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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失踪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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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晚晴看皇甫仇左右两人,一个人是武四霜,另一个是孟子达。这两人他都与他们交过手,武功虽比他差了一,但是也相当不弱。

皇甫仇得他们相助,便去而复至,想扳回失去的优势。

武四霜和孟子达其实早已到了此地,只是二人都多了一个心眼,又都不傻,岂肯来打头阵?两人在一边看他们血战,要待两败俱伤时才出手得渔人之利。

出虚道长忽然对辛玉仪道:“孩子,你不是要学逍遥太极剑的箫法么?听好了。”自怀中拔出长箫,箫声一出,混入龙吟剑的叮叮叮声和季晚晴的音锤声中,竟也能随二人起伏跌宕,婉转自如。二人声高则箫声尖,二人声低则箫音沉,始终不落于后。

皇甫仇见出虚道长出箫,已成以二对一的局面,他刚才已败了一次,侥幸得以逃得xìng命,不想再冒一次险,所以凝神屏息,龙吟剑挥出,展开了逍遥太极剑。

武四霜和孟子达也一左一右向土城中攻去。

皇甫仇本是天下少见的聪明人,刚才败于季晚晴剑下,一半功劳倒是出虚道长的逍遥游箫曲。他初闻不明就理,阵脚大乱,此时复来,已先在阵外想明了其中关键,皇甫仇想通其中紧要的几处,其它地方都迎刃而解了。

出虚道长的箫曲虽佳,季晚晴毕竟也是学了不久,这步法全凭心领神会。季晚晴的经验不如皇甫仇,二人再斗时,出虚道长的箫曲也无法单助季晚晴一人。

皇甫仇的手中扣好暗器,见季晚晴挥剑向右,左侧身子有一丝空隙,箭立刻发出,一上一下,攻他胸腹两处,两枚箭,恍若幻出太阳月亮的sè彩。

季晚晴的目光何等敏锐,他的夜眼在yīn暗的死城中,比皇甫仇却是多占了一分便宜。他眼见皇甫仇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胸腹两处,左边肩膀一动,便知皇甫仇要发暗器。此时他若要闪避,自然再容易不过的了,可是出虚道长、辛十一娘他们在后,恐怕他们会吃亏,所以也不闪身,随手将剑斩落,顺势向上一挑,剑尖举火燎天,刺向皇甫仇咽喉。

皇甫仇暗器打出,因为距离极近,以为万无一失,不料季晚晴早有准备,还能反击,剑尖挑到自己面门才知不妙,虽然凭着自己的卓绝武功逃过一劫,却也是一身冷汗。

季晚晴如影随形,正yù跟上补一剑,左右各有一道刀光一阵拳风扑面击至,却是孟子达的拳和武四霜的风雷刀向他各出了一招。孟子达的如意消魂掌大有进境,武四霜的风雷刀更是江湖三大刀法之一。季晚晴不能看,沉着应战,左一剑“花开花落”右一剑“无影无踪”,将孟子达和武四霜的攻势扼制在外。

武四霜的风雷刀和孟子达的如意消魂掌若是单打独斗,自然不如季晚晴,但是合在一起,季晚晴一时也分不出手去对付他们俩人以外的事情。

武四霜见有机可趁,疾挽一个刀花,左掌无声无息地拍出。

孟子达的如意消魂掌一招声东击西也同时使出,二人含怒而发,均有雷霆万均之势。

季晚晴突然一矮身,在石阵中一隐身,早不见了他的人影。那石城中的岩石看上去十分普通,但是每一块都恰到好处,季晚晴俏一错步,阵法立变。孟子达和武四霜明明刚才还见季晚晴在身边,转眼之间不知他的去向,不由地心中一惊,以为有神助。

二人惊魂未定,季晚晴已身藏身之处,向二人分刺一剑。

孟子达和武四霜大惊,武四霜手中的风雷刀差被季晚晴夺下,孟子达手背一凉,也险险中剑,总算他变招得快,只损失了几个指甲,未伤皮肉。

二人匆匆退出阵,与皇甫仇商议许久,但是三人都怕季晚晴的神功,不愿上前。皇甫仇是这次行动的指挥,但是他却不能节制武四霜和孟子达。武四霜是金国附马,孟子达又是大理国的人,皇甫仇都不能下命令,这两人若是不高兴起来,甩手一走,皇甫仇上哪儿找这么两个高手相助?

