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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失踪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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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晚晴一懔,心道:“对了,我何愧之有?即使为了国家,这帮主之位有没有倒是无妨,玉仪却是不能让的。”

出虚道长道:“孟子达,你口口声声是为了大理国的安危,我看你是别有用心。”

孟子达脸sè大变,道:“你胡。”

季晚晴怪道:“道长,他有什么用心?”

出虚道长刚刚要张嘴,孟子达呼呼两掌,将出虚道长的嘴封住。出虚道长随手挥出两剑,续道:“你不要心虚,不过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金国狼子野心,睡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眠?他们打下大宋,下一个目标就是大理。你以为他们答应打下大理后,还会有你的立足之地么,恐怕到时候连个孟家庄也容不下了。”

孟子达冷笑一声,不言语,看上去胸有成竹的样子。

出虚道长道:“想必是这个不肯露真面目的半人半鬼的东西给了你什么好处了。不过他连自己的面目也不敢露出来,又有什么信誉可言?”

孟子达也被他得没有信心起来,向皇甫仇看去。

皇甫仇不耐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关键时刻,岂可妇人之心,当断不断,一念之仁?你若听他,没有一线希望,听我,则有一线希望,你自己想想。”

孟子达咬咬牙,道:“是,确实如此。不过借兵三十万,却是一个也不能少的。”这话时,眼睛却是看着武四霜。武四霜猛头不已。孟子达呼呼两掌,猱身复上。杜宜良、纪匡才和贾全修三人也是脸露喜sè,围住季晚晴和出虚道长二人。

季晚晴和出虚道长对视了一眼,心知对方无意中漏出的天机是金国打下大宋后,武四霜和皇甫仇答应借兵与孟子达,孟子达竟然已有反叛大理之意了。

季晚晴不屑地道:“难怪孟子达的手下都是两面三刀的人,原来上梁不正下梁歪。”

出虚道长道:“贤侄,下手不可再容情。”

季晚晴心道:“须得再用rì月箭才能胜得了他们了。道长得不错,今天不可再拖。”

出虚道长手挥一柄拂尘,脚踩逍遥太极剑的步子。他的拂尘本是柔软之物,但经他深厚的内力灌注其中却成了一件十分坚硬的兵器。出虚道长出家前杀劫太重,出家后立誓不杀一人,故而弃剑不用,改用拂尘。只是今rì,虽是柔软的拂尘,也要大开杀戒了。

季晚晴和出虚道长心意相通,早自两侧脱出了孟子达他们四人的圈子。这里功夫最好的是皇甫仇和武四霜,金国武士的头领也是他们二人。打蛇打七寸,二人只要将皇甫仇和武四霜打杀或击退一个,敌人不打自退。

武四霜的风雷刀是宝刀,所以见出虚道长的拂尘一招无孔不入,向自己面门刺来,横刀一削,要将拂尘的细丝削断,给出虚道长一个下不了台。不想出虚道长灌注了内力的拂尘丝却是十分硬,宝刀当啷有声,武四霜倒抽一口冷气,生怕自己的宝刀反倒受了损,十分心疼,仔细一看,好在没有磕破,这才放下心来。

出虚道长笑道:“堂堂男人,为一把破刀伤神,太娘娘气了。”

武四霜生得俊美,所以才会以才貌双全赢得公主芳心。但他最怕的也是别人笑他没有男子气,立刻怒劈三刀,刀光倒是虎虎有生气,只是他这一生气,脸涨得通红,更像个姑娘。

出虚道长道:“可惜血手神魔半世枭雄,竟然没有一个弟子。这风雷刀的架式倒是像了,但气势哪里有当年血手神魔的半分?”

武四霜怒道:“你又没见过皇甫先生。”可是心里惴惴,实有七八分信了。当年血手神魔扫荡中原各大门派,何等威风?自己的风雷刀比他大约是差得太多了。比季晚晴差了一大截不,比眼前这个出虚道长恐怕也要略逊一筹。他这么一想,刀中的气势自然弱了。

风雷刀的风雷二字,便是要在气势上压倒敌手。当年血手神魔初出道时,也不是武功天下第一,可是与他对阵的人有时武功虽比他好,却没有他那股子气势,仍是败,仍是死。所以风雷刀的刀法还有其次,气势却是第一的。武四霜这一弱,出虚道长立刻抓住机会反击。拂尘斜挥,化作万根金丝。向武四霜头百会穴罩下来。

