

“这……米老爷能饶了他?”

沈糯后来才知,这个章成早就在外面养了外室,是个寡妇,和米家千金成亲前就跟这寡妇在一起,这事儿章家人都知晓,后来章成又眼馋米家财产,所以米潇月和他倾诉爱意时,他同意了。

他跟米家千金成亲后,也没断了与那寡妇的来往。

把寡妇养在盘临镇附近的村子上。

人少眼杂,不会被人发现。

他又是捕头,随时可以去,有时候几天不归家也能告诉米潇月去出门办案,米潇月根本就没怀疑过他。

再后来,沈糯听闻,米老爷震怒,清算了章家,把女儿难产生下来的幼女抱回米家养着。

可哪又如何呢,人死不能复生。

她的上一世和米潇月何其相似。

但米老爷最后为女儿报了仇。

而她……

沈糯微微叹息,不过她能重活一世,如果这次米潇月难产而亡,再也没有活下去的机会。

所以沈糯希望,她能帮米潇月一把。

…………

沈家三兄妹很快回到水云村。

沈糯现在就算惦记着米潇月,也没办法让她立刻生产救活她。

肯定要等到她自然分娩那一日。

而米潇月预产期应该还有半个月到二十天左右。

现在她也急不来的。

回了水云村,沈糯还跟着堂兄堂妹过去大伯家一趟,她从大伯家带了几本医书回去看。

沈家往上数好几辈的老祖宗,也是名医。

但后继无人,沈家后辈没有继承沈老祖宗这方面的天赋,到了沈父这一辈,就只有沈大伯继承衣钵,但医术也是平平。

沈老祖宗留下许多医书,临终前告诫后人,他留下的医书,以后沈家不管多困难都不许动了卖掉的心思。

沈老祖宗留下的医书,就连沈大伯都没吃透。

沈糯在仙虚界做了五百年医修,现在的医术早就无人能及。

但她得有个缘由慢慢来展现自己的医术,让别人知晓她会医术,所以才来大伯家借医书的。

沈家祖上也的确风光过一段十日,沈家老祖宗留下的医书满满一大箱子,沈糯抱了几本医书,沈林抱着她在镇上置办的东西送她回沈家。

回了沈家,许氏见女儿买回这么多东西,忙帮忙接了过去。

还见女儿抱着医书回,她也很赞同,女儿跟着大伯学点医术也是好的。

沈糯回了家后,不是忙着看医书,就是配置油脂膏。

当然了,油脂膏她也重新取了名字,叫做香药膏。

现在村里用的油脂膏都是用蛤蜊壳装的,油脂膏配方也多是动物油脂,没有药材,所以价格便宜。

沈糯配的香药膏,里面不仅有动物油脂,好些中药材,另外还有蜂蜡。

配置出来的香膏如同上好的猪油膏,透着淡淡的药材香气。

这般的好东西,自然不可能用蛤蜊壳来装。

村里正好有烧制瓷器的。

沈糯先去定了五十个小陶瓷罐。

这小陶瓷罐当真是小小的,约只有沈糯半个拳头大小。

上面还印着沈记香药膏几个字。

这样小小的陶瓷罐儿都不便宜,十文钱一个。

沈糯定的五十个就是五百文钱。

她配置香药膏很快,几天就全部配置好,放在大的瓷罐子里,等几天后她定下的那些小陶瓷罐儿送来,才把这些香药膏都分罐装好。

她压箱底的五两银子全部花完,就得到了这五十个小罐儿的香膏。

这样一小罐的香膏比镇上卖的那种二十文钱油脂膏份量多不少。

可以够一个人一个冬天的使用量了。

当然,她做的香药膏,对冻疮也有很好的疗效。

只要坚持使用秋冬两季,就能彻底治好冻疮,以后不在冬天雪地里冻太久,冻疮都不会再犯。

把这些香药膏分装好,沈糯又用前几日买回来的糯米粉跟红豆做了个糯米红豆糕。

糯米红豆糕做起来还是很容易的。

糯米泡水后蒸熟,再用红豆熬煮好后开始炒豆沙。

她炒出来的豆沙香糯细腻,甜味也非常的适中,既不会齁得慌,也不会太过清淡。

再把煮好的糯米和豆沙一层层铺好。

