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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新坟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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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玉仪道:“那晚晴他,他……怎么会到这儿来的?”

盲女道:“自然也是公子派人请来的。季晚晴的武功好,用药、使毒也很有本事,可是对人的心计却一窍不通。正好姑娘男扮女装在窗口的一吻被无锡城中的一个相公见到了,你们走后他便去纠缠季晚晴。”

辛玉仪想起那一吻,不由地心中甜丝丝地,脸上飞红。

曲画诗怪道:“什么是相公?”

辛十一娘道:“相公就是不男不女的人。孩子家,不要多问。”

盲女道:“季晚晴被相公缠不过,正头痛之时,纪匡才和贾全修两人正巧赶到,他们骂走了相公,季晚晴怎会不感激?于是他们成了朋友。季晚晴跟他们上了惠山,公子还亲自碾茶煮茶,也不想想同舟共济、两肋插刀是什么脚sè,公子怎会为一个黄口儿碾茶?”

曲画诗道:“不错,他们一个是同舟要将对方挤落水的同舟共‘挤’,一个却是往朋友身上两肋插刀。可见你孟家庄是些什么人物了。还有一个,一个……”

盲女道:“见义勇为杜宜良。”

曲画诗道:“对对,见义不为。都不是东西。”

盲女道:“我知道的都了。你们该放了我吧?”

曲画诗道:“对你们这种落井下石的人,我们也只好来个言而无信了。”着向盲女的胸口去。盲女吃痛,又怕又气,眼睛一翻,昏了过去。曲画诗道:“省得她去报信。我们也好从容准备一下,离开这儿。”

辛十一娘见盲女这么不经吓,又了她几处穴道,道:“下人如此,公子也未必会高明到哪里去。玉仪,怎么可以嫁给这样的男人?”

辛玉仪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娘,我们走,我跟着你,什么人也不嫁了。”

辛十一娘忽然想起什么,心道:这样一个庞大周密的计划,定然不只是为了娶玉仪,想必还有其实目的。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惊道:“不好。”

辛玉仪道:“怎么了?”

辛十一娘道:“晚晴吐了血,伤得很重,不知生死。纪匡才庄中有一个名医,现在想来,必是钟勐海无疑了。晚晴落入他的手,可就危险至极了。”

辛玉仪后来昏睡过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母亲这么一,早吓得花容失sè,久久不出话来。

三人商议未定,楼下一阵喜乐喧天,人声嘈杂,接着一群人拥上楼来,到了辛玉仪她们门前。只听孟子达道:“切莫大声,别惊吓了辛姑娘。”

原来孟子达久候辛玉仪不至,亲自带了人来迎亲了。

虽然喜堂和辛玉仪这楼之间仅隔了一幢屋子,孟子达也要花轿、喜娘,弄得正正式式的,好讨辛十一娘的喜欢。不料自己打扮好了,新娘子却迟迟不来。

纪匡才道:“公子尚未成亲,就要维护新娘子了。”

众人一阵轰笑。孟子达轻轻在门上敲了两下,道:“打扮了这么久,还没好么?”

杜宜良道:“辛姑娘花容月貌,不打扮也已很漂亮了,这一打扮,可不知是什么样的美丽喽。公子当真是好福气。”他老jiān巨滑,知道此时夸孟子达,未必能让孟子达高兴,夸一夸辛玉仪,却是孟子达最开心的也是最得意的事情。

辛玉仪咬着嘴唇。本来她对孟子达也不是毫无好感,否则也不会挑他来气季晚晴了。可是一旦知道这一切都是骗局,却是气得五脏六腑都要生烟了。

辛十一娘却知道今rì之事,不可硬来,毕竟自己母女师徒三人在别人的家中,太过危险,要另想脱身之计。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同辛玉仪商议了一会儿,辛玉仪将吉服穿了起来。门开处,众人眼前一亮。辛玉仪身穿大红锦袍,裙下一双红绣花鞋若隐若现,头上罩了头盖,看不出模样,但是莲步轻移,婀娜多姿,把众人看得啧舌不已。

贾全修首先反应过来,赞道:“好漂亮的新娘子。”众人方才回过神来,如梦初醒。立刻有的夸孟子达和新娘子一对璧人,才貌双全。有的新娘子如何如何漂亮,极尽溢美之词,听得孟子达心花怒放。走在花轿边上,有些得意忘形了。

起轿之时,抬轿的人猛一起身,都向下一顿,心中奇怪,这新娘子长得苗苗条条的,身子骨还真不轻呢!

