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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西涯私访记

李正水被钟楠一提醒,登时醒悟了过来,曹凤到现在都没招呼自己,说明知府大人,对事情的原委,还是很有数滴!

自己这会跑来,只会给知府大人添乱,想明白过来的他三下五除二解掉了自己身上的荆条,飞快的穿好了衣服,冲着钟楠深深的施了个礼,说了声‘多谢提醒’便匆忙的跑出了府衙。

李正水走了,钟楠的事却来了,李东阳的本事,钟楠是知道的,要说他的脑袋瓜子不好使,打死钟楠也不会相信。

老头八岁入顺天府学,十五岁就金榜题名,中了二甲进士,还愣愣的当了个第一,成了一名让人尊重的庶吉士,从此仕途一番丰顺,基本上就没碰到什么坎坷。

就这么个主,被扔到柴房里关了两天,摁在地上两顿臭揍,时不时的还得挨个耳光,恐怕老头活到现在,也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想靠两句马屁蒙混过关,那特么的就是个梦!

钟楠在屋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把脚丫子一跺,拉过衙役低声吩咐了几句,衙役见他说的郑重,倒也不敢怠慢,急匆匆的朝后院跑去。

不一会的功夫,衙役便带着唐伯虎拿着笔墨纸砚跑了回来,钟楠见人已到齐,把唐伯虎往旁边一来,唐伯虎听的是频频点头,把大拇指一翘,一连说出了四五个‘高’字。

两人商量好事,在公堂里把桌案一摆,一个写,一个画,很是紧张的忙碌了起来。

众所周知,写东西总会比画东西快很多,钟楠写了好一会,才把一篇文章写完,见唐伯虎还在那里捏着鼻子苦着脸,强忍着呕吐作画,知道这娃对拍马屁这个活,还有着很大的不适应。

钟楠一皱眉头,把手冲衙役一招,把衙役喊道了跟前,低声说道,

“知府大人说了,今天不管啥事,一律挡驾,推到明天,明白了吗?”

衙役显然不知道该不该新钟楠的话,他疑惑的瞅了瞅钟楠,又瞧了瞧后院的方向,眉头一下拧成了一个大疙瘩,低头沉吟了半晌,方才小心的问道,

“若是出了命案怎么办啊!”

“废话!”

钟楠见衙役如此不开窍,登时变的有些不淡定起来,他把手往身后一背,端起了后世当老师的架子,很不耐烦的说道,

“你在衙门里混了多久了,怎么连轻重缓急都分不出来啊?死人有拍马屁重要吗?连这个都搞不清楚,你还想不想进步了啊!”

“嗯!”

对于钟楠,衙役自然是一点也不惧怕,不过刚才在院子里的时候,他看的是非常的清楚,知府大人,确实是让钟楠出来应付自己,至于知府大人是不是真有这么个交代,他的心里,还真没底。

郁闷的他使劲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过了好半晌,才如同下了好大的决心一般,咬着牙把脚一跺,恶狠狠的说道,

“成!就依钟老板,今天别说死人了,就是死了爹,我也不让知府大人知道!”

“哎哎哎!怎么说话呢?”

衙役在那表态,可钟楠听着,却很刺耳,他联想了一下在柴房看管自己的衙役,心里不不满又一次升了起来,

“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别说,曹大人他爹,最少还有九年的活头呢,你在这咋呼,不是咒人吗?”

“误会误会!”

衙役此刻也明白了自己的口误,他慌忙不迭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急不可耐的解释道,

“我说的是我爹,不是府台大人的!”

“你爹也不行啊!”

钟楠白眼一翻,不屑的看了看自己眼前这个不孝子,带着一脸的鄙夷,很是厌恶的说道,

“我说你们这些做衙役的,怎么动不动就拿爹诅咒发誓啊?读没读过书啊!”

衙役闻言,很是羞愧的低下了自己的脑袋,

“读是读过,道理也懂过,可自从拿上了这根水火棍,就忘干净了!”

见衙役已然知道了自己的错误,钟楠满意的点了点头,语气,也变的和蔼的不少,

“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知道!”

衙役很是认真的点了点脑袋,摆出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虎躯一震,朗声说道,

“钟老板放心,就是死了娘,我也不让知府大人知道!”

听了衙役的豪言壮语,钟楠被雷的‘登登登’倒退了三步,他满含热泪的看了看还在那摆着姿势装模作样的衙役,真的非常想窜回去,一脚丫子踢死这个不该来到世上的东西。

想归想,可看看人家的个头,再瞅瞅人家的肌肉,钟楠心里明白,要是自己真冲上去,被抬走的,指定会是自己。

他很是自责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万多句对不起!在他看来,和衙役们讲孝顺这么高深的东西,简直就是没事找事,自己折磨自己。

为了不让自己的小心脏再受到什么不必要的伤害,钟楠使劲做了两个深呼吸,把手往胸口一放,用力的把自己的良心昧了起来,伸出大拇指冲衙役一翘,

“好,无父无母!当衙役,就该是这个样子!哥们,恭喜你,你还可以进步!”

说完话,他不再理会衙役,往唐伯虎身边一窜,把画好的画搬到了自己桌子上,在画上,很认真的填写起了内容。

对于画书的创作和加工,钟楠和唐伯虎显然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不到一个时辰,一部《西涯先生私访记》,便在他们的笔下应运而生。

钟楠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重新审视了一遍自己刚出炉的大作,在确定没有神马错别字以后,把文稿又交到了唐伯虎的手里,

“伯虎兄,这本可是给朝廷首辅写的,咱们一定要加倍小心,我刚看完,没错别字,你比我懂规矩,瞅瞅有没有啥犯忌讳的地方!”

唐伯虎也不搭话,接过稿件往桌上一放,抱着一股必死的决心,翻开书一看,‘呕’的一声差点没吐出来,他拼命往肚子里咽了咽汹涌欲出的酸水,带着一脸的不适,满是悲催的说道,

“师父,这么写,真的可以吗?某怎么觉得,这马屁拍的有点太恶心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