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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新坟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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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yīn森恐怖。传柏树喜yīn,正是鬼怪出没之地,孟子达只觉得一阵yīn风吹入他的头颈之中,像是真有鬼魂在冲他的脖子里吹气一样,一阵鸡皮疙瘩起在皮肤之上。

孟家庄的祖坟在后山。季晚晴自然不能入祖坟的,他的坟就在林中废地上,这一倒是像那么回事。坟土崭新,显然是新坟,坟前还有一块木板,上面写着:季晚晴之墓。

贾全修道:“时间太匆忙,草就了一坟,不知是否太草率了。季晚晴好歹也是一代年轻高手,这样死了,也是可惜。”他眼中竟真有一两滴泪水。

辛十一娘的心在往下沉,辛玉仪的心却是空荡荡地,不知旁边人在些什么。

孟子达在一边道:“坟倒是有了,若是岳母、姑娘还不解气,我即叫人将坟挖开,将这子的尸首抛在荒效野外,喂了狼、野兽之类的就是了。”

辛十一娘心道:你好狠,人死了也不让他安宁。明明自己恨得要死,却又要装出大侠的样子,将罪过推在我们的头上。嘴上道:“慢着,你和玉仪还未成亲,怎可称我岳母?”

纪匡才凑趣道:“那还不是迟早的事?迟得一刻早一刻都是一样。总是要成亲的。”

辛十一娘道:“那可不一定。只要还未拜堂,我便不是你的岳母。”

孟子达一愣,心道:难道她要悔婚?试探道:“时间很晚了,我们还是回去,将婚礼办了。天下第一大会和孟家庄联手,是武林大事,明天武林定将传遍了。”

辛玉仪到这时大红盖头仍未除去,她低声道:“婚事?人都死了,还要办什么婚事?”

孟子达没听清楚,道:“娘子,你什么?”

辛玉仪双肩微动,似在哭泣,听孟子达这一问,立刻大怒道:“谁是你娘子?孟子达,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肮脏的王八蛋。”她是尊贵至极的千金姐,这卑鄙、无耻、下流、肮脏八个字和后面的王八蛋三字是她这一生中过的最为难听的话了。

若仅是骂几句,孟子达也不会放在心上。他知道不忍则乱大谋,这儿的人都是自己的人,只有辛十一娘几个外人,让辛玉仪骂两句倒也不妨。

不料辛玉仪骂完之后,袖中的长剑已闪电一般地刺向孟子达的面门,她的防身短剑已为孟子达收走,这长剑是曲画诗带来的。她右手握剑,左手一扬,铁莲子呈品字形奔孟子达胸口打去。

吉服之中藏有凶器,众人虽然不是第一次听,但却是第一次见到。当下不会武功的惊呼着逃命,会武功的则站在孟子达、辛玉仪和辛十一娘身边,将他们围定。

孟子达侧身让开一剑,手指微弹,将三枚铁莲子打落在地。辛玉仪又攻上两招,孟子达仍是只躲避,不还手,三招之后,已稳占上风,方才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辛玉仪道:“我要你的命,为他报仇。”长剑攻得疾若风雨。

孟子达奇道:“你不是要食其肉、寝其皮的么?他又不是我杀的,同我什么相干?”

辛玉仪道:“他当然是你杀的,是你的手下人杀的。也就是你杀的。”

纪匡才道:“辛姑娘,这你就是不对了。季晚晴明明是你将他气得走火入魔,自己断了经脉而死的,怎么能冤枉到公子身上?我们也找好医生为他看过,却是伤太重,他自己又不想活了,药不吃,也不接受内功,便是华陀在世,也救不活他。”

辛玉仪掀掉头盖,已是满脸泪流,一双眼睛肿得同桃子一般,她恨恨地道:“是怪我,谁叫我竟会相信你的诡计,上你的当呢?今r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孟子达冷笑道:“上我的当?虽然是我用麻药将你们母女请到了庄上,可是我待你们不薄。我也没有强迫于你,你昏迷的时候我也没有趁机……这一切都是你自愿的。”

辛玉仪道:“是我自愿的!你倒推得干干净净,那么我问你,钟勐海是怎么到孟家庄的?姜玲怎么会在二泉的?季晚晴又怎么会到了这儿,遇上这一切事情的?”

