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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大逆不道

“家君、夫人,徐公来了。”莲妹这几天状态很好,经过这些事情以后,便放下了心中的仇恨与警惕,她清楚,如果要想欺负她,何必给她锦衣玉食,还能和采儿同住一个房间?

赵烈对她好一点,便已经尽了主仆的缘分,何况把她当成自家女子?

赵烈热火焚身,便是要将萧叶若行之不止了,听得这敲门声,差点就想强行按住萧叶若,好好表现一下了。那玉铄与束缚都已经解放了,这时候突然住手对得起谁?

哪知萧叶若轻轻一推,也不怕赵烈粗暴,那细嫩得甚至让赵烈觉得被千年柔泉包围的玄玉轻轻点在他的胸膛上,差点让他经不住自己意念的引诱,彻底投降。

“大丧不能动欲念,今日我全都从你,只是为了这一切,都有一个尘埃落定。想必爷娘在天上,也会欣喜你我结合的。”萧叶若眼里满含柔情,一汪秋水甚至看穿了赵烈整个心。她的梦便是明媒正娶,不说什么八抬大轿。她甚至只希望赵烈能给她一身像样的红装,成了合卺的最后一次礼节。

但是这次,她并没有要求什么,她看的明白赵烈的抉择,她都懂,所以她渴望能为赵烈留下一份最真挚的情感与亲情,让他从此不再孤单。

她不要什么甜言蜜语的承诺,不要什么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甚至也不需要那红装的雕缀,一切,只需要他用尽自己的力气,彻底将两个人的心纠缠在一起,以后他就永远是她的了。

赵烈心里满满都是感激,他清楚,大丧三年,甚至只能吃轻淡的补粮,吃肉便是对父母不孝,何况与女子偷欢做晌?这一切,都是紧急的情况,容不得强行限制,所以才有了如此宽容的事情。

不然赵烈昨日上房揭瓦的事儿早就被绑起来游街了,全村全乡的人都会骂他不孝。还什么纵酒狂歌,便是一日,就弄个半死。

家里鸡飞狗跳一半天,但是谁也不好意思用家法伺候他俩,便是老祖宗在世之时,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在赵烈本应及幘的年纪,给他冠戴,命他成人。

甚至萧叶若的温顺,也是对他极为特殊的照顾。再说,她也做了一个极为自私的决定,为了让赵烈对她一如既往,这么做,也是应该的。

她便这么躺在床上,哪也不动了,甚至赵烈动手过的地方她都不摆弄。显然便是告诉赵烈:你去,我便在这里等你,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什么时候合卺。

她的身形,如同后世的舞蹈家,曲线凹凸有致,躺在床上施展如美丽的天鹅,又像凤凰那般,散发着百鸟之王的魅力。

这等诱惑,让赵烈忘了徐平还等在堂里。他走了几步,又走了回来,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脚丫儿,把她的那双琼瑶仙玉放在自己的胸口,盯着她看了好久。

“看我做什么,还不快去快回,你要我等你多久?”萧叶若的眼睛忽然变成了月牙,并且把她最吸引人的美丽完全展示给了那个让她依恋的男子,唇瓣上明明什么都没有抹,却娇艳欲滴。

赵烈却反而

更加不舍得了:“我现在便想吃下你,对你一步不离。”

萧叶若眼里的明亮闪闪烁烁的,动人的美始终离不开她的眼。一颦一笑怎么都迷人,让赵烈怎么也在脑海里留不下她的身影,忘一次便看一次,越看便越想看,害怕闭了眼以后,什么都不见了,空留淡淡的香气与那动听的嗓音,还有那莫名的哀伤……

徐平在堂内等了很久了,他明日便要回去,今日则想知道一些关于他守孝的事情。这种事情,总要做到,就连老祖宗丧葬,所有儿子不论如何,也都要回来披麻戴孝。

赵烈瘦弱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徐平都觉得这人并非赵烈。那本就瘦弱的身子,连续受了这么多次打击,变得更加虚弱。走起路来甚至比那些专攻书典的文士还要弱不禁风。

“兄长久等了,内人一直与我说话,忘了时辰了。”赵烈略带歉意地说。

徐平倒是不以为然,这等风雅的事也并非没经历过,男子多多少少得知道点这个事情。他觉得赵烈无论如何,也是方才及幘的少年,无论能力多么出众,有些事情还是会流连忘返的。

“弟何至于此,我今日来,主要想问你,你今后打算如何守孝,在哪结庐?如果选的近一些,一切都好安排。”徐平直接开门见山,他也想知道赵烈下一步究竟想做什么。人生想要成就什么,第一个需要学会的便是等待。但是赵烈的意思有些明显,时不我待,有时候顶着风险,也要去做。

