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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真相愁煞人

“……姐姐,姐姐?”

“嗯?”我猛然回神,若兰不知什么时候唱完了,正站在在我身边,俯身拍我的肩膀。我恍如梦归的哑笑一下,说道:“妹子的歌声让我如痴如醉啊!”

“哪里是啊,我看姐姐昏昏欲睡的样子,定是酒劲上来,醉了。”若兰伸手搀扶我,让我站起身来。

我摇摇晃晃的起来,脑袋晕晕乎乎的。我想也是,若兰的歌声再好听,也不至于让人迷的站都站不稳,一定是刚才的醉九仙把我给灌醉了。醉九仙醉九仙,连九天上的神仙能能灌醉,更别说我这个从没喝过酒的菜鸟了。

若兰把我扶到窗边,微微开了一扇窗,说道:“姐姐来此吹吹风醒醒酒罢,还没说几句话呢怎么就醉了。”

凉风吹到脸上,我一个激灵就清醒了。我一手扶着窗棂,一手搭在若兰肩膀上,嘻嘻笑道:“看来我的酒量不行。以前我还老想试试自己喝醉了是撒酒疯呢,还是埋头大睡,现在看来我应该是埋头大睡的类型。”

“其实大睡一场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能暂时把世间的忧恼都忘记。”若兰轻声说道。

“那是……”我抬头透过窗缝往外看着,正在想词怎么开导若兰,忽然不远处有个黑影一闪,黑暗中划过一道白光,破空穿来。我下意识的大叫一声“不好!”,伸手便推了若兰一把,没想到脚下踉跄,跟着若兰就朝旁边倒去,忽的小臂吃痛,竟是一支利箭穿肉而过!

“唔!”我闷叫一声,瘫在地上,小臂上赫然插了一枚短箭,殷红的鲜血瞬间便渗透衣衫。我来不及多想,只低声喊道:“若兰快跑!”

身边若兰却没有动静,我担心至极,勉强抬头一看,却登时呆住——只见若兰一脸古怪的盯着我,手中却多了一支与我臂上一摸一样的短箭!

我疼得冷汗直冒,心里更惊得天翻地覆,喃喃的说了一声:“你……”

若兰苦笑一下:“姐姐,你莫要怪我,我也是受制于人,你就安心上路罢!”说着扬手就拿短箭往我胸口送来!

“若兰!”我拼尽力气大叫一声。

她的手一抖,停在半空,似乎心有不忍。我吃力的说道:“你怎么那样傻……你想让我死,说一句就是了……何苦费这么多周章……”

“姐姐……”她身子一僵,一滴清泪滑下脸颊。

不知谁喊了一声“抓刺客”,外面便瞬间喧闹起来,脚步声、打杀声、喊叫声,声声入耳。不过这些都不关我的事了,我朝若兰笑笑,虚弱的说:“往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说罢便缓缓闭上眼睛,等待她把短箭刺入我的心脏。往事如闪电破空,在我将死的那一刻迅疾的穿过脑海,爸爸,妈妈,负心的前男友,赵夕白,白老爷,若兰……死在自己好姐妹手里,也是值得的吧……

一阵凉风疾至,我知道若兰正拿短箭刺来,突然一声“丫头!”竟是白老爷的声音。我蓦地睁开眼,只见若兰慌忙把短箭藏好,哀求的看着我,此时白老爷的身影已经闪了进来。

短箭插在胳膊上,我已经疼得有些麻木,再加上酒劲上来,头脑也开始发晕,我只能勉强用嘴型告诉她:“放心”,下一刻便被白老爷揽在怀里。接触到白老爷温暖的体温,我的心立刻松懈下来,只来得及晃了一眼白老爷悲愤欲绝的脸庞,便安心的昏厥(醉?)了过去。

“吱扭……”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声低沉缓和开门声,我的耳朵反射性的竖了一下,左边小臂隐隐作痛,脑袋昏沉。我想动一下看看胳膊是不是废了,却全身无力,动弹不得,不知是失血过多没有力气,还是酒力还没有完全消失,有句话叫“喝酒误事”,真是太有道理了。也不知道我胳膊上的箭是不是已经拔了,是不是留了个窟窿,那也太丑了吧——说起来我还是喜欢中毒这种方法。

若兰啊若兰,在靖天,我刚从你的余庆坊出来,就在街上被砸,是你派人干的吗?芝兰殿台阶上的小石子是你放的吗?那天半夜去妙慧殿前,是莲心拉住我的袖子在上面沾了鱼腥味儿吧?香水阁上的栏杆是你找人锯的吧?福安是你做太子妃的绊脚石,害她也的一定是你了,你知道我性子善良,见到有人遇难不会不救,是不是想来个一石二鸟,只是没想到我会游水,让你失望了吧?每天送到修德殿的毒食是你安排的吧?怪不得你一直关心我的身体状况。不过你也忒傻了,段誉肯为了神仙姐姐“百死不辞”,我为了你又怎会惜命?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那个啥。不过你说你是受制于人,这可大大不妙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会不会被处罚?早知道就不听华安的了……

我正胡思乱想,忽然华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了起来,我的心一抖:说曹操曹操就到!

