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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追尾

开了一间自己的夜总会后,我赚得比以前更多了。

毕竟做生意讲究供求关系,供应方面,美女在社会上永远是稀缺资源,而在需求上,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色狼。

刚开始还挺顺利,结果之前和我合作的另外九个纨绔子弟看不惯了,以我抢了他们生意为理由,来我的场子里面闹事。

其实我的夜总会位置和之前那家离得很远,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社会上有很多人,他们从不管自己得利还是损失,只要看到别人得利,就会打心里觉得自己亏。

这几个纨绔子弟就是如此。

还好我有岳母留下的关系背景罩着我。我就是打了一个电话,不久夜总会就来了几个人,帮我把这件事给摆平了。

除此之外,在关系背景的帮助下,我从来不用担心自己场子被扫。

因为安全,我的夜总会生意比同行的都要火爆,赚钱的速度简直不要太夸张。

最疯狂的时候,我的夜总会一天收入,就相当于我之前做半个月的木头生意。

……

然后在我三十一岁快三十二岁的时候,我就开上皇冠了。

不要小看丰田皇冠。在八零年代末时,皇冠和奔驰是一样高级的,价格都是六位数。

现在人们常说的“开宝马,坐奔驰”,其实在当年还有另一个版本,前半句是“开的是宝马尼桑”,后半句是“坐的是奔弛皇冠。”。

我还记得我那辆皇冠是竖起来的立体车标,现在的皇冠车标则是平的。

那时社会上还传说,皇冠上的车标是纯金制作的。所以那时的皇冠经常有被偷车标的情况发生。

我也一样,我的车标被偷过两次。后来我还特意去问了修车师傅:“师傅,这个车标真的是纯金制作做的吗?”

师傅回答我:“屁!别说是纯金的,含金都没有。”

这也算是我当年经历的一件趣事了。

……

那时我才三十一岁,快三十二,就已经达到人生巅峰。

人们总说,世界是公平的,有得必有失。比如有钱人,他们得到了财富,但是却失去了烦恼。

我作为当事人,却不这么认为,因为那个时候,我依然有烦恼,还是一个很大的烦恼:我有这么多钱,要怎么花呢?

……

后来我找到了答桉。

我有一个朋友,岁数比我要大,之前是岳父的客户,本来就和我经常交接,后来轮到我当家,他也自然地成为了我的朋友。

那天我去他们家做客,发现他家柜子上放着一个摆件:蟾蜍。

我看那蟾蜍摆件的模样十分熟悉,就问朋友:“这摆件哪里弄来的?”

朋友说是从岳父那里买的。

我跟他说,我想把摆件拿下来欣赏欣赏。

朋友同意了。

我把摆件拿在手里,翻转过来,看到了底上有我和陈棺材一起留下的记号。

我心想:没错,这就是我和陈棺材做的那两个摆件的其中一个。

朋友说:“看清楚了吗?是不是很不错。”

我点点头,然后问他:“这个摆件多少钱买的。”

朋友他没直接回答我,而且说:“是不是觉得这块木头不错,后悔卖给我了?”

我说不是。

最后,在我的一再追问下,他告诉我,为了这个摆件,他花了三千。

这时我才知道,当年岳父从中间赚差价了,足足黑了我们两千七。

两件摆件就是五千四!而且这单买卖不是家里的,不用记账。他大可把这些钱藏起来,不让岳母知道。我猜这些钱,极有可能被他全花在寡妇身上了。

……

后面,我跟朋友去吃饭,吃饭时我们喝了酒。

酒过三巡,朋友竟然拿出自己的钱包,然后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递给我,说:“瞧瞧,这个人是我的干女儿。”

我接过照片,看了看,是一个女孩。说实话,很漂亮。

“你没事认什么干女儿?你自己不是有一个女儿吗?”

