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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二更合一

“老大是从哪弄来的那么多眼珠子?”

奇的是那些眼珠子表面闻着好像没什么味道, 但是看陆裕顺吃的时候,好像难受得命都快没了。

这不禁令孙荷感到好奇,能把一个挖活人眼睛都无所谓的无情杀人犯, 逼到痛哭流涕求饶的程度,那东西该有多难吃?到底什么滋味?

“老大, 到底是什么东西的眼珠子, 会那么难吃?”

孙荷实在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连番追问苏园。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 那我就和你细说说。

酸臭掉的豆腐,昨天没来得及扔掉的鱼下水, 一起剁碎了, 用和着白泥的面粉, 包成眼睛的形状, 再以鱼眼饰成眼瞳。

稍微清蒸了一下, 却不能蒸透了,这样面粉里包裹的东西才会酿出最好的味道, 且不会散发出去, 保持味道最浓郁的——”

“老大老大,快别说了, 再说我连晚饭都吃不下了。”

越听画面感越强, 孙荷捂住嘴, 勉强忍住呕吐欲。

鱼下水本来就腥, 如今天气热,放一晚上味道必然更腥臭,再加上酸臭了两天的豆腐,搅拌一起成粘稠状……

此刻孙荷已经完全能想象得出这眼珠子的味道了,绝对绝对要比真腐烂的眼珠子难吃百倍千倍。

总之, 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老大,务必牢牢谨记这一点!

“张婆子叫我随便和一碗猪食给他,可纵然他是死刑犯,那我也不能随便糊弄啊。正经费了些工夫,做得比烤全羊还认真。”苏园叹道。

做多了美味,这种黑暗料理她也乐在其中。

孙荷心里呵呵笑,表面恭维苏园:“是是是,老大做这道菜一看就费足了心思,一般人肯定做不出来。陆裕顺那是有天大的福分了,才能有幸享用到老大的手艺。”

遇见老大,算他倒八辈子血霉了,但他活该!

……

午后,开封府开堂公审的时候,陆裕顺不再似之前受审那般表情漠然。

他瑟瑟缩缩,非常容易受到惊吓,特别是

在听到有关于‘眼’的字眼的时候,他怕得更甚,频繁做出呕吐之状。

然而陆裕顺在被押上公堂之前,早就吐干净了。这会儿他什么都吐不出来了,只能干呕,仿佛要呕出心肝肺一般,难受至极。

当包拯拍响惊堂木质问陆裕顺,众围观百姓对他众口指责时,无数关于眼睛的词句铺天盖地的朝他袭来。

陆裕顺顿时感觉满脑子全是眼睛,而一想到眼睛,那种无法形容的腥臭味儿仿佛就会灌满他的鼻腔和嗓子,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他要疯了!

陆裕顺流泪磕头,不停地喊着他错了,恳请速死。

徐妙翠见到陆裕顺这样一副后悔认错的样子,总算出了口恶气,心里的愤怒稍微平复了一些。

她抓住苏园的手,感谢苏园及时出现救了她,也多谢她今天陪自己来看堂审。

“我还有一事相求。”徐妙翠不太好意思地解释道,“我娘身子不好,这事怕她担心,我就没告诉她。我跟她说是我半路崴了脚,又被太阳晒晕了,遇到好心的姑娘把我带了回开封府。我这两日跑来开封府,都是为了和恩人道谢。”

但如今徐妙翠的母亲有几分不信她,觉得她可能惹上了官司。徐妙翠想请苏园帮忙,安她母亲的心。

“我家就住在京外不远的清河村,能不能劳烦苏姑娘跟我回家一趟?”徐妙翠祈求地看着苏园。

“好啊。”

苏园应承的时候,公堂那边传来围观百姓们连声喝“好”的声音。

狗头铡落了,斩掉了陆裕顺的首级。

陆裕顺的母亲今天也来了,但她没敢靠近围观,只是悄悄躲在人群外围。当她听到高喊声,得知陆裕顺人被斩首时,她嘴唇嗫嚅了两下,人随即晕厥了过去。

但她没招来众人的同情,反而挨了骂,大家不仅嫌她养了个杀人犯的儿子,还因她在晕厥前喊了两句‘我儿冤枉’,更嫌弃她。

她儿子冤枉?那险些被害的,已经被打瞎了眼睛的,还有那些无辜的阿猫阿狗,他们更冤枉!

