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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五章 白雪公主的故事

随着芮不通回到了户部不久,金部副主事杨荀被抓,代表着在户部中反对沈傲势力的彻底瓦解。

沈傲不过才来到户部数天时间而已,先后有一位右侍郎,一位副主事,以及一名看守金库的百户长被抓,倒了霉。此事传出,又一次座实了沈傲沈疯子的名号。

在外人看来,这个少年根本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的面目和善,这根本就是一条毒蛇,谁惹到他,谁就要做好被咬上一口,中毒身亡的准备。

外界的看法,沈傲并不怎么放在眼中,他反倒还乐于见到这个局面。这样他就会有一个相对宽松和安全的环境,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回到了金部之后,沈傲叫来了学生宁风,让他主持金部的其它官员,再一次核算田亩之数,并要在十天后给出结果后,便出了户部,去查验大乾钱庄的装修事宜。

还是那辆牛车,缓缓而行着。只是拉车的已不是之前的那头黄头,原本就已经年老体衰的它在两月之前便已经寿终正寝,现在的黄牛相比之下更为健壮,也更为年轻一些。

牛就是牛,速度是快不了了,座在牛车之中,沈傲正沉思般的想着心事。

之所以如此大力的推行大乾钱庄,看似是沈傲在求取成绩,为了得到皇帝的赞赏,从而得到更多的权势,至少外界是这般认为的。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样做大部分是为了自己。

国昌隆和仙味居,在沈傲的主持之下,说是日进斗金并不为过。尤其是一两天才拿出来拍卖一次的玻璃制品,更是为沈傲带来了源源不断的钱财。

手中的现银越来越多,如何安放已经成为了沈傲不得不去考虑的问题。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个道理沈傲是知晓的,想想历史中的那些富可敌国之人,不管是同姓的沈万三,还是巨贪和绅,哪一个又有什么好下场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么多的现银怎么可能不引来其它人的窥伺。自己只有十六岁,美好的人生刚刚开始,以后他赚的钱只会越来越多,引来的注意也会越来越大,如此之下,怎么让沈傲能睡得稳觉,吃得好饭?

怎么把这些财产进行转移,达到不引人注意,而继续的发财,就成为了沈傲要去解决的问题。大乾钱庄便是最好的一种隐藏财富的方式,当大批的现银换成了银票,便不会在那么引人注意,这才是沈傲一定要弄大乾钱庄的主要目的。

有了乾文帝支持的这一亿两白银,沈傲之银正好伏于其中,更可以达到不显山不露水之目的,只要大乾银庄站住了脚,哪怕是真有一天,沈傲出了事情,被迫要离开的时候,也只需要拿上银票便可离开,远胜于一辆辆装满金银的牛车离开大梁城要方便上许多。

这是沈傲在为自己寻退路,虽然说乾文帝对沈傲不错,甚至是很好。但谁又能保证他可以长命百岁,万一哪里眼睛一闭驾崩了,换了新的帝王,谁又能知道对自己

的态度如何?

更不要说,钱庄的建立原要就是一种社会的进步体现。来到这个世界,总是要给它带来一些改变不是吗?

狡兔三窟。

造就了沈傲全力推行大乾钱庄之事。想到终于解决了银子太多的麻烦,不在为其烦心忧虑,座在牛车中的沈傲呵呵的傻笑了起来。

“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开心?”悦耳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引得沈傲全身一震,此时才想到,牛车中并不只有自己一人,还有一位贴身的保镖雪菲呢。

“呃!没什么事情,就是想到了一些好玩的故事。”沈傲转移着话题,以隐藏自己得意的心情。

“什么故事,可以说出来听听嘛?”雪菲好奇的问着,美眸中尽是期盼之意。

跟在沈傲身边也有一阵子了,对于这个注定会成为自己男人的少年,雪菲从没有抵触心理,这是傲雪的决定,她除了服从还是服从。即是不能拒绝,她便开始尝试着接受,而这一段的观察下来,她还是很满意的。

年少、英俊、有才、最重要的是并不倨傲,平时对那些下人般都可以和颜悦色,给予尽可能的尊重之权,这就让沈傲在雪菲的眼中近乎成为了一个完人。

当然,沈傲也不是没有缺点,比如说功夫太弱,只有暗劲巅峰的实力,放在雪菲的眼中,实在是有些不够看。但这并不能掩盖沈傲其它方面的才能。尤其是与白秋彤的聊天中,得知她很喜欢看的一些,甚至是可以打动人心的曲目竟然都是沈傲弄出来的,雪菲就更加的好奇了,她还真想知道有什么事情是这个只有十六岁少年不会的。

