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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续盛世里的阴影9

暮鼓晨钟,每日吊唁孤竹兰王妃的箕氏朝鲜的臣民络绎不绝。转眼间六天过去了,公元前1020年11月16日下午未时到山戎给契商妹妹报丧的两位宫差快马回报:“禀告箕子大王,契商郡主与耶律萧蔷郡马稍后即到。”箕子大王:“吩咐下去,春光和箕松做好迎接工作,南宫将军、琴应堂主准备入殓。”春光、箕松、南宫忽和琴应:“是。”四人分头下去准备。

耶律萧蔷和儿子耶律淳父子二人骑马在前,书殷郡主乘卧车于后。四人来到西京西城外,契商郡主从卧车上走下来。契商之子耶律淳飞身下马,走到契商郡主身边,搀扶着契商郡主入城。得知大娘孤竹兰王妃辞世的消息,契商夫人带着长子急忙从山戎冬天驻地黑山连夜驰往朝鲜西京奔丧。一别几年今日返回故国西京心情别样沉痛,以往几次回家都是激动兴奋,想想即将见到久别的亲人,心情总是按耐不住兴奋。回想起跟大娘甘苦相伴的日子,契商不禁泪如雨下。在耶律淳的搀扶下进了西京的城门,一路哭着向王宫走去。

哭中参杂着叨念,苦中夹杂着诉。契商郡主身穿一身黑色朝鲜礼服,一撇黑色在胸前飘荡。儿子耶律淳山戎人打扮,英俊潇洒,面色黝黑,板皮细毛外罩黑色棉布面,下身藏青色马裤,黄牛皮本色皮靴,腰间左侧斜挎着一把新月弯刀。契商郡主手里一手持着烧纸,一手拿着果供,娘俩一路哭街走进王宫。

白城郡主得知耶律萧蔷和契商郡主来到宫门。带着四朵银花迎接在二门之外。白城郡主接过契商郡主手中的烧纸和果供。对契商郡主:“大娘已过世多日。契商妹妹你哭两声也就罢了。”银杏花走到契商妹妹近前:“是啊。郡主节哀吧,去书房见过你父王和娘亲去吧。”契商郡主哭着:“我山高水远的一路赶来,就是要看我大娘最后一面,如今大娘就在我身边,我怎么能不看上一眼遗容就离开她老人家呢。”白城郡主陪契商走到孤竹兰王妃的尸身前,白城郡主撩开蒙着脸的黄绸布。契商郡主用目观瞧,就见孤竹兰王妃遗容平静,面色微黑。宛若睡觉中。契商郡主还在哭泣,白城郡主:“妹妹切莫哭泣了,若是将泪水滴到了大娘身上,就不好了。人也看了,郡主到书房看父王和娘亲去吧。”

起居室内契商见到春光和箕松:“耶律萧蔷还在西关外等待接菜呢。”箕松:“姐姐,你到父王书房休息去吧,我和春光哥哥这就到西关去接萧蔷姐夫。”契商:“你们赶紧去吧。”契商郡主在白城和四银花的陪同下,进书房见父王箕子先生和娘亲洛阳牡丹王妃。春光和箕松率领着接连七桌的十四名卫士和八名鼓手,在琴应堂主的带领下去接耶律萧蔷和山戎契商妹妹所坐的卧车。契商安慰箕子先生:“父王母后走得早,父王为了儿孙也要多保重身体。”箕子先生:“三日、夜颠簸。你们娘俩一定很累了吧。”契商:“坐的是卧车,所以还比较舒服。车上还可以睡觉,并没有感觉有多劳乏。”

契商郡主走到娘亲洛阳牡丹的跟前施礼:“女儿见过娘亲。”牡丹王妃:“还不累,看你都黑瘦了,快坐到一边休息一会吧。”银杏花给契商郡主倒上茶水。耶律淳走到箕子大王和牡丹王妃的跟前,行了个山戎族的礼节,鞠躬弯腰,右手放到胸前。对大王和牡丹王妃:“我心情很沉痛,希望大王爷节哀,希望大姥姥不要难过。”牡丹王妃:“看这孩子,洋腔怪调的。”箕子先生:“淳儿生活在山戎,一切礼仪介随了戎人,这不能怪淳儿的。”契商:“我也教过淳儿咱们朝鲜礼仪,可是淳儿闲繁琐,更喜欢戎人礼节。”

去了约半个时辰,王宫二门外传来鼓乐之声,春光和箕松二人,以礼把驸马耶律萧蔷迎接到王宫之内。耶律萧蔷在箕松和春光的引领下来到起居室内,耶律萧蔷朝着孤竹兰王妃的尸身鞠了三个躬,把手中的燃着的草香插到尸身前的香炉里,以作供奉。礼毕之后,耶律萧蔷进书房看望箕子大王和洛阳牡丹王妃。

南宫忽、琴应外面喊:“客人们往后去,官差们往前来,大家准备了,咱们这就开始入殓了。”看外面时辰,天色尚不晚,夕阳还有一杆子高呢。鼓乐声起,官差上来六名已婚男人,将孤竹兰的尸身连同临时的灵床一起搭起,走出起居室。此刻箕子先生站在书房门口,目送着六人将孤竹兰王妃的尸身从起居室抬了出去。洛阳牡丹在身边:“别送了,你快回屋歇着吧。”完走出书房,奔着起居室外面走去。

箕松和春光两人用一块两米多长的黑布,在前面遮挡着阳光,免得阳光照在孤竹兰的尸身上。六位壮汉在黑布的遮挡下,迅速的来院中的灵棚里。

壮汉们放下灵床,将孤竹兰的尸身放入扑了锦被的楠木棺材中,壮汉们退到棺材边上,有人将灵床拖走。南宫忽将军喊:“春光世子,赶紧过来。”世子春光赶紧来到棺材的右侧,在南宫忽的指下迅速的揭开蒙脸的黄色绸布,向孤竹兰遗体的脸部喷了一口酒,把黄色绸布抛到灵棚的上去了。此时周围的亲属都蒙着黑色孝布,是防止死人的殃气砸到人,没有蒙着黑纱的人则远远的回避了。

箕氏朝鲜的丧仪跟同属东夷人的孤竹国的风俗基本接近。春光在南宫忽将军的指引下,给孤竹兰王妃开了五光后,将军指挥官差上前将棺材盖盖上。木匠上前将卯眼用木樨子将棺材盖固定,在固定棺材盖的时候,孝子贤孙跪在棺材前头,闺女媳妇跪在棺材后头,众人哭声一片。哭得最伤心的是洛阳牡丹王妃,牡丹王妃边哭边诉:“大姐呀,我们姐妹相处几十年,从来都没红过脸,如今大姐你省心的去了,留下一个烂摊子让我收拾,你我该咋办呢。。。大姐呀,我再也听不到你那亲切的话语了,再也看不到你和善的笑容了。。。我的大姐呀,你省心去了,让我可怎么活呀。”

盖棺定论,一人一生短暂的旅程划上了句号。我心目中慈祥的姑母,我辽西夫人的母亲就这样平静的去了,她去了一个没有忧愁,没有纷争的世界享福去了,不知道牡丹王妃所的烂摊子该如何收拾。(未完待续。。)

ps: 契商郡主来吊孝,装殓王妃随风俗。洛阳牡丹心悲戚,哭诉烂摊谁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