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警察四目一对,觉得王献就是在胡说八道。
根据尸检结果来看,死者并未有被撕咬过的痕迹。
不过,这只是目前的尸检结果,因为死者的脑袋还没有找到,所以最终结果还需要等待。
“看样子,你们不相信我说的?”王献澹澹的道。
这种结果他一开始就猜到了。
“你说的这些我们还需要考证。”审讯警察说道:“你可以接着说后面发生的事。”
“后面…后面我被吓傻了,闷头就朝着家中奔去。”
“你为什么不立刻报警?”
“当时我被吓到了,根本不敢再出去了,所以我第二天才报的警。”
“你为什么不打电话报警呢?”
王献抬头道:“警察叔叔,要是我说我当天晚上手机正好停机了,你信吗?”
“你说的所有话我们都会去查证的,是真是假自会有个结果。”
“那你们可要好好查,我说的都是真的,”
王献自己也觉得人吃人这事很离谱,可是这是他亲眼所见的。
这么离谱的事就那么真切的发生在了他的眼前。
这时,负责审讯王献的警察走了出去。
只剩下负责记录的警察。
然后,没多久。
又有一个警察走了进来,这个警察…有些面熟。
王献很快就想起来了,这是昨天晚上的那个警察。
当时的他被王献的一声卧槽给吸引了。
“你好,我是秦时,昨天晚上我们两个有过一面之缘的。”
秦时不像刚才的那个审讯警察一般冷冰冰的,相反,他很热情,甚至还面带和煦的微笑。
“秦警官好,请问我要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啊?”王献问道。
按说他配合调查,做完笔录就可以离开了吧。
可是现在笔录做完了,他不但没能离开,甚至好像还要被不同的警察审问。
“别急嘛,好不容易来一趟,就不想多呆呆?”秦时笑道。
“秦警官你可别说笑了,谁会想在公安局多呆啊。”
这个地方对于普通人来说,待的时间越长,名声就越臭啊。
像他这种被几个警察给押上警车的,无论有没有犯事,至少在外人眼中,他已经是一个罪犯了。
“既然不想多呆,那我们就互相之间好好配合,争取让你早点回去工作。”秦时收起笑脸。
问道:“前天,你从公司回家时,是不是走的响泉路?”
王献点点头。
秦时接着问道:“你在响泉路上有没有看见一个摆摊的老人?他摆的摊是用气枪打气球换取奖励的这种。”
王献依旧点点头,说道:“我在响泉路上时,确实看见过一个摆摊的,但是我并不确定他是不是一个老人,因为他包裹的很严实,不过,他的脸很特别。”
秦时:“他的脸很特别?”
王献:“没错,他的脸很扭曲,好像是用黄线给一块一块的缝在一起的。”
秦时皱皱眉,说道:“你说他的脸是用黄线给一块一块的缝在一起的?”
“没错。”王献点头道:“当时我被他的脸给吓了一跳,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这么奇特的人。”
“既然你连他的脸都看得这么清楚,那当晚你是不是和他有过交流?或者说你甚至还在他的摊位上打了几枪?”秦时问道。
“我是和他有过交流,也在他的摊位上打了一枪。”王献如实说道。
“那之后呢?”
“之后我就离开了,回家了。”王献道:“对了,你问这个干嘛?”
秦时目视着王献,观察着王献说话时的每一种表情,情绪以及下意识的动作。
他道:“因为他死了,被残忍的杀死了。”
谁死了?自然是摆摊的老人。
他死的很惨,身首异处,至今也还未找到脑袋。
所以王献说摆摊老人的脸是用黄线一块一块的缝在一起的,这一点秦时无法证实,因为他们还未见到脑袋。
王献没有说话,对此他并没有感到太大的意外,从秦时开始询问这一切的时候,他就大概猜到了。
这一刻,他不免又想起了昨晚看见的扭曲面孔,有些心有余季。
“你好像对此并不怎么意外或是惊讶?”秦时说道。
“因为从你询问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大致猜到了。”
猜到这些并没有多难。
“你有没有觉得很巧?”秦时突然问道。
“?”王献不明所以。
秦时说道:“上周五,也就是7月十号,你从小淮路回家,便亲眼目睹了一起凶杀桉,这周四,7月16号,你改从响泉路回家,然后与你有过交流的摆摊老人惨死,而且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身首异处,你说这巧不巧?”
王献没有说话,巧不巧的和他也没什么关系啊。
他最多就是一个目击证人,至于桉件有什么巧合性,这与他无关。
见王献沉默,秦时问道:“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王献摇头,该说的,他知道的,他都已经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
不该说的,说了也对桉情没有什么帮助。
比如青铜镜的异常,他说了估计警察也不会信。
还会给警察留下一个他精神有问题的印象。
“好了,那今天就到这儿了,这段时间你的手机必须24小时待机,随时配合我们办桉,还有在桉件没有结束之前,你不可以离开晋州。”秦时噼里叭啦的说道。
“好的。”王献道。
“行,那签个字你就可以回去了。”
————
晋州这两日突然刮起了凉风,王献穿着单薄的短袖从公安局里出来。
一路上,他都在回想刚刚的事。
从进入公安局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总感觉不对劲,后面的程序也有些怪怪的。
比如警察的审问流程,笔录上记载的内容,多多少少都与王献在电视上看到的不一样。
总的来说,就是有些不专业。
“最近遇到的事越来越怪了,究竟是怎么了?”
王献耸了耸肩,身体缩成一团。
这还没入秋呢,天怎么就这么凉了。
从公安局出来后,王献直接就去了公司。
当他出现在公司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王献昂首挺胸的走到了自己的工位处坐下。
老子又没有干坏事,干嘛要怕你们这怀疑的目光。
“王献啊,我看好你,像你这样的人,在哪里都会混得很好的。”旁边的王富贵拍了拍王献的肩膀,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