如今听到沈傲说想到了一个有趣的故事,便即来了兴趣,一幅刨根问底的模样。

雪菲不是一个话多之人,至少给其它人的感受是如此。甚至于平时,雪菲都不会轻易的和别人说话,也就是见到白秋彤,且只有她们两人的时候,才会露出少女的本性,叽叽喳喳的说些什么吧。但沈傲却知晓,这个只比自己大一岁的小姑娘,其实是有着和其它人一样的好奇心理,只是她并不愿意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而已。

就像是现在,雪菲的好奇之心便展露了出来,一幅想要听有趣故事的模样。想到距离最近的大乾钱庄还有一段距离,又看着那期盼的眼神,沈傲实在不忍拒绝,“嗯,那就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很久以前,白雪公主的后母嫉妒她的美貌,派武士把她押送到森林准备谋害......”

沈傲讲的正是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这个后世拿来“哄骗”孩子的童话。放在后世,如果哪个男孩敢把这些讲给十七岁的姑娘听,那一定会受到鄙视。可是现在,听到雪菲的耳中,却是让她睁大着眼睛,那般的专注,似乎生怕一不小心,会遗漏任何的细节一般。

......

庆王府。

前太子谋反赐死,太子之位空悬了出来。

一直被压制的襄王当即跳出,这一阵子可是没少笼络朝臣,势力越发的壮大着,隐隐有着要成太子之势。

朝局的变化,让重新成为百官之首,当朝左仆射的范师通头疼不已。当他细算了一下投靠襄王的官员数量,更是冷汗直流,下了衙之后他便来到了庆王府,要找庆王商量一个对策。

庆王的情况一样好不到哪里去。跛了一只脚的他很早已经就被宣布了政治上的死刑,虽然身为皇长子,却无缘成为太子,反倒是便宜了前太子,他的二皇弟。

好在苍天有眼,前太子信了晋王之言,竟然起兵谋反,最终被诛,曾让庆王高兴不已,认为属于自己的时代应该是来临了,毕竟他身后的没有任何的藩王支持,也就代表着他不会谋反,父皇有了前车之鉴后,说不准就会属于由自己去座那太子之位。

只是距离前太子被诛已经过去了一段日子,新太子之位父皇确从不提及,庆王又重新的变得忧虑了起来,似乎回到了之前那般,他又看不到了人生的希望。

范师通来到了庆王府,看到的正是庆王在厅中独饮的一幕。桌面上已经摆放了两个空瓶,可见这酒是喝了好一会了。

“殿下。”范师通走进正厅,微微弯身行了一礼。

“老师来了,请座吧。”庆王只是抬头扫了一眼范师通,手便将酒盅重新握住,一杯清酒一仰而尽。

范师通上前两步,一把夺过了酒杯,脸上闪过一道怒意,有着恨铁不成钢的口气说道:“殿下,你这是在做什么?难道喝醉了就可以解决问题吗?现在襄王这不是太子,殿下还是有希望的,难道你想让陛下看到你这幅样子,从而彻底的失去了信心,去便宜了襄王不成?”

“便宜襄王?呵呵,老师,难道您认为本王还有希望吗?如果父皇想要立太子,便早应该有决断,而不是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的风声,这分明就是...”

“分明就是陛下还在犹豫,在殿下和襄王之间犹豫。”范师通主动抢话般的说着。

“嗯?”庆王因为这句话,那右手悬于空中,酒盅没有再一次完成那一仰而尽的动作。

“难道不是吗?如果陛下想要立襄王的话,早就可以立了,为何现在还没有动静?不就是因为殿下的原因吗?殿下虽身有疾患,但陛下又何时的放弃殿下了吗?准您朝朝不拉,这难道不是一种表态,不能代表陛下的犹豫之心吗?殿下呀,连陛下都没有放弃您,您更不可以主动的放弃自己呀。”

“放弃?父皇没有放弃本王吗?”似是被说动了一般,庆王此时的眼睛较之刚才明亮了许多。

“是的,陛下从来没有放弃过殿下。孟子云,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谁又知道这不是陛下在考量着殿下呢?”范师通极尽鼓励之言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