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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攻城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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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兵先锋官拓拔乌路上听邵chūn枫和武四霜的报告,卫州已失,立刻一rì急行军,赶到卫州城下,果然城上旗帜已换作大宋,一面岳字大旗迎风而动,甚是威风。他得金国四太子金兀术的指,知道自己的部队一rì急行,兵困马疲,不可立即接战,便不攻城,叫兵士安营扎寨,休息一夜再。却不料想半夜城上传来的箫声让自己的部队人心涣散,心中大惊。他身长丈许,力大过人,脑子却不如阿里孛那么好使,并不知这是楚汉之争时有名的“四面楚歌”之计,只是此时虽无四面箫声,那一支独箫由季晚晴以上乘内力吹奏,也得上数十支箫管的功效。

到得三更天,金兵困乏,纷纷睡去。岳飞、季晚晴领一支兵马自西门出去。

季晚晴和辛玉仪对岳飞道:“大哥,金兵虽然大多已睡着,但总有放哨的,若是被放哨的发现,敌众我寡,也不一定能胜。我们俩先去将放哨的除掉,大军冲入敌寨时,金兵定然不知我们是自何处而来,以为是神兵天降了。”

岳飞沉吟半响,道:“如此又要劳烦兄弟和姑娘了。”

辛玉仪道:“杀金狗,保国家是大宋子民的心愿。何劳之有?”

岳飞道:“此去心,若是不成,不要硬来。两位武功虽好,金兵千军万马,也是易进不易出。若是惊动了他们,我们另想破敌之计。”

季晚晴道:“大哥,看到那旗杆上的灯笼了么?我们一旦得手,灭灯为号。”

岳飞道:“祝兄弟、姑娘马到成功。”

季晚晴和辛玉仪运起轻功,自黑暗中潜行到金营的外围。那rì月箭是天下第一的暗器,虽不能及远,但季晚晴的轻功走起路来,悄无声息。金兵只觉得身上、手脚、后脑,各处大穴一凉,就一头栽倒。有一个夜起解的金兵见到二人,大吃一惊,刚刚想喝,张开的嘴巴中一凉,却是舌底的穴道中了一箭,那一声叫喊就闷回了肚子里。

二人分头行动,不久,数十名金兵哨兵都被了穴道。季晚晴扬手一箭,将杆上的灯笼打灭。岳飞命手下将士将手帕、头巾除下,包在自己脚上和马蹄上,岳飞的部队极有纪律,数千人中竟无一个人一匹马发出声音的。接近了金营,岳飞一声令下,众将官这才纷纷上马提枪,向金营冲去。季晚晴和辛玉仪又在金营之中放起火来,其时秋高气爽,东西干燥,季晚晴这一放火,烧了一座营,立刻连带着四五座,七八座地烧了起来,又有岳飞等人冲入,救火都腾不出手来。

岳飞和那千余将士像是千余猛狮一般,冲入金营,远的放箭shè,近的用枪挑,金营一片混乱。拓拔乌仓猝上阵,衣冠不整,手提三尖两刃刀,与岳飞打在一处。

拓拔乌也是金营中的一员骁将,与岳飞打了五、六十个回合,竟能不分胜负。

忽听一声怪笑,却是邵chūn枫和武四霜。这二人到得拓拔乌的军中,告诉拓拔乌要防岳飞来劫营,怎奈拓拔乌以为自己兵力多于岳飞三四倍,岳飞万万不敢,根本不听。武四霜只得自己悄悄命一个听自己话的千夫长叫手下埋伏在营侧,此时岳飞冲入,正好杀出。

岳飞心道:金营之中,居然还有这样的能人,知道我要来劫营的?将下手中一枚流星炮向天空中一放,东、北两处城门大开,一声炮响,汤怀和王贵二人各领一千军杀出。

拓拔乌大吃一惊,一忽神,岳飞的大枪已将他的三尖两刃刀逼住,右手挥出一掌。他是铁臂金刀周侗的徒弟,掌上功夫相当不弱,这一掌击在拓拔乌的护心铜镜上,将他的铜镜也击成碎片。拓拔乌应声落马,被岳飞身后的宋兵梆了起来。

金军本无斗志,见主帅被擒,更是溃散。互相践踏,死者如山。

季晚晴和辛玉仪在军中四处寻找拓拔乌的帅旗。突然二人见前面有两条人影跑得飞快,看上去正是武四霜和邵chūn枫。季晚晴向辛玉仪使了一个眼sè,辛玉仪会意,二人分头包抄。

邵chūn枫和武四霜跑不多远,见身后无人追来,便放慢脚步,邵chūn枫道:“拓拔乌这个笨蛋,叫他当心岳飞,他偏不听。这下全军覆没,他高兴了。”

武四霜道:“我国这些年东征西战,灭辽国,打西夏,攻宋国,从未输过,兵将骄傲之气rì长,南朝出一个岳飞,就怕成这样,若是多出几个,还不得逃回老家去?”

