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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前往霉国开大会

1987年1月15日,农历春节前半个月。

陈棋从弗里敦机场起飞,前往欧洲的法兰克福,再转机前往霉国旧金山,参加在那里召开的“世界外科大会”。

机票钱,是曰本希森美康基因检测公司掏的腰包。

坐在飞机上,陈棋戴着眼镜,一直在翻看着中塞友谊医院最新的论文《巨型麦地那龙线虫的发现和研究》。

在这篇论文中,华国医生将恩圭马所在的部落,以及附近几个部落都进行一次全面筛选,同时也在水源地和当地牲畜上发现了麦地那龙线虫。

那么整个的传染链就形成了,也让论文的数据详实、调查全面、研究完整,绝对是一篇高质量的论文。

当然算不算是新品种线虫陈棋和同事们都吃不准,所以这次去霉国他专门带了10份标本,想请专业的传染病专家鉴定一下。

如果证实是新品种,论文就可以直接向四大医学期刊投稿了,也不枉费了华国医疗团差不多半个月的辛苦调查研究。

飞机一路往北,在路过法兰克福的时候,希森美康基因检测公司的老板高田优人已经提前等着了。

高田优人之所以准备绕远路从欧洲去霉国,就是为了跟陈棋提前汇合商量一些事情。

之前双方合作的《基因检测应用于儿童肺癌诊断》论文已经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刊登,并且在希森美康公司的有意推动下,一下子就在外科界引起了极大关注。

任何一项新技术都是了不起的伟大发现。

通过基因检测法用于癌症朔源,明确恶性肿瘤的来源,陈棋的那台新生儿肺癌绝对是世界首创。

其实道理很简单,之前医学界公认的主流是恶性肿瘤,也就是癌症是不可能传染,

但陈棋却用基因检测方法反推母亲身上的癌症基因,对比新生儿的癌症基因,得出癌细胞是可以通过母婴直接传播的。

那么可以再推测一下,除了肺癌外,其他癌症有没有可能存在着“直接传染”的可能?

这个全新的发现,可以说是直接颠覆了教科书上原本的知识,让世界各国外科医生都充满了对未知的兴趣和好奇。

所以“旧金山世界外科大会”筹备委员会已经给陈棋发来了特别邀请函,让陈棋就这篇论文,以及对未来基因检测在临床应用上的前景进行主题演讲。

这可是了不起的殊荣。

要知道“世界外科大会”(WCS)可是所有外科学会的一个总组织,每2年召开一次,全世界会有差不多近1000位顶级外科医生参会。

每次会议上发言的外科医生那更是凤毛麟角,一般一个二级学会只允许有10分钟的发言,非有突出创新的技术拥有者,根本捞不到上台机会。

陈棋对这个“世界外科大会”并不陌生,几年前他就在西德参加过这个会议。

就在这次大会上,陈棋代表ICPF学会和FSSH学会进行了两个演讲,一战成名,最后成功当选为双理事。

然后赚了近百万美元的飞刀费,回国后差点被没收,也是这次乌龙事件促成了陈棋从副院长直接任命为越中四院的院长。

所以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危机和机遇都是并存的,就看你能不能把握。

陈棋推着行李车,刚走到出口,就看到兴奋的高田优人在不断挥手。

“嗨,高田会长,好久不见了。”

高田优人却上前热情拥抱了一下陈棋,这在内向的曰本人当中很少见。

“陈医生,太高兴再次见到您了,您是位了不起的医生,这次我们希森美康基因检测公司的推广可就交给您了。”