华安的声音满是焦躁:“她怎么样了?”

“臂上受了箭伤,好在没有伤及筋骨,已经处理好了,没有大碍。”这是白老爷的声音,干哑而疲惫。

下一刻我就感到华安站在了我身边,我很想睁开眼给他打个招呼,可是不仅没有浑身劲儿,脑袋还一阵一阵发晕,眼皮子仿佛有千斤重,抬都抬不起来,只好呆呆的躺着。

屋里安静了半晌,华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怎么会在这里?”听口气华安跟白老爷好像是认识的。

“我也想问你为何会在这里。”白老爷的口气颇生硬。

“小年子报的信,我自然是混进来的。”小年子是哪位?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如果我不在这里,她的命早就没了。”华安口气倒是挺平静。

又是半晌沉默。

“你的调查可有线索?”白老爷问。

“这几日我一直跟踪御膳房下毒的那个厨子,本想看他到底与谁接头,没想到真神还没有露面,他们就已经下了重手。你是几时入宫的?有没有什么发现?”

“昨夜才到。刺客被围时便吞毒自杀了,行凶的短箭是平东王军中常用的兵器,刺客身上也有平东王府的印信。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是福安郡主又或是平东王派人暗杀若兰,而丫头恰巧在一旁推了一把,代若兰受了一箭。”咦,怎么把福安也牵扯进来了?

华安道:“若是平东王派人刺杀若兰,势必会恶化太子与平东王的关系,如今东陲形势紧急,在此时破坏君上与主将的关系,疑点颇多。”

“我看这一招借刀杀人、一箭双雕倒是用的风生水起。”白老爷说道。

“听你的口气,已经有所发现?”

“我本在芝兰殿外等候丫头,忽然听到有刺客,我便飞身赶到殿内。当时丫头臂中短箭,倒在地上,她所在的位置上方,开了半扇窗子,而若兰所在的位置离窗子还很远。可以断定,如果不是丫头以为有人要害若兰而闪身推开若兰的话,那柄短箭一定正中丫头心口!”白老爷,您真是聪明绝顶!

“展扬,照你这么说,我的那个猜测似乎便有可能。”

“什么猜测?”

“衣衣……”华安忽然小声说了这么一句。

“你说什么?”白老爷显然不相信,反问道。

“我也不想这样推断,只是巧合的事情太多,容不得我逃避。”

“衣衣对你情深意重,你万不可……”衣衣又是哪位?我想我想我拼命想——啊,柳衣衣柳老板!柳老板跟华安有一腿?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得不怀疑她!若兰是她一手栽培起来的,我们也一再嘱咐过要她好好照顾丫头,为何丫头在这里却一二再而三遇险?”啊!若兰是柳老板的手下?

“你的意思是……”

“纵观这几次丫头遇险,每次都设计的天衣无缝,仿如意外。在靖天酒缸当街砸下,却无人见到肇事之人;在芝兰殿踩到小石子滑下石阶,可以说是不慎失足;夜半遇黑猫奇袭差点摔下长廊,谁会注意到丫头身上那股淡淡的鱼腥味?至阳节那天从高楼上栽下来,人们也会认为是人多拥挤所致;搬入修德殿后下毒也是*,吃到最后必定因病而亡;至于今日之事,大家更是以为丫头护主心切、代主受伤。你说那主使之人,为何要如此小心谨慎?设计这种种事故之人,无非是想用障眼法,你说是为了障谁的眼?再加上每次丫头遇险的时机正好都与若兰脱不了干系,我才不得不怀疑到衣衣头上。”华安你也很聪明啊!可是你怎么会知道靖天的事情呢?

“夕白,就算这些都是衣衣一手主使,你也不要怪她。”什么么么么么!夕白白白白白!!我闻言全身血液倒流,脑袋铮铮作响,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把自己憋死——华安!夕白!我立刻想挣扎着起身,可是下一刻我听到华安,呃,赵夕白说了一句话,我又不想动,也不敢动了。

只听他说:“还在太子位时,她便替我出生入死十数年。退隐这四年来她对我仍旧不离不弃忠心耿耿,我知道她的心思,又怎会怪她。”太太太太太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