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看书 > 我也不曾爱过你 > 第十四章 抹布

第十四章 抹布

听到我喊靳少忱的名字,一旁的何山通突然讶异地看了我一眼。

里间的门被推开,几个保镖出来说,“晕过去了。”

何山通做了个手势,几个保镖又进去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手势,是再接着打还是什么我猜不到也不敢猜。

再不济马龙也是我同事,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打死。

我再也顾不得别的什么,直接扑在靳少忱怀里,抓着他的手说,“你认识我,我也认识你,我是杨桃,我们,我们....我们睡.过。”

靳少忱总算有了反应,他勾唇睨着我,深蓝的眸亮得发湛,“再说一遍。”

我是救人。

这样一句话,只要他想听,我说一万遍都可以。

“我们睡.过,我认识你,你是靳少忱。”

我对这个男人的了解还是太浅。

初次接触时,只以为他骨子里是个霸道的人,控制欲强。

现在我才知道,靳少忱这个男人,不仅霸道,还记仇。

他把我往他怀里紧了紧,热.烫的呼吸喷在我脖.颈处,肌.肤被刺得又酥又麻,耳边男人的声音又低又沉,“杨桃,以后你要是敢忘了我,我就当着一群人的面干你。”

他说完话,在我耳垂吻了吻。

我身子和大脑都被他那句话给惊地颤了颤。

靳少忱这句话的意思,我不用想都明白,他是想缠着我了。

P友还是别的,我不得而知。

一旁被冷落许久的何山通讶异地扬眉,“认识?”

靳少忱点头,又捧起我的脸吻住了我的唇。

我还是第一次被别人盯着和一个男人接吻,靳少忱抱着我手还放在我的屁.股上摩.挲着,羞耻感什么地化作一道道火沿着四肢百骸直冲脑门和脸皮,霎时,脸红如血。

唇.舌染着酒香纠.缠许久后,他终于放开我。

身上被他包着发着热,肚子却还是冷的。

我咬着牙齿忍着疼朝他轻轻说,“我的同事...”

“你喜欢他?”他深蓝的眸定定看着我。

我不明白他怎么问出这么个问题,直觉摇头,“不是,他是我同事,不能让他出事...”

他了然,“刚刚已经安排人把他送出去了。”

我抬头,里间的门大开,四个保镖只剩两个站在那。

送出去就一定会被注意到,到时,他们也会发现我不见了,应该会回来找我。

一旁的何山通突然起身,“算了,我也不在这碍事了,回头再继续吧。”

他临出门时,又回身看了我一眼,眼里有不加掩饰咄咄逼人地审视。

直到此刻,我才知道,何山通到现在都没有相信靳少忱是认识我的,他或许不理解靳少忱为什么揽下我,救了我。

何山通和保镖尽数走了,包厢门一关,我心头一松,整个人垮在靳少忱身上。

人一放松,感官就被无限放大,肚子极疼。

“怎么,不想起来?”耳旁男人的呼吸灼灼,耳根发痒。

我想反驳,又忍住了。

双手撑在他身上,隔着衣服,他的胸膛坚硬宽阔还散着热意,我手一撑想站起来,不知怎地力气被卸得一干二净,身子一软再次扑在了他怀里。

他在我头顶低声问,“醉了?”

“没有。”

我咬着唇撑着他结实有力的手臂,刚站起来,就觉得下腹隐隐有什么流了出来。

心头一惊,说不上是喜是悲,只觉得这个时候来得太不恰当了。

自从孩子流了之后,这还是第一次来大姨妈。

而我,每次来大姨妈,几乎都是生不如死。

我蹲在地上,捡起地上的零散物品,靳少忱站在我身后问,“去我那还是回你家?”

我手一抖,差点把警察证甩了出去。

所以,我是再次,主动和他缠上了,是吗。

鬼知道我现在脑子里杂七杂八想了些什么。

我低着脑袋,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我自己回去。”

天知道,我说出那几个字用了多大力气,肚子已经开始绞痛了,一阵一阵地寒意从脚底板上升至头皮,呼吸忽热忽冷,肚皮发凉。

昨晚就差不多受了凉,刚刚又喝了两瓶的红酒。

腹部又坠又涨,更多地是疼。

下巴骤然一痛,靳少忱把我整个人提了起来,恶狠狠捏着我的脸,“杨桃,你真把我当抹布了是吧,用完就丢?!”

我咬着牙齿没吭声,整个身体都在疼痛中微微颤抖。

靳少忱看我没说话冷笑了一声,手一松,把我甩了开去,“趁我反悔之前,赶紧滚!”