到了喜厅,孟子达早准备好了一切,那司仪待二人走到了一起,便道:“一拜天地。”

不料辛十一娘却喝道:“慢着。今rì是我女儿的大喜之rì,本不该提到不吉利的事,只是她有一样心事没有放下,什么也不能安心。”

孟子达正在喜头上,也没有看看辛十一娘的脸sè,便道:“岳母大人请。只要是孟家庄能做到的,一定全力以赴。姑娘的心事,就是我孟子达的事了。”

辛十一娘道:“这件事在公子实是举手之劳。我与玉仪这次上了恶贼季晚晴的当,实恨不能食他的肉,寝他的皮。不过因为是大喜之rì,不想多造杀劫。我家女儿只是想看一看那恶贼,请公子为我们雪恨也就是了。”

孟子达听她得咬牙切齿,止不住脸上的肌肉突突地跳动。辛十一娘未开口,他已心知她的要求必是十分困难,想不到却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季晚晴是他与钟勐海商量好的条件,现在钟勐海已与季晚晴离开了山庄,他还能上哪儿去找出第二个季晚晴来?就是算他们尚未离开孟家庄,钟勐海也一定不会将季晚晴交出来。

可是刚才孟子达将话得太满了,又不好改口。

辛十一娘道:“怎么?公子为难么?这事……”

孟子达心道:我要是当众宣布解决不了这事,一方面丢了面子,一方面也让玉仪不高兴,须得使一个缓兵之计,先与辛玉仪拜了堂再。你辛十一娘、红莲会在江湖中赫赫有名,当不会反悔了。当即冲着纪匡才和贾全修二人道:“你们去看看那子的病好了没有,速去速回。”着向二人递过一个眼sè。

纪匡才一愣,道:“公子……”

贾全修将他一把拉,他理解孟子达眼中的意思,拉着他匆匆离开,不久便回复道:“那子已不治身亡,埋葬在庄外的柏林之中。”

辛玉仪尚披着大红头盖,惊呼道:“什么?”这一声中充满关切、绝望。孟子达心里一紧,刚才辛十一娘问这个问题时他已隐隐觉得庄中可能有人将秘密泄漏了,此时辛玉仪的一声喊,更确定了是怎么回事。

辛十一娘的震惊不下于辛玉仪,只是对孟家人做事颇有疑心,而且什么也不相信季晚晴这命大的孩子会死在这儿,忙掩饰道:“玉仪是太激动了。不知他的尸身现在何处?相烦引我们去看一眼。”

她这言已出,众人大哗,心道:哪有新娘子不拜堂先上坟的,不知安的什么心。

孟子达道苦笑道:“这个,新娘子上坟地,大是不吉利。今天是成亲的rì子,实是去不得坟场。难道不能过几天再去么?”

辛十一娘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将我娘儿俩个放在眼里的。还未成亲就已将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以后你还会有一听我的么?算了,别的也不用了。玉仪……”

孟子达生怕她一生气出离开二字,自己在这场婚姻之中也一直是设了局,是骗婚,也未偿不可,既然骗了,当然要骗到底,所以一咬牙,道:“好,去就去。纪匡才、贾全修,你们引路。”

纪匡才和贾全修二人刚才出去时叫人做了准备,在柏林之中做了一个假坟。

众人越听越奇,新娘子不肯拜堂的事,他们倒是听过的。而新娘子一听到上坟,便走得飞快的,却是天下奇闻。纷纷跟了出来,向柏林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