三人都希望别人先去缠住季晚晴,自己对付弱者,三人一样的心思,谁也不肯入阵。那贾全修和杜宜良二人却不顾死活,向阵中冲来。他们三人守红莲会总舵,被季晚晴和出虚道长了穴道,又是一通戏弄,虽三人都是善于自己找台阶下来的人,但是此时自己这方人多势众,正是拣便宜的时候,这样的机会他们怎么会放过?贾全修和杜宜良正面攻击,纪匡才则从侧面摸入阵中。

出虚道长见到这三人,哈哈大笑道:“跳梁丑,今天又到这里耍宝来了?”

纪匡才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自己一举一动早在出虚道长眼中,好在他也不知什么是脸红,从石阵中站起身来,施施然道:“原来是你这老牛鼻子,上次我们三兄弟大仁大义,放了你的xìng命,今rì你还不快快扔剑投降?”

季晚晴、辛玉仪和辛十一娘都知道这三人的脾气,不拿他的话当一回事。但是出虚道长却把老脸气得通红,喝道:“你们什么?来,来,来,我们比上一比。”

季晚晴道:“道长,你又何必同这三个假仁假义的混蛋计较?他们最大的本事是虚情假义、卖友求荣、落荒而逃之事。”

杜宜良、贾全修和纪匡才三人都非常不满地从鼻子里出了一声道:“黄口儿,胡八道。”“你子大难不死,未必有后福。”“今天就要超渡于你。”

可是归,却没有一个人敢先上。杜宜良道:“本来我们是想宰了你的,可是公子在这里,他想亲手杀你,我们若是抢了他的生意,恐怕不太好。”

贾全修立刻接口道:“不错,确是这样,我们怎么能同公子争呢?”

三人边边向后退,他们向来喜欢混水摸鱼,这时水不混,自然也不能顺利地摸到鱼,三人生怕生火烧身,忙不叠地向后寻求安全地。

季晚晴也不同他们计较,向孟子达道:“孟子达,大宋侍你不薄,大宋待大理国也不薄,为何要勾结金狗侵我边境,杀我武林人,良心安在?”

孟子达气为之一窒,但随即道:“你三番两次,坏我大事,既阻我与红莲会联姻,复又阻我成为天云帮帮主。我身负重任,要为大理国的千万子民着想,在大宋找不到合适的强援,自然要投靠金国。今天你又来讲什么良心、道义?难道这些比我大理国的人民,比我大理国的国家安危更重要么?”

出虚道长冷冷道:“唇寒齿亡这个典故以公子之博学,想必是听到过的,用不着老道罗嗦,而这句话的意思,公子想必也明白。公子……”

季晚晴道:“同他这个没有用处,孟子达相信的是有nǎi便是娘。”

孟子达道:“其实季晚晴,若要我不同你们为难倒也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季晚晴嘲弄道:“噢,你居然肯放弃金国这么大的一个强援?”

孟子达道:“只要你将辛玉仪和天云帮帮主之位让给我。”

季晚晴大笑道:“这青天白rì的,怎么有人会开始做梦了。”

孟子达道:“好一个仁义大侠客,一旦要你自己的利益受损,你就不肯了吧?你不是假仁义又是什么?”

季晚晴一愣,心道:难道我真是因为自私的缘故不肯把玉仪和天云帮的帮主之位出让的么。要是国家大义所在,那我让是不让?

出虚道长眼角瞥到季晚晴神sè不太好,知道季晚晴的心地善良,孟子达这句话怕是要想半天才想得明白,在他耳边大喝道:“但求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