徐平有些不同意,但是他还是尊重赵烈的选择,哪怕他选择不守孝,也自然有他的道理。不过,该说的,还得说到。

“我挣扎了很久,觉得如果认真守孝三年,孝义之名不会被天下人指责,但是最后也失去了那些应该得到的机会。思虑再三,最终还是觉得,有些事情,必须要做,就一定去做,哪怕大逆不道!”赵烈的眼神很是坚定,在这件事上,很多人有很多看法,很多人也甚至会赞同这种事情,但是更多人则不理解,有些事情,便是去做了也未必会有好的结局,为何非要去拼搏?甚至背负着天大的骂名。

徐平道:“天下大势虽然正在趋于平定,但是也实属大势所向。三国纷争不断,如今也要有个结局了。”

赵烈点头道:“不尽然,一切事情没有所谓的结局,有类如汉高祖刘邦平定天下,最后还是给灵帝败亡留下了伏笔,一切都没什么终结,只有鸿途远略。

可能如果不去做,我会在庐内想我如果做了,那时候会是在哪里,又会不会已经成就什么,亦或是我们是否会后悔。”

徐平是求稳之人,有些事情宁愿放过,也要保证家族的和乐与安定。这是每个为家族献出生命的人的想法,为此不仅乐此不疲,还永不回头。

“唉,也罢,不过这等骂名,你可要想好了。现如今虽然乡党之间并不会有什么风评影响朝堂选仕,不过对于你以后的仕途会有很大的影响。你我的敌人,甚至会以此要挟,甚至借此扳倒你我。你要是想清楚了,那我便不再参与。”

赵烈对这一切心知肚明,自然也有计较。不过徐平却在争取,兴许赵烈回心转意也不一定。这三年时光可长可短,其中事情也可大可小。想要细究其中成败,很难。

徐平起身告别,说是回去收拾行囊,明日便要离开家,重新上任了。

两人心有灵犀,便是随意言语,也能懂对方的心思与意境,一切都不必多言,埋头去做便是。

徐氏宗长听说赵烈不打算守孝,心下也是吃了一惊,连喊三声胡闹,如果他不是在披麻戴孝,早就去敲打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子了。

不过人各有志,他自己做的决定,又没什么人能阻止他。如同当年韩信受胯下之辱,虽然事情上大相径庭,可是道理上却很相近。都需要忍受长久的偏见。就看今后能得到的,能不能值得了。

成名以后,便是一人之下。不成名,也不过是个曾经在混混胯下爬过去的少年,没人会记得这个事情。

徐家宗长写了一封很长的信,专门让仆人交与赵烈,让他多多思考,多多谋划,有些事只能做一次决定,这一次以后,便再也不能回头。

赵烈坐在房里,忽然失去了一些兴致。他觉得自己做的决定应该没错,但是这个后果,没走过,便如同塘雷区,你永远不知道是否会有地雷直接在你脚下爆炸。你也永远不知道这个决定,是会让你高高在上,还是永远低贱,甚至有可能,还会失去这个天下独绝,一心一意的好女子。

萧叶若还是躺在床上,不过嘴边却多了许多水果儿。她并不急着催促赵烈,因为很多事情很难考虑,也很难把握,在没有走出去的时候,永远不知道那扇门背后究竟藏着什么妖魔鬼怪。

她在等待,等着那个刚毅的男子问她问题,只有这样,方才能重新振作他。而并非一味埋怨强解,如此一来,不仅两人之间兴致全无,甚至以后相夫教子,夫唱妇随都会成问题。

赵烈唉声叹气,眉头紧锁。在很多男子看来,已经到手的,便绝对不会放手。虽然很多人都会说丢骨投狼,能保得自己一生平安。但是到了这么个节骨眼儿上,谁愿意放弃?

到了这个地步,便是硬挺着投下赌注一次定输赢,也不愿意割舍一丁半点。

萧叶若吃着反季节的水果,唇瓣轻轻碰撞着水果,却千娇百媚,丝毫不见失礼,反而魅惑如同妲己一般,让人垂涎她的美。偶尔会有果汁流出下巴,滴落在身上,更显动人。

赵烈走到她身边,抚摸着她的一切,问道:“细君(古代男子对妻子尊称)可有主意?”

萧叶若挺着这释放很久的身躯,并不着急回答。她将水果放在一旁,轻轻地哼了一声。继而娇羞地看着赵烈,一言不发。

赵烈的兴致似乎又回到了他的身上,那些愁眉苦脸与踌躇不定瞬间烟消云散。他的手忽然抚摸在她细嫩的脸蛋儿上,轻轻地滑动着属于男子指尖特有的灵活。

萧叶若忽然抬起胳膊抱住赵烈,顺便在他耳边吐气道:“我突然想要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