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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幻像

道是有福之人不用愁,车到山前必有路。就在这时,茫茫的雪原上出现了一只漂亮的小鹿,小鹿上面骑着一位蓝衣的姑娘。长长的发辫在雪野里格外美绝。横空忘了呼吸,忘了眼前的痛苦,忘了他的存在,忘了一切,甚至忘了闭嘴。大团的雪片化满了口腔,横空觉得不虚此行,让他立刻一头栽倒在雪地里,他也可以死而瞑目。

这一幕,骑小鹿的蓝衣少女,漫天的白雪,纯白,纯蓝,纯情。还有那可爱的精灵,横空想,这一切难道都是幻觉吗?他让青衣掐他,青衣说他什么也没看见。少爷,你发烧了吧?横空冷下一想这也许就是极地的幻像吧。

幻像不会平白无故出现的,它蕴藏了什么玄机呢?横空站在雪地望穿茫然后,领悟到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预兆。

山洞的白天跟黑夜一样漫长。在横空的脑际充满快乐的泡沫后,他认为他生命的神在频频给他力量支持他勇敢地活下去,去面对即将和未来发生的一切痛苦与不测。他把雪捧在手里化成水后喝,而青衣则已因脱水严重昏厥了。横空不断跑进跑出取雪化水给他降温,他看着青衣毫无血色的脸,心里默默祈祷,要坚强,老天爷会眷顾我们的。一定可以挺过去,再难的关我们都会闯过去。

但他心里其实也没底,他是用绝望来抵制日渐下降的意志力,也许,这次,真得要看谁的造化大了。

那声悠长的钟声又绵延地传过来。横空坚信这决不是什么幻觉,他跑到洞口没看见骑小鹿的天使,只看见天更加地阴沉灰濛濛。雪也丝毫没有一点怜惜之意准备休战。横空知道这样死困下去,只有等着招狼来了。

他搀起虚脱的青衣开始在洞内找寻。旁边有很多小洞,只容个头进去。可钟声分明在耳畔回旋。横空想必是高人相助。可钟声暗示什么呢?青衣迷糊中问,少爷,是到阎王殿了吧?横空说,阎王怕劳民伤财。这寒酸他见怕也吐。别胡思乱想了,我们一定能出去的。

我怕帮不了你救蝶翎少爷了。横空心里的气停住了,古怪地说,自己打自己巴掌,腾出我的手留着摘老道的假面具。

钟声只在一个点上才能听到。而青衣烧得似乎越来越重了。必须得立刻出洞去。可出去后怎么走呢?横空的心情也异常黯淡。雪是停了,可厚度没膝,一个人走尚可坚持,而横空背着青衣,可谓是举步维艰,寸步难行。走了一丈远,横空上气不接下气,天上飞过一只秃鹫,更增添了二人悲凉的心境。

听不到青衣的唠叨了,横空仅仅凭着那股虚无缥缈的信念支持他让自己不要倒下去。自己的生命还要自己掌握。否则,天堂无坦途。

一行小鹿的蹄印清晰地印在横空迷茫的眼睛里。横空使劲看了看,想笑却止住了,怕这生机瞬间消失。一滴水流进嘴角里,混浊又苦涩。

沿着蹄印走累了,横空找了个地方把青衣放下歇息。虽然天无绝人之路,但前面的路还有多长,这一切是否又是下一个陷阱的诱惑?横空不知道,也不想去想。这一路的艰辛磨励了他坚韧的个性。

青衣的神志还清醒,横空把仅存的一点干粮给他吃了。晃晃他的脑袋,说,青衣,其实我们上当了。我们根本不是来救蝶翎。他无需我们救,这儿是他的根据地。青衣只有听没有还气的份。

青衣不再让横空背他,他要自己走。结果脚刚迈出三分之一步就扑通摔在雪地上。天像个高速运转的陀螺在他脑袋里不停地飞。

横空又背起青衣,开玩笑地逗青衣,他得让他们都强打精神,他说,青衣你这小了平日揩油水比我还多,这么重。肯定不是个草包肚子。青衣趴在背上哼哼地似笑非笑。小鹿的蹄印在这儿像受了惊吓,四处乱窜。弄得他们一时乱了方寸。横空望着四处叉开来的路,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哪个方向才是真正人走的路。

他听着危在旦夕的兄弟的微弱的喘息,祈祷老天爷开恩,他闭上眼果敢地朝一个方向迈出步伐,哪怕是错了,他也要一直向前永不回头。

为了找寻心中的信仰,热血的沸腾和不落的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