高田优人做梦也想不到,他的一个广撒网多钓鱼的行为,居然给他钓到了一条大鱼。

一个他虽然看好,但不抱太大希望的“赞助”居然直接就牛到了国际外科最高大会上,50万美元花得简直物超所值。

甚至高田优人内心是患得患失的,之前认为给华国人50万美元已经是笔巨款了,现在看来,50万美元非常不保险。

因为陈棋跟希森美康基因检测公司的合作项目仅仅是一个课题,后续的继续合作只是意向而没有签署正式合同。

像曰本国内的尼普洛公司跟陈棋合作,那都是直接签署长合同的,每年给一笔“赞助费”,这才是长久合作,也是排他性合作。

万一陈棋这次在“世界外科大会”上大放异彩,被其他基因检测巨头盯上,小小的希森美康真不一定能竞争得过他们。

所以高田优人这次亲自赶到法兰克福,一个是提前跟陈棋商量演讲稿子,为公司争取尽可能多的露脸机会。

更重要的则是想向陈棋表达希森美康基因检测公司对他的重视,以及高田优人的私人友谊。

陈棋也热情回应,重重抱了一下:

“高田先生红光满面,最近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我猜猜,是不是在法兰克福遇见了一个漂亮的摩登女郎?”

“摩登女郎算什么?现在我的眼里只有你。”

“咦,我不喜欢男人,我更喜欢贵国的山口百惠小姐。”

“哈哈哈~~~”

聊女人,更容易拉近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距离,两人在助手们的拥护下,双双往机场外走去。

陈棋和高田优人需要在法兰克福停留一天,就陈棋在世界外科大会上的演讲稿进行商议。

医生和赞助商,很多时候都是相辅相成,互相成就,但有一些时候会产生一些矛盾。

比如赞助商总是希望医生跟直播带货一样,开口必言哪个药品或者医疗器械如何如何好,而且是重复说,最好说得天花乱坠,加强听众的印象。

但做为有一定地位的医生认为,你赞助商给钱可以,我也可以在演讲或者论文里提到你们的名字,不过仅限是隐形植入广告,不能影响论文或者演讲的整体感观。

比如医生可以说,我在临床中碰到这样一个病人,然后我给他用了哪些药,疗效肯定。

这样坐在下面的专业医生们自然听得懂,你是在推销某只药,否则不会特意点名,大家心里有数,广告就做成了。

但你让医生在开学术会议或者演讲的时候,说某某药真不错,某某药针对某个疾病有特效,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这是电视广告推销,是山东卫视最喜欢的节目。

这样的广告很low,这样的医生同样很low,这样的产品给人的印象只会更low,所以一般的医生非常反感这样的宣传方式。

主流毕竟是医学,而不是广告。

不能像后世电视台播《还珠格格》一样,电视剧播放5分钟,广告植入10分钟,这就本末倒置了。这分明就是在广告片中穿插电视剧,而不仅仅是在电视剧里放几支广告。

机场酒店套房的客厅里:

高田优人指着文稿中的某一处说道:

“陈医生,我建议在这个地方,可以重点突出我们希森美康公司在染色体分析上面的独家优势。”

陈棋摇了摇头:

“染色体分析并不只有希森美康能做,我这么直白地说贵公司具有独家优势,恐怕明天我就会被各大基因检测公司怀恨上了。”

“陈医生,我觉得这里可以修改一下,把希森美康公司在一周内初步分析出结果,改为3天就出结果更好,这样才更显示我们工作的高效和熟练。”

“不不不,其实你们一周出结果已经很让我满意了,再说只要3天,我怕出门被雷噼。”

“陈医生,我觉得这里你应该这样来重点突出……”

双方唇枪舌战交流了半天,谁也没有说服谁。

陈棋除小部分修改为,整篇演讲几乎跟原稿是差不多的,该有的底线,陈院长还是有的。

不过等双方晚餐后,高田优人将一张20万美元的支票放到陈棋面前时,陈棋轻咳了几声:

“这个这个,我也不是因为钱,主要还是觉得希森美康公司在基因检测方面比较有经验,我们双方是非常好的合作伙伴……”

高田优人是资本家出身,非常明白“钞能力”的作用,所以上来也不玩虚的。

“陈医生,这张支票,仅仅是您在这次世界外科大会上的劳务费,另外,我们双方还可以继续合作,我们希森美康一定会给予最大的赞助,保证让您和您的课题组满意!”

