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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章 我想让她痛苦!

“还是那个道理,你们在被天河系执法者联邦认证之后,就是执法者联邦的盟友了,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天河系。”

“攻击你们,就相当于攻击执法者联邦,等于入侵天河系。”

“正常星系是不会顶着入侵者的名头过来的,舆论太大,执法者联邦也不是不讲理的组织。”

“这么一来短时间内执法者联邦的问题就解决了,不需要再考虑这方面的压力。”

“但我肯定是要给那些执政官一个合理解释的,不然还是会出问题。”

“估计又要参与会议什么的,关于这点我得好好想想怎么应付他们。”

“不过,其它星系的执法者联邦不会过来,不代表火卫系的不会,尹迪丝无论如何都是要把天河系抢回去。”

“好在没有其它星系的压力,只要布置得当,还是勉强能抵抗一下。”

“实在不行就把从他们那边过来的星门关了嘛,一劳永逸,反正也没法从那边进行贸易来往了。”囚奇连着说了很长一段,中途还会停顿数秒,像是在思考。

在他家人死后,不用再考虑尹迪丝的问题,解除了很多限制,也让他的思路一下子就清晰起来。

主要是他很久前就认真想过如果脱离火卫系的掌控,需要做出哪些预防和准备,现在只不过是把自己替换成北凉而已。

而陈悍跟牧千野听完囚奇这番话,不由地对视了一眼。

囚奇所讲的,正是他们所想并且所希望的啊。

他们正愁怎么引导囚奇这样子帮他们而不产生怀疑呢,没想到囚奇主动送上门了。

并且从囚奇的嘴里说出来,听着总有些怪怪的味道。

光是从现在来看,牧千野杀掉囚奇家人陷害尹迪丝所产生的后续影响,无疑是获得了巨大成功的。

照这么下去,离北凉洗白,并且正式一统天河系,已经不远了。

唯一让陈悍担忧的是囚奇所说的那个执政官会议,这最好别让囚奇参加。

因为尹迪丝绝对会在场,也肯定会说些什么,两人一对质,那北凉的计划就要结束了。

不过现在是不需要跟囚奇讲这些的,先让他自愿把前面这些步骤弄完,到时候再慢慢想办法。

“你一直强调尹迪丝的第二波援军已经在路上了,是有什么证据,还是在猜测?”牧千野率先插了一句。

尹迪丝那边会不会派来援军,或者从哪过来,又到了哪里,一直是困惑着她的问题,跟陈悍商量了多次也无果。

主要原因还是他们的情报网太弱了,当前只限于天河系。

虽然近期在火卫系拉拢了夜莺,但那伙匪帮还在重整和逃命阶段,能不能活下去都不一定,更别说收集情报了。

所以牧千野听到囚奇一直在讲这个,就想着问一下,说不定真的能弄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到时候他们就能做出更好的应对策略了,而不是像现在只能蒙。

“猜的,行星要塞被你们封锁后我就没有跟那个老女人联系过了,不知道她发布了什么命令或计划。”

“但我在她手下当了二十多年狗,了解她的性格和习惯,恳请你们相信我一次,第二波舰队绝对在路上了。”

“她是个睚眦必报的人,眼里容不下一点沙子,不会说被你们打退一次就害怕,而是会想尽办法把你们拿下为止。”

“我现在都这样了,是没有理由骗你们的。”囚奇满脸真诚,生怕陈悍跟牧千野不相信。

要是因为大意而放尹迪丝的舰队到天河系,那所有事情都要提前结束了,不会有一点机会。

“我们相信你,请你再猜一下,第二波援军的出兵方向,我们好布置兵力。”陈悍点了点头,给了囚奇一个肯定的眼神。

这些天囚奇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之下,言行举止也都在被观察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正常的。

