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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顾清晓怀子

地震时, 四皇子府上最镇定的恐怕就是顾清晓了。

顾清晓当时正抱着儿子, 陪儿子一起搭积木玩儿。启儿已经两岁半了,日常的对话基本没有问题,顾清晓甚至在慢慢的教儿子读书识字。像积木、七巧板、九连环这样的益智玩具, 顾清晓也全都让人准备了,每天她都会抽一些时间陪儿子一起摆弄摆弄这些小玩具。

地震开始之前地面有一次小幅度的晃动。

顾清晓和屋子里的下人们自然都感觉到了。不过晃动的时间很短暂, 是有两个呼吸的瞬间,也许有人惊诧了一下, 但因为地面又马上恢复了平静, 因此众人并不慌张。

只有顾清晓迅速的反应了过来,这也许是强烈地震的前兆。

前世的顾清晓也经历过地震。z国最大型的一次地震,强度达到了八级, 死亡人数在十万左右, 造成的经济损失在八千亿以上。那是国民心中永远也无法抚平的创伤。那次的地震,顾清晓正好到成都出差, 才刚进到酒店的房间里便发生了剧烈的摇晃, 幸好她下榻的酒店建筑质量过硬,除了墙面有一条细微的裂缝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损失和人员的伤亡。可是后来,顾清晓才知道那次的地震造成了多么惨重的后果。也是那次以后,她才补充学习了一些关于地震这方面的知识。

此刻, 顾清晓心里不好的预感越发的清晰。她紧了紧抱着儿子的手臂,迅速的站起身。

“所有人,马上到院子里去。”

说完这句, 顾清晓抱着儿子便急匆匆的往外走。屋子里的下人们虽然摸不清楚她们的主子为何会下这样的命令,可也全都听话的跟在顾清晓的身后,出了屋子。

来到院子里,顾清晓走到一块较为空旷的地方才刚刚停住脚,地面便再次晃动起来,这一次的晃动是如此的明显,顾清晓甚至有些站不稳身子。

“额娘——额娘——怕怕——启儿怕怕——”大儿子双手紧紧搂着顾清晓的脖子,被吓得大声哭喊。

“乖儿子,不哭,启儿要勇敢一点儿,你不是说将来长大还要保护额娘吗?不哭,不哭——别怕——额娘抱着你。”顾清晓用手轻拍着儿子的后背,将儿子往自己胸口里带,想遮住儿子的视线。此刻的屋子也在晃动着,有些地方还坍塌了,顾清晓害怕儿子看见后会给小孩子的心里留下阴影。

下人们也都跑到了院子里,四周尖叫声此起彼伏,场面顿时混乱不堪。顾清晓身边几人倒是比较镇定,并未大喊大叫。

地震持续了大约有两分钟左右,最初的波动过去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屋子肯定是暂时不能回的。一般像这样比较大型的地震都是会有余震的。

顾清晓将府里的下人都招来,有条不紊的安排起了后续事宜。

哪些人该去勘察房屋,哪些人该去统计损失,哪些人该去清扫垃圾,那些人该去选地儿扎帐子,哪些人该去打听消息,哪些人该去给弘历通风报信。。。。。。每个人都有事情做,并不显得慌乱无章。

弘历和顾清晓的帐子最先扎好,地点就选在了他们各自的院子里。

顾清晓坐在帐子里,逗弄着大儿子。大儿子有些受到了惊吓,精神不大好。

“主子,苏格格的脚崴了,派人过来给主子请罪,说是这几日恐怕不能来给主子请安了。”言惜领着一个小丫头进了帐子,小丫头恭敬的跪在地上。

“你家格格伤的可严重?要不去请太医来瞧瞧?”顾清晓将大儿子放到软榻上,取了九连环拿给大儿子玩儿。

“回福晋,格格说现在宫里想必也是忙做一团,太医们肯定要先顾及宫里的贵主子们,格格自己有外用的药物,说是自己抹几天就会好了。只是,格格伤的是脚踝,行动有所不便,不能时刻伺候福晋,故让奴才来给福晋请罪。”

