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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联东胡如虎添翼

“这位官爷,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些楼烦人可厉害了,我们宇文和独孤两部就是被他们打败的。单说兵马征战,他们大匈奴诸部之中,就数这楼烦兵强器利――他们靠近中原,不时与中原人交战,有得是手段与你们赵人作战。说到器利,那个更不用说了,连匈奴王庭之兵都不能个个使上铁剑铁矛,他们楼烦却通过与你们的贸易,使得每个楼烦勇士都是手执铁刃!”东胡人似乎是被楼烦、匈奴欺负得太甚,一味地危言耸听道。

“楼烦之人,不过是做他匈奴的鹰犬,逞得一时的威风罢了,不足为我所惧!”说起兵马强壮、兵刃的犀利,赵括更是信心满满――他这数月来按兵不动,正是为了练得一支能征善战的大军。

现在新到的北伐大军也与原来的边军整合为一体,这兵已经练成大半;正愁着出击草原却找不到对手的当口上,匈奴王庭的贵胄们却因为内斗,逼着楼烦来攻。这不是往养精蓄锐的赵军嘴边送菜吗。一想到此处,赵括不由得浅笑了起来。

“你们中原之人,那种攻城略地的打仗法子……不成,不成啊!”东胡人虽然希望赵军能打夸匈奴、楼烦,间接为他们出口恶气,可是草原上的生存法则观念与来去无踪的匈奴骑兵却让他断定眼前这个目光熠熠的青年军官是在吹牛皮。

话语之间,赵括听出这个胡人是东胡宇文部的成员,于是半是套近乎,半是斥责道:“你们怎么忘了,这些年来还有两个东胡大国,可是把匈奴打得不敢南进半步呢?前些日子,义渠戎人那支匈奴大部,不是再被干到北方去了吗?”

“东胡大国?”东胡人眨了眨因饱受塞个风沙之苦,而几乎眯成一条细缝的眼,有点生气的说道:“这小哥真是欺负人,我们东胡不过是聚落部族,你怎么说是有国家呢?”

“哦……对,是我说错了……不是东胡大国,而是东夷大国、殷商遗民……!”赵括也学着东胡人的样子半眯双眼,做思考之状。

“东夷大国、殷商遗民……”东胡人把这几个字在放在口中,又默默念出回味一二。跟着,赵括身边数名听得懂这两个词汇的东胡人也凑了过来,眼中更是放出憧憬与回忆的光。

东胡与秦赵两国这样的殷商遗民一样,同是上古时代风黄两夷之后。当商王朝的开国者们从燕山一带南进中原,推翻夏朝,建立新国家之时,风黄两夷的部分族人便留在了燕山,与别的草原部落杂居混血,成为了现在的东胡。

在殷商时代,东胡的地盘被商人们视为祖先发家的神圣之地,更加上有血脉上的联系作为纽带,历代商王视东胡之民为自家人,并用他们拱卫商王朝的北疆――东胡人做为强大的中原王朝的小兄弟,进而在一时之间称雄于中国的北方。

可到了周代,东胡不但与商人旧部一起被周人定为“殷顽”之一,还被赶到燕山之北,与秦赵的先人们一样,算成了不折不扣的蛮夷之族。同时,失去了中原王朝强而有的支持,东胡人也开始走向衰落。

按照原来的历史轨迹前进,这支叫东胡的殷商遗民将被匈奴兼并,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直到一支叫鲜卑的马上民族在它的残躯体上重生,并且在千年之后的战火中,重新融入已经被称这汉族的华夏民族。

商代,对于东胡、秦赵之民来说,都是个值得遐想的时代,是他们曾经的、一去不复反的光荣时代。现在又被赵括重新提及,不免又让破落的东胡之人眼前一亮。

“你们东胡是为我赵国的远祖守护魂灵的一族。我自然不会坐视你们被那可恨的匈奴人当成奴隶,做牛做马!”赵括用大义凛然的词句,与东胡之人大拉关系;还有意向东方远望,那是燕山的方向,是上古之时,秦赵先民长眠与崛起的地方,也是现今东胡诸部生息的地方。

看着看着,赵括的眼前,好像浮现出了千百年前,商人意气风发,入主中原的豪壮景像;又因征伐无度,搞得商民或是如秦赵之民被周人奴役,或是像宋、朝鲜之国的君王向周人俯首贴耳,面北称臣的苦难历史。

本是为了拉拢东胡之人,说来句慷慨之言,做做表面文章,可是一不小心,赵括便情之所至,也不梦簌然落泪。

共同的苦难历程,往往最能激起人们的斗志与热情。赵人的遭遇虽和东胡人所经历的磨难不全然相同,却是可以类比。再加上赵括几次言道东胡人与秦赵之民的血脉相统,本是一族之人,立刻拉近了他与这些干瘦的奴隶之间的感情。

在重视血统传承的战国时代,血脉认同的作用,可比一两顿美食的贿赂有作用要大得多。

看到眼前的年青年军官眼泛泪光,东胡人也是激动,当然,在他们的眼中同,赵括的泪是处于“同族之谊”与人性中天生的同情之心而流。

谋划缜密可遇事感性而冲动――这本是赵括身上最大的优点与缺点;不过这一回,他任情任情的一面又一次帮了他的大忙。

那东胡人也是眼含着激动之泪,以最简单的中原的礼仪,拱手道:“官爷大人,你说得在理……我们这人都是高傲的殷人的同族,自然不甘心做匈奴人的降俘奴隶――只是草草原上的生存之道是看谁的牛多羊多,谁的人多马多――比的是谁的势力强大……像我宇文部……就是实力不济,才沦为他匈奴任意践踏的牲口!苦啊!”