武四霜头一缩,刀疾挥,呼呼有风,可是风雷刀的刀法本是以攻为守,只攻不守的,这一守,守出了极大的不利,极大的破绽,出虚道长的拂尘像长了眼睛一般,斜刺里向武四霜背后刺出。武四霜挡无可挡,幸好孟子达化掌为指,出虚道长的足三里穴,才解了武四霜的围。武四霜向孟子达笑了笑,算是谢谢他了。

出虚道长避开孟子达的手指,仍是不放开武四霜,一招千变万化,扫向武四霜持刀的手。忽见武四霜的刀交左手,右手食指微曲,嗤嗤有声,不由地一愣,道:“你这是神魔指。”此时武四霜距他只有半尺,一指出,来势极急又是出人意料,出虚道长心下长叹,想不到一世英名,会一时大意,断送在这里。

神魔指与风雷刀一样,是血手神魔的三大神功之一,出虚道长只听武四霜会风雷刀,从来不知他还会神魔指,见他发出神魔指来,又是对准自己的要害,心知难以幸免,当即脚下错开一步,右手疾缩,反手将拂尘作剑,划向武四霜,使了一招两败俱伤的打法,心道:“即使要伤在你手中,也不能叫你太舒服了。拼个同归于尽也好。”

不意武四霜的手指一缩,竟不出招,反被出虚道长逼得连连后退。

出虚道长恍然大悟,道:“你的神魔指是装装样子的。”

这边季晚晴和皇甫仇、出虚道长和孟子达、武四霜打得热火朝天。另一边,辛十一娘与贾全修、杜宜良也打在一处。本来以辛十一娘的功夫,打不过这三人合攻,可是辛十一娘在死城中rì久,对死城的阵法十分熟悉,贾全修三人刚到,不明就里,辛十一娘左一绕、右一剑,虽只一人,却将三人打得团团转,一会儿贾全修的发髻中剑,头发披散,中间还少了一大块,光秃秃地甚是光亮。杜宜良的鞋底被削却,光着脚在地上乱跳。纪匡才的后背则被剑交叉打了一个大叉叉。虽不伤皮肉,却也叫三人脸上无光。

贾全修刚刚惊魂未定,退到一块大石头边上立稳脚跟,想喘口气,背后风起,却又多出两道剑光,却是曲画诗的双剑无声无息地向他刺来。贾全修的武功比曲画诗自然高得多了,曲画诗这两剑虽是偷袭,也被他轻易躲过,贾全修回头正要骂,曲画诗已嘻皮笑脸地看着他道:“落井下石,那天在庄上不是好了从此你在暗中帮助我们的……”

贾全修不明白为什么曲画诗要这样,刚得一句:“丫头信口雌黄,我……”忽见眼前剑光拳风顿起,却是纪匡才和杜宜良向他出了一招。他大惊道:“纪兄、杜兄、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打起自己人了?”

纪匡才和杜宜良齐声道:“谁是你自己人?我们打的就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他们俩人听曲画诗的语气,分明与贾全修早就相识,又见曲画诗才十五六岁,一脸诚实相,不像会骗人的样子,再想到那rì在孟家庄里时,不知何故计谋会被辛十一娘和辛玉仪得知,早暗中猜疑是庄中出了内贼,所以听曲画诗这一话,便不再疑有它人,认定了贾全修。

贾全修大叫道:“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我对公子忠心不二,怎么会坏公子的大事?”

纪匡才道:“那你怎么会同这姑娘认识?”

杜宜良也道:“你定是到孟家庄卧底的jiān细。”

贾全修也怒道:“我到孟家庄时,你们还没有出生呢。”

这三人面和心不和,平时本就有矛盾,喜欢斗口,而贾全修跟着孟子达最早,也喜欢依老卖老,纪匡才和杜宜良最为生气,这句话一出口,正好是火上浇油。二人也不管形势,向贾全修扑去。贾全修身手不凡,掌劈脚踢,三人在死城中大打出手,孟子达数次喝止也喝不住,好在他早知道这三个手下的脾气,因是老家臣,平时不便多骂,现在倒是希望他们能多吃苦头,改改自己的坏毛病,所以喝了两声,便也由他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