“无碍。这事,本福晋知道了。这几日你家格格的请安就免了吧。等她脚上的伤好了再过来。言惜,你去把爷赐给我的跌打药酒取一瓶过来。”顾清晓吩咐言惜去拿药酒,“这药酒是爷给的,说是对扭伤很管用,你带回去给你家格格用。不够,再来本福晋这儿取。”

“奴才谢福晋恩典。”小丫头接过言惜递过来的药酒后,对着顾清晓行了礼便出去了。

这次地震,除了苏沁薇不慎扭伤了脚之外,就只有两个丫鬟受了些轻伤,屋子倒是塌了三间,其他的一些屋子也是多多少少都有了裂缝或是倾斜,屋子里的各种摆件儿也摔碎了不少,顾清晓最喜欢的一盆红珊瑚盆景也被摔成了五六段。那盆红珊瑚是富良送给她的,顾清晓平日里宝贝的不得了,现在没了,顾清晓着实一阵心疼。

大儿子玩了会儿九连环后便又玩起了积木。

“额娘,屋子为什么会塌?”大儿子拉了拉顾清晓的手,伸出胖胖的手指,指着他刚刚搭好的积木问顾清晓。

顾清晓摸了摸大儿子的小脑袋,对着大儿子笑笑,也不回答,只是伸出手,摇了摇积木下面的矮几。积木是搭在矮几上的,几面一晃动,积木自然就瞬间坍塌了下来。

“看见了吧。这个矮几就像是地面,启儿搭建的积木就像是我们住的屋子。地面在不停的摇晃,我的屋子经受不住这样的晃动,所以就塌了。”

大儿子似懂非懂的想了一会儿,但后点点头。“可是额娘,地面为什么会晃动呢?它不动我们的房子就不会变的破破的,额娘的红珊瑚就不会摔坏了。”

看着大儿子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脸的好奇样儿,顾清晓忍不住亲了亲儿子肉嘟嘟的小脸儿,“额娘跟你打个比方你就明白了。这么说吧。就像我们人一样。我们有的时候身子会不舒服,会生病。比如启儿上个月就因为跑到院子里玩出了一身臭臭的大汗后还躲着不让嬷嬷找到,结果启儿就发热了,还咳嗽。”

大儿子听到自家额娘提起自己的糗事,小脸有些红红的,“启儿才不臭。启儿香香的。”

“好好。我们启儿香香的。额娘最喜欢启儿香香的了。”顾清晓在儿子的脸上啵了啵,“我们接着说啊。就像启儿也会生病一样。厚土娘娘也会偶尔生病的嘛。厚土娘娘得了小伤寒,然后咳嗽了一声,地面就晃动了一下,于是我们的屋子就塌了。”

顾清晓早在大儿子一岁多的时候就给经常给大儿子讲故事。女娲、后土、夸父、释迦摩尼等等这些民间神话故事或是道教、佛家里的一些典故她都会挑一些讲给大儿子听。但因为清朝重佛抑道,顾清晓并不敢讲太多的道教故事,大多数都是讲些佛家典故。后土也是她讲的少数道家典故里面的一个,没想到此时却派上用场了。她不可能去跟一个三岁不到的小不点儿谈论发生地震的原因。她的儿子听不懂什么是地壳运动,什么是地球板块相互撞击,恐怕这里的人没一个能听懂吧。

“那后土娘娘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呢?”大儿子皱起小眉头,小嘴巴也撅起。

“这个额娘也不知道啊。”顾清晓摸了摸儿子的光脑门儿,“启儿,额娘跟你说的话不可以跟别人说喔。厚土娘娘是神仙,不是我们凡人能随便说的。她要是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那厚土娘娘知不知道我们刚才说她了呢?她会不会打宝宝的屁屁?”小家伙立刻紧张了起来,双手赶紧向后捂住自己的小屁股。

