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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在这个时候,他本不应该想这种事,因为这不但是一种无法原谅的错误,也是一种罪恶,可是,冲动往往就在这不经意的瞬间燃起。

他是一个男人,她是一个没出嫁就死了男人的女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这种事本来就很正常,谁也不能说他们是在犯罪。

她的衣衫很淡,她的脸白得也像是透明的,她的面靥、她的手,她的腰肢……她全身上下每一分每一寸,都是个女人,每一个地方都充斥着诱人犯罪的诱惑。

就连这无情的风,到了这里,都变得分外的温柔,温柔的掀起她的衣衫,衣衫下她的**就像是只小乳猪。

她的整个人都像是变成了水晶雕塑成的仙子。

孟轻寒的心忽然强劲的跳动起来,就像是有只小鹿在不停的撞一样。

他虽然努力在抑制自己,但还是无法不联想到这些。

在这一瞬间,天地间其它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变得已经不再重要,就连时间也似乎已完全静止,他只想将自己融化。

他本是个最能控制自己的人,他克制自己的**就像寺庙里的和尚,将自己生理上的需求看做是一种罪恶,但现在他再也不能控制自己。

黄昏的时候,夕阳西下时,那一朵在风中盛开的雪莲花……

到了这个时候,谁还能控制得住自己,除了这些,你还能想到什么?

她没有再说一句话,她已经用不着再说话。

她全身上下每一分每一寸都已经将她要说的话说了出来,如果那个男人还不明白,那个男人一定是头猪。

他知道自己是在犯罪,可是他无法拒绝,他也已经不能拒绝。

女人若是打算将自己奉献给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却拒绝了,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就是一种侮辱,那简直比打她几个耳光还要让她难受的多。

他很久都没有接触过女人,最后一次接触女人那好像是在八年前,那不但是他第一个女人,也是他唯一的女人,这八年来他心里只有那一个女人。

但有一句话说的好:人与人之间只隔着一层衣衫。

脱下这层衣衫,人其实也和其它低等的动物没什么两样。

这种事没有尝试过还好,一旦经历过,那就像是抽鸦片上瘾了一样,让人欲罢不能。

每当他冲动起来,有这种生理上需求时,他唯一解决这种事情的办法就是一边流着汗,一边默默拔着刀,听着那短促、尖锐的声音,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种法子不但解决了他生理上的需求,也是他一生少有的享受之一,但现在他已经用不着克制自己。

地上的血还未干,但是这却更增加少许的刺激,也增加了几分残酷的煽动力。

他的呼吸粗重,他已经准备接受,何况现在她已经算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母亲。

这个初冬的一天忽然变得如此的温馨,她的眼波也是如此的娇媚。

她虽然未必美丽得惨绝人寰,但那柔软的躯体,就算是瞎子,也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缕缕甜香。

她的躯体温暖,她的手就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的……

这实在是让人无法拒绝的,这情形只要是个男人都得融化。

经过二十多天的奔驰后、紧张、疲倦之后,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比女人更能令男人放松的?

男人女人本来就是彼此取需的。

他的整个人似乎都已经将要融化。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喉咙已干裂,身子在发热,火焰一般的仿佛要将自己整个人都燃烧起来。

她的嘴唇却冰冷,颤抖着。

在这个时候本来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但这却更能让人有一种征服的快感,更能引人犯罪。

男人的血液中本来天生就带有这种掠夺的本性,征服的快感本来就是人类血液中最原始情感中的一种。

因为这种征服往往会让人精神昂奋,会让人有一种无与伦比的骄傲和满足。

她看着他的表情,那种好像只有十五六岁,还没经过人事的少年才会有的那种饥渴的神情,就吃吃的笑着。

可惜的是,有些事往往发生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候。

如果问:“这世上最凶猛的动物是什么?”答案当然是老虎。

再如果问:“最恶毒的动物是什么?”答案当然是毒蛇。

但如果问:“最不忠实的动物是哪种动物?”

那答案估计就千奇百怪了。但估计很多人都想不到,这世上最不忠实的动物却是和你最亲近的猫。

这个答案当然会有很多人反对,但慢慢分析,你就会觉得事实果真如此。

就算是一只老虎,你若定时喂它,它也一定会将你当做很好的朋友,对你很是依赖,但猫完全不同。

她的身体柔软,手也柔软,就像是一只猫。

猫的身体也很柔软,软绵绵的摸起来比婴儿还要舒服,手脚也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走起路来没有一点声音,但是等你若惹恼了它,它那软绵绵的手就会突然变成最尖利的爪子,抓得你鲜血淋淋。