“好的,那我们合作愉快。”

两人握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就这样,陈棋最终还是采纳了高田优人一半的意见修改了演讲稿子,稍稍多提了了几句“希森美康公司”。

做到这些,高田优人就已经很满意了,毕竟他是第一个敢于吃螃蟹的人,如果没有这个长远眼光,他也不会开办这家基因检测公司了。

第二天,陈棋又坐上了前往旧金山的航班。

陈棋前世没有来过霉国,两辈子第一次来到这个枪击每一天,噢不,是自由每一天的国家,他还是非常好奇的。

过海关的时候,当陈棋拿出华国护照的时候,明显可以看到边检员眉头都皱紧了。

“先生,请问你来霉国的目的,你拿到的是商务签证,请问有没有邀请函?”

一上来就一大堆问题,要不是陈棋英语过关,否则稍微一犹豫,估计直接就是关小黑屋的节奏?

陈棋笑了笑,这种时候没必要生气呀,伤自尊呀什么的,什么时候等自己国家强大了,国民自然可以得到公平对待。

弱者才会打嘴炮,真当人家美帝海关人员是医生啊,任你打任你骂?人家旁边的巡逻警员可真的会拔枪的,绝对不会客气。

陈棋从包里拿出世界外科大会的邀请函:

“你好,我是来自华国的医生,这次是来圣弗朗西斯科参加世界外科大会。”

“你是医生?外科医生?”

旁边另一个海关人员惊讶地说道:

“这几天来参加外科大会的各国专家不少,却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年轻的外科医生,天呐,还是你们黄种人年龄跟长相是不符合的?”

陈棋耸了耸肩:“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天才吧,比如我就是。”

哈哈哈~~~~

那两个工作人员马上就大笑起来,显然适当玩下幽默能缓解下刚刚紧张的气氛。

工作人员快速敲章表示通过,递还护照的时候还不忘说了一句:“Wele to San Francisco”。

看来医生在欧美国家还是比较受人尊敬的,陈棋也是微笑着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快速通过海关安检。

废话,人家美帝人还处于水深火热的资本主义泥潭中,陈棋才没空拯救他们,管他们死活,哼!

从海关出来,陈棋自己打车前往华国代表团驻地。

华国这次出来的代表团规模依旧不是很大,只出来了10名外科医生,

比如陈棋最想拜师的吴勐超教授,神经外科的宁孟竹教授,胸外科的曾学勋教授,泌尿外科的卢河再教授等都来了,也是陈棋的老朋友了。

不过这10名外科医生也有小小区别,陈棋和吴勐超教授都是国际相关医学会正式成员,自动获得了邀请函,相当于是“半个主人”。

而宁教授等剩下8人拿的都是大会组委会的特约邀约函,相当于只是“客人”。

相对于华国这边的冷清,霉国参会的外科医生达到了200多人,占了五分之一还多,华美两国人的差距一目了然。

这些陈棋都放在眼里,有差距是正常的,承认不足,撸起袖子加油干就行了。

华国代表团住的宾馆是在旧金山一个偏僻地段的小宾馆,陈棋刚一下车就看到了不少黑人在附近转悠。

国内看到非洲的黑人,都觉得那都是亚克西老乡,热情善良是华国人民的好朋友。

不过你要是在霉国看到周围大多是黑人,而且是在游手好闲的黑人,那就要当心,这里的治安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陈棋也不在意,真要遇到紧急状态,他这空间里可有不少阿德姆赠送的枪支,谁怕谁啊。

能时隔几个月再次见到老乡,见到吴教授,陈棋还是蛮兴奋的,脚步匆匆就跑进了华国医疗代表团所在的楼层。

还没进门呢,就听到吴教授在怒吼骂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