“咳咳——这个倒是不会。后土娘娘现在正在睡觉,听不到我们说的话的。不过我们以后不能再说了喔。不然——”顾清晓伸手作势在小家伙的屁股上一拍。

“不说了,不说了。启儿以后都不说了。”小家伙连忙摇着脑袋。

“嗯。真乖。真是额娘的好儿子。”顾清晓捧着儿子的脸蛋儿亲了又亲。本来启儿应该叫她一声“嫡额娘”的。多数满族人家里,庶子庶女都称呼自己的生母为“额娘”,称呼嫡母则是“嫡额娘”或是“母亲”。顾清晓不想跟儿子太过生分,再说她这个嫡母让儿子叫一声额娘也不为过,至于儿子对富察氏的称呼,她儿子愿意叫啥就叫啥吧。

“额娘——启儿晚上要和额娘一起睡——”小家伙抱着顾清晓的胳膊,眼巴巴的望着顾清晓。

“启儿是不是害怕啦?不敢一个人睡?”顾清晓点了点小家伙的小鼻头。

“儿子才不拍。儿子——儿子——儿子是担心额娘被吓着了,额娘害怕。儿子要保护额娘,跟额娘一起睡。”小家伙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的把话说完,说到最后竟然义正言辞的。

顾清晓失笑,她的启儿真是太可爱了。正要再逗逗小家伙,便听到了守在帐篷外的言惜给弘历请安的声音。

“奴才给四阿哥请安。四阿哥吉祥。”

见弘历进来,顾清晓和小家伙都起身给弘历行礼。

弘历一把拦住顾清晓正要蹲下的身子,将顾清晓紧紧的搂在怀里。“笑儿,你没事,真好。”

顾清晓被弘历抱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弘历的呼吸就在她的耳边。她能感觉到他发自内心的对自己的在意。顾清晓也抬起双手,搂住了弘历的腰身。

“阿玛——儿子的膝盖跪疼了,儿子可以起来了吗?”

拥抱得忘情的两人压根儿就忘了帐子里还有一个小豆丁呢。

顾清晓尴尬的挣脱开弘历的怀抱。弘历咳嗽了一声,瞪了臭小子一眼,“你才跪了多久就疼了?还得练练。”

小家伙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爷——”顾清晓拉了拉弘历的衣袖,“启儿今日受了些惊吓,爷别跟他计较。”

“哼。看在你额娘给你求情的份儿上,阿玛就不罚你了。你先退下吧,阿玛跟你额娘还有话说。”弘历顺势握住顾清晓的手,想将臭小子立刻赶出去。

小家伙不甘不愿的给弘历磕了头,“多谢阿玛宽恕儿子。阿玛、额娘,儿子下去了。”

“嗯。去吧去吧。没事别来打扰你额娘。”弘历赶紧摆摆手。小家伙转过身出了帐子,一张小嘴儿撅得都能挂油壶了。坏阿玛,就知道跟他抢额娘。我一定要快快长大,好保护额娘不被阿玛欺负!

小家伙一离开,弘历就把顾清晓抱了起来。

“爷——”顾清晓轻呼出声,伸手搂住弘历的脖子。

弘历对着顾清晓笑笑,将她放到床榻上。伸手慢慢的抚摸着她光滑的脸蛋儿。“笑儿,有没有受伤?”虽然已经有人来禀报过他,他的小妻子一切安好,并未受伤,可是,他还是想亲口听她说,亲自检查一番。

顾清晓摇摇头,“没有,爷。别担心。”顾清晓将手附在弘历的手上,眼含担忧,“爷,您呢?有没有伤着?”

