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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生死之战白登围(上)

民谚有云“靠墙好打架”,有了白登这座不高的土山作依托,又小挫了楼烦骑兵的锐气,秦开与他的属下的终于以可缓一口气了。他们又可以从容地完成被楼烦骑兵打断的工作――继续修建防御工事。

用战车阻塞上山的通道,砍伐山间碗口粗细的树木作成阻挡楼烦骑兵冲击的鹿砦,山间可处简易筑垒的主体已经在短短的时间完成――多亏了这小半年时间赵括命令兵士们垒墙修堡,赵兵们“打圈”的技术提升得倒是迅速。

不满足于小小的成就,赵兵又开始在堆砌混着冰雪的冻土块,构筑射界开阔的垛子,然后将从战车上卸下的机关重弩安置停当,以增加封锁山下大道的能力。

“快,这么大冷的天,不动一下还不冻僵了,快在鹿砦前面挖条壕沟!”秦开估算着自己白头的这点儿兵抵挡不了多久,于是要用更完善的防御来给自己加点“兵”。

“是!”没有一名士兵抱怨一句,便纷纷埋头挖土,变相增加了鹿砦的高度使它阻挡敌骑的能力增加。

虽然土层已经在这寒冬天气下冻结得如铜铁般坚硬,挖壕开沟十分费劲,可是赵军兵士还是毫不吝啬地消耗着自己的体力,他们知道很快就可能面临生死关头,只有拼命垒置各种工事,才有可能阻止楼烦骑兵的冲击,为自己多生出一分生的希望。

山脚下的楼烦骑兵重新组织了起来,先前的一场战斗,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小小的挫折――至少在三名千夫长的眼中,他们还是掌握着战场上的主动权。

“怎么办?”两名副手不约而同地向为首的千夫长问道。

为首的千夫长用手遮了射向他双眼的阳光,抬头看了看并不怎么高大的白登山,很不服气地回道:“那还能怎么办,只有夺回这小土包!”

“可是……大王是叫我们从东胡人手中接管营地啊!”其中一个偏瘦的千夫长显然对一开始那一次试探性攻击中赵军的箭雨映像深刻,他可不愿意成了插满箭簇的死千夫长。

“是啊……可是那山上的岗哨也是营地的一部分,要是不占回来,大王怪罪下来……”想起前此天亲眼所前白羊王把一名攻城失力的挽夫长一脚踹得口吐血泡,那长得结实一些的千夫长边心有余悸道。

“你们俩是只会吃腐肉的大野狼啊!脖了上面的东西没有长脑子吗?”为首的千夫长大声骂道两了协助他行动的千夫长:“我军将大营设在这大道之旁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一有不测便可转头回师――中原之地不比我们草原,地形多变,很多地方方马都走不快,只有在这千百年来行路商客用双脚走出来的大道上,才能使我大军快速前进――就算是在草原山,我们行军不是也精良在干枯的河床上走吗――这样才能节约马力,加快行进速度。大王要我们三个来夺了东胡人的势,就是怕东胡人与赵人有密谋,把我们的后路给卖了――你当我们是来夺营的啊,我们是来守这大军回草原的必经路的!

现在赵人占了路边的山,仗着山势拒险坚守,就等于是切断了我们回家的路――我看他们先前埋伏到那林子里也是为了这个!这里是敌境,山势地形不明,要是绕走他路,遇上什么山沟大河的,战马过不去,怎么办?”

为首的千夫长只是说了其中一个必占白登的原因,而另一个可能导致他们险入绝地的原因却被他藏在了心中不感多言。

无论是中原国家,还是草原部落,遇上复杂地形,行起军来,都快不了。即便是大道路之上,中原国家行军缓慢的一个另一个原因就是遇到狭窄的道路,便使车辆无法平驶(一侧轮子会搭到路基的斜坡上),战马无法并行,如果是一支万人以上的大军就成为绵延百里长龙,处在后军的军粮辎重必定落后,成为敌军攻击的目标。

而草原部落行军,粮草辎重之忧虑虽比中原国家要轻得许多,但也不是全完没有;特别是样楼烦这种过上了定居放牧生活,装备更类似中原骑兵的部落,对后勤的依赖,自然要高于一般游牧部落。

于是不关是中原国家有心修建,还是草原部落不意踩踏,天下便有了各种各样的道路,才有了道路交汇之地、扼守要道之处,是兵家必争之地的说法――眼下的白登山下的大道便是交通要道,而白登山就是扼守要道的兵家必争之地。

深知其中道理的千夫长将双眼左右一扫,又说:“守不住这道路,你我都没法活命了!”

