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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 殷登

夏侯玄喝道:“大胆!你竟敢袭击沛王世子。(手打)你可知这是死罪!”

陈忠缓缓一笑,道:“老夫被儿子困于这园中,早已不问世事久矣。”

夏侯玄惊道:“你被你子困于此地?”陈忠头头,苦笑一声,道:“是我太过宠溺了他们俩啊。”

夏侯玄却是疑惑了,这陈锋为了弟弟之死,竟敢不顾身家性命,为之报仇,虽然可恨,但也是个重情义的汉子,不似如此之人啊。

见夏侯玄疑惑,陈忠继续道:“这二子,从体格奇伟,老夫却是花重金聘了拳棒师父来教他们。孰不料此二子长越大,野心也越大。后来竟与沛王义子刘霸勾搭,欲图谋位;老夫恰在此时,又得了一子,便有了将家业传于幼子的想法,竟不想这二逆子竟把老夫并我之爱姬、幼子一并关在这儿。”

夏侯玄听的陈忠还有一子,望向陈三,后者急道:“我只为陈氏外族,听不得机密事情,一直不曾知道老爷已被大公子软禁了;而大公子告诉我们的,乃是公子得暴病去了,老爷伤心成疾,于府中养病,将族中事情皆托付与大公子。”

却在此时,只听得外面人马嘶叫,却是虎豹骑过来了,那曲长提了个人头过来,只把陈府的一众奴仆吓得魂飞魄散。

陈忠早就瞧见,见了人头,惨叫一声,惨然道:“锋儿啊…”天下之爱,莫过于父母。陈忠虽被儿子软禁良久,今见得他被杀,也是老泪纵横。

曲长至夏侯玄面前,将头颅掷于地上,道:“将军,这厮也凭的刚硬,至死不降,被的杀了。”

夏侯玄急道:“那他的随从之人呢?”曲长答曰:“杀了大半,余者皆擒。”

陈忠却道:“将军,这些族人皆是被锋儿逼迫,他们皆有父母妻儿,我斗胆为他们向将军求情,求大人放过他们吧。”

夏侯玄心中一软,正待答应,伍定却在旁边提醒道:“将军,此事不,疏忽不得啊。”

夏侯玄头,硬起心肠,道:“留下五百兵马,就在这庭院中,将被擒人等皆关押在这里,不得命令,不准放出,若敢反抗者,皆杀无赦!”

此时,微露晨曦,天将大亮,夏侯玄整合了兵马,正待要走,陈忠却叫住了他,道:“将军,我却知道一件事情,或许能对将军有些许帮助。以赎我教子不利之罪。”

夏侯玄笑笑,颇有兴趣道:“请你明。”陈忠又望了望夏侯玄周边的人,眼神犹豫。夏侯玄知其意,却不敢大意,只将人马稍微退了自己十步,张牛儿与伍定仍是护在身边,道:“你可以了。”

陈忠凑近跟前,张牛儿忙闪前一步,护在夏侯玄前方,陈忠以手掩嘴,压低声音,道:“我村内,却有一人,乃是献帝时黄门侍郎,名殷登,袁本初剿杀十常侍时,宫中大乱,便逃了出来,一直到了谯县地界,困窘不已,却是我资助了他,留他在村中做了个教书先生。”

夏侯玄疑惑道:“不知这是与我何干?”陈忠笑道:“这里不好,我带将军去见他吧。”

伍定在旁边道:“将军,一脱事内黄,有何用处。”夏侯玄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而是转向陈忠道:“劳烦带路。”

陈忠一喜,吩咐了被擒住的族人不许鼓噪,便引了夏侯玄过去,穿过床头,却在最东边,有一木屋,虽然简陋,却也典雅,旁有溪,潺潺流过,木屋横于流水之上,以长木搭桥。

夏侯玄极是喜爱这布局,道:“择此地居者,定非凡人,我却来对了。”

隔了一段,陈忠喊道:“殷先生,快些出来,今有贵客临门。”

不多时,见里面走出一个老头子,满头皆为银丝,倒有些出尘脱俗模样。隔远见了许多兵马,有些诧异,略微一怔,走了过来。

夏侯玄迎上去,道:“子拜见老先生。”殷登疑惑的望向陈忠,陈忠解释道:“此为魏王殿下重臣,中护军,昌陵乡侯夏侯将军。”

夏侯玄却笑着摇头,道:“陈老先生做了,我却是你的那人之子。”陈忠讪讪一笑,道:“果然是英雄出自少年啊。”

夏侯玄谦虚一下,却望向殷登,道:“陈老先生告诉我,道是老先生能够帮助到我,不知是何事?”