邵chūn枫道:“这倒也无妨,我朝中虽有大将,但也有贪生怕死的大臣、皇帝。前朝李纲、宗泽、张叔夜,不可谓不能用兵,一样被排挤掉兵权。这个岳飞猖狂一时,只要皇帝有令,一样可以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武四霜感兴趣地道:“如何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邵chūn枫道:“你可知道赵构最怕什么?”

武四霜道:“自然是我大金的兵马。”

邵chūn枫摇头道:“我不是大金的兵马不勇,但我中华地大域广,亡了河北还有河南,亡了北方还有江南。你大金国人虽勇,但毕竟有限,难道真能将大宋每一寸土地都打下来?只要留得一寸土地,赵构一样可以做皇帝,他怕什么?”

武四霜道:“你们南朝人的想法真是古怪至极。那你他怕什么?”

邵chūn枫道:“他怕岳飞打胜仗打得太多。”

武四霜恍然道:“不错,他太能打仗,又得民心。据他的军中有一句话,‘饿死不掳掠,冻死不拆屋。’是不是?赵构是怕他来夺自己的皇位。”

邵chūn枫的嘴角有些不屑,心道:到底是蛮子,这道理也想不通。但武四霜的武功比他高了许多,他也不敢得罪,忙道:“岳飞这人忠厚老实,据他时候母亲在他的背上刺了jīng忠报国四个字,岳飞是个孝子,岂会干篡夺王位的事?”

武四霜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是什么?”

邵chūn枫听他口气有些不善,道:“赵构怕的是徽、钦两个皇帝。”

武四霜奇怪道:“两个被我们掳去的皇帝有什么可怕?他们正在我大燕京坐井观天呢!

徽、钦二宗被金国掳到燕京之后,金人也没有杀他们,将徽宗封为昏德侯,将钦宗封为重昏侯,将他们关在一个天井中,整天能见到的只有一块天,名为坐井观天。

邵chūn枫道:“赵构是怕岳飞将二帝迎回来,到时候他这皇帝岂不是没有得做了?”

武四霜道:“我明白了,我回去即叫父王将这个厉害关系想办法派人通知赵构。”后来金国果然将秦桧放回了宋朝,在赵构的重用下扶摇直上,做了丞相,于岳飞三十九岁时将他和他的儿子岳云及女婿张宪一起害死在杭州的风波亭里,这是后话。

武四霜和邵chūn枫计议未定,忽听辛玉仪一声娇叱,道:“邵chūn枫,你也太过无耻了。他武四霜虽然心狠手辣,但他是金国人,两国交战,无可厚非。你却是大宋人,帮助金国打自己的同胞,助纣为虐,当了汉jiān,你还是人不是?”

邵chūn枫见是辛玉仪,怒火中烧,道:“还我爹的命来。”向辛玉仪扑去。

辛玉仪在刀楼时为了自卫,刺了邵劲秋一剑。虽然最后邵劲秋是自己不想活了,但起因还是季晚晴的rì月箭一箭和辛玉仪的一剑,所以邵chūn枫将她看作是杀父仇人倒也不错。

辛玉仪冷冷道:“可惜你没有这个本事。”她的武功原来比邵chūn枫要差一畴,可是这些rì子同季晚晴在一起,季晚晴将逍遥太极剑和如意消魂掌拨了她几次,辛玉仪获益匪浅。

邵chūn枫扑过来的同时,武四霜的风雷刀出鞘,也砍了过来。

辛玉仪道:“两个大男人欺侮一个女孩子,好不好意思?”

邵chūn枫也道:“你别过来,我为父报仇,不要你插手。”

武四霜道:“快将她解决掉,一会儿另外那男子追来就不好办了。”

邵chūn枫想起季晚晴和辛玉仪总是在一起,现在辛玉仪出现,季晚晴定然距此不远,呼呼呼向辛玉仪出了三刀,心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同武四霜向北逃去。

辛玉仪不知季晚晴在何处,自己的武功对付一个邵chūn枫十分吃力,对付两人定要落败,这邵chūn枫又对自己恨之入骨。正在犹豫要不要追过去,前面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我在这里等了好久了。”武四霜和邵chūn枫的身形立顿。

前面不远处,季晚晴嘴角含笑,对他们道:“你们快长出翅膀来,否则是逃不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