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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为啥是奸臣

见钟楠提起欧阳修,朱厚照的脸上登时浮现出了一丝崇拜,他把眼一闭,仿佛在缅怀欧阳修这位伟大的政治家文学家,又好似在品味欧阳修同志传奇的一生。

过了许久,他才带着一脸的景仰,很是感慨的说道:

“六一居士才华横溢,笔墨如刀,清正廉洁,克己奉公,几起几落不改其志,身处江湖不忘其君,实在是难得的忠臣啊!”

“嗯!”

钟楠见朱厚照如此陶醉,倒也没有出言反驳,而是把头朝刘楠一扭:

“刘楠,你觉得呢?”

刘楠一脸正色,对着钟楠把手一拱:

“楠哥,刘楠跟陛下是一个想法,怎么,莫非有什么不妥不成?”

“原则上说,没什么不妥。”

钟楠撇了撇嘴巴,悠哉乐哉的走到了一边,突然把脸一沉,低声喝问道:

“不过请你们想想,秦桧诬陷岳飞,和欧阳修攻击狄青,他们都是用的神马理由啊?”

钟楠话一落地,朱厚照立马就明白了过来,把果断的把嘴一闭,拿眼一瞪刘楠:

“刘楠啊,你不能光让朕先说吧,现在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刘楠见朱厚照拒绝回答问题,还很不仗义的把事情推到了自己身上,嘴里不由的一阵发苦,好半晌,才呐呐的回答道:

“秦桧陷害岳飞,罪名是莫须有,欧阳修攻击狄青时,仿佛说的是唯猜忌尔!”

“记性不错嘛!”

听完了刘楠的话,钟楠很是满意的点了点脑袋,带着一脸的得意,轻声说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欧阳修给宋仁宗的奏折是这么写的:武臣掌国机密而得军情,岂是国家之利!欲乞罢青枢务,任以一州,既以保全之,亦为国家消未萌之患。

宋仁宗看完了奏折,大笔一挥,就罢免了,狄青被贬几年后抑郁而死。

请问,他这么做和秦桧有啥区别吗?难道欧阳修不是大儒吗?难道他就不会自毁长城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真的是要保全狄青吗?

若是为了保全狄青,狄青至于郁郁而终吗?难道为国家消未萌之患,就可以成为排挤忠臣良将的理由吗?

嘉祐五年,欧阳修官拜枢密副使,届时交趾内侵,宋军大败,宋士尧等人战死,他却对此无可奈何,让一个屁大的小国,一直猖獗了四年之久。

其间,西夏辽国更是对北宋虎视眈眈,恨不得上来咬上几口,边患一直未断,燕云一直未收,北宋是处处割地,年年纳贡,好不容易出了一个狄青,却被他防患于未然了,请问,他和秦桧的所作所为,有神马区别啊?

若是狄青不死,复收燕云,那么六十年后,金国还真未必有本事兵逼汴梁,掳走二圣,请问,欧阳修陷害狄青,莫非就不是奸臣所为了吗?

人常道,北宋缺将,南宋缺相,刘楠啊,若是把欧阳修送到南宋当相,以他的为人,你觉得岳飞能保住性命吗?”

“这个!”

听完了钟楠的话,朱厚照和刘楠一齐楞在了当场,他们大眼瞪小眼的对望了许久,而后一齐摇了摇头:

“也许能保住吧!”

“是肯定保不住!”

钟楠见这俩娃还在那存着幻想,心里很是鄙夷,他把脸一拉,朗声说道:

“告诉你们吧,儒家培养出来的,就是这么帮东西,好的少,差的多,远了不说,就咱们大明的地方官,十个要有九个贪,你怪刘瑾?刘瑾教他们贪了吗?他们就是想学,只怕刘瑾也不会啊?”

刘楠见钟楠替刘瑾说话,心里大为不满,他使劲噘了噘嘴巴,他正想反驳,却见钟楠一个劲的给自己使眼色。

顺着钟楠的眼神偷偷一撇,却见钱宁在正站在一边,很是仔细的听着大家说话,心中猛然醒悟了过来。

他略一沉吟,把头一抬,悻悻然的说道:

“楠哥,谁也没说刘瑾坏啊,我只是说,他提拔的人不行!”

“你可拉倒吧你!”

见刘楠改了口,钟楠的心登时放到了肚子里,他把嘴一撇,带着一脸的鄙夷,很是不屑的讥讽道:

“刘瑾才当家几天啊!你问问杨虎,他们家受罪受了多少年了啊?刘瑾再有空,也没本事把咱们大明的官员换个遍吧!

刘楠啊,我知道这些话,都是黄诚告诉你的,可你自己没脑子吗?就不知道去判断一下吗?人家杨英雄一家人都给逼死完了,难道人家不比你明白吗?

你好好想想,若是刘瑾提拔了黄诚,黄诚在这里胡作非为逼反了百姓,难道这事要怨刘瑾吗?黄诚不是考科举当的官吗?他的上司就不教育他吗?把所有的坏事都推到一个太监身上,有意思吗?”

“等等!”

钟楠话刚说完,刘楠还没吱声,钱宁却突然蹦了出来,冲着刘楠喝问起来:

“刘楠,刚才那些话,是黄诚让你说的,黄诚又是干什么的啊?”

“他是这里的知府!”

没等刘楠答话,钟楠把嘴一张,就把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

“那个小子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在家乡时就胡作非为为害乡里。到了这儿,他是天天撺掇着刘楠找我告状,想让我找陛下告状,去寻刘瑾的晦气!

真不知道碧霞元君的地盘上,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人面兽心泯灭天良禽兽不如人神共愤的东西!钱百户,你要是有空,干脆辛苦辛苦,把他一起拿了,让他陪杨英雄一起进京算了!”

“别别别!”

杨虎在旁边听了半晌,一听钟楠居然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立马就蹦了起来:

“钟先生,你也忒不地道了,俺杨虎虽然是个反贼,该着千刀万剐,可是俺也不愿意,和这么个肮脏的东西关在一起!”

说着话,他朝着朱厚照‘噗通’一跪,把个脑袋不要钱的往地上就磕,直磕的满脸是血,额头乌青也不见停。

众人见不是路,连忙把他拽了起来,朱厚照也被这娃吓的一呆,好半晌才醒过神来:

“杨虎,你这是为何啊?”

“陛下,我求求你了!”

杨虎此时虽被众人架到了一边,嘴里却不肯有一刻消停:

“你就是把俺塞到泔水里,也别把俺和黄诚那个东西关在一起啊!要是天天和个贪官在一起,俺肯定会被恶心死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