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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天水屯兵】天水

第二卷开始,鸭梨很大,5在此明,那些想看极端精密、现实、高级论文式的,5写不出,我承认水平有限。(手打)但是我会尽力的做到符合逻辑,符合史实,在合理的范围内尽量的。

好吧,开始吧。(那个龙套帖为啥没人响应捏?还差四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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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呔,这来的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张牛儿光着膀子,左手扶着大刀,右手提着水袋,望着眼前从军的人,皱着浓眉骂道。他的一身腱子肉就如同野牛一般乌黑雄壮,发亮的就像精铁。

旁边凉棚下坐着的郭仁抹了把热汗,宽慰道:“易道勿急,这还不是第二天么,慢慢的等吧。”“易道”即夏侯玄为张牛儿取得字,谐音“一刀”,以示其威猛,杀敌只需一刀就够。

张易道又灌了口水,抹了一把顺着胸口留下来的黑水,将大刀倚在凉棚边,站起来,往那稀稀散散站着几人的队伍一望,重重叹了口气,来回渡了几步,骂道:“走前,主公再三叮嘱,是这些人都是我们以后干大事的基础,一定要选一批精兵猛将来,这他娘的都是些什么人?胳膊腿身板,他娘的木枪都拿不起,走个路都晃悠,还他娘的想去冲锋陷阵。”他顿了顿,感觉仍是表达不了自己的愤怒,重又学了少爷愤怒时的经典话语。

“卧槽。”

郭仁也从凉棚中走出来,抬头望望烈日,又望望那些于太阳下东倒西歪的士兵,叹气道:“雍州久经战事,至此,竟无人耶?”

此二人为何为何会到雍州征兵,却是要从前几月起。

前几月因为夏侯玄深夜袭击司马懿府邸,被曹丕知晓,大怒之下,欲将之下牢,后因卞氏的苦劝才得以免除。

而司马懿也因为此事退了儿子与夏侯徽的婚约,又请求将夏侯玄发往雍州天水为边将,征收新兵,以御刘蜀,当做惩罚。

夏侯玄领了张牛儿、郭仁二人正欲前往,孰不料夏侯尚悲痛之下,又被儿子之事刺激一下,不久后便去了。

便由郭仁与张牛儿先行前往,而夏侯玄留在家中料理父亲后事。

曹丕与夏侯尚交情极好,又多倚重之,见其死,极为悲痛,又因为自己赐毒酒杀其妻儿,心中有愧,对夏侯玄刺杀司马师之事的恼怒也减轻了几分。

下旨让夏侯玄继承父亲的昌陵乡侯,又以驸马之贵,由奋武校尉升为奋武将军,归中军大将军领雍州刺史,都督雍、凉二州诸军事曹真部下。前往雍州天水郡征兵练兵,以御蜀国。

诸事解决以后,夏侯玄于自家后院马厩为货火云洗刷毛发,拍拍它的脖子,笑道:“明日你就随我出发,又免不了几年劳顿了。”

火云似有感应般,轻踏马蹄,以作呼应。

“哥…”夏侯玄返头,见夏侯徽盈盈走来,明显的消瘦许多,肩膀更窄,满头乌发用几根别针轻巧的支起来,一身黑裙显得肃穆而又端庄,却也因此脱去了几分圆嘟粉扑的稚嫩之气,多了几分熟的风韵。

张姬之死,父亲之死,加上后面整日整夜担忧夏侯玄刺杀司马师失败,这对于一个从未经历过大事的女孩来,却是有些困难了。

“哥明日就要走了吗?”她走到马边,提拉了一下裙角,蹲下来,亦是伸出手摸着火云。

夏侯玄伸手将她垂落额前的发丝揽到耳后,道:“明日走吧,你郭大哥可是去了许久,再不去,可就要怪我偷懒了。”

夏侯徽嗔怪的打了一下他的手,笑骂道:“刚给马儿洗刷,脏手……”夏侯玄嘿嘿一声,上前将她一把搂在怀里,嬉皮笑脸的就欲凑上去。

“有人呢…”夏侯徽使劲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闪开几步,往四周望了望,拍拍胸脯,骂道:“父亲才去几天,你就这样对你亲妹子啊。”

她这本是玩笑话,却如闪电一般击中了夏侯玄。以后的道路仍是那么艰险,自己有何资本嬉闹。

他脸色瞬间沉下来,渐渐收拢嘴角的嬉笑,咬咬牙,眼中严肃。

夏侯徽见了,认错似地上前,环着他的腰,头抵在胸膛,如猫一般用亲昵行动认错。却被后者轻轻推开。

他默然无语的从旁边拿起马鞍,架上马背,一手牵了马缰,又拉了呆呆立在旁边妹妹的手,往门外走,叮嘱道:“我不在了,学馆你也别去了,读书的话,父亲所藏之书足矣;还有,如果要出街游玩,一定要叫上府上的侍卫。”

顿了顿,又满是紧张道:“还有,这也是最重要的一,如果雒阳城中哪位公子向你提亲,不要答应,立即着人来告诉我。”

夏侯徽见他吃醋模样,方才的委屈烟消云散,嗔了他一眼,幸福的头,巧笑如嫣,道:“现在雒阳城里,谁不知道哥哥你的大名,谁还敢不要性命的来娶我啊。”

夏侯玄呃了一声,笑而不语。却难得的露出一丝丝的腼腆申请,夏侯徽调皮心起,追问道:“哥,如果万一有个不怕死的,徽儿把你叫回来,你会怎么做啊。”

夏侯玄双眼一瞪,喝道:“老子砍死他!”

