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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祸福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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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太公独居山洞中二十年,吃得清淡,每rì无事,不是练功,就是练气,采rì月之jīng华,集山川之灵气,倒比常人更有jīng神,面sè红润,手脚灵活。

季晚晴道:“爷爷这么好的功夫,怎么会被人害成这样?”

姜太公苦笑道:“唉,情孽,情孽。不提也罢,不提也罢。你还,不会明白的。我问你,天下最可怕的东西是什么?”

季晚晴一楞,怪道:“爷爷怎么想起问这么个古怪问题?”

姜太公道:“你尽管回答,答什么爷爷都不会怪你的。”

季晚晴想了想道:“是人,人最可怕。”

姜太公道:“不错,是人,不过前面还得加个女字,是女人。女人最可怕,越漂亮的女人越可怕!”

季晚晴想起自己母亲,想起柳sè青、巴凤,并不觉得姜太公这么郑重其事的有何必要。

姜太公道:“也只有你吃了女人的苦头之后才会明白,现在再怎么你也不会相信的。”

这一rì,二人闲聊杂话,姜太公于武林旧事知道颇多,听得季晚晴时而血脉贲张,时而长吁短叹,时而咬牙切齿,时而柔情满怀。这一老一少,一个讲得起劲,一个听得认真,山洞中立刻充满了一种温情和生机,时间倒也过得颇快。

夜里,洞中yīn风嗖嗖,十分寒冷,季晚晴正要去拨旺火堆,姜太公道:“就让它慢慢地烧。火不可太旺,此处柴草难寻,还有一个漫长的冬天要过呢。只要能够保证火种不灭就行了,否则我们可得吃一个冬天的生肉了。”

季晚晴一想也对,但抵不住夜气的寒冷,白天又没有吃多少东西,便靠火堆又近了一。姜太公看在眼里,道:“我来教你一个御寒的办法。这是一套武功口诀,你仔细听,一定要细心记住,它的名字叫:寒玉功。”

季晚晴依言练了一会儿,只觉丹田之中有一股暖烘烘的气流流向四肢百骸,在血脉中产生出一股热浪,甚是舒服。

姜太公在一旁看着,却大感惊奇。只因他刚才试过季晚晴的功夫,实是毫无一底子,但他依口诀练了没一会儿,便摆脱寒冷,身上还有热气发出,这应该是练到一定深度的人才会有的迹象,起码也得有十几年功力了。姜太公怕他走火入魔,忙去抓他的手腕。不料他的手指与季晚晴的手腕甫一接触,立刻有一股大力涌来,将他的手指震开。

姜太公这一抓虽未用上劲力,但这一震之力也是非同可,而且与寒玉功正好相反,是一股刚猛的内力。

季晚晴自然不知是自己修习了近十年的“云蒸霞蔚功”已有成,此时在他身上遍布,一遇外力,立生反震之力,力虽,却也堂堂正正,不带一丝邪气。

他睁开眼,见姜太公神情古怪,忙道:“爷爷,我练得不对么?”

姜太公道:“对,可这不是寒玉功。你你是不是还跟谁练过功夫?”

季晚晴茫然道:“没有呀。噢,对了,时候,赵伯伯教我过一些吸气、吐气的法门,并要rìrì练习,不可有一rì中断。我倒是天天练习的。刚才我有几处气通不过去,不知不觉地用上了他教的法门了。”

姜太公喜道:“你所的赵伯伯是不是赵清泉?”

季晚晴道:“这个我就不知了,爹爹教我喊他赵伯伯,我就叫他赵伯伯。不过赵伯伯教我时曾过这功夫有个名字,叫、叫什么云啊、霞的。”

姜太公道:“云蒸霞蔚?”

季晚晴道:“对对,就是这个名字,爷爷你怎么知道的?”

姜太公道:“云蒸霞蔚内功和寒玉功是并称当世两大神功。我怎么会未听过呢?云蒸霞蔚内功属纯阳,寒玉功属纯yīn。你在洞中左右无事,将这两套功夫练得水火交融,将来出去便可跻身于一流好手之列了。”

季晚晴方知自己实已有一身不俗的内功根底,又惊又喜,又听姜太公要教他功夫,以往的梦想眼看可以实现,不禁怔怔地落下泪来。

姜太公怪道:“咦,你怎么哭了?”

季晚晴道:“我是高兴。我做梦也想到练功夫,想要为爸爸妈妈报仇。”

姜太公道:“练武可不止是为了报仇。济世助人,仁义为怀,方是练功正道,当然,我也不反对向坏人报仇。”

季晚晴道:“对,我爸爸时候也常这样。”

姜太公道:“好,我相信你不会给我这个老头子坍台阶的。”

此后数rì,季晚晴便在姜太公的指导下勤练武功。虽然不知哪一天才有可能出山,但他却仍是十分用功。他本来天资甚高,悟xìng奇佳,又是如一张白纸,并无杂念,比之旁人,倒更是事半功倍。姜太公见他稍加拨,便能领悟其中关窍,实是大喜过望。

这rì清晨,季晚晴刚刚将功夫练完,姜太公高兴地:“想不到我行将就木,竟还能收你这样一个出sè的弟子,也不枉这二十年了。”

季晚晴本来一直叫他爷爷,听姜太公这般话,忙翻身跪倒,恭恭敬敬地磕了八个头,算是正式行过拜师礼了。

姜太公于武学一道,教季晚晴自是绰绰有余,但更为jīng通的还是药学。江南药王庄的唯一传人并不是一个只会躲在父亲的大树下乘凉的人,事实上姜太公的医药功夫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于是每rì习武之后,姜太公便将他一生浸yín于药学的jīng萃,竹筒倒豆子一般,悉数讲给季晚晴听。可惜二人身处半山腰的石洞中,季晚晴只能死记,无法亲身实验。经验二字尤其缺乏。

老少二人,rì子过得极是清闲。姜太公年轻时嫉恶如仇,xìng子暴躁,但于洞中苦居二十年,百计不得脱,也磨得心灰意冷。到了晚年能得这样一个少年解闷,心境开朗得多了。二人极为相得,每rì钓鸟捕鱼,习武学医,没有人来打扰,也没有压力,武功医学反倒一rì千里,进境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