弘历握住顾清晓的手,拉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后脑勺。“拉皇阿玛的时候摔倒了地上,头撞到了桌腿。”

顾清晓感受着掌心下的那一个突起的包包,手上不敢使一点儿力,“是不是很疼?妾身给您上药。”顾清晓说着就要起身去拿药。

“别去。爷已经上过药了。”弘历将顾清晓压在身下,阻止她起身。伸出手指在她的脸上一寸寸逡巡,目光深邃的盯着身下之人绝美的容颜,弘历缓缓俯下身,含住顾清晓的樱唇。他的心里,从没有如此的满足过。在得知她安然无恙后,在亲眼见到她平安无事后,他的心里突然就踏实了。似乎,只要她还陪在他的身边,只要她对于他还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就能无所畏惧,为她劈荆斩棘。

没有濡湿缠绵的深吻,没有技巧熟练的勾缠,他只是静静的含着她,动也不动。良久,他放开她的唇瓣,却依然没有离去,两唇还是软软的贴着。“笑儿——”他贴着她的唇瓣呢喃。

“嗯。”顾清晓轻轻的出声回应。

“我们要个孩子吧。我和你的孩子。我想要。”他盯着她的眼睛,顾清晓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执着与渴望。

“好——”顾清晓微笑,伸手搂住他的脖颈,“我们要个孩子。我们的孩子。”

弘历也笑,有些傻傻的,心满意足的。他轻轻的吻着她,很温柔,很仔细,眼角眉梢都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顾清晓在帐子里住了一个月,期间余震不断。一个月后,府里终于恢复了原貌。顾清晓也搬回了屋子里。

弘历这段日子正忙着处理震后的赈济与重建事项,早出晚归的,很难得与顾清晓见上一面。顾清晓除了能在生活上对他多加照顾外,其余的还真帮不上什么忙。

一个多月下来,弘历明显的瘦了些。禧妃为此没少唠叨顾清晓,说顾清晓不会照顾丈夫,没尽到为人妻的责任。顾清晓对于禧妃这些明里暗里的责备也全都坦然接受,一副垂首受训的委屈摸样,禧妃见了心里更是膈应。她怎么会不知道弘历之所以消瘦了是因为给雍正帝办差缘故。她只是想找个借口训斥顾清晓几句罢了。除了能在口头上逞逞威风,她还真不敢对顾清晓进行更过分的举动。万一要是传了出去,不是明摆着她对雍正爷使唤四阿哥不满,将怨气都发泄发了儿媳身上了吗?她可不能毁了儿子的前程。因此,就连这几句口头上的训斥,禧妃也是不敢说重了的。

禧妃对顾清晓的膈应没过多久便被另一件事情带给她的喜悦给冲淡了。

雍正八年十月,景仁宫禧妃钮钴禄氏,恭顺温婉,端赖柔嘉,淑声益茂,勤勉至淳,上则克尽敬慎,下则宽厚平和,着晋贵妃位,封号沿旧。

至此,景仁宫再没有禧妃,只有禧贵妃。

禧贵妃是母凭子贵。雍正爷晋她的位完全是因为弘历的原因。这一点,顾清晓知道,弘历知道,宫里哪个人不知道?禧贵妃自己当然也知道。因此,禧贵妃在心里下定决心,更不能让儿子跟她离了心。她的一切,都是靠儿子得来的。没有了儿子的亲近,她怎么在这深宫之中养尊处优?

这天,顾清晓来给钮钴禄氏请安。钮钴禄氏将两个容貌不俗的宫女点名指给顾清晓看。顾清晓一眼就猜到钮钴禄氏打的什么主意。因此,在钮钴禄氏夸奖其中一个宫女厨艺精湛,特别是做小点心最为拿手,要顾清晓尝尝那个宫女做的点心的时候,顾清晓拿起一块芙蓉糕轻轻咬了一口,然后却突然不停的干呕起来。

