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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深入沼泽

由于地势变的比较平坦,行进的速度也快了许多。所有的军兵都可以骑马前进而不用像走山路般只能牵着马匹徒步行走。

队伍先是经过了一片的草地,接着便踏入了另一块绿油油的土地。这土地虽是绿sè,但其却非草地,此处非常cháo湿却有无数的碎石布满其上,碎石间长满了大片类似于苔藓般的蕨类植物,行于其上显得格外的湿滑。这片地带约有五、六里宽,在向前便是一片喜湿植物的天下,空气中的水汽开始逐渐变得浓郁,刘惺祤知道,他们就要到了。

对于预知的困难,老天总不会让你失望。没过多久,一片十余丈的浅滩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它和海边的沙滩极为类似,有着细的沙粒与金黄的颜sè,只不过他的范围非常,不像海边的沙滩那样的广阔,这也许是因为沼泽的cháo汐没有大海般凶猛,所以对四周土壤的侵蚀力也便了许多。

刘惺祤站在岸边,用手捧起了一把沙粒又随意的让其从手指尖溜走,晶莹的沙粒随着微风飘散,落在水中荡起了无数的涟漪。

这是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一路行来不但探查不到一人类生存的证据,甚至连一个旅人的脚印你都无法找到。清澈的水,碧蓝的天,这孕育万千生命的大沼泽至今仍然没有人类踏足的秘密,十分值得人深思。

刘惺祤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要洞穿茂密的树林直接看清那隐匿于最深处未知的危险。然而他身后的士兵却已经开始欢呼雀跃起来,在这炎热的夏季行军数天,士兵们早已忍受够了高温所带来的闷热气息,眼前的一片清凉不禁令人心情畅爽,很多人开始宽衣挽袖准备下水一解胸中的燥热。

刘惺祤带着冷酷的表情望着那些兴奋的士兵,他将左手高高举过头,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接着威严的命令道:“托跋列,给我找出一条路。”

被刘惺祤这一搅,所有人兴奋的表情全都瞬间冷却,灰溜溜的向后退去。有理解也有抱怨,但作为士兵而言那种对于长官的尊敬却深深的烙印在每一个人的心中。没有人抗拒,在刘惺祤的一个命令之后,所有的人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整理好衣装,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看到了这一幕,刘惺祤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欣慰,如果在此时有人敢于违抗他的命令,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对其实行军法。如若不然,死于沼泽的就不仅仅是违抗军令之人,他也许会带着更多的同伴一起奔向这看似平和却凶险万分的死亡沼泽。

对于沼泽刘惺祤了解的并不多,但对于其所见所闻而言,无论是哪一种沼泽,它们都存在一个共同,那就是陷阱。它就如流沙一般,看似平坦的地面却承受不了人类的压力,只要你他上去,它便会毫不犹豫的将你吞噬。这个过程对于沼泽而言也许是非常缓慢的,但比起流沙区它会变得更加难以救援。刘惺祤可不会傻到就让这一群人风风火火的冲进这片未知的区域,他似乎感觉到了这里将有生命消亡,而如何让损失最化,这个责任落到了托跋列的身上。

托跋列不愧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在接到刘惺祤的命令之后,便将自己的人马快速的组织起来。所有人都骑上战马站成一排,每隔五米站一个士兵并用绳子将所有的人牢固的连接在一起。随着一声马鞭响过,一个领头的士兵缓缓的向着沼泽走去。

尽管此处的沼泽只是水深刚到腰间的一个很浅的水洼,其中存在陷坑的可能xìng并不大。但刘惺祤绝不会冒险,哪怕只有一丝的可能他也要将危险将至最低。

随着马队的不断深入,领头的几匹马开始焦躁起来。

“是水蛭。”托跋列望向刘惺祤道。

刘惺祤只是轻微的了头,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直到第一队的二十几名士兵的身影全部被草木所遮蔽,刘惺祤才拍了拍托跋列的肩膀示意他继续。

于是,第二队,第三队士兵被逐以派出,直到第六队士兵消失在实现中的时候,前方才发回消息,侦查队发现了一块约能容纳三四千人的干爽土地。

“我去吧!”直到此时,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项天涯才主动请缨。经验老道的他可是深知沼泽的危险,于是他就更加欣赏刘惺祤做事的谨慎。见已经找到了落脚的地方,便不是只是在一旁观看,亲自带领了两千人马沿着侦查队走过的路线,快速行进。

就这样直到夜晚,刘惺祤的队伍只向前行进了五十里。当星空降临,整个队伍被分成了五块分别安营,温暖的火光从营地中升起,让被分割的队伍可以互相瞭望,能够清晰的分辨对方的所在。