殷登捋须一笑,道:“还请将军里面闲坐,待我慢慢道来。”

夏侯玄带了张牛儿、伍定二人及陈忠,跟殷登进了那木屋,各自按宾主坐定,张牛儿、伍定却是立在夏侯玄身后。

殷登又着屋内厮上了茶。夏侯玄笑道:“殷老先生好雅兴啊。”

殷登一笑,拜拜手,道:“我却知道将军事多,我就不耽搁了,且听我来。”殷登喝了口茶,继续道:“于熹平五年时,我却随同光禄大夫桥玄、太史令单扬来过谯县,当时,谯县上空出现了黄龙那景象,真的令我毕生难忘啊。”

夏侯玄一怔,他以前于史书上不是没见过自古改朝换代,必有异象出现;以为这只是皇帝为了造势而编纂的谎言,却不料竟真有此事。

殷登拿起杯子,抿一口,继续道:“当时,光禄大夫桥玄问太史令单扬:“此为何吉兆”单扬回答“自古,天象经常和人事相应,这就是所谓的天人感应,以后必有称王的人在这里诞生。不到五十年还会有黄龙出现。”

殷登忆起当时,笑笑,道:“单扬为太史令,常有神鬼不测之机,我却把这话记了下来,看他的到底是也不是。”

殷登忘了眼有些入神的夏侯玄,道:“却是在今年三月,果不其然,如单扬所,黄龙又在谯县再现。将军,你这能不能帮到你啊。”

夏侯玄忙起身拜道:“子斗胆,妄想请老先生随子去见父亲,将此事禀告于他。”夏侯玄自然深知曹丕此行最需要的就是这种吉兆,安敢怠慢。

殷登笑笑,道:“此乃顺应天命之事,老朽安敢不从。”

夏侯玄携了殷登,往军营中赶,心中高兴,未曾想出来一夜,收获竟是如此巨大,父亲见了,定会高兴。

陈忠自告奋勇的担负了大军早晨的伙食,待得士兵吃饱,军马喂够,便往谯县城赶。中午时,到了。

进了军营,夏侯玄直接携了殷登前往父亲帐中了。

夏侯尚一早醒来,却发现儿子又出去了,一阵心慌之后,得知儿子带走了一千铁骑,倒也放下心来,毕竟,在这谯县中,倒还没有人可以威胁到儿子的安全。

夏侯玄将殷登带进父亲帐中,道:“父亲,这位老者有事与您。”夏侯尚可可不管老者,一把将儿子扯过来,吼道:“昨夜着你守营,你怎把责任推给李义,自己跑去玩了?”

夏侯玄委屈道:“昨日孩儿守营,到半夜时,有人来报,有人欲对父亲不利,孩儿便带兵前去剿杀,后来,便遇到了这位老者,老先生他看见了异象。”

夏侯玄到有人欲对自己不利时,脸色并无打动,可是“异象”二字一出口,夏侯尚腾地站起,道:“你什么?”

夏侯玄确认道:“老先生看了了异象。”

夏侯尚撇开儿儿子,直接迎向了殷登,道:“老先生请上座,将事情慢慢讲来。”

夏侯玄看见父亲那捡到宝一样的表情,有些好笑,这些事情就不是自己所能关心的了。

便道:“那么,父亲,孩儿便退了。”夏侯尚理都没理,一个劲的对着殷登献殷勤。夏侯玄无奈一笑,痒痒退下。

退出帐中,夏侯玄直奔萱儿住处,男人对于的肚子的**永不满足,这几日,萱儿每日费了全部精力,那每日的饭菜直做的花样百出,把夏侯玄的胃口越吊越高,直到现在挑剔的不行。

刚才在陈村,那一顿饭,夏侯玄吃得那叫一个憋屈。

但凡男人吃饭,能吸引住他的,要么饭菜味道极好,要么有气氛助酒。

夏侯玄与士兵们蹲于地上,啃着大饼时,未觉不妥;然而于陈村,不但饭菜不合他的口味,席上之上皆是怕他,又气氛死沉,如何提的起性来。

进了军营,见萱儿于帐篷旁边劳作,看样子在细细的洗着蔬果一类。

夏侯玄轻轻走过去,至萱儿背后一步时,如饿虎扑食般冲上去,欲把萱儿从后面抱住。

却不料萱儿如脑后有眼一般,恰在夏侯玄正欲落在她背上时,她却如兔子一般轻灵的闪开。

夏侯玄刹脚不住,直直的往前扑去,却见前面一个瓦盆,里面盛水,上面还有几片菜叶漂浮,夏侯玄正栽倒其中,脸上、身上皆是湿了。

萱儿在旁边乐的呵呵直笑,娇骂道:“活该,谁叫少爷那么坏的。”

夏侯玄站起身来,发鬓上还挂着一片菜叶,嘴角邪邪一笑,道:“萱儿,你得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

萱儿立即反应过来,嘴中叫着:“坏蛋…”,撒开蹄子如鹿般奔去了。

夏侯玄在后面喊道:“我就不信,你能跑得过我。”语罢,如风一般启动,如狮子搏兔般,不过几下,就抓住了萱儿,搂住她的细腰,用力一揽,抱在怀里,未待她反应过来,凑上去堵住萱儿贝齿良久。

许久,二人呼吸急促起来,萱儿轻轻挣脱,用手包住夏侯玄的两颊,又替起拂去头上的菜叶,笑道:“别闹了…”

夏侯玄厮磨着她的脸庞,道:“有没有做好吃的?我饿了。”

萱儿一笑,抬起头,轻轻挣脱开了他的怀抱,道:“就你嘴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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