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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重归就好

梵清最后的行踪谁都不知道,只是希望她以后能生活得很好。

离央生病住院这段期间,薄凉忙前忙后。这天午后,离央难得一个人在病房享受着阳光带来的惬意。这时候,病房门被推开。离央转头看到司尘拎着一篮子水果进来了,几日不见这个男人却有些憔悴。不做声,看着司尘坐在床旁的椅子上。

“对不起。”许久的安静由司尘率先打破。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司尘没有接话,只是看着离央的眼神很复杂。眼神里包含的内容是: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离央确实愣住了,随即笑笑。

“我和薄凉是兄弟,同母异父。”

病床上的人明显有些吃惊,却还是没有过多的表情。“其实早就该猜到的,你和凉相貌那么像。就算是气质不一样,举手投足间也还是有些相像的。”

“我以为你会很惊讶。”

“是有些惊讶,但是还没有到很这个地步。”

“你的伤好些了么。”

“好些了,只是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一些事情。”

“我知道了,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也谢谢你这么多年的喜欢。

“我们和好吧,退回到从前吧。退回到那个一起画画,一起说笑的时候。好么?”薄凉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抖。

“好。”离央回答得很轻,却重重砸在了薄凉心里。

“吃个苹果吧。”说完,人就拿起水果刀削着苹果,嘴角的笑意都没办法挡住。

病房里的尴尬似乎就在此刻消失不见,两个人又恢复到那个多年的老友。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别扭,离央放松的躺下来。慢慢就睡了,睡梦中有人为她盖好了被子然后退出了病房。

病房外,梵瑾安静坐在走廊椅子上等着人出来。

“她睡了么。”

“睡着了。”

“回家吧。”

“你不看看她么。”

“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和她到底为什么……”

“故事很长,我现在不想说。”

司尘直到梵瑾现在不想说什么,可是现在他才突然发现他对眼前这个名义上的伴侣一无所知。

“我想听听你的故事。”

“以后再说给你听。”

“好。”

两个人并肩离开了,等离央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睁开眼,就看见薄凉很认真的在削苹果。

“忙完了。”

“恩。”

“辛苦了。”

“怎么说我也要养你,不会辛苦。”说完嘴角上扬的弧度暴露了他的心思。

“想看我害羞?”说完这句话,离央就看见某个人上扬的弧度瞬间平整。

“你还是老样子。对了,下周我带你去欧洲旅游一圈吧。”

“怎么突然想去欧洲。”

“因为想带你看很多风景。”

“好。”

欧洲之旅就这么定下了。薄凉开始把手上的工作交接,然后安排旅行计划。

趁着薄凉去忙,病房里除了偶尔来的护士就只有离央一个人的时候。梵瑾错开了司尘,来到了病房。

“你终于来了。”离央看着来人,一句话有怨也有叹。

“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原谅你了。”

梵瑾笑笑,看着窗外说:“有的时候我真嫉妒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占据那个人整个心。”

“知道么,我于司尘而言只是比较早遇到了而已。”

“看来是败在了时间啊。”

“可以这么说。”

“你觉得我现在和司尘怎么样。”

“我没办法评价,因为你们两个都很重要。”

“想不到你还会说这句话。”

“因为我的心一直是冷的么,有的时候也会暖一下。”

“是因为他么。”

“对。”

“那他很成功,而你就会很危险。”梵瑾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离央眼睛说的,一字一句说的很慢。

“我知道。想不到,我也会这样。”

“每个人都有软肋。央儿,以后不管结果如何。你都会承受着你以前所未曾经历的痛苦。”

两个姐妹在这次对话中开始走向好转,冰释前嫌。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在还原和薄凉的重归于好,但又不是。现在一切皆大欢喜,所有人似乎都走上了正轨。

梵瑾沉默了一会,然后说:“梵清回了老家了。”

离央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怕你心疼,所以没舍得。还有对于她我很抱歉,没有亲口断了念想。”是啊,没有亲口断了念想所以后来的事情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可这些,都是旧故事了。

“谢谢你。”

“恩,对了。我下个月会和薄凉去欧洲旅游。”

“进展不错,可是总感觉你们之间有些奇怪。”

“我也觉得,明明见面的时候像个仇人,可相处的时候就像恋人。就连我自己都觉得一切发生的太快,这算是一见钟情还是双向暗恋。”

“都是吧。我也很惊讶你一向对人不冷不热,却容许这么个存在在你身边作威作福。”

“也许吧。”

两个人心知肚明的收住了话题,归于沉默。

“我一直想知道,你和司尘怎么样了。”离央喝了口梵瑾递过来的茶。

“只有他折磨我,没有我折磨他。”说这话的时候,梵瑾很轻松。就像是随口谈起的别人,而不是自己刻骨铭心的经历。

“你到很不在意。”

“就是因为太在意了,所以才会故作轻松。”

“所以啊,爱情真是个磨人的东西。”

“说到欧洲,司尘马上要飞一次法国。上次因为你被害的消息,他匆匆忙忙赶了回来都下一堆事情。”说这话的时候,梵瑾还是忍不住露出了些酸意。

“还吃醋了。”

“怎么就不会吃醋,自己心上人为了别的女人那么着急。”

离央没再接话,她深知梵瑾的脾气。她一直都知道,如果司尘还是喜欢自己那么迟早有一天会和眼前这个和自己要好的女人撕破脸。

这个话题又被无声的结束了,最后梵瑾起身告辞。而离央看着窗外落下去的太阳,突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去欧洲旅游心里总感觉会有事情发生。而事实也是如此,再后来的欧洲旅游里,发生的一些事情让离央感觉到有些凄凉甚至有些绝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