孟子达道:“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可的,反正江湖上都知道红莲会的千金姐辛玉仪嫁给了我孟子达,看你以后还能嫁得出去。”

辛玉仪道:“我就是永远不出嫁,也不会嫁给你这个无耻之徒。”

辛十一娘见纪匡才和贾全修想要上前夹攻辛玉仪,便一招“出水芙蓉”,分袭二人。

“出水芙蓉”本是剑招,辛十一娘手中无剑,并指作剑,却也威力无穷。

纪匡才和贾全修各自跃开。

孟子达干脆撕下新郎的衣服,道:“今rì之事,不能善了,打就打吧。”一拳向辛玉仪的剑侧打去。

辛玉仪用的是拼命的打法,使的全是进手招,但她本是双剑,互相配合,此时仅只一剑在手,左侧无形中多了很多破绽。

孟子达一拳攻出,心知今rì的婚事已然告吹。但这样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仍是不知哪儿出了漏洞,心里十分奇怪。他脑中盘算着几个念头,手下不再容情,两拳一掌之后,辛十一娘大吃一惊,低呼道:“如意消魂掌。”

早晨时季晚晴与孟子达相斗的时候,季晚晴已经知道孟子达用的是如意消魂掌,但在一边看的辛十一娘却是未能看出端倪。此时孟子达用出了季晚晴以前出过的“声东击西”和“无中生有”、“yù擒故纵”三招,虽然孟子达并没有季晚晴那么深的内力,但二人的出掌路数、招式竟是一模一样。辛十一娘一眼便明白了。

孟子达用如意消魂掌对付辛玉仪,辛玉仪自然不是对手。但是辛玉仪用的是拼命的打法,长剑剑光霍霍,青光闪闪,自是比平时更有威力。孟子达不愿以重手伤她,更是束手缚脚。打了半天,两人仍是一个平手。孟子达竟是成心要耗完她的力气,才擒住她。

纪匡才和贾全修二人退开之后,便盯住了辛十一娘。

这三人互相牵制,俱在原地不敢动,孟子达和辛玉仪却是越打越快。孟子达摸清了辛玉仪的剑招式,使一招“笑里藏刀”,右手食指弹开辛玉仪的剑,左手竟自右手掌上穿过,去她的左胸期门穴。

期门穴在人的rǔ下两分处,是气血运得一周后出入的门户所在,此穴一闭,立刻隔断了经气运行,人便即瘫软无力动弹了。

但是期门穴在rǔ下不远,孟子达这一辛玉仪的期门穴,竟有轻薄之意。

辛玉仪又气又羞又恨,只是孟子达的手指已然接近自己的身子,要变招也来不及了。

辛十一娘见女儿失招,情急之中,也不管纪匡才、贾全修二人,奋力扑上。

纪匡才和贾全修见辛十一娘身形一展,也立刻动手,左右各击出一掌,拍向辛十一娘的两肋。

辛十一娘左右双臂交叉,双掌置于胸前,使出玉荷清莲剑中的借力打力的一招,将纪匡才的掌力引去攻向贾全修,贾全修的掌力则攻纪匡才,自己轻轻巧巧地自二人的合击之中脱身而出。就在这一顿之间,却见孟子达满脸惊讶之神sè,也似被中穴道一般。辛十一娘乘机了他的穴道。

纪匡才、贾全修全力出击,他二人的功力相若,使的力也差不多,辛十一娘使出借力打力的招式,变作二人各中了对方一掌,各退了三步,体内气血翻腾,十分难受。

辛十一娘在孟子达身上一路下去,将他的华盖、rǔ中、上脘、神阙、腹结、天池七八个大穴住了。这才低头看到辛玉仪的裙里钻出一个人来。

这个人自然是曲画诗,她见辛十一娘住了孟子达的穴道,才收起了自己的剑,剑指着孟子达下yīn。脸上红扑扑的,叫道:“师傅,我这招有损了,不过……”

辛十一娘道:“对这种人也用不着考虑是不是光明正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