“就会叫苦不跌,不知耻而奋进――先人的光荣都都你们这些软骨头丢光了……还有脸向我辈哭诉?也罢,你们中间,有谁愿为向导,指引我赵国与你们东胡诸部首领盟会,再结血亲之盟,共同对付匈奴胡虏!”看这眼前这群敷不上墙的烂泥,赵括既是生气,又是同情,情绪一上来,便把自己定下的联东胡而制匈奴的以胡治胡之策说出了口。

“大人,你这小爷又说笑了不是……你是什么人,敢发这样的鸿愿,夸这等海口。”几个凑上来的东胡人嘴上虽不敢这样说,他们不信任的眼神,分明就是在如此说。

“我是赵国此次北伐匈奴主将,马服君赵括!”赵括挺胸而立,声自报家门道。

此话一出,立刻在众东胡奴隶中引起了一阵骚动。

“马服君……不是那个该死的赵奢的别名吗?”

“要不是那个上谷郡守赵奢引燕军连年攻打我们……我们也不会如此衰弱,被匈奴欺负啊!”

“就是赵奢的连年攻伐才让我们在燕山待不下去的,所以我们才会被逼得迁徙到了代郡,遇上了更狠毒的匈奴人和楼烦狗腿子!”

“这个年青人长得人俊,怎么也是那鸟样的马服君啊?”

东胡人们在下面小声嘀咕着,原本热起来的心儿又凉了一大半;他们没有想到,现在迁徙到了赵国代郡之北,又遇上一个马服君。

听得懂两句东胡语言的赵兵们一听东胡人居然妄自议论,甚至是污辱他们尊敬的主将与主将之父,马上不依了。一个小兵向赵括打小报告,几名小卒则开如对东胡人眦牙咧嘴,做同欲拔剑威吓一番的样子。

听完小兵把众东胡人的话儿翻译完成,赵括笑了笑,叫兵士们收起刀剑。然后,他再次把双腿一盘,学着东胡人的样子,盘腿坐了下来。坐定之后,他又问那个与他多有交流的东胡人:“我的父亲用兵比那匈奴人如何?”

“自然是更为厉害,要不然,我们的部落也不会忍受匈奴人的压榨与奴役,而望燕山故土而心叹了。”吃人嘴软的东胡人面对仇人之子赵括时,也只好大说赞词。

“那以这样的军队、这种战法攻打匈奴人,你以为可能战胜他们吗?”赵括把笑脸一摆,再次问道。

“少说是找打个平手吧……”东胡人回逼着赵括的目光,小声回答道。

“现在我又联合上你们东胡诸部,你说,我们能胜否?”赵括点了点头,又是一问。

“能胜……只是将军您是我们的大仇人的儿子――我们各部族长、首领恐怕无法相信……”东胡人看在先前所赠一顿饱饭的份上,便以直言相告赵括道。

“大仇人?你们的大仇人是下令把你们赶出燕山的燕国君王,还有那些落井下石的匈奴人,而不是执行燕王之命的我家先父。先父当时不过是燕国一郡之守,自然要尽他的责任,守护燕地上谷的百姓不被你们的骑兵劫掠――真要说仇怨,不过是一报换一报罢了。可我现在是赵将,赵国王家又是与你们东胡有着血脉之情,我赵国不找你们联合伐匈奴,你们不依仗我们赵国对抗匈奴,难道还愿意让匈奴人把你们灭了不成?”说完道理,赵括又反问一句――连连数问数答,已把东胡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只有点头的份儿。

看到几个东胡人接连点头,赵括又把话风一转,回到方才的话题:“我正因为担心你们的酋长们不愿与我国联合,所以我才说要你们当中的勇士,来为我们之间的盟微发出会穿针引指――这无论对我赵国,还是你们东胡,可都是大功一件啊!”

经赵括这么三言两句,几个东胡人己被说得心动,纷纷求赵括放他们回塞北联络部中首领,谋划反了匈奴。

“好好……不过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我看你们还是向我的兵士们一样,先休养数日,待恢复了体力,再说去留联络之事!

我的东胡兄弟们,这边墙内外、塞南塞北的山河本就是我大商之地,殷人之天。我们不联合在一起,重掌天下南北,还让旁人占据了不成!”当赵知再次站起时,便又重提高调,又向东胡人还没有泯灭的希望之火中,投出了新的干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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