苏园见已有衙役去处理这件事,便不再管了,对徐妙翠道:“那我们走吧。”

“你要去哪儿?”赵清荣又是一身男装,现身在苏园面前。

赵清荣今天本想来找孙荷玩儿,听说开封府在开堂公审,允许百姓围观,晓得这案子一定不小。赵清荣就好事儿过来打听,随后就得知了苏园在这案子里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想不到那身材看起来娇小玲珑的苏园,还有如此巾帼的一面。

赵清荣便想找到苏园,向她表达一下自己对她的欣赏。

“听说若不是因为你,那个叫徐妙翠的早就死翘翘了?”赵清荣问。

苏园微笑:“给县主介绍一下,她叫徐妙翠。”

赵清荣愣了下,这才注意到徐妙翠。她尴尬不已地摸了摸鼻子,然后眨着眼睛看向别处,以缓解自己的尴尬。

徐妙翠听说赵清荣尊贵的身份后,连忙小心地对她行礼。

“免、免礼吧。”

赵清荣又摸了摸鼻子,得知苏园要送徐妙翠回家的事情后,她马上一脸正色地表示她也要一起。

“县主身份尊贵,到我们那种小村子……似乎不太合适。”徐妙翠犹豫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小村子更好,质朴自然,我正想返璞归真。再说这天下都归我皇帝堂兄管,我正好帮他看看小地方的百姓过得如何。还有啊,你们两个娇娇弱弱的女孩子上路,谁知道会不会半路遇到危险,我这也是好心保护你们!”

赵清荣高扬着脖子解释完了理由,便不容他们置喙,命属下备车。

马车走起来自然快,出京后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清河村。

这村子还真如其名,有一条清清的小河,河边有一大片李树。

“春天的时候这里可美了,可以赏李花,风一吹到处都飘着花瓣雪。”徐妙翠欢快地跟二人介绍道,“这时节虽没什么看头了,不过再过些日子李子就熟了,有得吃。”

“李子泡酒很好喝。”赵清荣应和一声。

苏园则望着李树林出神,暂时没说话。

“你想什么呢?”赵

清荣问。

“想到了一句俗语。”苏园道。

“什么俗语?”赵清荣继续追问。

苏园对她笑,表示没什么紧要。

“赵清荣偏要听,任性道:“既然没什么紧要,那你倒是说啊。”

“桃吃饱,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

赵清荣:“……”

徐妙翠:“……”

原本氛围挺好的俩人,笑容渐渐消失。

苏园无辜地耸了下肩,她本不想说的,奈何有人非要她说出来扫兴。

赵清荣沉默了片刻,问苏园:“是真的么?李子树下真会埋死人?那这么多李树——”

“县主,这句俗语的意思其实是说李子不宜多吃,否则容易死人。”

徐妙翠忙解释说不是李子树有死人的意思。

赵清荣点点头,看来那李子酒她以后还是少喝为妙。

到了徐妙翠家里,便有一对男童女童跑出来,称呼徐妙翠为姐姐。细看这男童女童身高都差不多,年纪好像也一样,长得也有几分相似。

徐妙翠便笑着跟苏园和赵清荣介绍她的弟弟和妹妹,称是龙凤胎。

“怪不得!”

