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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我该放了她吗?

听到这句话,乔染下意识的回头,然后默默的对手机说了一句,“哦,来不及了。”

高冷,不好惹,是乔染对江宴辞的第一印象。

平心而论,江宴辞的脸不比顾希差,只是顾希身上是温和矜贵,至少表面上是。

而面前的这个人,看上去更加冷漠。

卧槽,师傅选的对象,看上去真的好凶哦。

乔染正想着要不要解释一下,岑溪的声音又一次从话筒那头喊来,“江宴辞你别想对乔乔怎么样,她可是顾希的人,你好好掂量掂量!”

男人的喉结突的就滚了下,然后溢出冷笑,“所以,你专门找了她给你打官司就是料定了我不敢动她?”

“你敢不敢我不知道,你这么恶劣的人,做出什么激进的事我也猜不到,不过你不让我出门,还不能叫人来陪我吗?我要是再不见人,迟早会被憋死的!”

乔染暗想,两人昨天还见过,应该也没多长时间没见人吧。

但这句话她当然不敢说了。

江宴辞薄唇掀起嘲弄至极的弧度,“死了也别想离开。”

电话被挂断。

乔染感觉自己遇到了一场夫妻吵架的大事儿,不知道要说什么。

在乔染的记忆里,每次乔父想发脾气的时候,乔母就会拿出她致命的武器---眼泪,然后乔父只能妥协,过来哄她。

这种大场面,她算是第一次见。

“进来吧。”

江宴辞淡淡的丢下三个字,抬腿往前走。

门口的八个大汉看见乔染是跟在他身后过来的,也没阻拦。

进门之后,乔染又一次感慨,有钱真好!

只不过整体是黑白灰的基调,干净简洁的设计让这空间有种没人气的冷清。

看上去更像是单身男人的住宅,不像是家里有女人的样子。

岑溪刚刚一直趴在二楼阳台上看着两人,这时急忙的跑下来,可就在迈下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不出意外的扭了一下。

她短促的低叫出声,“啊……”

预料中的失重跟落地都没有发生,她整个人都落入了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中。

江宴辞快步过去,一个伸手,就稳稳的揽住她的腰。

这个操作,连本该站在岑溪那边的乔染都忍不住在心里大喊一句:

这是多么言情多么梦幻的一个崴脚,教科书级别的啊!

完美的旋转,天衣无缝的走位,令人拍案叫绝的速度,真是完美。

如果忽略男人脸上的冷漠和女人脸上的怒气的话。

男人的声音格外的冷漠和紧绷,看着岑溪,嘲弄道,“故意在我面前崴脚,故意想让我抱你,故意的这么明显,还口口声声说要离婚,岑溪你还真是喜欢口是心非。”

鼻息间溢满了纯男性的气息,岑溪扶着他的手臂站稳后才平缓了心脏的跳动,抬头没好气的朝他吼着,“我就是要离婚,我很认真!”

“我说了不离婚,除非阴阳两隔,否则你就这辈子都要在我的户口本上。”

“你他妈这是侵犯我的婚姻自由权!”

“不错嘛,现在都看到婚姻法了,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岑溪,“……”

乔染想单独和岑溪谈论,但看两人吵成这样,真的不知道怎么插进去。

两人这样子看上去就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因为琐事吵架一样,根本不至于到了离婚的地步。

更何况,江宴辞看她的眼神,明显充满了爱意,那种眼神,她经常在顾希眼中看到。

到底为毛,两人要离婚?

不知道为国家的司法机关省钱吗?

就在岑溪被江宴辞堵的哑口无言之际,乔染见缝插针,“那什么,恕我直言,师傅,我看你们俩感情挺好的,不用离婚。”

岑溪精致冷艳的眉高高挑起,咄咄嗤笑,“乔染同学我看你哥戴的眼镜还挺帅的,你也去配一副,就当是你们姓乔的标志。”

“师傅你骂我眼瞎,我听懂了哦。”

“你要是不眼瞎,哪只眼看得出我们俩感情很好?”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哦。”

“……”

******

乔染跟着岑溪上了楼,进了卧室。

她扫了一圈,疑惑问道,“师傅,一般人都会去书房谈工作,你直接带我来卧室,也太不把我当外人了。”

“我们家只有一个卧室一个书房,卧室是我的,书房是江宴辞的,你是我的人,当然带你来我的地盘了。”

“所以,你们这么大的房子,到底为什么只有一个卧室?”

“我也不知道,可能在那段我没经历的时间里,那个少脑子的另一个岑溪,爱他爱到变态,把家设计成这样的。”

也是个办法,一个卧室,不想睡只能睡书房,江总这么养尊处优的人,估计自然会选择卧室。

乔染挑挑眉,“师傅我刚才看江总挺喜欢你的,你为什么非要离婚啊?”

