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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

约莫三刻后,就在日头将完全沉下去前时,大约从南面疾驰过来一队骑兵,有几个已经在马上摇摇晃晃,看来受了伤。(手打)

夏侯玄暗道不妙,上邽城西地势宽阔,随地皆可行兵,夏侯玄最为担心之事,便是魏延不拘俗格,从南面绕过来,攻打尚在热火朝天建立营寨的二部,而将自己这严阵以待的魏军主力给晾在一边。

骑兵校奔马至前,滚落下马,惊慌道:“将军,南面出现大队蜀军,属下所管被射死十几个。”

“可见对方旗号?”夏侯玄一面上马,一面急问。

校道:“最前方打的乃是魏字旗,旁边的看不真切。”

夏侯玄急道:“令吴俊、齐鸣二部舍弃眼下事情,列队迎敌。其余三部随本将前去救应。”

令才下,未带传令兵将命令传至吴俊、齐鸣二部,却见南面道路上,冲出一军,为首的,正是纵马驰骋的魏延。

见他左右呼喝,指挥着兵马一面冲击尚未列阵的魏兵,一面着人破坏还未完成的营寨框架。

这时,夏侯玄命令士兵懈怠兵器,铠甲放于身边的命令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最前方的魏兵被这突如其来的蜀兵完全吓傻了,直到到了眼前,才想起腰间还有一把环首刀,在军官的呵斥下,各抽了出来,前往抵敌。

虽然在长刀阔马的骑兵面前,完全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却也稍微阻挡了蜀兵的攻势,后面的魏兵回过神来,忙从旁边匆忙戴起铠甲,从枪架上持了枪戟,往前厮杀。

夏侯玄的命令传到,吴俊与齐鸣二人各组织起兵马,却见魏延在魏军阵里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无人敢阻,当有所不破者,魏延至,即破,蜀兵士气大振,杀声更盛。相对之下,魏军士气便在崩溃的边缘,只是维持的散乱的队形,苦苦支撑。

吴俊气的咬牙切齿,一踢马肚,持了长枪,直奔魏延而去,齐鸣急喊道:“吴俊,你非魏延对手!”

吴俊眉眶欲裂,回首顾道:“风吟且好好领军,俊当以死报将军知遇之恩!”

齐鸣无奈,一咬牙,忍下两次对阵皆差被魏延杀败的恐惧,拍马迎上去。

吴俊远远见了魏延,自恃勇力,吼道:“魏延儿,且来战你吴爷爷!”

吴俊身材短,若是空手肉搏,便有下盘扎实之便利。可是在马上,腿短,抓马不牢;手短,攻击范围不长,实在是占尽下风。

吴俊只凭着一股对夏侯玄的绝对忠诚所产生不畏死,怒吼着朝着魏延胸口一枪刺去,力道极大,隐隐间有破空声。

后者一惊,侧身避过,顺手一刀撩上来,吴俊收枪对击,一撞之下,堪堪平手。

魏延一怔,自诩力大的他,除了那一日被夏侯玄用计引进空寨遇见的那一将之外,于魏军中,还未遇到过敌手。今见此将,战意骤起。

二人重又缠斗在一起,此时,吴俊的身躯短,技巧性不足,灵活性不够的缺完全的暴露出来,只不过**开外,吴俊已经疲于招架,刀法散乱,完全是靠着搏命的打法支撑。

二人战至第三十合,吴俊再也支撑不住,魏延一刀照面劈来,他双手持枪杆横挡,魏延一用力,吴俊只得仰面垂身,面色憋成青紫。

魏延怒吼一声,手上用力,吴俊抵挡不住,身子一歪,坠落地上,魏延一踏马,就待斩杀,忽的一箭射来,魏延侧身躲过,扭头一望,正是齐鸣。

见他持角弓,又欲搭箭,魏延想起上次被他射中左臂,虽然因为盔甲牢固,只伤了皮肉,仍是止不住心中盛怒,舍了在地上吴俊,直奔齐鸣,嘴上骂道:“肮脏货,就知道放暗箭!”

齐鸣想起上次收弓不及,难以应对的经验,及舍了弓,持了长戟,猛喝一声,以壮胆,迎上前去。

齐鸣戟法精妙,却在力量上稍微欠缺。二人战至十五合,虽然表面上齐鸣未占下风,可其中滋味,只有齐鸣亲身体味的了。

他只觉得双臂生疼,魏延的每次出刀,皆是威猛霸道,那其中的力量顺着戟杆顺上来,震得齐鸣微微发晕。

二人斗至三十合时,齐鸣终于是抵敌不住,戟法散乱,万分危急时刻,却是吴俊忍住胸口气短,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捡起长枪,战马早已跑远,只得从边上随便骑了一匹无主战马,摇摇晃晃的骑着马赶过来参战,战马一颠,吴俊又突出几口鲜血,魏延那一刀直砸在胸口,力道极大。

二人一前一后死命缠斗魏延,后者丝毫不惧,越战越勇,横挥一刀,荡开齐鸣长戟,往后一刀在吴俊身上。

后者疼的吼叫一声,竟用舍了长枪,一把抓住魏延长刀,怒目圆睁,横肉乱颤,怒发冲冠,嘴角溢血,龇牙吼道:“风吟,快刺!”