龙凤胎不常见,赵清荣倒挺稀罕,连忙赞徐妙翠的母亲是有福之人。

“怀双胎可比怀一胎辛苦百倍,不仅在孕期,特别是在生产的过程中,很容易出现麻烦。”

苏园又发表扫兴言论了。

赵清荣不满地瞪一眼苏园。

徐妙翠倒没介意,马上应和苏园的话:“确实如此,我娘为此遭了不少罪,也正因生产后伤了身,至今身子一直都不大好。”

“妙翠,你回来了啊。”

董氏抚着缓步从里屋出来,手扶着门框。她唇色泛白,脚步虚浮,无法稳健地站立,一看就身子极虚,有明显的气血不足之症。

徐妙翠为董氏引荐了苏园和赵清荣,董氏惶恐不已,便要行礼,被赵清荣及时拦住了。

“大娘别担心,徐姑娘确实是在路上晕倒了,后来我帮了她一把,将她带回了开封府。”

苏园这番省略性的解释,倒并不算

撒谎,却也能达到让董氏安心的目的。

董氏松了口气,笑道:“多谢苏姑娘好心帮她,倒是我多想了,还以为这孩子去开封府是招惹了什么官司,怕我担心,才不肯跟我说。”

之后从徐妙翠家告别的时候,赵清荣问起徐妙翠的爹。

“我爹跟着我三伯家的大儿子一起去南方做生意了,去了之后就再没回来过,得有两年多了。不过他每年都会托人捎钱给我们,我们的日子比以前好过很多了,我娘也不用再愁吃药的钱,就是苦了我爹,为此要常年在外奔波。”徐妙翠解释道。

赵清荣拍了拍徐妙翠的肩膀,以示安慰。

与这些普通百姓相比,她真的太幸运了,生在富贵人家,深得父母宠爱,从小到大没受过委屈,从不知生活的苦为何。

徐妙翠依依不舍,最后将苏园和赵清荣送到村门口,才她们告别。

正巧碰见徐妙翠的三伯从村外头赶着牛车回来,徐妙翠忙打招呼。

徐大安笑着跳下马车,将一包点心塞到徐妙翠怀里,“拿回去吃。”

徐妙翠正要客气,被徐大安拦住了,又岔开话题问她:“这二位是?”

徐妙翠忙介绍,起初徐大安听说赵清荣的身份,只觉得惶恐,赶紧行礼。

但当徐大安听说苏园是开封府的官差,擅长查案验尸的时候,徐大安脸色微变,流露出非常明显的慌张。

苏园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一般,笑着和徐大安招呼之后,就和徐妙翠告别了。

临走的时候,苏园又瞟了一眼的徐大安,已然见他额头冒出了冷汗。

进了村后,徐大安就借口有事,匆匆跟徐妙翠道别。

他慌张跑回屋,猛灌了一整壶茶水到肚子里。这才算稍微镇定了些,在桌边坐了下来。

“干了什么亏心事这般心虚?”

屋内突然有女声响起,徐大安吓了一大跳,他身子一摇晃,人和凳子就一起摔在了地上。

徐大安哆嗦循声望去,就见苏园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坐在东窗的窗台上。

苏园吓很淡然,在徐大安

看向她的时候,特意对他友好地笑了一下。

徐大安却吓得险些魂飞魄散,他哆哆嗦嗦地跪地,直喊:“大人饶命!”

“我可不是大人,包大人才是,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应该很快就能见到他了。毕竟事关徐妙翠父亲的一条人命!”

苏园见徐大安如此胆小,估计诈他一下就能问出真相来。

“开封府的狗头铡今天刚铡完一个恶人,倒是不怕再铡第二个。刀嘛,用得越多磨得就越亮。”

徐大安听到这话后更是吓得不行,整个人哆嗦起来。

“仙姑饶命,我当时真的是好心啊!因看他们一家人过得苦,我才张罗着让大儿子带他去南边做生意。

谁知那天晚上请他来吃酒,商量去南边的事儿的时候,他喝太多,回家的路上就摔在了河里头,那么浅一条河,就这么把人给淹死了。我们也想不到啊!”