刘惺祤坐在营地zhōng yāng,借着火光反复研究着地图的方向。

“我那上边什么都没有,你还看个没完干什么?”项天涯一边用木棍挑着篝火一边笑着道。

“我只是确认我们的方向没有错。它现在的确是空白,但也许我们可以为其填补一儿什么。”刘惺祤耸了耸肩大道。

“明rì,我们可以将马腿包裹后在上路,这样多少可以解决些水蛭的问题,行进的速度也就更快些。”托跋列似乎突然想到了好主意,插话道。

刘惺祤只是微笑着了头,接着便疲倦的躺在地上。

“这子又要开始神游啦!”项天涯摇着头叹了口气,拉起托跋列知趣的走开。

第二天的行程出乎意料的顺利,有了之前的经验,托跋列的侦查队探路的效率陡然增加了数倍,他们一路披荆斩棘,还不时的为后边的队伍留下明显的行进记号。一天下来,整个队伍虽算不上快速,也行进了五百多里的路程。如此又过了两天,刘惺祤的队伍逐渐适应了沼泽中的环境,紧张的气氛渐渐淡去,行军也变得轻松了许多。一路上刘惺祤不断的做着记录,为这处空白的地图增添了一条崭新的路,直到他们穿过了这片看似无边的水塘,刘惺祤才停下了手中的画笔,注意起眼前那不可思议的景致。

这是一处由无数巨石组成的岩状地貌,这里的土地比较干燥,只有在水塘附近才生长着一些藓类植物。而陆地深处植被颇少,只有零星的几株叫不上名字的针叶树木羞涩的生长在一些巨石的边缘。然而最值得注意的便是这里的巨石,这些石头大不一,大的足有十几仗高犹如高耸的山峰,而的只不过刚好够到人们的肩膀,就犹如卷缩在大人脚下顽皮的孩童。从远处观望,此处形成的原因似乎是一颗天外的流星无力抗拒地心的引力而坠落,由于大气的摩擦最终使其碎裂直至陨落在这里。但这一假设又无法解释其干涸的地表,因为是凡是流星坠落,地表出现的往往应该是深坑,而不是如今这略微隆起的岛屿。也许这里原来的地势要比现在高的多?也许陨石下落的时候带着天火却不知烧了多久?刘惺祤不断的对眼前的一切进行合理的猜测,他就在这块陆地的边缘安下营寨,尽管这里略有些cháo湿,但其绝没有一丝现在就深入其中的打算。

夕阳西下,刘惺祤将营地交给了向天涯,自己与托跋列带着十几个人向石林的深处走去。

“石林”是刘惺祤为此特殊的地貌起的名字,既然地图上没有标识此处,那么按照刘惺祤所知晓的国际公约,第一个发现的人便拥有冠名权。

这石林的深处可以是越走越荒凉,各种奇形怪状的石头毫无规律的散落在那里,越往深处走植被越少,甚至连在这里本来就很珍惜的针状植物都很难看到。

这里的路是自然形成的,石头与石头之间的空隙也便成了路,刘惺祤看不出这些迷宫般的路是否有人曾经走过或是多久之前有什么东西走过,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诡异,似乎有很多的痕迹,但如果你细细分析却又没有什么可靠的蛛丝马迹可查。如此般一路前行,刘惺祤的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人的恐惧多数来源于未知,无法预知前方的路才是最让人害怕的事情。

几个人全部沉默着前行,天sè渐渐暗了下来,再绕过几块巨石之后,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不清。一行人燃了事先准备好的火把,当火光亮起的时刻,眼前的一切却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一块巨大的岩石。其实按其数层楼高的个头来,在冷眼看过去的时候给人的印象应该是一座山,但其左右依稀可见的边缘以及一路上所有人对待石林的感知都让人在潜意识中就把它认知为一块巨大的岩石。然而让人惊讶的并非岩石本身而是岩石上那大大黑黝黝的洞口,从上至下密密麻麻一排排整齐有序,只是到了离地约有三丈高的时候却愕然而止。目测那些洞口每一个都有一人多高,宽度似乎也正好能够供一个人通过。而更令人感到费解的是如果巨石上边的洞口都视为窗户的话,那么在其底部孤单单存在的一个不足半人高的好似门的洞口在这面石壁上就显得太不协调了。

不论别人怎么看,在刘惺祤的眼中,如此诡异的画面只给了他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那就是这片在地图中没有标记甚至在外人开来都以为荒芜人烟的地带,应该有人类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