还有刚刚说的那些东西,完全属实,他现在确实以为自己跟北凉处于同一条战线,没有撒谎的理由。

要是说这一切都是在伪装,那倒也有可能。

只是囚奇的才能有限,他要是有这种能力,北凉也没那么容易拿下天河系了。

所以结合种种,陈悍能判断囚奇言语的真伪,选择听他讲下去。

看着陈悍的眼神,囚奇脸上一喜,马上又低下头,像是在思考。

直到两分钟后,他才缓缓抬起头:“老女人为了这场战争,从火卫系投入到灰洞系的兵力非常多,并且期间还源源不断地增兵与支援。”

“再加上火卫系是个大星系,日常维护就要大股舰队,能直接动用的兵力其实是不多的。”

“上次从火卫系派出的第一波舰队折戟后,尹迪丝肯定知道你们有防备,以她的性格,大概率不会再从火卫系动兵,防止再失败一次。”

“那剩下的选择就只有灰洞系和地兽系了,这两个地方她也有能动用的兵力。”

“按理来说是从灰洞系动兵更加方便的,那里兵力更多,调用一支无伤大雅。”

“但尹迪丝会考虑到消息走漏的问题,毕竟灰洞系出兵要用到灰洞系的星门,容易被那边的执法者联邦掌控,从而通知你们,进行提前准备。”

“那就只剩下地兽系了,那边跟你们北凉还没有过任何交集,容易被忽视。”

“而且那边所面对的种种压力都不算大,派出一支后备舰队也是很简单的事情,我觉得肯定是那边。”

越说囚奇就显得越自信,仿佛这个命令就是他亲自下的一般。

其实他还真的没有太多运筹帷幄的能力,洞悉敌人的内心也做不到。

但他太熟悉尹迪丝了,往往尹迪丝抬抬手指头,他就知道应该怎么做,这也是他能安稳当了几十年执政官的原因。

“有道理,那规模呢?有个大概的级别和数量吗?”陈悍点了点头,继续问着。

囚奇刚刚说的东西是非常有头绪的,他跟牧千野同样进行过这个推测。

只是他们没有任何依据,现在从囚奇口中说出来,无疑是更加证实了这个可能性。

这让囚奇又低头思考了数秒:“尹迪丝是个很稳健的人,她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第一次支援失败后,她绝对可以推断出你们北凉是有一定实力的,不会再大意。”

“那在数量方面,肯定会比第一波援军多个一倍,级别的话,刽子手级起步吧,重骑兵级以上会有大量,大概率会上到灾难级,还不止一艘。”

“灾难级之上应该不至于,有这兵力会投入到正面战场才对。”

“不过也不排除这个可能,会过来一艘当旗舰也说不定。”

这次囚奇的语气非常不确定,这实在是太难猜了,鬼知道地兽系那边目前的兵力情况是怎样。

“反正你们最好是把火卫系、灰洞系、地兽系这三边的星门都关了,没必要去打,过不来这支舰队自然会回去。”囚奇又补充了一句。

这也是最稳妥的方法了,比猜敌人从哪过来,又有多少兵力好得多,是他就会这么做。

陈悍没有说话,看着杯中的猩红,陷入了沉思。

他当然知道关闭星门可以完全不用考虑这些。

但自从上次干掉尹迪丝派过来的第一支援军后,让他们北凉的军事实力暴涨。

尤其是流亡号,更是得到大量珍贵的戈特。

在当前天河系没有敌人的情况下,流亡号也断了获取戈特的来源。

所以他是对尹迪丝的第二波援军有想法的,要是能拿下,流亡号离下一次超改造就更近了。

可他又担心判断失误,万一尹迪丝派来的舰队他们无法抵抗,那就要葬送当前了良好局面了。

关星门还是打,是他当前做不出决定的问题,很难去做出选择,还得后续再思考并讨论一番还行。

而囚奇看着陈悍犹豫的样子,想到了什么,顿时一惊:“你不会是想真的去硬碰吧?没有这个必要啊,我猜的不一定准确,关掉星门就可以了,打起来是没有意义的,万一……”

囚奇没有把话说完,意思却足够明显。

他不理解,明明可以稳妥,为什么要去冒风险呢?