猫和狗一样,都是人最亲近的朋友,很多人都喜欢猫,猫也喜欢人,喜欢躺在人的怀里,喜欢人轻轻的抚摸着它尖尖的耳朵和圆圆的脑袋,当你伸出手在它下巴给它瘙痒,它就会很高兴,也就会懒慵慵的朝你撒娇,用舌头舔你的手。

你若是每天按时喂它,给它最喜欢的食物,常常将它抱在怀里,它一定就会很喜欢你,作你最好的朋友,时常在你脚边围着你打转,赶都赶不走。

但是你千万莫要以为它就是属于你,对你绝对忠实。

狗是绝对忠实的,只要你在它最饥饿的时候,喂它食物,它就绝对不会忘记你对它的好。猫完全不同,是绝对不会忠实与你的,当你盘子里没有了它喜欢的鱼,或者说你手里没有它想要的,它就会溜到别人家里去,很快就会忘记你对它的好,成了别人的朋友。当你下次见着它的时候,它也许已经压根儿就已不认识你,已经彻底将你忘记。

这也许并不是出卖,而是利用,这是一种本能,是天生的,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只要稍微有点思维的就懂得利用这一点。

狗是从狼驯服进化来的,狼很凶狠残忍,进食前往往会先一口咬断食物的脖子,那种血腥残暴,就连最强大的人类见了,往往也会退避三舍。

猫没有狼那么凶狠,却远比狼还要血腥残忍得多,它捉到老鼠的时候,就算肚子很饿,也绝对不会将这可怜的老鼠一口吞下肚子,而是要先玩弄一番,玩弄到它晕头转向,连逃跑的勇气也没有的时候,才会心满意足,才会将这食物一点点的咬碎,然后再慢慢的吃下肚去。

猫不是人,人也不是猫,可却有很多人的确很像是猫。

她就是那条猫,她做的事比猫还要残忍得多,因为猫的天性就是如此,但是人的天性本来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因为人经过数万年的进化,已经是最文明的一种动物。

可惜的是,最文明的动物,往往就是最残忍的动物,因为他们的文明就是建立在其他动物的痛苦之上。

她忽然就做了件令他做梦也想不到的事。

她一只手慢慢解开自己的衣服,将她浑圆的胸膛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眼前。

她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然后她就用这只手重重的点了他双肩的肩井穴,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只手就又顺势点了他双腿的环跳穴。

没有人想的到猫的脾气会是在什么时候变化,也没有人知道女人会在什么时候变脸,当然也不会有人能想到这变化。

就算这世上所有人能想到这变化,他也想不到。

他本来一张毫无血色苍白的脸,这时也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而变得铁青。

他吃惊的看着她,好像做梦也想不到她居然会对他使这种手段。

她只不过是个柔弱的女子,就算他看得出来她练过几天功夫,却也想不到她出手会是如此的迅捷,认穴是如此的准确,就算是多年的老江湖也要自愧不如,更何况他已经将她当做了自己的亲人,根本就没有丝毫的防备之心。

等到他反应过来,已经迟了,他已经像是条被按在屠板上的猪,剩下的已经只有任凭她宰割。

她点了他至关重要的几处穴道,他手脚当然不能动弹分毫,然后她就用一只手将他举了起来,看她轻松的样子,就像托着一只吃饭的碗一样轻松容易。

谁也不会想的到,这么一个女子也会有这若许大的力气。

这哪里还像是那个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女人!

如果这要是换做在以前,他也一定会从心里由衷的佩服,因为他认识她到现在,时间也不算是太短,却竟然一直未曾看出她的真面目。

只可惜孟轻寒现在什么也瞧不见了。

因为就在这时,她就像和他有着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一样,重重的将他摔在地上。

他居然就像是高空落下的沙包一样,重重的摔在地上,摔得他头脑发晕,浑身骨头都像是要散了架一样,眼前一片漆黑,只剩下五个金星不停的围饶着眼睛转动。

他的耳朵却还不聋,听到却只是自己像死狗一样的摔在地上的声音。

他能想到所有的变化,可是再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就真的像是条死狗一样被一个女人摔在地上。

等他眼前这五个星不再转动,勉强能够视物时,他才发现她已经跨坐在他身上,将他当做是个板凳一样的坐在他身上。

他虽然已能看清,却希望自己永远像刚才那样,眼前一片黑暗,也许那样还要好受的多。

他已经一动也不能动,木然的躺在地上,任由她坐在自己身上,只剩下两个眼珠勉强还能转动,一双锐利的眼睛已经变成死灰,吃惊的看着她。

可是他的惊讶程度还远远不及他的痛苦强烈。

这种痛苦,就像是猫爪子下的老鼠,却远比用猫爪子钩住你的皮肉上还要让你痛苦得多。

当你全心全意用心去对待一个人时,这个人却将你出卖,甚至还有可能会要你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时,那种痛苦的强烈程度不是可以忍受的,那种锥心的痛苦有可能让你发疯。