总共铺了十层。

一般人家做的糯米红豆糕都是随意一层糯米一层豆沙。

像沈糯这样铺出十层来,每层都薄薄的,待切成大小均匀的糕块后,能够瞧见一层白一层红,跟千层糕点似的。

而味道也极美味,糯米与红豆沙的融合非常完美。

又糯又甜,满口生香。

沈糯做糕点时,沈莺就眼巴巴的蹲在她旁边。

等沈糯把糕点切好,递给沈莺一块,沈莺说了句谢谢姐姐就迫不及待的尝了口。

“姐姐,这个好好吃。”沈莺吃的一脸满足。

她还小,不知道如何形容味道,就觉得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糕点。

好像姐姐从崔家回来后,做什么都好好吃。

糕点做好后,沈糯留了些,剩余的就分成两份给大伯家和三叔家送了去,连带着还有两罐香药膏。

次日一早,沈糯吃过早饭,就带着糕点跟香药膏先过去大伯家。

沈大伯出门看诊去了,沈林也去山上了,就只有沈燕和曹氏在。

大伯家还有个七岁的沈晨,不过他吃过早饭就去沈糯家中跟着沈父读书了。

沈燕正在家里做刺绣,这是个精细活,她也想把刺绣学好以后补贴家用。

瞧见沈糯,沈燕把活儿放在一边,“阿糯姐,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还要拿医书?”

“不用,那几本医书我还没看完。”沈糯把手中的糕点和香药膏递给沈燕,“这是我做的一些糕点,阿燕尝尝看,还有这小陶瓷罐里面是香药膏,我配置出来抹手的,冻疮也可以用,对红肿和干裂非常有效,阿燕也可以试试。”

沈燕接过两样东西。

她还尝了块糯米红豆糕,入口香甜绵软,非常的细腻。

沈燕眼睛都亮了,“阿糯姐,你做的东西真好吃,比镇上陶芳斋的糕点还好好吃。”

陶芳斋的糕点是附近是很出名的,价格贵味道好,每天都有人去排队买糕点。

沈燕也吃过陶芳斋的糕点,那时候她以为陶芳斋的糕点就是天底下最美味的糕点,现在尝过阿糯做的糕点才知陶芳斋的糕点根本不上什么。

等沈燕吃掉两块糕点,还把阿糯送的香药膏打开挖出一些均匀的涂抹在双手上。

还别说,的确有股子淡淡的药香味,而且抹上后很好化开,非常的滋润,一点都不油腻。

不像油脂膏,涂抹在手上就油腻腻的,做什么都不方便,需要很久这油脂才能被手吸收掉。

而且阿糯给的这个香药膏涂抹在手上非常的舒服。

沈糯交代道:“阿燕记得每天都要涂抹,你做绣品,双手是要好好保养的。”

沈燕点头,她的手上的确不少干裂的口子。

之前教她刺绣的师父还说,“若想绣好一副绣品,不仅跟天赋勤奋有关,一双手也是至关重要的,双手要柔软光滑,否则稍微把绣品勾出丁点丝线,这幅绣品就算毁掉了。”

之前沈燕就知道她的双手用来刺绣肯定不成,天天都用油脂膏涂抹,但根本没用,毕竟是农户家的姑娘,每日都有家务要做,一双手怎么都养不好。

沈糯又跟堂妹聊了会儿,才去三叔家把东西送了过去。

她做的香药膏成本就比外面卖的油脂膏贵,效果不用说,油脂膏跟她的香药膏是没法比的。

她给香药膏定下的价格是两百文钱,比油脂膏贵了整整十倍。

但用上两盒,连冻疮都能断根,所以这个价格真的不算贵。

这样的价格,村里的妇人们肯定舍不得买,除非先让她们看见效果。

沈糯就先给家人们用,若是有了效果,自会有人问起的。

许氏正想开口,院门被推开,是大伯家的沈林提着两只野鸡进来。

沈林进了院子把野鸡递给许氏,“二叔母,这两只野鸡给阿糯补补身体。”

他说完见沈糯提着竹筐,忍不住问,“阿糯这是打算去哪?”