第二日,清晨,夏侯玄早早起床,铠甲上身,悬赤霄剑,门外六百曹丕所拨的虎豹骑兵早已等候良久,天气炎热,这清晨正是赶路的良时。

德阳乡主携了夏侯徽、曹玉,呆呆的站立在门口相送,夏侯玄上马,正正剑,道:“母亲,徽儿,玉儿,那…我就走了。”

拨转马头,恰待要走。

“哥哥,等一下。”夏侯徽跑到他面前,问道:“哥,上次徽儿给你那个荷包,你还揣着吗?”夏侯玄一笑,在怀里捣鼓半天,从脖子上揪出一只残破不堪的荷包。“徽儿给我的东西,哥怎么会丢呢?”

夏侯徽红红的眼睛里,皆是满足的开心。“哥,这个给你。”递的时候,她压低声音道:“心,别让娘和曹玉看见了。”

夏侯玄接过来一看,还是一只荷包,可是相比先前那个不知漂亮了多少辈,上面用五彩丝线绣了一副画面。

一眼湖中,两只鸳鸯正交颈而游,而湖边上,则绣着几颗迎风摇曳的卷耳。夏侯玄心中一热,忙揣在怀里,抱住马脖,俯下身来,往正呆神的妹妹薄唇上一贴,猛的起身,一拉马缰,一夹马肚,直往城西飞奔。

直留的夏侯徽面红耳赤的使劲儿跺脚。

“坏蛋,母亲、曹玉都站在身后,他居然敢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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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这次从虎豹骑为六百人,恰好组成一个亲兵曲。骑兵速度自然快速,不过几天,经长安,过雍州,由街亭,最后到达天水。

到达天水郡时,早有天水太守马遵并郭仁出城来接,夏侯玄忙下马,见了郭仁,先递与他贾媚捎带之物,继而笑道:“怀德辛苦了,几月不见,你黑了许多,都变得与牛儿一般了。”

郭仁忙躬身道:“为将军效力。万死不辞。”尔后,微微一笑,道:“属下倒好,易道才是辛苦,日日暴晒,又黑了许多。”

夏侯玄哑然失笑,道:“牛儿又黑了,那岂不是跟快木炭一般了。”众人大笑,夏侯玄目光移到了一直恭敬的站在旁边的马遵,还未话。

马遵早已领了天水一众文武齐齐下跪,轰然道:“恭迎驸马。”

夏侯玄扶起马遵,又虚扶了众人,道:“以后切莫呼为驸马了,来此既然为练兵,还是呼我为将军更为合适。”

马遵满是崇敬,阿谀赞道:“将军果然有大将风采。”

此人无有大用。从其言语,神色,夏侯玄给了他一个评价。忽又想起什么,问道:“嗳,怀德,牛儿人呢,怎没看见?”

郭仁低头,惭愧道:“招兵之事不顺,牛儿觉得愧对将军,仍留在招兵处照看。”

“不顺?”夏侯玄愣了一下,道:“难道没有人来?”

“人少倒也不。”郭仁支吾了几句,道:“可,要么是些街头地痞混混,要么就是些胆之人。更有甚者,只要牛儿一瞪眼,就吓得尿裤子,将军你那些个人,要他们有何用处。”

夏侯玄笑道:“怀德,这我可是要你们两句了。流氓中,除去极度恶劣者,其余的,大多有一股凶狠好斗之气。只要以军纪约束之,以大义教导之,以钱劝诱导之,皆可成虎狼之师。而那些胆怕事的人,大多都是走投无路,无有生计的人,参军就是为了混碗饭吃,这些人别看平时胆怯,到时只要见血,也是可战之士。”

马遵此时也凑上来,道:“将军,你的将军府,下官早已派人准备好了,您一路辛苦,还是快去休息吧,金枝玉叶的,若没把将军你服侍的舒适了,下官可无法向陛下交代啊。”马遵见夏侯玄如此年轻,自然把他归位了来边疆混军功的一类的纨绔子弟。

夏侯玄正色道:“马太守,本将此行来天水,为的是征兵练兵,可不是贪图享乐,本将自有军营可宿,那将军府之类,切莫再提,太守若真是有心,日后的征兵工作,好好配合本将即可。”

“下官受教,一定的,一定的。”马遵忙不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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