听完我的话,朋友笑了一声,然后问起我来:“你不会连干女儿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然后他就跟我解释,原来干女儿就是被自己包养的女人的意思。

我看了看照片上面的女人,不到二十岁的感觉。

“大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时候,朋友竟然洋洋得意起来,现场给我来了一波教学。

原来照片里的女孩是朋友的员工,很喜欢唱歌,本来是要去学音乐的,结果因为家境不允许,出来打工养活自己了。

老板看女孩长得漂亮,就找机会接近女孩,并和她聊起音乐的话题来。他找借口让女孩清唱几句,然后就夸女孩天赋异禀,在他那里打工实在是浪费了材料。

然后他说自己愿意投资女孩,给她买个钢琴,找个地方给她安心研究音乐。只求她以后出名了,不要忘记自己的知遇之恩。

女孩心里有个音乐梦就答应了。

结果没几天,女孩就发现学音乐其实是一件很苦的事情。

后来她直接选择了放弃,把钢琴扔到一边吃灰。

朋友投资的钢琴成了摆设,但是他并没有觉得可惜和愤怒。

而是依然对女孩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还一直给她买新衣服,说明星就要有明星的样子。

并雇了一个佣人,什么活都不用女孩干。

就这样,女孩在朋友的房子里,吃好喝好,不用干活,整天就是玩,无忧无虑。

后来女孩觉得这样子不好,跟朋友提出了离开。

朋友也爽快地答应了,还说以后要是她想继续尝试音乐这条路的话,可以随时去找他。

结果,女孩回到现实后,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现在她的根本就吃不了打工的苦。

于是她就回去找朋友,说自己要继续学音乐。

朋友答应了。

这次没过多久,朋友就跟女孩说,要认她做干女儿。

女孩过惯了花钱的生活,害怕拒绝朋友会让她失去经济支持,心想:就只是叫叫干爹而已,而且又只是在这间房子里,没人知道的,怕什么。

所以女孩同意了,认朋友做干爹。

就这样,女孩做出了一次妥协之后,就再也止不住了。

后面,朋友要和她单独吃饭,后来就是看电影,牵手,喝酒,搂搂抱抱。

最后,随着朋友的要求逐渐变得过分,她的底线也逐渐被拉低,直到被她脱下,然后放到床边,熘到了床底下。

自此,女孩彻底地被朋友给包养了。

听完这个故事之后,我嘴上说:“你这样做不道德。”

但我其实已经动起了花花肠子。

朋友:“你情我愿的,怕什么?”

那天我回到家里,正好是岳父的祭日。

黑妹她是由岳母一手带大的,所以难免有些地方和岳母很相似。比如迷信。

我是和陈棺材挖棺材长大的,从来不信什么神神鬼鬼,所以我对黑妹在家里烧香拜佛的行为十分厌恶。

尤其是家里的岳父岳母祭日,她总是要求我跟着她跪下,然后给死去的二老上香。

这一天也一样,黑妹让我给岳父上香,但我不答应。她就只能自己一个人跪在那里,然后嘴里不断地小声说着求岳父原谅我,原谅我每年都不给他老人家上香。

我则是坐在一旁,看着黑妹她那黝黑的皮肤,以及她那微胖的身材,还有她那跪在地上给死人上香的愚蠢行为。

我真的感觉不到一丝丝爱情的存在。

我知道黑妹是个好女孩,也知道她对我很好,但是我对她就是没有心动的感觉。

那时,我脑子里的不断地冒出一个想法:我想体验一下心动的感觉!就像之前在工厂里遇到刘奕彤时的那种感觉。

没错,后来我包养了一个小三。

……

我根据朋友的经验,以及我自己对女人的理解,最后包养了一个女前台。

我先是在离家很远的地方,买下一间新房子,用来金屋藏娇。

要包养女人,房子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东西。不要不舍得花钱,因为它能起到隔离女孩和外界的作用。