对尹迪丝他是很了解,这没错,可他不是尹迪丝啊,说得再多也只是猜测。

赌对了还好说,要是错了,可就是万劫不复啊,他试图让陈悍收起那些不符实际的念头。

“我知道,我都懂,只是我们北凉比火卫系更需要战争,哪怕是别人看起来无意义的战争。”

“或许真的能让老女人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也说不定呢,这点再议吧,我得好好想想。”陈悍深深地看了囚奇一眼,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猩红。

“额……”囚奇有些语塞,刚刚陈悍那句“让老女人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多少有些让他热血沸腾。

并深刻认识到,陈悍确实是敢打敢拼的,永远会在不可能中寻找那么一丝可能。

这也是陈悍能从他手上拿下天河系的主要原因,他败得不冤。

“按照你说的东西,北凉可就真的掌控天河系了,这么帮我们,你能从中得到一些什么?”牧千野能感觉到陈悍不想在囚奇面前谈论战斗相关的事情,便转移了一下话题。

这也是她好奇的地方,囚奇所表现出来的,过于积极了。

要知道他们数天之前还是要死要活的敌人啊,都巴不得对方立刻暴毙了。

现在他们想利用囚奇,对囚奇态度好点,可以理解。

可囚奇呢?又是要帮北凉洗白,又是帮北凉预测敌人,又是担心北凉安危的,这是在干什么?

难道他忘了这一切都是北凉导致的吗?就算他以为是尹迪丝杀了他的家人。

但如果没有北凉抢走天河系,攻下星港,尹迪丝也不会动手啊。

所以囚奇的所作所为,开始让牧千野有种看不懂的感觉。

她原本只是想让囚奇合作,给他们提供一些小帮助,当前囚奇也太合作了,超乎她的预料。

陈悍也颇感兴趣地看着囚奇,这个人的转变速度确实快得反常。

远处的飘火也开始偷偷瞄着这边,刚刚的对话她都听到了。

如果不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她都要以为囚奇疯了,还是说真疯了?

面对众人的注视,囚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放下空瓶子,颤巍巍地站起身,拿过一瓶崭新的蒸馏酒,有些生疏地打开,仰头就是一阵“吨吨吨”。

直到一半进肚,他有些没法喝下去,才停下来,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

也就是这一瞬间,他原本已经恢复正常的表情,又变得狰狞:“我想让她痛苦!让她明白失去重要东西的感觉!让老女人比我还痛苦!”

看着咬牙切齿的囚奇,陈悍跟牧千野都没说话,他们知道囚奇还没有讲完。

果然,下一秒囚奇就望着陈悍跟牧千野,缓缓开口:“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实话告诉你们吧,当了这么久傀儡,我的斗志、野心什么的,早就被磨灭了。”

“对执政官这个位置,也早就变得没那么所谓,毕竟我的工作只是完成老女人交代的任务而已,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这几年我更是觉得很累了,想着能尽快从这个位置下来,这样就可以早点去陪家里人,过正常的生活。”

“我的妻子对我很好,这么多年一直很支持并理解我的难处。”

“我的大女儿的音乐水平很高,以后一定能成为这个领域出类拔萃的人物。”

“二女儿很懂事,每天都会给我发消息问我过得好不好,听到她的声音我总是能够静下心。”

“小儿子很乖巧,很小的时候就跟我说要立志当一位受人敬仰的执法者,每一个都是我的宝贝。”

“我不是一位好的执政官,我对不起所有天河系的星民,这点我承认,也没有能力去改变。”

“但我有一个美满的家庭,甚至连以后要带他们去哪个星球生活,我都想好了。”

“可这一切现在都被毁了!被那个老女人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