“虽然看上去有点凶,但帅是真的帅,有钱也是真的有钱,他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你非要离婚?”

其实平时,乔染不会过多的打听客户的隐私,只是毕竟岑溪是自己的师傅,能劝和自然是不要劝离的。她可不想从此以后拿着高昂的律师费,过着亡命天涯的潇洒日子。

岑溪不好意思的看着她,脸颊飘有红晕,“他要让我生孩子,我不愿意。”

江宴辞那个男人恶劣到极致,她不愿意生孩子,他就偷偷的把避孕套扎个洞出来,也要把自己的劳动成果送进去。

“……”

她静默了一会儿,淡淡的道,“所以,你们俩是因为这件事,才闹着要离婚?”

乔染看着岑溪,印象里的岑par都是高冷的样子,很少会和她们这种小兵打趣开玩笑,仿佛对着什么都是冷冷淡淡的,而现在眼前的这个人,活脱脱的像是一个女大学生,娇娇软软的。

岑溪皱着眉头,软软道,“我从小就没打算生孩子的,这么疼,我凭什么受这种苦。”

“况且,我闺蜜之前和我说,我之前怀过孕,不过被我自己打掉了,所以江宴辞才对孩子这么有执念,非要生一个出来。”

“他又不爱我,凭什么让我给他生孩子?”

在岑溪的世界观里,自己永远是最重要的,生孩子意味着极大的风险和疼痛,她的生母就是因为非要生下她,才丧了命。

除了她爱一个人重过自己生命的时候,才会同意给他生孩子。

况且,在她看来,孩子就象征着责任,是两个人无法割断的纽带,这多耽误她出去寻找真爱了。

可能以前的岑溪确实如她周围的所有人说的那样,爱江宴辞爱到不择手段,可岑溪欠下的情债,凭什么要穿越而来的她岑小溪还?

岑溪抬头,瞥了一眼乔染蹙着眉尖的神情,唇上掀起媚笑,“乔乔,这个婚我是一定要离的,其他的你不用多管了,你就好好准备吧,加油哦。”

“……”

对于岑溪的生育论,乔染是赞同的。

她作为一个不婚不育者,不想生孩子的原因其中就有一条,痛啊。

分娩之苦,应该是只有每一个母亲才能知道。

更何况网上那些因保大保小,生子母死的报道,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乔染看她这么坚定,觉得多说无益,应该没什么转机了,便开口,“那好吧,师傅我就回去了。”

岑溪望着她,缓缓淡淡的问,“等等,你能不能想个办法把我也带出去?”

乔染扬起眉,笑道,“不行的哦,我刚才目测江总有185+,我打不过他,更何况那八个守门员,我干不过的。”

“……”

******

乔染走下楼,看见江宴辞坐在沙发上看着财经杂志,出于礼貌,还是打了个招呼。

“江总,我回去了哦。”

“乔小姐是吗?我有话跟你说。”

他的语调不高,没有咄咄逼人的感觉,甚至令人觉得温吞亲和,但乔染还是拉起了一级警报。

“江总这是想策反我吗?我这个人别的没有,就是律师的职业道德那一章学的特别好,不会出卖我的客户的哦。”

江宴辞低眸跟她对视,淡淡叙述,“听说乔小姐现在和顾公子在谈恋爱。”

乔染不冷不热,心想这货不会是要挑拨离间吧,回道,“是的哦。”

“乔小姐知道我当时是怎么和我太太结婚的吗?”

乔染听到这来了来劲了,直接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问道,“为什么呢?”

江宴辞漫不经心的说道,“商业联姻,她拿着我最在乎的江氏集团,骗的老爷子也来当说客,跟我做交易,非要嫁给我。”

“我当时真的以为她是爱我爱的要死要活,或者是想给自己找个靠山才做出这种恶劣的行为。”

“可她结婚第二天就准备出国,一走就是一年,这期间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我们俩就像是没有联系的陌生人一样。”

“她用一纸婚约绑了我的一生,让所有人都相信她爱我爱到不顾一切的谎言,她编织了一个又一个爱情美梦,现在她失忆了,自己醒来了,却硬要把刚刚入睡的我喊醒。”

他冷静得没有温度,不像顾希那般温柔,也没有叶辰那样热情。

江宴辞穿着黑色的西裤跟白色的衬衫,一丝不苟,一尘不染,冷清的站在光线的阴影处,竟无端的让人觉得他身上沾染了模糊的暗黑。

他很随意的笑了笑,漆黑的眸子看着乔染,笑意却不及眼底,低哑开口,“所以,乔律师认为,我应该和她离婚吗?”

“或者说,我该放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