人是一种分不清真假的动物。

当人只能听到一种声音,或者是只能接收到一种信息时,他就会选择毫无顾虑地相信它。

这个道理就好像坐井观天里面的青蛙一样,青蛙从小就被隔绝,井每天告诉他,天就这么大,不知不觉地,青蛙就相信了井说的是真的。

所以,你把女的给隔绝起来,只让她听到你说话,不管你说什么,日子久了,她就信了。

然后就是注意,少跟女人谈当下,多谈未来。

毕竟被包养的女人一般都不会太有钱,当下境遇肯定不是很好,谈多了只会让她觉得不悦,甚至觉得你是在挖苦她,对你产生反感。

多谈美好的未来,就像是在说她是个有潜力的人,只不过是之前运气不好,没有遇到你这个伯乐而已,之后会越来越好的。

最后就是要懂得花钱,让女人开心。

人的大脑经常会产生错觉。

就像吊桥效应一样,一个男的和女的在吊桥上,明明是因为害怕而心跳加速,两人却以为自己是因为爱上了对方所导致的心跳加速。

花钱也是一样的,你为女人花钱,她就会觉得快乐。

因为花钱时跟你在一起,就会错以为是因为跟你在一起才快乐的。

从而产生要和你在一起的想法。

朋友包养的是一个有音乐梦的女员工,而我包养的女前台则有着一个空姐梦。

刚开始,我学朋友的套路,也是假装支持她的梦想,实则是要让她过惯奢侈的生活。

我对她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想要什么就买什么。雇个佣人给她使唤。

后来,我跟女前台说:“你做空姐可惜了。我觉得你应该能当个女明星,演演戏,唱唱歌什么的。”

我还为此带着她去外国整了容,隆了胸。

八零年代末,整容技术比较厉害的还不是韩国,而是日本。尤其是隆胸,日本人首屈一指。

等到女前台依赖上我的金钱后,她就任我摆布了。

……

我发现,被包养的女孩,除了缺钱之外,都还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她们都有着一个梦想。

八零年代末到九零年代,空姐是每个女人都憧憬的职业,所以我包养的女前台刚好有一个空姐梦。

再到后来的两千年代,土豪包养的女人,大多都有着一个高级管理梦。所以那个时代的女秘书是包养的重点对象,因为她们想着上位当个女高管。

到了一零年代,土豪们开始包养有演员梦的女人。娱乐圈的潜规则,你们都懂的。

如今二零年代了,土豪们则开始包养起了有主播梦的女人。

有些人还为此开了间直播经纪公司,签下一群异想天开,想不劳而获的妹子。也不管她们的直播有没有人看,就是养着。

然后私下给她们画饼,让她们觉得,和自己在一起就能获得资源,最后逐个击破,把她们给包养下来。

这个我是听朋友说的。

而且他还吐槽,说现在包养女人比以前难做。因为美颜太可怕了,有时候线上看起来可以,努力了半年,到现实见面了,直接见光死。

他说的这些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从那以后,我在网上看到没什么人气,但是依然坚持直播的女主播就会莫名瞎想。

……

有天晚上,我开着我的皇冠赶往金屋,准备和包养的女前台见面。

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发生了意外。

那时的交通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垃圾。

那时红绿灯很少,而且大部分红绿灯是可以移动的,不像现在是埋在地下。

有趣的是,红绿灯还可以用手调。有时候,霸道的人觉得红灯太长了,就让副驾驶下车,到红绿灯那里给自己调成绿灯,然后大摇大摆地开过去。

而交警在那个时候,主要工作就是指挥交通,现在则是罚钱。

经过十字路口的时候,一辆自行车追了我的尾。

我当时很生气,下车找后面的人理论。

那个十字路口没有红绿灯,当时也没有交警。

我走到车后,来到那个人面前,准备和他讲道理。

结果发现自行车上的人身子东倒西歪的,还一身酒气,分明是喝了酒。

夜里风大,他带着一个帽子,又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脸。

他身高很高,但是我不憷他,对着他喊:“怎么骑着的车?带眼睛了吗?知道我这是什么车吗?你赔得起吗?”

结果他听了我的话后,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我熟悉的脸。

没错,他就是陈棺材。

距离我上次见他,已经过了快整整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