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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心迹(上)

张班长来到小河沟与大森林的接壤点,弯腰伸出双手,一捧接一捧的清水泼于胀痛的额头,太阳穴……

他慢慢的撑直了腰杆,感觉头脑似乎清醒了一点,刚才的巨大悲痛,让他头脑一片空白,他甚至不知道下步该做咱子?该去去何方?也许是冰浸刺骨的河水浇打,他的脑子渐渐恢复了正常的思维,他习惯性的抬起了左手腕,想看看多时了,可手上那有表呀?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表,在与大冲闯战俘营时,给大冲了……他暗自自嘲:自己象得了健忘症似的,才几个月的时间,就忘得一干二净,不过这陈大冲,我不问他要,他老兄也稳起喽!拯救战俘的任务都执行完了,我的表也不还我!好个陈大冲,老子今后,要你还我一块新的上海表……

张班长,这才感到独自在外执行任务,有块表是多么的重要,他看看天色,估计已中午一点过钟了,是深入森林守猎?或是打道回府?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返程需四五个小时,也就是说:留给他守猎的时间最多只有一个半小时,这点守猎时间只能凭运气了!守猎得有耐心,得消耗大量的时间,才有可能获猎物呀!光靠幸运,是可遇不可求的事了!但现在返程,只认空手而归!怎么向老连长解释呀?当然说给万兵扫墓,顺理成章的说得过去,可他心里不踏实,老连长的伤病是急需营养啊!吃了两个多月的野菜,虽然,人体所需的维生素,野菜也含有些,可没蛋白质的食物吃,老连长的伤口那能好呀?想到这点,他坚定了自己要去的地方。

终于迈开了犹豫不决的来回碎步,朝越军野战医院方向奔去……

天已黑尽……

余连长依然伫立在山洞口,象一幅凝固的雕像,一动不动……

天察黑时,他就来到了洞口,他想张班长该回山了,这是张班长临行答应他的呀!可现在三十米外什么也看不见了,没月亮的光芒照射,他张班长能不走错路吗?还能回到这个隐藏至深的深山密洞吗?他的心抓紧了,双眼死瞪瞪的看着上山的方位,其实,他在夜色胧笼下的山林中,根本看不出去……是他的心灵!在不断预判张班长上山的位置,可夜色下的山林,那有张班长的影子……

余连长,很了解张班长方位角行军的能力,在他的印象中,张班长在全团侦察兵,方位角寻点的考核中,多次带领他连的侦察班夺冠,是全团出了名的按图与方位角行军寻点的特级能手,按他张班长的寻路能力,摸黑也能返回山洞,可现实的余连长,总还是不放心!这必定是在夜色中的敌战区,而不是和平环境的国内野外训练与考核,前提条件不同呀!在部队侦察兵的夜间寻点,一旦路径判明清楚,可大踏步的全速前进,可在这儿,路径清楚了,如有敌情,你得变道呀?随时随地都可遭遇越军特工分队,为了隐蔽自己,你熟悉的路不敢走,而不熟的路,逼着你走啊!三绕四绕,打乱了自己的行径路线,象闯入了八卦阵,理不出头绪,最后迷失方向喽!

余连长,就这样在洞口强劲的晚风中站着,盼他还可能回来的唯一精兵张班归来……

张班长轻车熟路,黄昏时,他来到了越军战地医院附近,用望远镜观察医院动静,发现医院的规模扩大,在原来的基础上,又增加了六七个帐篷,他感到中越战争,眼下停不下来了,而且,越打越大了……

他隐蔽在野战医院附近的草丛堆里,一边观察医院的动静,一边盼天黑到来,潜入越南大嫂家的木房,虽然,他穿的是越军中尉服,可白天闯进一个孤寡中年妇女家室,一旦被军内军外的越南人看见,难免引火烧身,祸从天降,何以脱身呀?越南,是社会主义国家,意识形态与西方格格不入,男女之情,仍披着神秘的外纱与高栏的门坎,不是说跨越,就跨越了的喽!他张班长,只得耐心等到夜色的来临!择机隐蔽进入越南大嫂的木房……

天黑尽了……

余连长,终于从满脑子的感性思维与理性思维的交错中,清醒过来,他渐渐明白了,自己在这儿呆一夜,张班长也回不来了!他理智的回到了洞里,思考今后的行动……夜晚的山洞,宁静而阴沉,一阵阵强劲的晚风,不断的往洞口挤灌,发出嗖嗖呜呜的声响……

余连长紧闭着眼睛,也不知道他是在听风声?或是幻想他的未来……

张班长,来到了越南大嫂的木房左侧面,他没急于敲门,他用脸贴近圆木垒砌的质木墙壁,通过墙壁圆木间的缝隙,观察屋里动静……他张班长,越南境内执行任务,历经多次险情,大难不死,遇事更加老道成熟……必定离开大嫂这里已数月了,情况难说没变化,在战乱纷飞的的越南境内出入,稍不谨慎,必死无疑!也许今天木房里住着大嫂,明天可能就住着越军特工!

张班长从房子墙缝隙中扫了一眼,发现屋里光线好亮,他一下警觉起来,他曾经在此养伤近三个月,大嫂很节省照明材料,通常只点一根蜡烛,没蜡烛时,就奌一小盏油灯,房里光线很暗,但可辩识屋里的东西,人的外貌,可要想穿一根针线,就无法了……

他静下心来,想多观察观察,切么心急,突然,房里传出叫声,但由于墙缝隙太小,他只能看见房里的光亮,而看不倒人影,但这一叫声,让他明白了木房里有人……他快速后退了几步,迂回至木房后面的山坡上,等待时机,他摸摸手里的冲锋枪,告戒自己: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开枪,他得保住生命,老连长,还苦苦等他的食品呀!

他耐心的潜伏于小木房的后山草丛中,密切注意房里的动静……

夜越来越深了,他估计房里不会少于四五人,而且绝对是男人,在荒野的野外战地医院,座落这样一个小木房,里面还住着一个丰韵犹存的中年妇女,这样一朵未凋零的玫瑰,那有不惹来骚人的蚂蜂追逐啊!张班长,想到这点,心里升腾起难言之隐……房里的大嫂,虽是越南人,可她救了他张新华的命,他在这小小的木房,整整呆了九十多天,是大嫂的精心照顾,他张新华才有今日,否则,他早已死在小木房的屋角了……

他真想冲进去,开枪打死里面的这伙男人,还大嫂的安宁,可他能这样做吗?

他突然发现小木房门院亮了,顿时,四五个男人,你推我,我推你的涌了出来,光亮中,可看出他们穿着军服,吊儿郎当,没一个的上衣是扣起的,看样子,这是一伙兵痞,在房里喝酒打牌……

可没见大嫂出来,张班长的心紧了一下,自言道:会有什么意外吗?按中国传统礼节,客人要走,主人应送客呀?最起码应送到门口嘛!张班长感觉有些蹊跷?起身向小木房运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