“可是以我们手头这点人马……”先前一战,已让两个副手没了底气。

“你,过来!”为首的千夫长叫来身边亲兵:“快向大王禀报,说营地已经占了回来,但营地边上的土山被赵人占了去,请大王再调数千人马来夺回土山!”

“是!”亲兵点头,立刻策马东南,奔向平邑城下的战场。

“你们俩都听着,现在我们把四下逃散的东胡兵都逮回来,把他们组织起来,只用再攻一次,看看能不能在援军到来之前,把这山上的赵军给赶下来――也算是将功抵过,免得大王怪罪下来,咱哥三不好活命!”为首的千夫长好歹是白羊王的亲信之将,布置也算合理。

“是”“是”三人相互点头。

“不好!”三人再点过头,那为首的千夫长又叫声不好。

两名副手还不知他们的头儿在叫唤什么,就看到为首的千夫长以极快的动作拉弓搭箭,一个回身,把利箭射向才奔出不过五、六十步的传信亲兵。

嗖、噗!

传信亲兵身子一僵,还没来得急回头看看是谁在射他,更不知为什么要射他便坠马而亡。

“头儿,您这是?”两名副手带着一张惊恐的脸,不解地问道。

“咱们楼烦如今这位大王虽然足智多谋又深谋远虑,可就是不能当机立断,又少有魄力,一遇事就少了主张――前些年与匈奴单于盟会,不这是被那老东西一吓唬,便被吓得降了匈奴,让我们楼烦全族投向匈奴,当了他匈奴单于底下的一个部族。

如今我们楼烦三万大军与赵军三万在平原上会战,正是紧要时候。先前咱们哥三个也听到了,大王又在为是战是撤而犹豫不决了。这一战可是关系到我楼烦全族生死存亡的大事――主种节骨眼上,要是咱们大王他听到我军后路被断的消息,依他的性子,定会心中慌乱……于是又是当断不断,瞻前顾后,根本无法全力与赵国大军交战――这样的大战,谁家首领要是心中犹豫,临战退军,定会引来全兵溃退,输得很惨!

为了我楼烦部族能在匈奴、东胡还有赵国这些强邻的夹缝中的生存下去,为了我们的子子孙孙……我看不如我们先攻这山上赵军,要是攻下来了,等大战过全,再向大王请罪不迟;要是攻不下来,为了咱楼烦数万部众,我们就把命丢在这里了――也算是对得起列代先王祖宗了!”千夫长说得激动,双眼发红,红中带潮。这位千夫长果然是从羊王帐中走出的亲信之人,深知他主子的弱点,更知为主敬忠卖命。

“这个……”一瘦一壮,两个当副手的千夫长将四眼对视,虽然心中还是犹豫了一下,却强打精神,对他人的头儿点头道:“头儿放心,为了我楼烦,我们就把命交给头儿了!”

“好兄弟!”没有太的话语,为首的千夫长只是这么说了一句。

虽然对于赵括来说,这些楼烦骑兵是敌人,是侵略者,可是他们的侵略,不是为了贪婪的欲望,却只是为了生存;一方要为保家卫国、守护边民,一方要为族人的生存而战――这便是战争双方可悲的地方。

三千楼烦骑兵把大计一定,便在白登山的营地里整合军队。他们先是谎称东胡酋长们与赵人相互勾结,要陷楼烦大军于四面包围之中,二话不说,杀光了百夫长以上的所人东胡首领;然后用强弓利刃指在东胡人背后颈上,让失去首领,犹如无头苍蝇的东胡兵士充当攻山的肉盾与消耗山上赵军箭簇的活靶子。

“都尉,楼烦人上来了!”身边兵卒提醒正在组织修葺胸土墙的秦开道。

“来了?还真快啊!”秦开向山下看去,只见山下的楼烦骑兵放弃了战马,徒手攀援上来。

“兄弟们,快看山下!这密密麻麻的,像蚂蚁一样,还真是绝好的练习射术的靶子啊!待会儿咱们就可以下山割首级向咱们将军讨功劳了,哈哈!”秦开轻视地说道,为他的兵士打气!可他却不知道这正是楼烦人的计策。

山上秦开所部赵军是要以死守山,山下三千楼烦骑兵决心拼死攻山,一场死斗便要开始,而无论胜负,这场白登之围的最后生还者都可以被称之为英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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