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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解毒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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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劲秋见邵侯星一招受制便yù叫众人放箭,立刻抢在他之前已喝道:“不可轻举妄动。”

厅外之人见楼主有令,自是不敢放箭。邵劲秋是因为自己无力动弹,刀楼的弟子和邵chūn枫都在厅内,怕一有乱箭,伤及自己人。虽然他知道shè箭的人会躲开自己人,但是季晚晴如此武功,定能挡开来箭,到时候箭的准头就不知飞向哪儿了,定然也要伤及别人。他城府甚深,非是一般亡命之徒,眼见二十多年的jīng心安排要毁于一旦,心中大痛,仍抱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念头,不愿同季晚晴同归尽。

季晚晴制住邵侯星,将剑向他脖子前一送,众人以为他要大开杀戒,胆的已经吓昏了过去,和尚尼姑也闭目念“往生咒”,不过这次他们不是为别人念,大多是在为自己念了。谁知季晚晴的剑停在邵侯星的喉咙口凝住不进,道:“要他的xìng命,快去将鹤红、蝮蛇蜒、金锦香、洋地黄叶和铁血茶取来。”

厅外弟子不敢进厅,听他出这么一句话,十分奇怪,不知该怎么办,将目光投向邵劲秋。邵劲秋心道:这洋地黄叶和铁血茶正是配制我的解药的药材,难道那鹤红、蝮蛇蜒和金锦香能解“没毒粉”的毒xìng?这皇甫仇为什么要替我们解毒?

季晚晴见众人愣在那儿,向邵劲秋起近几步,道:“你是楼主,你来发号施令。”

邵劲秋怕季晚晴将剑一送,立刻便可要了自己的命,此时不要是解药的药材,就是金银珠宝、武功秘笈、神兵利器,也早拿出来了。立刻下令道:“还不快去。”

两名弟子不知季晚晴在闹什么玄虚,向地窖跑去。季晚晴道:“多去几个人,把药统统拿来,还有药钵。”立刻有七八个弟子应声而去,比之平时邵劲秋的吩咐还要快。

这洋地黄叶、铁血茶和金锦香是极少见的东西,那蝮蛇蜒和鹤红更是天下剧毒的毒药,刀楼的地窖之中,竟然一包一包地藏着,可见其志不在,密谋已非一天两天了。

季晚晴身手极快,将药分成一个一个的包,将五种药渗在一起放在药钵中捣烂,加水搓成一粒一粒的丸药。这大厅中中毒的人有千余人之多,而且中的有的是一种毒,有的是两种毒,着实化了季晚晴不少心血,才搓出千把粒丸药,分作两堆。

众人见他搓药丸分药丸,忙得不亦乐乎,都不明白他在搞什么鬼。因为他在大家心目中是无恶不作的皇甫仇,谁也不会将皇甫仇与制药救人相联系。连辛十一娘、辛玉仪等人也不由得惊慌起来,刚才听他报的药名,皆是蝮蛇蜒、鹤红之类剧毒之药,不相信他会安着好心,十有仈jiǔ倒是相信他在配制一种吃了能乱人xìng的药物,好乖乖地听他摆布。

季晚晴好不容易弄好药丸,天sè已渐黑。他拍拍手,道:“中了两种毒的吃左面的一堆药,只中了没毒粉的吃右面的药,万万不可弄错了。”但是众人皆向他怒目而视,无人动手。季晚晴尚未明白过来,伸手拿了一颗,走到辛十一娘面前道:“总舵主,请您先吃吧。”

辛十一娘手上无力将药丸打掉,见他越伸越向自己嘴边过来,扭过头去,骂道:“你别在这儿假惺惺地装模作样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若是要用这种下流法子对付我,我……我变成厉鬼也不饶你。”言下毕竟有些惧意。她不怕死,却怕他真是将丸药硬塞进自己嘴里,自己却是一反抗的力量也没有。

季晚晴给骂了个晕头转向,忽然想起自己脸上的面具,忙摘下来,露出一张年轻英俊的脸,虽然满是污泥,眼睛中的笑意却是装不出来的,道:“辛阿姨,还认识我么?”

他这一露真相,大厅登时哗然,“皇甫仇”这么年轻,是大家第一个想不到的事情,“皇甫仇”与辛十一娘是老相识,还叫她阿姨,更是出乎众人意料。

辛玉仪早欢声叫道:“是你?你……你是晚晴!”自从季晚晴被邵侯星一掌击落湖中,她一天到晚也不知要念多少次晚晴,此时一见面,喜形于sè,不禁叫出声来。

辛十一娘脸sè一沉,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一会儿功夫极差,一会儿变作了绝高手。一会儿是不通世事的孩子,一会儿却是人jīng。一会儿师傅是姜太公,一会儿却是使出了皇甫仇的武功。你……你到底是谁?”