也许昏厥就不会再有苦楚,也不会再有思想,因为昏厥就不会再有感觉,因为昏厥也是人类保护自己的方式之一。

他没有发疯,也没有昏厥,他很清醒。

现实很残忍,很冷酷,女人很无情,所以他更痛苦。

但让他更想不到的,却还是她那一身功夫,他会见的所有高手中,她甚至可以算得上是顶尖的几位高手。

她刚才的出手不但快得惊人,令他来不及反应,而且其中还包含了当代武林中最可怕四种武功。

她刚才点穴的手法赫然是昔年塞外‘塞北神龙’所嫡传的点穴心法,任何人的穴道被她点中,在六个对时内,休想能恢复行动。

但她却还怕他能行动,因为她知道无论多诡异的点穴手法,穴道被点的那霎那间,液还是流通着的,筋络暂时还未能完全封闭,在短时间内还能有所行动。

所以她接着就使出传自武当的‘沾衣十八跌’心法,扣住了孟轻寒的脉搏,无论谁的脉搏被她扣住,真气再也休想能运转自如。

再然后,她用的却是塞外边疆一带所盛行的摔跤手法,无论什么人,只要被她拎起、摔下,那就再也休想还能爬起来。

最后她那一招,用的却仿佛昔年‘石观音’所创下的十三路擒拿心法,只不过她化繁为简,以‘观音坐莲式’压住他的腰身,只要被她压住,再想翻身那就难入登天了。

何况一个人的腰身被死死的压住,有力也用不上了,何况穴道被封,又哪来的力气?

更何况就算他还能行动,要推开她,就得去推她下身小腹。

一个大男人,又怎好意思去触碰女人的小腹?那岂非是要被视作流氓?

这四种武功,有的是中原路数,有的却是塞外密宗,还有的却是传自异域,有的是内家功夫,有的却是外家掌力,但无论是哪一种功夫,都不是轻易可以学到手的,就算偷学到手,也不易练成,就算能练成,那也不是十年八年的事,最少也得二三十年的功夫才能算得上是精通。

但她却将每种功夫都练得炉火纯青,足有十足十的火候。

就算他早已看出她学过功夫,却也绝想不到她竟然是这样的高手,就算知道她身怀绝艺,却也绝想不到她会出手暗算自己。

孟轻寒吃惊的瞪大了眼,他这一生中,几乎从未像现在这么吃惊过。

但他居然什么都不说,也不问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们本来是紧密相连在一起,可她为何要如此对他?

他的眼睛空空洞洞的,像是已经全无思想。

他是不能想,不敢想,还是不忍想下去?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他现在当然想的到,她绝不是真的柳青青,但她究竟是什么人?

她为何要如此对他,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现在当然也知道,他已经落入了他们的圈套,这本来就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只可笑他直到现在才看出她的真面目。

柳青青却笑了,道:“你是不是不愿意相信,还是不敢相信,堂堂无双的天下第一快刀,就这么样轻易被人打倒了?”

她笑得还是一样的那么美丽,可是听在孟轻寒的耳朵里,这种感觉远比杀了他的头还要让人难过得多。

他嘴角都扭曲了起来,看来就像是掉进陷阱里的野兽,无可奈何的准备接受自己的命运。

柳青青笑得更开心了些,笑得就像是只可爱的狐狸,又温柔,又甜蜜,道:“看样子,现在你很是难受,只是我不知道的是,究竟是你的伤口在痛,还是你的心在疼?”

孟轻寒满头的大汗,一滴滴的滴落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他已经不能回答。

并不是回答不出,纵然她点了他肩上的肩井穴和腿上的环跳穴,可是他的嘴巴还是能动的,而是他已经不愿意回答,他已经无话可说。

他当然已经知道这是为什么,现在,就算是个傻子也该看得出来,何况他并不是傻子。

柳青青眼里闪过一丝歉然,这个男人对她并不坏,为她鞍前马后,不计自己的生死,他虽然表面冰冷,实际上却很细心,也无疑是个很奇特的男人。

她毕竟还是个人,多少还有一点人性。

她也曾想过,带着孩子和他找个地方安享晚年,让儿女承欢膝下。

那种生活虽然简单,却安逸、温馨。

但是只要一想到她的使命,一想到那些人的手段,她稍有那一点的不安立马就消失殆尽,何况她也知道,这世上绝无那样的地方。

这世上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压迫。

何况他却连自己也无法照顾。

若连自己也无法照顾,他还能照顾什么人?还有谁会愿意将自己托付给他?

而有些东西对人的诱惑实在太大,大到她完全无法控拒。

罪恶源自诱惑,诱惑本来就是很难让人控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