“当时怎么不报官?”苏园问。

“本是想报官,但妙翠娘的身子不好,若是知道这个消息,非气得病死过去不可,那就是两条人命了,三个孩子也都会成孤儿。

我们便商量着把人埋了,骗他们母子说人已经赶早出发去了南边。每年给他家的钱,都是我家出大份儿,其余兄弟填补点。我知道这事儿是我对不起他们,那晚要不是我张罗着喊妙翠爹来吃饭,哪能出这种事!”

“听起来这件事知情人不只有你?”苏园接着问。

徐大安点头应承:“最先发现尸体的是我大哥,然后告知了村长,之后我才知道的,便同他们解释了经过,最后大家就一起商议了这个办法。”

苏园:“尸体在哪儿?”

“河边的李树林。”

正在窗外偷听的赵清荣:“……”

李子树下还真埋了死人!俗语诚不欺人!

之后苏园就令徐大安等人悄悄将尸骨挖出来,按照公孙策教给她的验尸之法,仔细检查了白骨的情况。

从目前可用的检查手段来看,没有中毒的迹象,每一块骨头都完好无损,没有碎裂或损伤的痕迹。看起来

,死者的确有可能是溺毙而亡。

加之还有村长、徐妙翠大伯等人的证词,他杀嫌疑较低。再有凭徐大安那胆量,三句话不到就把什么秘密都交底了的老实人,的确不像是杀人凶手。

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苏园之后又让开封府的人核查了一遍,确认排除他杀嫌疑之后,就成全了徐大安等人的好意,仍将此事瞒着徐妙翠一家。

等徐妙翠的母亲身体好些了,孩子们也大些的时候,再由徐大安他们自己挑选合适的时机告知。

“你是善良的人,不用如此内疚。你所做的一切都出于好意,意外难料,谁都不想的。”

赵清荣大赞徐大安心善之后,给了他很多珍贵的补血养气药材,让徐大安代为转交给徐妙翠的母亲。

徐大安连忙代徐妙翠一家感谢赵清荣,也多谢苏园和开封府能顾念人情,暗中处置这一切,令徐妙翠的母亲可以免于知道真相,而避免伤心过度。

赵清荣因为跟了整个经过,觉得这案子既让人觉得伤心又觉得很暖心。

“别的案子我只看到了人心的丑陋,而这一桩我看到了人心之美。”

苏园敷衍地点头应承了一下。

“你们开封府的人做的事可真有意义。”赵清荣又叹道。

苏园继续点了下头。

“喂,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讲话?”赵清荣不满地吼一声苏园,“我刚觉得你这人挺聪明挺厉害的,你别破坏我对你的好印象。”

“那我该摇头?”苏园不解问。

赵清荣深吸口气,指了指苏园,“不可理喻,!你这会儿怎么笨了!”

“估计是饿得吧。”

苏园捂着肚子,仰头看天上的星星。对于自己饿着肚子还要保持礼节听赵清荣胡乱感慨的行为,她觉得自己很悲哀,同时又很伟大。

“你不早说,我请你吃饭,瑶光楼怎么样?”赵清荣爽快地问。

苏园的眼睛立刻绽放光彩,“县主大气!”

赵清荣本没觉得什么,等到了瑶光楼,她才算见识到苏园有多能

吃,而且很会点菜。

五胗脍、鸳鸯作肚、山参鸡汤、房玉蕊羹、萌芽肚胘、荔枝白腰子、蜜煎十合……

一顿饭下来,她出门带的二百两银票都花得差不多了。要知道她月钱也是有份例的,她拥有地贵重物是不少,甚至有些是无价之宝,但那些都是御赐之物,只能好好收着,不能当钱花,所以真在手里的闲钱并不多。

郡王府倒是有的是钱可以花,可她爹近来听说她总往外跑,便知会府里的账房不准给她支银子了。

苏园这一下子就把她剩下的那点私房钱吃掉了小一半,也怪她平时大手大脚,不知道攒钱。

“托县主的福,我今儿算是把瑶光楼想吃的菜都吃到了,多谢!”

