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我就直接看向了那个鬼魂。
此时他已经因为这道符纸而变得虚弱不堪,身躯随时都有些摇晃,要破碎的样子。
但是我知道,这只不过是看起来这个样子。
真的要到了临界点的话,这个家伙跑的绝对会比谁都快。
但是,我却在这个家伙身上没有看到半点想要逃跑求生的欲望。
好像从刚才开始他附着在这个女生的身上,就只是一直在哭,没有做更多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在那个女生的身上多贴了几张符纸。
随后我便看一下那个鬼魂,然后将那一道燃烧的只剩下1/3的强力驱邪符给撕了下来。
那个大妈看到我这个动作,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呼。
“道长,你究竟在做些什么?!”
我没有回答,眼睛仍旧在死死盯着那个鬼魂。
终于那个鬼魂停止了自己痛苦的动作,身上的阴气不断增强。
然后他缓缓抬头望向了我,又看了看了个大妈,随后又看向了那个女生。
下一秒他就直接朝着那个女生扑了过去。
还好我之前就留有后手,所以在他刚刚接触到这个女生身体的时候,就被法力给弹开。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个大妈都不由得着急了起来。
“道长你快点出手啊!我就说这个家伙的话肯定不能信!”
“所谓的鬼话连篇,鬼话连篇,鬼的话怎么能够信。”
我撇了撇嘴。
虽然说话是这么说,但是人和鬼之间的差别,其实也没多少。
所有人和鬼口中的话,也就只不过能够相信一点点。
最终还是要通过逻辑和他们做的事情来看。
那个鬼刚刚看一下我的时候,我其实注意到了,有一点不太一样。
那个家伙的眼神和之前在强力驱邪符存在的情况下,看着我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倒也不是恐惧与不恐惧之间的差别。
那个鬼魂之前还有些正常的时候,他的眼神还是有些光彩。
但是当我把符纸揭下来之后,那个鬼魂的眼中就完全没有半点神色。
仿佛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操控了一样。
就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那个鬼魂又一次朝着那个女孩子扑了过去。
然后再一次被弹开。
说句实话,就算没有注意到眼神上面的变化,我看到这个家伙现在这样的动作就已经知道有些问题了。
毕竟作为一个正常的鬼魂,发现自己的目标身上有这样的符咒存在。
那么他要做的应该就是及时转换目标,或者说是先行退去。
又或者说找寻其他的方式方法来对付这个人。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头铁一般的不断冲过去。
就我留在那个女孩身上的符纸,足够直接让这个鬼魂被打的魂飞魄散,都没有办法接触到这个女孩的身体。
虽然说就这么以逸待劳也还不错。
但是我这个家伙天生就是劳碌命,看着这个玩意儿的存在,我总觉得不刨根问底心里就是过不去。
很快我就直接拿着桃木剑挡在那个女孩的面前。
那个鬼魂呲牙咧嘴的瞪着我,似乎就是想要把我撕碎了一般。
下一秒那个鬼魂就直接朝我扑了过来。
而我这个时候就向他扔出了三张符纸,每一张符纸分别贴在他身上的三个不同的位置。
很快,那个鬼魂的动作就被束缚了起来。
随后我便收起桃木剑,缓缓向那个鬼魂的位置走了过去。
发现那个鬼魂这个时候还在不停地朝那个女孩的身体的方向爬过去。
我看着这个样子,心头也是有些不爽。
这家伙究竟是有什么执念?
明明他就不喜欢女生,怎么成了鬼之后就把自己之前的那些东西都给忘干净了?
“道长!你真的是太厉害了!现在就把他给杀了吧!”
我没有动手,我只是蹲下来继续观察这个鬼魂。
“道长!你还在等什么这样危害人间的东西,就应该把它给弄死!”
“这样才能够还我们母女俩一个公道啊!”
我依旧没有理会那个大妈,因为我这个时候在那个鬼魂身上发现了和他身上的气息完全不一致的阴气。
恐怕操控这个鬼魂的,就是这一股阴气。
我从怀中掏出了一根银针,然后就扎在了那一股阴气上面。
很快两者之间就出现了反应。
我眼睛不由得微微眯了起来,这一股阴气好像是什么法术的伪装。
也就是说,这一场冥婚闹剧的背后也有一些懂道法的家伙。
而且手段应该不会很低,现在都想到把自己的法术伪装成另外一股阴气。
以此来以假乱真,实在是心机叵测。
不过就这个程度的法术对于我来说要解除,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很快,我就掏出了一柱清香,一沓纸钱,还有数10张符纸。
我将那些东西按照一定的规律摆放整齐之后,便开始绕着那个鬼魂脚踏七星步,绕了三圈。
“驱邪祛法,万象本真,急急如律令,敕!”
随着我念完口中的这一道咒语,那个鬼魂身上那一股不属于他的阴气便完全从他的魂体中剥离出来,在空中凝结成了一个黑球。
而这个时候一切的事情都已经弄清楚了。
那一团黑球上面延伸出了一根丝线,丝线连接着那个女生的身躯。
换句话说,和这个女生缔结冥婚的是这一团黑球。
想要这个女生去见冥婚的也是这一团黑球,而不是那个马克的鬼魂。
马克则是完全被那个黑球控制着去完成这一切。
他倒是也是一个可怜人,只不过因为这个黑球的存在,变得有些脑子不清楚了。
我就这么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后便伸出桃木剑粘起一张符纸直接刺向了那一团黑球。
很快,那一团黑球整个地就扭曲了起来。
里面传来了一声声不甘心的哀嚎。
那些声音太过于杂乱,我甚至都听不清楚爱好里面究竟存在着什么东西。
他们是在抱怨?
还是在斥责?
这里面的声音有男有女,听着实在是让人头疼至极。
我觉得再让这样的东西影响我的脑子,我早晚有一天会和这个马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