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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想我死就直接说

"你就不怕我拿她去喂灵蛇?"东凌醉月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些。

"如果你想,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庚长生淡淡的说道,他站起身,"我还有些事,你今晚早点休息,如果伤口痛,就敷些伤药。"

庚长生来到门口的时候站住了,"你知不知道她手上全是伤?"说完就离开了。

东凌醉月眼神微动,他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掌,这才想起来自己在抢过草药时似乎感觉到手上被什么刮伤,原来竟是那草药,那岂不是意味着...她伤得更重?想到这儿东凌醉月右手渐握成拳...

妙黎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隐约感觉到面前有人,她猛地睁开眼睛,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妙黎起身披上一件外衣,毕竟夜里还是有些凉意的。

妙黎想了想起身来到院中,她叹了口气,不知道现在僧折花他们怎么样了,想到自己本是和他一起来寻蓬莱露,现在蓬莱露没有拿到,僧折花又走散了,妙黎心绪有些不宁,照这样下去,自己何时才能替爹娘报仇?何时才能回到大蓝呢?

想到这儿妙黎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人,她无奈的摇头笑了笑,自己事到如今还想着他做什么呢?明明都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呢。

"睡不着吗?"庚长生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吵醒你了吗?"妙黎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长生阁中,看到庚长生妙黎有些意外,"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应该在哪儿?"庚长生衣衫整齐,看样子似乎还没有睡觉。

妙黎将自己的衣服拉了拉紧,来到一旁坐下,"我以为你会在醉月阁呢。"

"嗬。"庚长生耸了耸肩笑了笑,也在她身旁坐了下来,"跟我说说你的事儿吧,你打算怎么替你爹娘报?仇?就凭你一个人吗?"

"只要拿到蓬莱露,我就自有办法。"妙黎抬头看着满天繁星,"江湖上想得到盟主令的人太多了,他们太过贪心就会落入陷阱中。"

"你想借助血玉引他们自相残杀?"庚长生挑了挑眉。

"没错,"妙黎点了点头,"我相信那个屠杀我澹台山庄的人也一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看着妙黎透着冷意的目光,庚长生微微眯了眯眼睛,看来她对于蓬莱露是势在必得了。

"放心,我答应过你,只要你做得到我让你做的事儿,我自然会让你得到蓬莱露。"庚长生说这话时眼光有意无意的扫过屋顶,"时候不早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哦。"妙黎有些诧异的看着庚长生,这家伙还真是奇怪呢。

她撇了撇嘴站起身来回了房中,而此时屋顶上一个身影若有所思,似乎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那身影快速略动,朝着醉月阁而去,原本关上的庚长生的窗户突然打开了,他看了眼那个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妙黎醒来洗漱完毕就有婢女来找她,说仙君让她过去伺候着。妙黎出门前想了想将手上的帕子都取了下来,毕竟包裹成这样去怕是东凌醉月还不知道会说什么呢。

妙黎来到醉月阁的时候东凌醉月刚刚起身,他靠在床上扫了眼走进来的妙黎,然后对一旁的婢女吩咐,"去倒杯热茶。"

"是。"婢女倒完茶来到床边,东凌醉月看都不看妙黎,"让她拿着。"

婢女犹豫的看了眼妙黎,妙黎叹了口气接过婢女的茶杯,那婢女看到妙黎手上尚未愈合的伤口时不由得脸色一变,她刚要惊呼妙黎一使眼色制止了她,"你先出去准备早饭吧。"妙黎对婢女说道,婢女犹疑了下这才离开。

东凌醉月并没有要喝茶的意思,他就这么靠在床上,目光越过妙黎看向窗外,似乎很惬意的听着院中的鸟鸣声。可是站在一旁的妙黎却有些难受,要知道那杯茶可是用滚水所沏,而她手心的一道道伤口本就没有全部愈合,眼下给那茶杯的高温一烫更是又疼又痒,但是妙黎不想让东凌醉月看出来,所以她咬牙强忍着。

东凌醉月似乎全然没有注意一样,过了良久他瞟了眼妙黎,"打水给我净面。"

"是。"妙黎点了点头,如释重负的将茶杯放到桌前,然后让人将净面水送了进来,妙黎在桌前拿起帕子想要打湿,可是糟糕的是她手上裂开的伤口一遇到水立刻染红了整盆净面水,妙黎有些着急,她连忙用水洗净自己的伤口,想要再打一盆水来,可是她越用力的清洗伤口,手上的伤就越是流出血来。

"不疼吗?"东凌醉月的声音突然在妙黎身后响起,妙黎身子一颤,她听得出东凌醉月声音中的森然冷意,妙黎缓缓转过身将手藏在身后的袖中,"我去叫人给你打水。"

"站住!"东凌醉月眸色一冷,他一把拽住妙黎的胳膊,妙黎受伤的手立刻出现在他面前,看着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东凌醉月的眼神有些诡异,似乎带着怒意还有一丝兴奋?