邵chūn枫的吃惊程度一也不下于辛十一娘母女二人,他惊骇之下,却道:“你是人是鬼?你不是被我伯伯打到西湖里去了么?”

邵侯星手脚不能动,口不能言,但目光中透出不相信的神sè。他也不信这个被他一掌打得吐血的孩子会复活,不相信他能一招之间击飞自己的剑,自己的穴道。

季晚晴抬起头,正好看到了巴蜀、巴凤两人的眼神。他们三人互相之间太过熟悉了,何况季晚晴之三年中除了身材长高长大了不少,眼神、气质等俱无多大变化。

巴凤首先道:“是晚晴哥哥。晚晴哥哥,你没有死,太好了。娘可想你了。你掉下悬崖之后,她天天晚上都哭。我也赔她一起哭。你还活着,我们马上回棋庄去见见娘。”她连珠箭似地话,更本不让别人插进嘴去。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巴蜀心跳也自加快不少,不过他觉得此事太过不平常,不敢冒然相认。

季晚晴见辛十一娘不相信自己,又见到巴蜀一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跃过几张桌子,跪倒在巴蜀面前,泣道:“巴叔叔,是我,我是晚晴。我还活着。”

巴风笑得花枝招展,一叠声道:“晚晴哥哥,是你。我知道你没有死,这些年你到哪里去了?怎么不回来看看我们?你这身本事从哪里学来的?”

她口不择言,问题一个接一个,而每个个问题都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完的。季晚晴根本无从回答起。只好向巴蜀道:“巴叔叔,这里的人都不相信我,你,你总不能不信吧?”

巴蜀微笑着扶起季晚晴,道:“贤侄先起来,在众英雄面前,不要多礼。我问你,刚才你与钟勐海和邵侯星相斗时的武功是不是传中的四大神功中的功夫?”

季晚晴道:“是的。是易筋洗髓功和逍遥太极剑。”

巴蜀脸sè铁青,道:“可是除了血手神魔和皇甫仇两人,天下会这两项功夫的人不是在少林寺,就是在武当山。你这三年中难道将这两处跑遍了。少林方丈智渡禅师和武当掌门出虚道长都教了你武功么?”

言语之中已透出十分的不信任。

巴凤道:“爹爹,他是晚晴哥哥。你难道不相信他?他是为了救我才摔下山的。”

季晚晴感激地朝她看了一眼,心中想起童年往事,心里一甜,朝她会心一笑。

辛玉仪听他二人对话神sè,是熟捻已极的,自是从相识,青梅竹马的伙伴,现在重逢,比她亲热了许多,心中气苦。她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男子,自然将全部的心都投入其中,从不想这男子还会认识别的女孩子,眼泪叭嗒嗒地落在地上。

圣手道长忽道:“既是解药,你就当着我们的面吃下一颗怎么样?”

众人一听,纷纷叫好,哄道:“对对,你先吃下去。要是没事,我们再吃。”

“蝮蛇蜒、鹤红,听名字就是毒药,怎么吃得?”

“皇甫仇怕是因为自己动手杀人太多,一时也杀不过来,所以叫我们自己吃毒药。”

众人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人相信季晚晴。

季晚晴深知大家对皇甫仇成见已深。只是这解药确实是用毒药所制的,却是用的以毒攻毒的方法,正好解“香卿蛇藤”和“无毒粉”的毒xìng,但本身的毒xìng也是极大,若是一个平常的人,吃了这解毒药,却是非死不可。季晚晴功力虽深,却也不敢行险。

他这一迟疑,众人又哄道:“他果然不敢吃了。”

“怎么样?我对了吧,这果然是毒药。”

“头掉了不过碗大的一个疤,老子二十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何必用这样的办法消遣我们?”等等等等。但多是借机起哄,借别人壮自己的胆子而已。

巴蜀道:“你还是老实来。你是不是遇上了皇甫仇,是他教了你武功,叫你来与我们为敌的。”声音中已无比严厉,双目圆睁,像是要将季晚晴吃下去。

季晚晴茫然道:“我是遇上了血手神魔。不……不……不是血手神魔,是……”

巴蜀喝道:“不要了,季少侠,今天场中的千余人命,你看着办吧。不过我有一句话要你告诉你的师傅,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赶尽杀绝,要遭雷打的。”完闭上双眼。

季晚晴手中握着两枚解药,不知所以地走了几步,道:“你们不相信我,那我走好了。只是……只是……”他随手将解药一丢,向处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