许氏念叨:“这孩子想去山上摘点野菜,我有点担心,想让她在家歇着。”

沈林看了眼妹妹跃跃欲试的小脸,“二叔母别担心,我陪阿糯去山上吧,正好我也要去看看山上下的套子。”

有沈林跟着,许氏见女儿脸色好了些,便让两人去了。

沈糯出了门跟沈林道谢,“哥,幸好你来了,不然娘肯定不让我一人上山。”

沈林嗯了声不在多言,陪着沈糯上了山。

水云村背靠大山,此山名弥山,弥山连绵起伏,据说深山之中有许多猛兽,就算是很多经验老道的猎户都不敢去深山之中。

附近几个村子亦都是靠山吃山,弥山里面有很多丰富的资源,各种野菜野果子猎物,草药,奇珍异宝。

而且这山中的野生草药也比外面种植出来的草药药性更加好。

沈糯带的竹筐挺大,她碰见能吃的山菌和野菜都会采摘。

沈林见妹妹眉眼弯弯,不负早晨初见她的苦闷,心里头也微微松口气。

他就比沈糯年长两岁,还是沈家最大的孩子,自幼就领着沈糯到处玩耍,几个弟弟妹妹当中,他最疼爱的也是沈糯。

两人一路采摘,沈糯遇见草药也都会采摘,沈林也是见怪不怪,阿糯小时候就经常跟着爹爹来山里采药,早就会分辨草药的。

很快就到了沈林下套的地方。

而这会儿沈糯的竹筐里面已经采满野草山菌和草药,连着沈林带的竹筐都快装满了。

这时候已经是进到弥山靠里些的位置,沈林用来捕捉猎物的地儿。

说是下套,其实就是个铁夹子,偶尔能猎到一些猎物。

两人刚走进,就听见铁夹子那边传来扑腾声,应该是夹到了猎物。

沈林过去铁夹子那边,果真瞧见只傻狍子在扑腾,他取出绳索上前将狍子套好。

取下铁夹子后,沈林见狍子腿上被铁夹子夹的伤口还很新,最多是半个时辰内这傻狍子才被夹住的。

说也奇怪,每次有妹妹跟着他或者跟着父亲去山中采药捕捉猎物,收获都会颇丰。

而且这次进山还找到一片未被人采摘过的松蕈。

松蕈又是山菌当中最为名贵的一中,味道鲜美不说,还有很大药用价值。

好像不管作甚,有妹妹跟着,运气都能好上许多。

不过自幼就是如此,沈林已经习惯。

把猎物绑好,沈林打算带着妹妹下山,却不想忽地听见远处传来林草波动的声音。

这声音在寂静的山林中很是清晰。

两人俱是一怔。

沈林面色微变,他以为是碰见深山之中的猛禽。

但此处要说深山也算不上,不该碰见猛禽的。

那声音很轻,只是一瞬,再也没有动静。

沈林便以为是林中野兔,对沈糯道:“阿糯,时间不早了,我们先下山吧。”

沈糯看向发出动静的那颗大树后,轻声说,“哥,我过去瞧瞧。”

应该不是林中的动物们。

沈糯要过去瞧瞧,沈林自也跟着一道过去。

那是颗大树后,两人轻着脚步过去,但林中枯叶较多,踩下去难免发出声响。

等到了大树旁,两人呆住,因大树下靠坐着个身穿黑色锦衣的青年,青年束着发,但略有些凌乱,几缕发丝垂在额前,青年眉如墨画,容貌俊美,眼神却极冷,青年原是半昏迷状态,听见脚踩枯叶的声音,慢慢撩开眼皮看向沈家两兄妹。

青年应是肩膀中过一箭,现在还在血流不止,沾染在脸颈上的血迹却是暗红色,还带着丝腥臭的味道。

这是毒箭,射中肩膀后,毒素自然进入身体,血迹呈现很暗沉的红色。

沈糯没法见死不救,而且她认识这青年。

大凉朝赫赫有名的战神秦北王裴叙北。

虽才十八.九的年龄,却是让敌军闻风丧胆的狠厉人物。

而且他不仅是战神,还是当今摄政王,朝中小皇帝只有三岁,裴叙北是小皇帝亲舅舅。

生育小皇帝的先皇后是裴叙北的一母同胞的姐姐,先皇后生育小皇帝时难产过世。

先帝驾崩时封秦北王为摄政王,辅佐小皇帝朝政,但朝中凶险,一个三岁孩童怎守得住这大凉江山,因此先帝还封了阁老孙女穆秀娇为县主,希望阁老也能在朝堂之上多护着小皇帝一些。

