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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两天的恋爱(b)

因为是周五的缘故,逛街的人还是挺多的,余可优搀着苏翌庭蹦几步,拐几步的向前面走。

“小家伙力气挺大嘛。”苏翌庭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唠嗑。

在山上背你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呢,现在才说。余可优翻了个白眼,说:“我是糙汉子。”

苏翌庭不明就里地看着她。

余可优做了个套马的动作,很喜庆地唱起了:“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再看苏翌庭时,她正很好笑的看着她。

“好笑吗?”

“好笑。”苏翌庭很认真地点点头,让余可优觉得好像真的很好笑。

“切,好笑的多了去了。”妖精这是多没见过世面。

“哦。”苏翌庭回答得有些失落。

“下回,给你唱神曲甩葱歌。”余可优拍拍胸脯,保证道。甩葱歌可是余可优的拿手好戏,ktv一点必成为其余人等偶像无疑。

“好。”苏翌庭顿了顿,犹豫了一会又说,“其实,我很喜欢听你唱歌。”

苏翌庭说得很轻,余可优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想再问问她刚才说的话,苏翌庭已经一个人蹦蹦跳跳地走到了她面前。

“这个世界,随时都要崩塌,我没有其它的愿望,假如明天将消失了,趁现在我爱着,只想记得,被你抱着,温热的感受……”

苏翌庭在人来人往的人行道上,仿佛一瞬间失了聪,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就是身后余可优动情的歌唱声。

“love's beautiful,so beautiful,我很快乐,你会了解我……”余可优放开了声音歌唱,有路人以为她是街头艺人,停下来丢了几个硬币给她。还有几个人一直听到她唱完,鼓了掌才走。

苏翌庭就站在余可优几步远的地方,噙笑着注视着她。也许以后,那个孩子考了大学,离开y市,之后嫁人,生子,过着常人所羡慕的生活。但至少她还会记得在她十八岁的那年,她和她的化学老师渡过了只属于她们的两天两夜。

假如明天将消失了,那就让我们好好地去爱吧。

余可优拾起地上的硬币,两三步奔到苏翌庭的面前,仰起脸迫不及待地问她:“喜欢吗?”

苏翌庭将她被风吹乱的刘海捋平,点点头。没有穿高跟鞋站在她面前好不习惯。

余可优摊开手掌给她看,上面躺着几个硬币。

“等着。”到旁边的麦当劳甜品站买了两个甜筒,一个给她,一个给自己。

“饿不饿?要不进去吃个饭吧。”一下午都没有吃东西,苏翌庭是觉着饿了。

听苏翌庭提议去麦当劳吃饭,余可优忽然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熟稔地拨了一串号码进去。

“妈妈,这周末不回家了。”

原来是她妈……苏翌庭很好奇余可优是怎么把麦当劳和她妈妈联系在一起的。于是等余可优挂了电话提出了她的疑问。

“因为我妈反对我吃麦当劳啊。”

苏翌庭又问:“那你还吃不吃了?”

余可优吐吐舌头:“那你说你知道学生是要平等对待的,你还不一样更偏爱我。”

“自恋。”小家伙又像刚认识的时候那样,歪道理一大堆。

“实话。”余可优吞了一大口冰激凌,嘴角上沾到了奶油,苏翌庭很自然地给她擦掉。

“你妈妈不担心你?”

余可优满脸不在乎的表情,找了处空座扶着苏翌庭坐下:“她和我爸都还没回家呢,要不是我打电话根本不知道我回家了没有。”

“你爸妈好忙……”苏翌庭觉得余可优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快乐,她在父母的关爱上比一般家庭的孩子缺少太多。

“习惯了。”又吞了一大口冰激凌,发现苏翌庭才吃了一点点。“哎?苏老师,你不喜欢吃冰激凌吗?”

“不是,喜欢的。”苏翌庭吃了小口,很给余可优面子。

“没见你怎么吃。”

“你不觉得这天气吃冰激凌还是有点凉吗?”