“快,快去请御医。”钮钴禄氏打发宫人去请太医,她自己也有些心慌,看样子,莫不是有了吧?她自己也是生过孩子的人,顾清晓的症状她再熟悉不过了。本来她是打算以弘历子嗣单薄为由,再赐给弘历两个宫女的。顾清晓嫁给弘历三年了都无子,弘历现在除了长子永璜之外并无其他子嗣,她这个做额娘的给儿子送两个女人并不为过,顾清晓也无话可说。相信弘历看在她这个额娘的面上也不会冷落了这两个宫女。可没想到顾清晓却在这个节骨眼儿怀了孩子。如果顾清晓真的怀孕了,她却不好再给弘历的后院里添人了。万一顾清晓有个什么,保不准别人会在背地里说是她这个做婆婆的给儿媳委屈受了。再说,弘历后院里又不缺女人,她这时候再让顾清晓收下这两个宫女不是明着打压顾清晓?她虽然不喜顾清晓,可还没必要现在就和顾清晓撕破脸啊。

太医给顾清晓诊完脉后,果然露出了笑容。“恭喜贵妃娘娘,恭喜四福晋,是喜脉,已经一个多月了。”

“好。好。”钮钴禄氏也是一脸的笑意。不管怎样,都是弘历嫡子。她这个做额娘的也替儿子高兴。打赏了太医后,钮钴禄氏着人去给雍正爷和皇后报喜,又对着顾清晓嘱咐了一番怀孕后的注意事项,留顾清晓用过午膳后才放顾清晓离开。那两个宫女的事情,钮钴禄氏自是没再开口提及。

顾清晓怀孕的消息迅速在宫里传开。弘历的府上也得到了消息。

“碰”的一声,杯子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怎么会?她怎么会怀孕?她不是喝下那东西了吗?”高氏失神的看着自己的心腹丫鬟胭脂,一脸的不可置信。明明顾清晓已经喝下了绝育药,可是她为何还会有身孕?不是说那种药无药可解的吗?而她自己却为何三年多了肚子里都毫无音讯?太医不是说她一切正常的吗?

“主子——”胭脂懦懦的唤了一声高氏。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高氏挥挥手,一个人走进内屋。顾清晓绝对不能有孩子。既是嫡福晋,又有嫡子,还得了爷的宠爱。那她怎么办?不行,一点要想办法弄掉她的孩子。这次她怀孕一定是意外。我就不相信她这次流了还能再怀上。

得知顾清晓怀孕的事情后,最开心的是弘历。他像个傻子一样的把头贴在高清晰的肚子上,久久不愿起身。

“笑儿——真好——我们有孩子了——爷要当阿玛了——”弘历亲吻着顾清晓依然平坦的小腹,傻乎乎的说着。

“爷喜欢阿哥还是格格?”是不是每个怀孕的女人都会问丈夫这样的问题?顾清晓不清楚。她只知道,她自己的心里却是想问的。

“都喜欢。不过,爷还是希望这一胎能是个阿哥,这样对你好。”弘历亲了亲顾清晓的嘴唇,只要是他和笑儿的孩子,他都会对他们很好很好。

“好。那就是个阿哥。”顾清晓也笑,她也希望能是个阿哥。不是她不喜欢女儿,而是清朝的格格基本上都是嫁到蒙古去和亲了,没什么好下场,她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受那样的苦。就算她的女儿不用嫁到蒙古,可一旦成亲后,她要再和女儿相见也不容易。

自从怀孕后,顾清晓就变得有些倦怠了。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好,她尽量的放松心情,也渐渐的将事情交给言惜她们去处理。

言惜端着一碗安胎药走进来,脸色很不好看。

“主子,雀儿又动手了。安胎药里被下了东西。”

顾清晓端起药碗闻了闻。是马齿苋,又叫五行草,长命菜,既是药物又可作菜食用,但其性寒冷而滑利,马齿苋汁对子宫有明显兴奋作用,易造成流产。

顾清晓右手指轻叩着椅子的扶手,是时候该除去高氏了。杀鸡儆猴,她顾清晓也不是个软柿子。

“去把雀儿抓起来,别让她死了。把以前收集到的证据都准备好。派人去把爷请过来,就说我这里有急事。”

“是,主子。”言惜有些兴奋的下去了。

顾清晓双手抚摸着肚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