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感染者是源源不断的,陈歌和乔安两个人再厉害,恐怕也不可能把这些成百上千的感染者都杀完。
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呢?
跑到六楼,把李北河强行推进实验室后,赵远才看到赵曼婷和雷方园那三个人趴在窗台上,端着枪在发愣。
“你们干什么呢?”赵远奇怪地跑过去。
然后他马上便知道他们失态的原因了,因为从他们的视角,正好可以看到五楼的落地窗后,自然也就看到了陈歌和乔安此时的画面。
“这是……”赵曼婷的表情有些呆滞,跟梦游似的,另外两个人也一样。
“别发呆了大哥大姐,想想办法!”最先开了眼界的赵远已经最先冷静下来,连忙催促几个人。
“啊,对。”几个人连忙从窗台下来,准备换武器准备肉搏了。
然后,赵曼婷突然听到了陈歌的喊声。
“操控者不会参与攻击!”
这话显然是冲他们喊的。
“操控者不会参与攻击?”赵曼婷重复了一遍,突然醒悟过来,迅速又回到了窗台,举起枪往楼下迅速扫视了几眼,然后,她果然发现,在绝大部分感染者大军疯狂往楼上攀爬时,有两三个小团体,却分散在楼下基础,紧紧地聚成一团。
操控者在这些小团体中!
搜索范围终于缩小了。
“老陆,老雷,快找!”赵曼婷屏住呼吸,眼睛紧紧地贴在瞄准镜上,一点点地移过去。
依然长的太像。但是,有一个不太一样。
赵曼婷发现了一个疑似对象,虽然说不清那一个哪里不同,但是直觉告诉她,那个极有可能就是操控者。
赌一把!
赵曼婷缓缓瞄准,然后勐地扣起扳机,砰的一声,瞄准镜里,清晰地看到那个感染者肩颈靠咽喉处炸开了。
下一刻,目标周围的感染者突然纷纷聚拢,瞬间在目标上空形成了一道屏障!
赵曼婷又喜又惊,喜的是自己真的赌对了,惊的是,操控者的反应速度和自保意识竟然如此强大。
最佳的机会已经没有了,赵曼婷凭着刚才的弹道记忆,对着同一个点一枪,两枪,三枪,不断穿透追击!
与此同时,雷方园和陆鸣山也开始对另外两个军团的意思目标疯狂点射。
下一刻,奇异的现象发生了。
在几个操控者收到三支狙击步枪的巨大威胁时,疯狂进攻商城大楼的感染者军团似乎突然出现了一瞬间的呆滞。
这一呆滞不要紧,挂在外墙脚下起支撑的感染者突然失去了控制,哗啦一声往下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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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顶楼的赵远心里一动。机会来了!
他飞快的取下一颗手雷,拉了弦,往感染者“山堆”的根部丢去。
随着轰的一声巨响,本就已经不太稳当的“山坡”瞬间被震塌了,脚下失去支撑的感染者们如下雨一般,哗啦啦地从半空中掉回了地面。
“燃烧瓶!再丢!”赵远一声令下,剩余的几十个燃烧弹瞬时嗖嗖嗖嗖地划过天空,落在楼下层层叠叠的感染者身上。
果然,经过了这么一段时间的烈日烘烤,很多感染者身上的水渍已经被蒸干了,燃烧瓶一落入人堆,顿时又熊熊燃烧起来。
与此同时,六楼的三支步枪,依然没有放弃对操控者的精准追击,即便有感染者的重重护卫,赵曼婷几人依然不紧不慢地盯着同一个点,一枪一枪地点射,最大可能地杀伤操控者。
几重打击之下,感染者终于有些混乱了。被精准压制的操控者,对感染者的控制力似乎减弱了,一些感染者开始混乱奔跑,找不到攻击的方向。
而被重重挡在中间的操控者,终于开始操控感染者成团地向两头撤离。
它们缓缓地移动,开始还只是重重遮蔽,后来竟然像屎壳郎滚粪球一样,成团翻滚着撤到了步枪攻击不到的盲区。
操控者的防范意识和对危险的感知,实在让人咋舌。
但不管怎么说,幸存者们终于赢得了第一场守卫战的胜利。
看着感染者们逐渐消失在视野中,人们忍不住欢呼起来。
赵曼婷看着感染者兵团消失在视野的盲区,这才从窗台上跳了下来,迅速清点了一下剩余的弹药。
他们自然不会像其他幸存者一样激动欢呼,因为他们很清楚,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操控者表现出了令人震惊的能力,它们会思考,会学习,会权衡,甚至会战略性撤退。
这足以证明,他们面对的已经不是一群可以视为疯犬勐兽的简单敌人了,以后的战斗,可能只会更加辛苦。
这边战斗的声响终于也惊动了堵在七楼电影院那边的感染者,幸好之前陈歌他们把这里堵得够严实,所以感染者虽然听到了声响的来源,却突破不了楼道里成堆的障碍物。
待这边战斗结束,逐渐安静下来之后,它们也安静下来,逐渐散开到影院各处。
李北河站在障碍物的这一端,透过中间一些微小的缝隙,看着那头感染者偶尔闪动的身影,表情里带着些许沉思。
……
普通的幸存者们依然沉浸在活着的喜悦中,基地领头人却不得不考虑更多。
首先就是修复工作。
肖成刚带人先把下面几层被毁坏的窗户钉起来,有的干脆用重物堵死,五楼的落地窗过于宽阔,封是封不死了,众人想了个办法,干脆把碎裂的玻璃全部清除,然后在家具层找来很多木板,从栏杆底下穿过,伸出去一截,形成了一个悬空跳台。
这样,感染者再想攻楼,首先就要翻越这个跳板。
幸存者防守的压力就会小很多了。
所有人都忙忙碌碌任劳任怨,每个人都干劲十足,因为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关系到自己的生存。
而且,既然有了成功的经验,很多不会细想将来的幸存者便多了些勇气。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能打败感染者第一次,那就一定可以打败它们第二次。
他们考虑不到未来战斗的艰难。
他们只知道,至少,在这场人类与感染者的生存之战中,他们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