余可优添了几口,组织了下语言,说道:“越是凉的彻底呢,越是觉得温暖。”

苏翌庭学着她的样子吞了一大口冰激凌,说:“有道理。”

余可优扬起眉,很得意。

“这话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啊?”

“唔……”余可优摇头否认。

“不然呢?”

“苏老师,我想吃那个新出的牛肉培根堡。你呢?”转移话题,余可优指着新品海报对苏翌庭说。

“什么都行啊。”苏翌庭习惯了和余可优说着说着就能换一个不相干的话题,没继续追问。

“热巧克力,薯条?”余可优说了两样自己喜欢的搭配。

苏翌庭接受了以后,余可优去排队点餐,回头发现她也在看自己,双方不约而同地冲对方绽开笑容。

苏翌庭当然不会知道在寒假她和余可优分开的那个夜晚,余可优躲在房间吃了一大桶冰激凌,吃到她能在极寒的感受中体会到温热的错觉。

快餐食品,当然吃得很快。

余可优擦擦手,看看苏翌庭也吃得差不多了,随意提问道:“苏老师,接下去要去哪里?”

苏翌庭想了想,扭了脚跑来跑得也不方便,更何况对s市也不是很熟。干脆回房休息好了,回房?回哪个房?苏翌庭最不想提又不得不提的事还是发生了。

“我们去酒店吧。”轻声说道。

果然,余可优拿那种难以置信地眼神看她。

很是正经地把理由罗列了一遍,小家伙光是点头,惊讶的神情不见得收敛多少。

“我找找最近的酒店。”苏翌庭故作镇定地低下头,翻出手机地图软件搜最近的酒店。

“苏老师。”余可优僵着身子往麦当劳对面一指。

苏翌庭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是一家装修气派的酒店,看样子怎么着也得四星级以上。

“我们走。”苏翌庭发话,余可优很听话地搂住她的腰,扶着她往对面走。余可优想说住个七天快捷什么的就可以了,听妖精说要最近的酒店才糊里糊涂地指给她。

花人家那么多钱真的很好不意思的。

然后余可优就很不好意思地和苏翌庭一起开房去了。

“你好,要一间标间。”苏翌庭把身份证放到登记台上,又问余可优,“你的呢?”

余可优一听要标间,脑中对接下去发生事情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立刻一扫而空,又听苏翌庭问她,一愣,弱弱地说:“身份证被妈妈锁柜子里了。”

李亚芬自己出门丢了身份证,怕余可优也丢了,让她用不着的时候就给她锁柜子里。

苏翌庭很幽怨地瞅着余可优。

你别这么看我……余可优想说,又没说,吸吸鼻子到酒店大厅的电梯口自觉蹲墙角去了。

“请给我一间……大床房。”

“您一个人住吗?”接待小姐一看对方身边的年轻女子已是没了踪影,将信将疑地问。

“对,我一个人。”

苏翌庭回头看那个蹲在地上画圈圈的余可优很想问能不能加床……

“你别这种表情……谁让你没带身份证的。”

电梯里,余可优都没敢用正眼看苏翌庭,大床房,两个人躺一大床,还是互相喜欢的两个人,说不发生什么谁信?

“又没什么,都是女人……”苏翌庭越说声音越低,估计是自己都觉得说的话很没说服力。

“别走那么快,小家伙。”出了电梯,苏翌庭一拐一拐地被余可优推着走,余可优很不对劲,身子硬挺挺的,放在苏翌庭腰间的手僵得要死。

“到了。”一张圆形大床很霸气的占据了房间大半空间。

余可优放下手里的袋子和身上的旅行包,又帮苏翌庭把挎包放到梳妆台上。

“苏老师,你去洗个澡吧。”本来很正常的话从余可优嘴里说出来要多奇怪有多奇怪,余可优自己也发觉了,这下闭上嘴什么也不说了。

“小家伙,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能不能别老师老师的叫我?这样根本放不开啊。”

“那叫什么啊。苏苏姐姐?”