他重新把自己摔进沙发里,脸色黑得难看。

我再也不敢看他,忍着一步一步走出去。

走出包厢时,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痛得我冷汗直流,脚下一软,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扑。

大理石地面那么硬那么冷,这一下要磕到正脸,不知道会不会磕断鼻梁。

意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身子被后撤拉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那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薄怒,“你是被下.药了还是怎地,站都站不稳?!”

靳少忱……他怎么出来了。

我使劲推开他,却没想到他刚好撤开身,这样一来,我直接摔坐在地上,屁股落地,这一下痛得我五官扭曲,“你!”

“别乱动。”他皱眉看了我一眼,似是发现我确实站不起来,这才两手捞起我,突然地在我屁.股后面摸了一把,又凑到面前闻了闻,我脸上一阵火烧,话都说不出,只看到他古怪地看我,“你来亲戚了。”

他这人到底有没有羞耻心!

他把大衣脱下来盖在我身上,随后抱起我大步流星往外走,像那天从酒店里把我解救出去一样,今天,再一次解救了我。

可我,心慌地难受。

都说女人的直觉向来准地可怕。

很久之后,我才明白,为什么当初这么抗拒这个男人。

“寻

欢,寻

欢……”我找到通讯呼按开开关,软弱无力的手努力抓紧按钮,一直调,想调到寻

欢的座号。

不愿是他。

是谁都好。

可经痛让我只能大口喘着粗气,太痛了,浑身都冷,身体没有半分力气,手指按着按着就绵软地滑了出去。

耳边听他好像在跟谁说话,睁开眼就看到他踢开洗手间的门,脱下我的裤子把我放在马桶上。

我几乎是刚坐在马桶上,脑袋就栽倒在膝盖上,整个人像被切成了两截,脑袋和腿叠在一起。

疼痛让我无暇计较他对我的所有行为,照他那句话,草都草过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背上他温热的掌轻轻拍着,我虽想抗拒,却耐不住想靠着那股暖意。

“啊啊啊……哈……太.深了啊…啊~”

脊背一僵,隔壁男女啪啪的动静清晰地传到耳里,我费力地抬头想看清周围。

却看到靳少忱低咒一声,高大的身形越过我,一脚踩在马桶水箱,他个子很高,比门板还高出一截身体,声音在半空中突兀且冷厉,“给我他妈安静点!”

隔壁的女人吓得尖叫了一声后,整个空间回归平静。

他跳下来看到我正盯着他,不由拧眉,“怎么,你还想听别人叫.床?”

我被他这句话气到无力反驳。

他后面说了什么我听不太清,我只知道胸口一阵恶心,胃酸上涌,我身体一抖,哇啦一声吐了出来。

意识混沌。

身体软得跟泥一样摔在地上。

一只有力的手重新箍住我。

“该死地女人……你对着我吐了四次了…”耳边那人的声音,透着股咬牙切齿,抱着我的动作却无比温柔。

我迷迷糊糊地想,我和他统共见面才三次,怎么会吐了他四次。

我想不通,索性不去想。

我吐得昏天暗地,苦胆都吐了出来,吐得泪眼迷蒙,终于,吐到不省人事。

过了不知多久,感觉有人在替我清理,又帮我穿上裤子。

甚至,他还帮我换了卫生棉。

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人为我做到这份上,心尖蓦地一颤,还来不及细究,那温热的怀抱重新包裹了我,被陌生的男性气息笼罩,我却莫名安下心来,在疼痛中进入了昏睡状态。

再睁开眼时,已经躺在陌生的床上了。

这里不是寻

欢的家,更不是我家。

这是,靳少忱的家。

房间里暖气十足,借着床头微弱的灯,可以看到除了白色墙壁,房间里的其他所有物品都是黑色。

空气里飘来一阵甜香味。

我听到稳稳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门被打开。

一个面色和蔼的中年阿姨进来了,浅笑着问我,“醒了?”

她坐到床边,手里还端着碗粥。

我立马尴尬地起来接过她手里的粥,心里却思索,靳少忱的妈怎么这么平民,我以为会是电视里那种,披着毛皮戳着涂满大红色指甲油的贵妇。

“谢谢阿姨,麻烦了。”

中年阿姨听到我的称呼吃了一惊,然后哭笑不得地看着我,“夫人搞错了,我是先生请来的家庭医生兼家政。”

“哈?”现在换我大吃一惊。

“我是先生请来的家庭医生兼家政,你可以叫我雪姨。”

不,等会。

我吃惊地不是这个。

我按住雪姨的手,面部表情有些石化,“你刚刚喊我什么?”

虽然搞错了她的身份,有些尴尬。

但目前看来,不仅我搞错了她的身份,她也误会了我的身份。

雪姨好笑地看着我,又喊了一声夫人。

我彻底被那俩字给崩傻了。

只剩结巴地辩解,“我,不,我不是,你搞错了。”

“不可能。”雪姨很是斩钉截铁,“先生说,喊你夫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