"来人。"东凌醉月松开妙黎的手,婢女立刻走了进来,"仙君?"

"拿些海盐来。"东凌醉月冷声吩咐道,婢女犹豫了下,"还不去?"东凌醉月的眼神就可以杀死人了,那婢女看了眼妙黎还有她身后那盆满是血水的净面水,连忙去了。

不多时她就拿着一罐海盐来到屋内,放下海盐之后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妙黎蹙眉看着东凌醉月,不知道他意欲何为,东凌醉月死死的盯着妙黎,似乎在看自己的猎物,他一步步的走上前,妙黎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东凌醉月..."

"你倒是挺能忍的嘛。"东凌醉月捏着妙黎的手腕,妙黎皱了皱眉,想要挣开,东凌醉月抬手封住了她的穴道,妙黎脸色一变,"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东凌醉月冷笑着看着妙黎,"既然你不怕疼,不如我帮你,海盐可以清洗伤口,是疗伤的不二之选,不过...它也会加速伤口的血液流动,怕是会很疼哦?"

"东凌醉月!"妙黎脸色大变,他这是要将盐洒在自己手上吗?妙黎大口喘息着,"你放开我!"

"放开?"东凌醉月似乎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你既然不说,说明你很坚强,那就让我见识下你到底...有多能忍?"

突如其来的剧疼让妙黎差点昏了过去,她死死的咬着牙,让自己不要喊出声来,但是掌心的疼痛却吞噬着妙黎的意志,她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了。可是东凌醉月并没有打算就此罢休,他又抓起一把盐,顺着妙黎裂开的伤口,一点一点的按了进去,"不是不疼吗?"

他的呼吸喷在妙黎的脸上,他的每个字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召唤,妙黎疼得有些失去意识,眼睛都有些难以睁开,她咬住了自己嘴唇,血珠沁了出来,顺着她美好的唇一滴一滴的落在胸前的衣服上。

天知道妙黎现在有多后悔,她真的不该答应庚长生的条件,在这个变态东凌醉月身边莫说是等他恢复正常了,怕是自己不出十日就要被挫骨扬灰了,关键是妙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得罪了他。

"说疼!"东凌醉月抓住妙黎的另一只手开始抹盐,"只要你说疼,我就放了你。"

妙黎有些无力的看着东凌醉月,他就是一个变态,自己就算求饶了,他就真的会放过自己吗?妙黎才不会相信,求饶只不过会让他更加肆虐而已。想到这儿妙黎的嘴角扯出一抹鄙夷的笑,苍白的脸上这抹笑却如此刺眼,看得东凌醉月心中一紧,"该死!"

他抓着妙黎的手腕更加用力,手下抹的盐也更多了,但是妙黎却丝毫也感受不到了,因为她已经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

东凌醉月看着昏倒在地的妙黎,忽然有些慌神,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他只是有些不舒服,想要让她求饶而已,她竟然就这么死撑着一句话都不肯说,他怔怔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妙黎,直到庚长生闯了进来。

当庚长生看到倒地昏迷不醒的妙黎不由得神色大变,要不是刚刚那个婢女留了个心眼去跟庚长生送信,怕是妙黎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庚长生抱起妙黎,他幽幽的叹了口气,"你就这么想她死吗?"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醉月阁,留下东凌醉月一个人跌坐在椅子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觉得胸口很堵...

"大夫,她怎么样了?"庚长生关切的看着床上的妙黎问诊治的大夫。

"怎么会这样..."大夫有些无奈,他从未见过如此虐待人的手段,这姑娘本来就已经满手是伤了,居然真的有人会残忍到在她的伤口上抹入那么多海盐,她这是承受了多少痛苦!

"大夫?"庚长生见大夫只顾着感慨不说话,连忙追问。

"长生公子,"大夫站起身,"我先把这姑娘伤口上的盐清除掉,她的伤口有些溃烂,我再给她开些药,一剂涂抹一剂口服,但是切记不可以再让她的手受伤了,不然我也无能为力了,怕是她的手就废了啊..."

"好。"庚长生连忙扭头吩咐婢女,"照大夫的吩咐做。"

"是,长生公子。"婢女连忙去准备干净的水了。

"长生公子,你也先出去吧。"大夫叹了口气挽起袖子准备替妙黎清洗伤口。

站在院中,庚长生看着妙黎的房间,他有些犹豫,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本以为昨晚醉月来看她,许是心中对她多少有些放不下,怎么这才一个早上她就被折磨的不似人形?难道真的没有人能够改变醉月吗?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让她这么做,是不是应该...放她走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