“你就不能换个新鲜的。”一直听别的孩子这么叫她,苏翌庭觉得这个称呼都被用烂了。

“妖精。”余可优对着房间的落地窗,看着被城市灯光照亮的玻璃上映着苏翌庭完美的面容,情不自禁地念出了她第一次见面给苏翌庭下的定义。

“完了,”苏翌庭揪起柳眉,装出生气没处发火的样子,连连摇头,“孩子大了果然是管不住了。”

余可优笑:“夸你呢。”

苏翌庭捏起她的脸,狠狠蹂躏了一把:“小家伙,有你这么夸人的吗。”

“苏老师……”余可优忍受着苏翌庭的暴行,咧开着嘴含糊不清地说,“你该去洗澡了……”

等了很久,余可优好像觉得自己还打了个盹,苏翌庭才从浴室出来。

湿漉漉搭在胸前的头发,白里透红的脸,双手抓着胸口的浴巾,很是诱人,余可优看了一眼怕自己陷进去,连忙别过头。

“你进去。”听口气,很不友好。

余可优也不知道妖精哪来那么大火气。等她洗完澡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终于明白过来了……

没有睡衣……没有换洗的衣物……什么都没有……

谁知道春游会发生这种倒霉事啊。

谁来春游会带着换洗衣物啊。

谁知道会和苏翌庭一起睡啊。

……

苏翌庭已经吹好了头发靠在床头看电视,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脖子以上。余可优不知怎么,竟觉得委屈起来,苏翌庭这么做是怕自己犯罪还是怎么的!这是分明就是侮辱她人格的行为!

气呼呼地拽着浴巾走过去,脚下的一次性拖鞋打滑,余可优很丢人地半个身子摔在了床上。关键是……浴巾掉到床下,也就是说…余可优同学像只光溜溜的剥皮虾一样躺在了苏翌庭的床上。

苏翌庭在余可优滑到的那一刻就以出乎意料的速度从床上弹起来,要去接住余可优。结果没接到人,浴巾已经拉搭拉到了腰间,上身春光乍泄。

余可优很好奇苏翌庭怎么做到这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摸着抬头扫了一眼,看到一对白花花似曾相识的东西一时犯浑傻了眼,被妖精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盖上了,才猛地清醒过来,把脸埋进被子里。

我没脸再上化学课了。余可优啃着被角想死的心都有了。

苏翌庭看着余可优脸在被子里,身子还暴露在外面,原本抑郁的心里一下子乐开了花。

这孩子果真是呆的可以!不过,身体的皮肤…确是要比脸更白,苏翌庭意识到自己正把目光放到了余可优的身体上,很及时地拉回自己。

隐约觉得有人推她,余可优泪眼婆娑地从被子里抬起脸,看到苏翌庭趴在她身边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摸样眯着眼笑

“哼。”有什么好笑的啊…余可优再次埋进被子里哼哼。

“小家伙,别哼哼唧唧的。小心苏老师打你屁股哦。”笑声荡漾,听得出来妖精要多开心有多开心。

看余可优就这样背朝她光着身子装尸体,苏老师果真很不厚道的在余可优的屁股上拍了下去。

“啪~~~~~~~~”不重,但很响。

余可优是真没料到妖精会来真的,自己都不知道有十几年没被人打过屁股了,况且是光着屁股被人打啊,屈辱到没有下限啊。

“苏翌庭!”像是被逼急了的小狮子,张牙舞爪的朝苏翌庭扑过去,没拉住苏翌庭倒是拉住了她的浴巾,一用力,浴巾就到了余可优的手上。

苏翌庭身体一凉,下意识双臂交于胸前遮住胸部。

“苏老师……”余可优看看浴巾又看看对她横眉怒视的苏翌庭,立即低下头去,不敢直视。

“睡觉。”苏翌庭有气,又不能像她那样幼稚地发火,没搭理光着身子拿着浴巾的余可优,盖上被子闭上眼。

余可优吹干头发,瞪着大床房里唯一的一条被子不知如何是好,钻进去也不是,呆在外面也不是。

“傻愣着干嘛啊。”妖精开口了。

“进来啊。”

余可优看着苏翌庭为她空出了床的右边,踌躇了半响,小心翼翼地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