最近一年,敌军时常侵犯大凉,秦北王亦都在边关打仗,朝中辅佐小皇帝的人便是穆阁老和裴家人。

也因此,崔洛书太清楚他攀上穆家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所以才想要娶穆秀娇为平妻。

且这两人应该是崔洛书高中前就已勾搭上,怕也是穆秀娇求着祖父在殿试上多多照应崔洛书。

不然一个三岁的孩童,哪里懂得国家大事,哪里会看文章钦点状元。

至于秦北王为何会受伤在这里。

沈糯也能猜出一些原因来。

水云村地处北方,翻越弥山,就是秦北王所守的边关。

先帝有众多兄弟,又只有小皇帝一个儿子。

先帝那些兄弟,哪个不是对皇位虎视眈眈,但朝中层层守卫,全是秦北王的人,当初秦北王离开京城时曾对所有亲王说过,若他不在朝中,小皇帝出事,待他回京,定要所有亲王赔命。

这位秦北王他不仅狠还很疯,说出来的话绝对是说到做到。

这些亲王全都有些惧怕他。

所以真有哪位王爷对皇位虎视眈眈,也不敢先把小皇帝弄死,不然这位秦北王他是真的敢血洗所有亲王府,毕竟大凉朝的兵权全都在秦北王手中。

也因此这些亲王知晓想要皇位,小皇帝反而不是重要的,秦北王却是必须先除掉的。

而秦北王不仅要守护边关,要打仗,还要提防各种暗算。

这次可能就是遭人暗算,不得已躲进弥山。

要知道,水云村和边关就隔着弥山,但没有士兵敢轻易翻越弥山,因着弥山里面的危险可不少。

沈糯能认得秦北王,也是在去往京城后好几年后。

那时候,姚庄清跟穆秀娇已经开始对她下毒,她身体虚弱。

一次去街上为家里置办东西时,身体不适昏倒过去,是路过的秦北王瞧见,喊人把她送去附近医馆。

她昏沉沉倒在地上时,听见那个低醇又清冷的声音,“哪家的妇人?寻两个妇人过来将她抱去医馆瞧瞧。”

那时候她半昏迷间,恍惚睁开眸子看了眼骑在高头大马身上的锦衣男子。

男子披着件大氅,长眉入鬓,长的俊美,却无表情。

正好低头与她的目光对上,又冷漠的转过头去。

至于后来,她也依旧跟秦北王有过几次照面,都是随崔洛书进宫时撞见的。

再后来,她死后,这位秦北王似乎也没得善终。

想起这些往事,沈糯眸色微红。

她侧头对沈林道:“哥,这人受了伤,而且箭上有毒,我需先为他处理伤口,哥哥把匕首和烈酒借我一用。”

沈林是猎户,进山都会带着匕首跟烈酒,还有其他一些物件。

待跟沈林说完,沈糯又轻声跟秦北王道:“公子,小女略懂些医术,可先帮你清理伤口,你伤口上有毒,需得尽快清理。”

裴叙北已是半昏迷状态,但意识还有,半掀着眼皮看了眼沈糯,半晌才低低沉沉的嗯了声。

沈糯让沈林把匕首跟烈酒留下,然后让沈林去附近的山潭里面取壶清水过来。

等沈林离开,沈糯用匕首割开秦北王肩膀上的衣裳,露出伤口来,他应该是自行拔掉了箭支,伤口处血肉模糊,还在往外浸着暗红血液。

沈糯用手指沾染上一滴暗红血迹,放在鼻翼下轻嗅。

随后从竹筐里面翻出几样草药来,又低头在附近寻找,找了另外几样草药,还在旁边一颗树上削下一块树皮来,这才又回到秦北王身侧。

沈糯小声嘀咕,“你也算运气好,这里竟有梭溃树,正好对你的症状。”

这里没有捣药的器具,沈糯只能把几样草药和割下来的一点树皮放在口中咀嚼。

特别是梭溃树的树皮,比黄连还要苦,她嚼的小脸紧皱。

沈糯一边嚼着药,一边用烈酒帮着秦北王把伤口冲洗了下。

这般烈的酒用来冲洗伤口会产生非常剧烈的痛感。

烈酒冲洗上去,秦北王却丝毫未动。

裴叙北还没完全昏迷过去,一直半垂着眼皮低头看着眼前少女为她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