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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冰堡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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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山,云雾缭绕,十米之外不见景物,庄继慈对路径早已熟悉得很,可是越接近如意峰,他的眉头皱得越紧,似有无限心事。

季晚晴道:“庄兄,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还是迷了路?”

庄继慈道:“季兄,不是因为这些。我是怕这雪地之中,空空荡荡,没有树林、草木之类作掩护,太难藏身。被如意峰的贼人发现,早早有了准备,救起人来可就麻烦了。”

季晚晴听他起如意峰,想到了一个早想问的问题,道:“庄兄,那如意峰到底在哪里?我们都快到山了,好像再没有什么峰了么?”

庄继慈道:“造物神奇,以人的智力怎么猜得透?那如意峰若是能用眼睛看到,那也不成为武林第一禁地了。”

季晚晴苦笑道:“我在黄山住过好多年,那黄山群峰千奇百怪,难道如意峰的神奇能强过黄山?”

庄继慈道:“若大自然的造化,黄山自然要强一些,可是如意峰是大自然加上人的聪明智慧,却更是巧夺天工。”

季晚晴道:“有如此好的地方,倒真想马上见识见识。”

庄继慈道:“不要别的,就我若告诉你在这大雪山绵延数百里之中,都是冰雪的世界,你大约不会有什么奇怪,可是我若告诉你在这冰雪世界之中,有一处鲜花满地、温暖如chūn的地方,你大概是不太会相信的。”

季晚晴苦笑地看着白晃晃地晃人眼睛的雪地,道:“鲜花满地?温暖如chūn?我的确不能相信。庄兄,你不会在开玩笑吧?”

庄继慈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会开玩笑?那儿的确是个阳光遍地,气候宜人的地方。以季兄的聪慧,恐怕也难猜到这冰雪之中怎么会出现这么个地方的。”

季晚晴道:“我的确猜不到。可是以钟勐海之凶残、龙珑的狡猾,和传中的如意峰的各种可怕的事情,我猜想那儿该是个yīn森、冷酷、自私、无情的地方。”

庄继慈怪道:“这又是为什么?”

季晚晴道:“人之初,xìng本善,人长大的过程当中,为善为恶皆在一念之间。若是他生活在一个温暖和协的环境当中,自然会正常成长,否则很可能变坏。所以我猜如意峰这个地方是yīn森、冷酷的。不过庄兄去过,庄兄的,自然也不会错。”

庄继慈道:“其实季兄得不错,环境二字,当不止指气候、地理之些事情,主要的是爱心,是人与人之间有没有真情。而如意峰这个地方虽然美丽,生活在那里的并不快乐。不仅不快乐,而且简直如生活在地狱之中。”

季晚晴怪道:“这却叫人难以理解了。”

庄继慈轻轻道:“那年我第一次随师傅进峰,师傅走得极快,对这里十分熟悉。我那时还,只觉得到处冰冷,雪虽然晶莹,冰虽则剔透,但毕竟没有一热力,太冷。我渐渐心寒起来,缠着师傅要回去,师傅忽然道:别吵,一个好地方马上要到了。你闭上眼睛。”着庄继慈真的闭上了眼睛,仿佛回到了当年。

季晚晴默默地看着庄继慈,听他继续下去。

庄继慈道:“我依言闭上眼睛,只觉得耳边呼呼起风声,刮得我脸、手、脚生疼。人则在向下滑。待我睁开眼……”庄继慈到这里,将眼睛豁地睁开了,眼中jīng光乱shè。季晚晴忍不住道:“你看到了什么?”

庄继慈道:“鲜花,到处都是鲜花。”

季晚晴微笑道:“不是个幻境?”

庄继慈道:“不,那地方温暖异常,师傅没有骗我。可是他在雪山上有有笑地,到了那地方,却板起了脸,不露一丝笑容。我的心格登一下,问师傅是怎么回事。师傅沉重地对我:这是一个规矩,在如意峰是不准笑的。”

季晚晴惊呼道:“不准笑?”

庄继慈道:“我还以为师傅是怕我忍不住在不该笑的时候笑出声,得罪了峰上的人,想不到如意峰的规矩却是:在峰上不准有笑声。”

季晚晴喃喃道:“天下怎么会有这种地方?不准笑,那活着不是比死了还难受?”

庄继慈道:“谁不是呢?师傅怕我年纪,到时候仍是忍不住笑出来,了我的穴道,可见他对这条规矩的重视了。”

季晚晴道:“这如意峰主也真邪得可以的,不知那峰上的人是不是都做得到?”

庄继慈道:“不是能不能做到的问题,而是非做到不可,做不到的人根本不可能在如意峰上生存下来。据峰的的法律对敢于笑的人的惩罚是赶入大雪山,冻饿至死。”

季晚晴打了个寒噤,这大雪山上,若是没有充分准备,一个人功夫再好也是没有多少时候好活的。他不由地想起辛玉仪,不知她落入这种地方,会遭到什么样古怪的刑法折磨,不由得心急如焚。

庄继慈见季晚晴不忽然言语,早知道他所想的事情,道:“他们劫辛姑娘的目的在于季兄,想必在不等到季兄之前,是不会对辛姑娘怎样的。”

季晚晴转念一想,也确是如此,暂时放心下来。

二人边谈边走,雪更大更急,迷蒙了整个山巅。放眼望去,目不及远。

庄继慈大喜道:“天助我也,如此大雪,不要看到我们,就是走到他们面前,也不一定能发现。哈,最好这雪再下得大一。”

季晚晴在雪雾之中,极目望去,却不见什么山峰、山头,十分迷惑,道:“庄兄,敢问那如意峰到底在什么地方?这附近并没有什么峰了。”

庄继慈笑道:“那如意峰不是大雪山七十二峰之一。它是在大雪山的肚子里,是大雪山的第七十三峰。平时无论如何也看不到它,它是在云雾雪花包围之中的。”

季晚晴道:“那我们如何能够到得了它上面?”

庄继慈道:“前面不远处有一所雪雕成的房子,是如意峰的第一道关口:雪堡。不知这么多年过去,它还在不在,还是不是像老样子。”

季晚晴喝一声采,道:“雪堡?好漂亮的名字。”

庄继慈道:“名字漂亮,地方也很漂亮。那堡全用透明的冰块砌成,若是有太阳照在上面,反shè出来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sè,十分艳丽。”

季晚晴道:“这种好地方,我可真想立刻见到。”

庄继慈道:“且慢,那雪堡虽美,却是如意峰在大雪山上的了望哨。我们走近,切不可被堡中的人发现,否则一报jǐng,我们就暴露了。”

季晚晴道:“一切唯庄兄马首是瞻。”

庄继慈自怀中掏出两株香,同时燃,又用指甲在香的同样高度上并齐划了一道指甲痕,然后将其中一支交给季晚晴。

季晚晴笑道:“去给雪堡的人上香么?”

庄继慈道:“雪堡中一般只有两个人值班,一人在里,一人在外。一有风吹草动,他们的任务是立刻报jǐng。所以我们必须同时动手,将里外两人同时干掉。若是有哪一个人早一迟一分,则前功尽弃,我们的行踪为峰中人知晓,没有偷袭的效果了。”

季晚晴恍然道:“原来如此,香烧到甲痕处,我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