齐鸣悲愤一吼,尽己之力,持了长戟,猛的刺向魏延背部,魏延见吴俊无惧死亡扯住自己刀尖,不由赞道:“好汉子!”

猛听的后面风声起,想躲避时,却因武器被吴俊死死扯住,只得舍了大刀,纵马跳开。

吴俊从身上拔出魏延大刀,又是一口血吐出来,用尽最后之力,高高举起,吼道:“蜀兵快快速降,尔等主将兵器已被我所得。”

登时,魏兵士气大振。

魏延从一个校手里持了长枪,欲杀上来夺刀,却见校喊道:“将军,魏军大部来矣。”

魏军急道:“速退!”却又回头望了一眼远处拿着自己的刀,摇摇欲坠的吴俊。赞道:“是条汉子,有资格拿我的刀!”

语罢,领军急退。

夏侯玄领大部来援,见蜀兵破坏了营寨,远远退去,诸将请战,夏侯玄止道:“勿追,整理营寨才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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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五千字,实在吃力,下个月还是每天三千五左右,保质保量好了。呃,偷懒,贴书友高肃的原创资料。他对于古代战斗的研究,让我有如高山仰止的感觉。

骑兵在古代战场的作用十分突出,因为可悲的步兵长时间不被重视,一直缺乏充足的训练,虽然在战役机动性上步兵不如骑兵,但是在训练充足的情况下,步兵的训练成本,训练难度,装备成本比骑兵低多了;战略机动性上,优秀的步兵要强于骑兵。

正规军队中,步兵和骑兵是相辅相成的,骑兵是铁锤,步兵是铁毡,骑兵将被打乱秩序的敌军向步兵坚阵前驱赶。

步兵军阵的优势在于整体的组织严密与纪律性,发挥这一优势最佳的武器载体是长兵(4米半长的长矛,节省铁和工时,保证杀伤)但是只有长矛的步兵在面对远程杀伤时,要面临较大伤亡(除非装备很优良的铠甲,在书中的背景下不现实),并在士气上受到不的打击,因此,必须有一定比例的刀盾兵掩护长矛兵,攻城的时候也需要刀盾兵爬城。

骑兵简单的分可分成重骑和轻骑,两者区分不按装备重量,而根据作战方式,轻骑是投射骑兵,装备角弓和环刀,再有一身轻便的皮甲护身就可以了。重骑中,最核心的力量是具装甲骑,负责最重要的任务,其他重骑不需要马铠,一保证机动性,这一在对付轻骑时十分重要,在面对素质一般的步兵时,这种重骑也能发挥极大的作用,快速的冲击和侧面“切削式”的攻击可以迅速的瓦解敌方士气,对方的步阵中,一般士兵装备差,难以对抗;精锐装备太重,追不上。具装甲骑要用在决定性的进攻上,毕竟它太珍贵了。

重骑兵的装备主要是长兵(三国时戟多,后来马槊逐渐开始取代戟的地位)和环首刀。长兵使用太过麻烦,需要很长的训练时间,刀的使用就便利多了,可以速成。就站作者采取什么路线了,我比较推荐两条走路,普通重骑兵一开始用刀,同时训练基本的长兵使用,训练结果优秀的士兵将装备马槊,一般的士兵用戟,同时,最优秀的选入具装甲骑。这样即保证军队规模,又能保证精锐的比例和补充能力

文中的时代弓有角弓和木弓可以选择,骑兵必须用角弓,木弓要到达威力和效率,会做的很长,马上用不了。

弩只给步兵用(骑兵只能用威力弱的臂张弩,没有意义),但是强弩毕竟太贵了,优势是训练方便,五季考虑怎么装备吧,弩手的训练可以使用类似拿战时期排枪的训练,将动作分解,反复练习。

还有种铁胎弓,推荐制造装备(这个功劳可以安排给某个谋士龙套),这个弓本身不使用一铁,是使用铁质模具层压胶合竹篾制造,非常适于流水线板般的批量制造,而且不用牛角和牛筋,非常便宜,工期短,一年四季都可以制造,一张好的角弓就需要用时数年了;唯一的缺就是最大威力上要弱于精制的角弓,材料上先天缺陷,角弓可以做到150磅的拉力甚至更大,但铁胎弓似乎只能做到100磅左右了。

又,弓这个东西,自身重量越轻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