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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四章 孤儿怨

自此,安悦除了上朝和见百官处理国事的时间,唯一做的事情就是研究神医册子,为此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终于在神医册子上面找到一个解百毒的办法,只是,若想完成这个方法,简直比登天还难。

千年人参,万年灵芝都还是简单的,黛国皇宫的库房里就有,安悦不愁这两样。可接下来,草中之王白蒿三两,要野生的;花中之王红牡丹晒干晒透要二两,磨粉备用;水中之王古鲨肉一两要鲜肉,得要刺身的吃法;另外,雨水这日的无根之水要一盆,立夏这日的地龙十二根,抓活的晒干,七日后用。等将这所有的材料准备齐全,还需十二种安悦见都没见过,听都没听过的动物的鲜血配药。

前面那些也就算了,努努力一定能弄到手,可后面这以鲜血配药的法子,安悦实在是于心不忍。

思索再三,她将神医册子合上,起身来到窗前,窗外漆黑一片,恍然如梦,她觉得自己好像就在那儿坐了一盏茶的功夫,谁知窗外的天地已然大变颜色。

如今又该如何?

安悦思索再三,决定背着苏之时去见罂粟。

官道上尘土飞扬,安悦骑着一匹白马,聚精会神的赶路。褚鸾与十名侍卫就跟在她的身后,一面尽力跟上安悦,一面注意观察四周,以保护安悦的安全。

释杀殿所在的方位,安悦早已刻骨铭心,一路上除了吃喝的时间,全用来赶路。纵使路旁百花绽放,小河不断,牧羊人赶着成群的卷毛山羊一一经过,她也无暇欣赏逗留,满脑子想的都是苏之时的病痛。

赶路至释杀殿附近的山头时,天上开始飘起雪花,原先很小,几乎可以不用去注意,可渐渐地雪越下越大,尤其是山附近,比其他地方要大的多。山上很快形成积雪,一声巨响之后积雪从山上滑落,挡住了安悦等人的去路。

他们没想到这边的天气会是这样,毕竟从黛国都城离开的时候穿的还都是夏装,虽然带着包裹行囊,可里面并没有冬衣。

“皇上!雪太大了,这天气也太冷了,您不能再往前走了!若是冻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安悦当然知道冷,她的双脚已经从冰冷变得麻木,走在雪地上毫无知觉,她越冷,越能感受到苏之时的痛苦,越要往前走。

“咚!”

一声巨响,安悦立刻回头看去,才知道雪球滚落,砸到了人。

安悦道,“褚鸾,你带着她们留在这里吧,接下来的路,朕自己一个人走!”

“不可啊皇上!”褚鸾道,“奴婢们怎能让皇上以身犯险?皇上,前路不可去,咱们回去吧!”

“就算是死,我也要见到罂粟,寻求到解毒之法!”她翻身上马,策马前行,马儿嘶吼一声,朝前奔去,带着安悦很快消失在褚鸾等人的面前。

“皇上!皇上!”褚鸾丢下马儿朝着雪堆里跑去,脚下一滑重重的摔了一跤,脚腕骨处“嘎嘣”一声,疼的她脸都青了。

马儿似乎通了灵性,带着安悦在大雪中狂奔,它有意躲开危险的地方,将安悦带到了离释杀殿最近的山脚下。这座山陡峭异常,释杀殿又在这深山之中,马儿不能陪伴安悦继续前行。

“太冷了,让你留在这儿你一定会死的,若你认识路,去找褚鸾她们吧,朕迟早会去找你们汇合的。”安悦怜爱的抚摸着马儿的头,又用手中的缰绳打了一下马屁股,马儿似乎听懂了安悦的话,叫声鸣亮的回应了她,后原路狂奔返回。

安悦看着眼前的山路,艰难的往山上攀爬。等她冒着从半山腰滑落、或被雪球砸中等危险爬上了山之后,已然能够看到释杀殿的洞口。洞门外的两尊像极了死神的黑色雕像如今却穿着白衣,看起来滑稽不已。

她四处寻找最适合的下山的路,但因大雪的原因,原本的木梯早已经被积雪掩埋,要不然,她可以顺着木梯走到下面。她也想过用轻功,可她那蹩脚的轻功飞飞房顶还行,要想从海拔这么高的地方飞下去,简直是找死。

“谁在那儿?”

原来,在这座山头上,遍布着释杀殿巡山的教众,两个结伴巡山的人在这个时候发现了安悦,立刻冲上来,安悦正要自曝身份,只见一个铁榔锤朝着她的脸打过来,她一惊,刚要反抗,谁知脚下一滑,朝着山下跌去,伴随着安悦阵阵的尖叫声,矮树的枝杈和山坡上枯黄的野草在她的身上一一划过,也不知道将她的身体划了有多少道伤口,她太冷了,冷的麻木了,不知道疼,直到滚下山,掉进雪坑里,这才晕了过去。

这世界就像一场噩梦,她在阴暗里努力寻找阳光,穷其一生,因恨而生,为爱而活。

安悦想到了自己的小时候,在孤儿院长大,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最懂什么是人情冷暖,最知道该怎样“为人处事”,伪装自己。

别人都以为她是个天才,只有她自己知道,曾幻想着制造出一种可以隐形的炸药,炸了孤儿院,人们只看到孤儿院一夜之间荡然无存,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渐渐的,所有人都会忘记孤儿院的存在,她的噩梦就可以永远掩埋。

院长对她说,“你妈是站街小姐,你爸是赌徒,你妈偷偷生的你,你就是个孽种!要不是我可怜你,早溺死你了!”

安悦也怀疑过自己的出生是不是个错误,可是后来,她坚信自己没有错,自己是无辜的,觉得她错的人,都是不分是非黑白的。

可在这世间,不分是非黑白好像是最对的。

“她怎么哭了?”罂粟说着,伸手去触碰安悦的脸,被沈无清抓住手腕,四目相对,罂粟道,“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我就想尝尝女子的眼泪是不是真的是甜的,之前我在一本奇怪的医书上看到过,甜丝丝的女子的眼泪是可以入药的。”

沈无清仍冷冰冰的盯着他。

“好好好!我不尝了还不行么?看把你给小心眼儿的,人还不是我发现的,我救的?要不是看在她是安悦,我早把她大卸八块用来入药了,你是不知道我最近在研究的新毒,可是这世上最......”

“你说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