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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壹:谁家公子动帝京? 第十四章 一纸十言动四方

不知什么时候,傅鸿雪走了进来,看到儿子正看着《杂谈》入迷,走到傅荆身边,看到那首小词,轻轻说道:“这首《听雨》我也看到了,看来井伯父的修为又精进了。”

傅荆本来是在想,这井老头传过来的意思,好像并没有要见自己的打算!人家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家伙怎么就这么淡定呢?忽然想到另一件事,于是就问道:“父亲,听说井前辈并没有仙师的境界,这是怎么回事?”

傅鸿雪神思有点恍惚,慢慢说道:“你在荆山那么几年,应该知道,一个真正的仙阶高手,是需要精、气、神三方面都达到一定境界才算称的上是仙阶高手的。真正的仙阶高手,如你外公一样,可以御物飞行,而且比普通人的寿命增加了几十年,更有仙阶巅峰的高手甚至能达到两百岁。这是仙阶高手最主要的两种标准。”傅荆在荆山最后那几年,因为知道自己是天赋有缺失的人,与修行一途差距极大,所以刻意的研究过到底该怎么去提升自己的实力,对这方面自是了解深刻。

只见傅鸿雪继续说道:“玉琴那孩子周岁那年,你也才刚出生几个月,井家遭到不明势力的数十个高手刺杀,光天阶后期的高手就有三个,天阶中期的两个,天阶初期的三个,剩下的也大都是地阶后期的高手,井兄弟和金如风夫妇两个就是在那次刺杀中去世的,连玉琴那孩子也险遭不测,被杀手带走,还好有高手追了回来。在那群杀手中,有一位天阶后期巅峰的高手,隐隐接近仙阶,井家庄的不少高手都葬于他手。最后,井伯父动用了一件仙器,使对方几名高手分别死于‘流光’一技之下。就从那时起,井伯父才奠定了他仙师的地位。只是后来大家才发现他并没有仙师的境界,只是有仙师的实力。所以称号也就一直没变。”

傅荆突然回过神来,奇怪的问道:“父亲你是怎么知道这首词是井前辈写的?当年那些杀手是谁派的?有查到过吗?”

傅鸿雪:“以包打听的实力,或许查到过,但没听井伯父说过。至于这首词,我是看这最后面的几个字,以前我在井前辈身边时,曾偶尔见过他写出类似这样漂亮的神秘文字。只是看不懂是古时候哪个帝国的文字。”

同一时间的荆山上面的流水宗,宗主叶流云跟几位长老也从门下弟子那里,看到了这首小词。叶流云站在缥缈崖阁楼前,遥望南方,对身后的三位长老说道:“环宇城那位这次可能真的步入仙境了!”五长老笑嘻嘻的说道:“当年他给黛小楼创的那套不伦不类的什么‘小楼一夜听春雨’的剑法,他自己都摸不着门道,硬是让黛小楼练到了仙境。看这首《听雨》,该不会他现在自己也把那套‘春雨剑法’悟透了吧?”

大长老上前一步叹道:“他当年说,自己甘做一隐士,居民间而观天下!若他真愿做一个隐士,不理会那么多俗事,恐怕他当是我们这一群老头子中最早进入神境的人了!岂会现在才达到仙境!?”

森纳帝国南边暮枫林中的宫峰上面,天籁宗的宗主五音也听羽若蝶念到了这首小词,五音已经活了100多岁了,也是当前大陆几位仙师中修行时日最长的一位了,他自然也知道这首词出自谁手。当年这块大陆还归桑奇大皇朝管时,就有一个甚得赞誉、被誉为奇才的年轻人在四处游荡,这个人尤其喜欢在雨中舞剑。甚至还专门为一位女子创了一套名为‘小楼一夜听春雨’的剑法,造就了现在的一位仙师。这些故事,早已在修行界被称为传奇。

五音想着这个传奇的人物,也是不由的叹道:“为了这天下?难道你可以舍弃一切?圣堂早已经烟消云散了,我们又何必那么执着呢?”

幽冥山在沧澜江的下游,快要接近入海口的地方,所以幽冥山内常年都是烟雾缭绕的如同仙境,就像它的名字一样让人感觉神秘难测。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黛小楼自从当年听那人念过这两句话后,就着了魔似的开始迷恋上这套“春雨”剑法。五六十年来,每当山风吹过,山雨来袭时,她都会不由自主的拔起她的“春雨”剑!

春雨淅淅,黛小楼的剑法就缓如春雨,如春风吹拂地面一样让人感觉流畅欣然;秋雨潇潇,黛小楼的剑就凌厉的如这漫天的秋雨一样让人避无可避,逃无可逃;电闪风吹,暴雨淋淋,黛小楼的剑杀意弥漫,癫狂至极,恐怕也只有她这样的女人才能用出这样疯狂的剑!

幽冥山庄黛小楼,一个神秘而又奇怪的女子,一个美丽而又天赋异秉的女人!

据说当年她在幽冥山庄里的一众弟子中,只算是稍微优秀一点的弟子,直至遇见那个大陆上的传奇人物之后,她在短短五年之内步入天阶后期的境界,更是在几大宗门“方丈岛之战”后,达到仙阶的实力,登上幽冥山庄庄主的地位。

黛小楼虽然算是后起之秀,但无论是五音,还是佛宗的布空,都从来没小看过她的实力。因为黛小楼只是靠一把春雨剑就拥有了仙阶的实力;而幽冥山庄那几千年神秘的术法传承,她有了剑后,从来没有再展露过。但大家可都不认为她在幽冥宗功法上的修为就没有什么进步。如果,黛小楼的春雨剑再加上幽冥宗那些秘术,她的实力,就算是五音上人也不敢小视。

黛小楼停剑而立,山雨虽然还在下着,但都被黛小楼身外一层微暗的气罩挡在外面,那无边的冬雨连她一身红袍的衣角都没有打湿。黛小楼看了看旁边亭子里,她亲自带的三个山庄里最优秀的弟子。

心里有点略微激动,愤怒的想:“你当年说一切都是为了这天下!这天下又不是你的,与你何关?为了你那些虚无的想法,儿子都可以不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