苏园高兴地揉了揉肚子,忽听到窗外有孙荷声音,忙招呼她上来。

“县主最崇拜的孙姑娘来了,她今儿在外跑了一天,估计也没来得及吃晚饭。”

赵清荣:“……”

合着她们逮着她这一头大肥羊,可劲儿宰是吧?可有什么办法,话已经说出去了,堂堂县主难道要出尔反尔,承认自己囊中羞涩?她今天就是去当首饰,也得硬着头皮应承下来。

孙荷胃口比苏园还要好,一桌丰盛的酒菜摆在她跟前,转眼便是风卷残云。

深夜大家告别的时候,赵清荣走得比任何时候都干脆。她生怕跑慢一步,又听她们俩说饿了,被拉去吃夜宵。

孙荷才举起手,不及挥舞,就不见赵清荣的身影了。

她挠了挠头,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往日赵清荣见她,那可都是一脸崇拜之貌,总缠着她,让她讲江湖上的事儿,还会求教她功夫招式,怎么赶都不愿意走那种。

“今日她是怎么了?为何跟往常不一样?”孙荷疑惑地问苏园。

“友情太廉价,见钱就伤。”苏园悠哉一叹,便伸了伸懒腰,要去睡觉。

“我就纳闷了,老大你这么吃吃喝喝睡,怎么见不长胖?而且你这身上的肉怎么都长得那么听话?”孙荷盯着圆润的某处,忍不住探出手去,被苏园当即一巴掌打

掉。

“真想知道为什么?”苏园问。

孙荷立刻点头。

“明早给你答案。”

……

孙荷感觉自己刚睡着,就被苏园给叫醒了。

“起来,该习武了。”

孙荷迷迷糊糊坐起身,看向窗外的天色,黑漆漆的。

她不解地揉了揉眼睛,困倦地对苏园道:“是不是搞错时辰了?天还黑黑着呢。”

“天亮了就不够了,快起来。”苏园直接沾湿了毛巾,盖在孙荷的脸上。

孙荷顿时打了个激灵,终于清醒了几分。

随后她就跟着苏园一路飞檐走壁,以跳墙跳房的方式,到了护城河边的林子里。接着又是一番耗尽体力的习武,再然后是腿倒吊在树枝干上引身向上,这还没完,接下来还有各部分的深度拉伸,急速攀爬……

孙荷到最后真挺不下来了,直接躺在地上挺尸,累到迷迷糊糊地睡过了过去,等她被苏园再次叫醒的时候,天才快蒙蒙亮。

请注意,到现在,天——才——快——蒙——蒙——亮!

丧心病狂啊!

孙荷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却见锻炼完的苏园整个人神采奕奕,回去的路上还嫌她速度慢了,担心回去太晚易引人察觉。

她总算知道苏园吃的那些东西都消耗在哪儿了,也总算知道她那些肉怎么长得那么听话了,更知道为何自己从没见过苏园练武,但却见她武功莫测……原来她在大家凌晨都熟睡的时候,操练得这么密集。

太太太太太丧心病狂了!

孙荷跟着苏园最后‘蹦蹦跳跳’地回到开封府的时候,整个人耷拉着脑袋,比霜打的茄子还蔫。

白玉堂和展昭等都在这时候早起习武,意外看见了孙荷和苏园。

展昭便笑问孙荷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早起习武。

孙荷呵呵笑两声,突然觉得自己有资格鄙视这两位江湖高手了。你们这也算起早?姐姐我早已经跑遍了大半个东京城,在护城河边蹦跶了半宿了!

“还没睡醒?”展昭见孙荷不回答自己,只打蔫地笑了两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