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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八方镖局

经过两天短暂的修整,花花再度上班干革命。

天色阴沉沉的,马车沿路颠簸。花花和嘟嘟,随明风坐在马车上打盹儿。因为是出来工作的缘故,小柔没有跟着,她的名份是花花的丫鬟,不方便前往。大约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车夫扶三人下车。

“八方镖局”四个字映入眼帘。一座庄严肃穆的大院子,白墙黑瓦,门口站着两个威武的守门人。院子的大门上,红色的巨大牌匾,金色的耀眼大字,即使缺乏阳光的照耀,仍然夺目异常。

举目瞻仰之际,明风打开折扇,一脸正色地说道:“前些日子你把明家在央州的普通店铺作坊都熟络了,表现不错。接下来你会接触一些特殊的行当,比如这家八方镖局,就是明家一个相对特殊的产业。它的经营方式与一般店铺不同。我把你托付给这里的大当家,以后一段比较长的时间,你就在这里当差了!”

“是~~少当家!”花花顺从地答应,接受这个新岗位。

明风与八方镖局的大当家交流了片刻,便驾车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花花学习了很多,仿佛经历了知识大爆炸的感觉。因为镖局跟普通店铺作坊经营模式大相径庭,要了解的东西太多了。

镖局的业务基本有六种:信镖、票镖、银镖、粮镖、物镖、人身镖。这些业务从字面上一看就能理解,按照所押送的内容进行分类。

开镖局不是那么简单的。做镖局生意要有三硬:一是在官府有硬靠山;二是在绿林有硬关系;三是在自身有硬功夫,三者缺一不可。开镖局先要打点当地台面上的人物,下帖请官私两方有头有脸的朋友前来捧场,这个叫「亮镖」。若是关系不够,亮不了镖,往后生意必然难做;若是人缘不佳,亮镖时有人踢场,手底下没两下子乾脆就关门算了。亮镖没出事,镖局才算立住了脚,但能不能出人头地,则要看第一次买卖头趟镖是否能立个万字(打响名号)。

镖局的组织包括镖局主人、镖局大当家、总镖头、从事保镖工作的镖头和镖师、帐房、管理杂务的伙计和杂役。

镖局主人讲的是人面广、关系好;有钱有势,打出旗号黑门槛的(**人物或是绿林好汉)不敢招惹,万一出了事摆得平官府,镖被劫了赔得起银两。当然,这八方镖局的主人,自然是明家。至今为止,我还没见过明家的长辈,似乎央州的事务都是由明风一个人在打理。

镖局大当家讲的是眼明心细算盘精,看货不走眼,估价不离谱,上下里外该打点的绝少不了,该开销的绝不浪费。至於总镖头,通常是赫赫有名的江湖人物,不是本身艺业惊人,就是退休名捕之流。

再者就是镖局的规矩。镖局的规矩不是什么人定的,而是在多年的实践中形成的,既代表了镖局的利益,也代表了镖师的利益,同时也包含着雇主的利益,可以说是十几代镖师用血的教训写成的经验总结,在自然形成的过程中得到了自觉的贯彻执行,并且一代一代地传了下来。同时在执行的过程中又进一步得到了完善,逐渐达到了规范化、制度化的标准。维护这些规矩的思想基础是镖师的武德之道,执行这些制度的外在力量是群体的凝聚力,持之以恒的原因是这些规矩和镖师是浑然一体的。

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世上诸行各业,无不有其行规。这些行业规矩,既具有行业习惯的功能,也是该行业赖以存在的基本形式之一。镖局的诸多规矩,主要表现在陆路行程走镖、水路行程走镖、途中宿店离店以及护院保镖等当行行事的操作方面。

保镖行业是颇具武林及江湖文化色彩的特别行当。虽如此,亦自然产生并传承着独具本行业特点的各种行业规矩。在具有行业规矩这一点上,并不例外或“特别”。纵览镖局规矩,其突出的行业特征,是以防御夺镖为核心内容。换言之,所有的镖局规矩都是围绕着保镖活动而形成和操作的。这一点,恰也是诸行行业规矩的客观性、实用性、行业性等基本属性之所在。

镖局的买卖叫做“出镖”。按脚程远近、货物所值取不同的“镖利”,商定后签订“镖单”,在镖单注明起运地点、商号、货物名称、数量、镖利多寡等,双方各盖印章。护送到指定地点、商号后取得镖利。出镖通常有总镖头或是经验老道独当一面的镖头“押镖”,带着数目不等的有功夫底子的镖师,和一群手脚利落的伙计;银货锁在“镖车”里,车子上插着“镖旗”,伙计嘴里吆喝着“镖号”,拿着接收镖物的清单,再带上官府开的通行。遇到关口的时候,拿出通行证给官兵看一下。为了避免纠缠,镖师有时便顺手塞给他们一些银两。

······

花费数日时间,花花终于了解了镖局的基本常识。说实话,这些让她很头疼,她对镖局这个行当,没有什么兴趣可言,完全是应付明风交给她的工作罢了。

可恶的是,这些还都只是理论知识。八方镖局的大当家跟花花说,不久之后,她还得跟着队伍出镖,锻炼锻炼,充分了解镖局这个行当的全程运营。大当家的话,花花是能够理解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告诉我们,理论要与实践相结合,才能推动社会进步。邓爷爷不是也有句名言:实践出真知嘛!

罢了,就当是工作方面的要求,出差吧!只能这般自我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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