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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狼狈的首辅

李东阳一听邹补澜让自己跟他去衙门,心里那叫一个不乐意,虽说到了衙门他也没什么可怕的,可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若是再跑到衙门里走上这么一圈,自己倒没啥,那爷俩回去可就有得看了。

一想到张皇后找不到儿子会急成什么样,李东阳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脑袋瓜子登时也摇成了拨浪鼓:

“不可不可,天色已晚,老夫还有要事,不能在此耽搁,邹先生若有疑虑,明日去府上找我便可!”

“你可拉倒吧你!”

一听李东阳不敢去衙门,邹补澜当时就翻了脸,他伸开双手把刘楠初五一档,身子往后一撤,让自己三个人跟李东阳拉开了四五步的距离,拿手一指李东阳,高声喝道:

“明天上你府里找你!你知道李大人家住哪吗你?敢冒充李大人,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我可告诉你,李大人的新书就在我店里发售,对他,我可是知道的紧呢!”

“啊!”

李东阳见邹补澜言之凿凿,说的很有气势,心里不禁很是纳闷。钟楠给自己画的画书,自己也不是没看过,唐伯虎的功力,那可不是盖的,画的不是一般的象。

若是面前这位果然在卖自己那本书,那是肯定能认出自己。现如今人家不光没有认识自己的意思,反而一口咬定自己是冒名顶替,莫非是自己走了以后,唐伯虎和钟楠在画书里又改了神马东西。

他很是苦恼的挠了挠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起个所以然来。只好把头朝侍卫头子一扭,带着一脸的疑惑,低声问道:

“嗯!你看看,老夫脸上可有什么不妥,与往日的模样有何不同?”

侍卫头子正全神贯注的盯着邹补澜,防备他突然发难对朱佑樘同志不利,没想到首辅大人会在这个时候问自己这么缺心眼的问题。

虽然他很不愿意把自己的眼睛从邹补澜身上挪开,可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却是每一个侍卫都拥有的良好习惯,作为侍卫头子的他自然也不会例外。

听到李东阳招呼自己,侍卫头子条件反射的冲李东阳扭了扭头,拿眼角的余光上下一扫,突然“噗呲”一声笑出了声来:

“李大人,您跟往日不是没什么不同,是有点太不相同了,哈哈哈!”

侍卫头子的笑声,很快引起了连锁反应,四周的百姓见他笑的开心,一个个伸着脖子观瞻起了李东阳的尊荣。

最令李东阳不解的是,四周的人们不光很是八卦的冲自己指指点点,窃笑之声更是不绝于耳,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他很是疑惑的拿眼冲四周一瞅,见附近的摊位上有摆着的铜镜,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去,抓起来对着自己一照,忍不住‘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

倒不是李东阳心里承受能力不够,实在是铜镜里的这副尊荣,让人看了不寒而瑟。

散乱的头发,灰突突的脸蛋,再配上额头上那个乌青的疙瘩以及因为额头阵阵作痛,而不得不眯起来的眼睛。怎么看,里面的人和朝廷首辅也挂不上钩。

看着自己这副模样,李东阳就觉得一大堆的‘晚节不保’从天而降,毫无怜悯的把自己埋在了下面,压的自己喘不过起来。

他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转过了自己佝偻的身体,带着一脸的委屈,拿手一指初五刘楠,咬牙跺脚满是悲愤的吼道:

“你们两个,下手也忒狠了吧!老夫一世英名,竟然坏在了你们的手里,呜呜呜!”

钟楠家里发生的事,邹补澜自然不会知道,见李东阳有发飙的迹象,他赶紧向前跨了一步,用自己的身体死死护住了初五和刘楠,带着一脸的正气,朗声说道:

“嘟!你这老头好没道理,他们两个还是孩子,怎么可能毁了你的名声,分明是你拐卖不成,反咬一口在这里血口喷人!”

邹补澜话刚落地,就觉得背后有人拉扯自己,回头一看,就见初五带着一脸的羞愧,低溜着脑袋正在拽自己的衣角,心里不禁很是纳闷,刚要开口发问,初五却红着小脸,糯糯的说道:

“邹老板,他头上的疙瘩,是我打的!”

初五话一出口,李东阳登时有了一种被洗刷了冤屈的感觉,此时的他再也顾不得神马风度,赶紧把事情说明白走人,成了他唯一的心愿。

为了还原事实真相,为了消除此次事件对自己的不良影响,老头拿手朝自己额头上的疙瘩一指,转着圈的跟四周的百姓诉起苦来:

“诸位诸位,你们都听见了,这可是她自己承认的!你们别看这个丫头年龄不大,下手那叫一个狠啊!看见她手里的铁棍没,她是真抡啊!”

李东阳在那诉苦,邹补澜也没闲着,见初五承认自己动手,他心里不由得一紧。

初五这个小妮子,在吴县的时候,他就没少打交道,有多顽皮,他自然也是有数的紧。

眼看她把老头打成这样,自己却一点事都没有,邹补澜不禁泛起了嘀咕。

瞅瞅李东阳身边成排的侍卫,再看看身后两个毫发无伤的小屁孩,邹补澜突然感到,一口大大的黑锅正毫无怜悯的朝自己扑来。

为了避免扩大矛盾,为了赶紧消除误会,邹补澜没有理会吐沫星子乱飞的李东阳,而是把初五拉到自己身前,带着一脸的惊恐,很是严肃的问道:

“初五,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初五虽然聪明,可再聪明,她也是个孩子,此时的她看到李东阳四处诉苦,早已乱了方寸。再被邹补澜板着脸一问,顿时有了塌天的感觉,两只大眼忽扇了几下,两行眼泪就‘啪嗒嗒’的掉了下来。

她一边哭,一边拿手朝李东阳一指,很不服气的也诉起苦来:

“嘤嘤嘤!你赖皮,人家都给你道歉了,你怎么还跟大伙说啊!”

“嗯!”

一听初五的话,邹补澜登时有了一种被雷劈的感觉,为了确定自己的判断没错,他哆哆嗦嗦的朝初五身边一凑,很是小心的问道:

“你给他道歉了?在哪啊?你哥哥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