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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可不可以不分离

踏上伦敦的土地,薄凉总有种恍惚的感觉。手上传来的僵硬,告诉他现实是什么。梵瑾下了飞机就不知所踪,薄凉没多问。大家都是成年人,做什么事情都有分寸。

没做多想,薄凉牵着离央的手走出机场。大雾弥漫了整个伦敦,薄凉小心的牵着的人往前走。看着迷蒙蒙的大雾,可不可以就这样一直到白头。找到了之前订住的酒店,然后开始带着离央走过去之前的路。

先是伦敦塔桥,薄凉牵着离央的手轻轻的说:“你还记得我们来到伦敦第一个旅行地点吗?就是这里,这是伦敦塔桥。”一边走一边说:“我们来伦敦玩了好多地方,你一定都记得吧,等你清醒了我们再来玩一次好么。”薄凉的嗓音轻柔,可身后的人还是无动于衷。

之后走过的所有地方,离央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包括夜晚坐过的伦敦眼,薄凉抱着离央的等到最高点的时候,轻轻向天空许愿。希望离央此生不再受苦难折磨,不再颠沛流离。

这次伦敦之行因为一通电话草草结束,打电话来的是司尘。

薄凉在迷蒙中接了电话,“薄凉,你现在必须回来。不然,你苦心经营的一切都会被毁了。”

几乎是一瞬间清醒,看了看身旁熟睡的人。咬了咬牙,“我今天就回去。”打了个电话通知梵瑾,就开始定回国的机票。

等到回国的时候,迎接她的是母亲的掌权。安顿好了离央,就来公司参加董事会。

一进董事会就看到自己的母亲坐在原本自己做的位置,微微一笑:“母亲,你是不是做错位子了。”

“薄凉,你放手公司这么多天不管。公司出了纰漏,你也只是不管不顾。你说,这个位子谁来做。”薄母居高临下般姿态审视着自己的小儿子。

“这个纰漏,母亲你不是最清楚么?”

“什么意思。”薄母脸色变了变。

“Josen。”薄凉话音刚落,就有一个技术宅模样的男生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份资料,毕恭毕敬的交给到了人。

“母亲,那个位子你坐不住的。”

一场危机就这样过去,结束完董事会后。薄凉疲惫的坐在椅子上,正准备休息的时候司尘进来了。薄凉挑了挑眉,“你来是问离央的事情么?”

“是的。”

“她把自己封闭了,我没办法唤醒她。”薄凉略带苦涩的说出了这句话。

“大概我也猜到了。”

“你不应该会担心吗?”

“我会担心,就像朋友一样。”

“放下我家小媳妇儿了?”

“离央与我,大概就是画家与博物馆的话一样。我倾心于她那一幅画,但始终不属于我。”司尘说这话的时候,正好日落的阳光晕在了他的身上。显得神圣,美好。

“祝你幸福,跟着自己的心走。”

“我知道了,谢谢兄弟。”

薄凉和司尘相视一笑,这么多年的恩怨似乎在这一瞬间被一笔勾销。然后连笑容都都是轻松自在的。

日子一下子回到了起点,离央被留在了家里。有专门的人照顾,也没再出什么岔子。所有的轨道,都在不急不满地向前发展。

楚玉看着院子里的玫瑰花,对着楚婉说:“自己想要的东西为什么不争取。”

“我,争不过。”

“这个世界没什么东西是自己争不过的,明天我们去看看离央吧。”楚玉笑了一下,那笑让楚婉有些不寒而栗。

趁着薄凉上班的空档,楚玉带着楚婉还有薄母来到了公寓。还没进去,就看到离央呆呆的坐在那里。薄母嫌弃的说:“就那个傻子一样,薄凉怎么还是这么死心塌地。”

然后,进去了。楚玉拦着两个人说:“我先带她单独看看。”于是,整个空旷的地方就只剩下了楚玉和离央。而薄母,则是去和保姆周旋了。

“离央,想不到你有一天会变成这个样子,也就生了我之后的力气。一个傻子,凭什么和我女儿争。”楚玉看着离央依旧空洞的眼神,不自觉笑笑。“呵呵,你这个样子还真是让人很痛快呢。要不我告诉你一些有趣的事情,我想想有什么呢。哦,对了。你父亲之前一直吃的药我也下在了你的饭菜里,只可惜你吃的少。不然,你觉得你还有命去分到属于你的家产么。还有,你知道你母亲去世的真正原因么。我想,就连你死去的父亲也不知道吧。你的母亲,当年的病是可以治好的。只是呢,我买通了医生。你的母亲也就那样死去了。”楚玉一边笑着一边说完了这句话,“离央,你知道么。你和你的母亲还有你的父亲,都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楚玉说完就去和楚婉还有薄母会和,丝毫没有看到离央的眼神有一瞬间时很清醒的。

“还是像个傻子一样?”薄母优雅的喝了一杯咖啡,问着楚玉。

“那还能一下子好了么?”楚玉笑着坐下来,姿态也是一样优雅。两个人的姿态,丝毫都是贵气,却让人心中作呕。

楚婉尽量在叛变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她不想再想之前一样像个坏女人一样出现在薄凉面前。然而,事实却又不得她拒绝。

“婉儿,明天去看看薄凉吧。”薄母笑着说,衣服慈祥的样子。

“我想薄凉最近很忙,过段时间吧。”

薄母想了想,才点了点头。

“好孩子,有心了。”

楚婉尴尬的笑笑,然而对上母亲的眼神却止不住的颤抖了一下。她心里清楚,母亲对这个结果不满意。然而,自己却不能拒绝。

下午茶就在这个公寓趾高气昂的结束了,薄母看着这个房子只是勾起了一抹笑。不想被她掌控吗?那就要看看你有积分能耐。

薄凉回到公寓听到保姆的汇报,只是皱了皱眉。确认了下离央没什么事情,心里也就放心了。晚上照旧搂着离央睡觉,然而却发现离央情绪有些不对劲。

整个晚上,精神都在处于紧绷的状态。离央在怀里一直动来动去,自己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平时忍得已经很辛苦了,现在更加难熬。可是这个状态在后半夜似乎开始爆发,薄凉因为疲劳手臂力量松懈了。离央就在这个时候,挣开了怀抱。慢慢荡荡的往楼下走去,到了厨房拿起一把菜刀。薄凉赶过去就是看到这副情景,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上去把刀拿下来,却遭到了离央的激烈挣扎。一不小心,地板上留下了几滴鲜血。薄凉心都凉了,但是手臂上的钝痛又让他稍稍安了心。还好,不是离央的。似乎是被薄凉手上流淌的血液惊住了,离央停止了动作。一直呆呆的看着出血的手臂,然后轻轻的握住袖子擦了擦。整个动作,薄凉都不敢呼吸。生怕惊动了离央,最后血还是没有止住。此时,离央的脸上已经有了些泪珠。

薄凉放下了手臂,摸了摸离央的头。自己去处理了伤口,然手再伸过去给人看。没指望对面的人有什么动作,然而离央却轻轻抬起手臂轻轻地抚摸着伤口。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却让薄凉欣喜若狂。等到闹腾累了的人睡去,才打了电话给了莱医生。

仔细讲述了今晚的病情,莱医生说:“这说明你对她的刺激是有效果的,不是恶化的。”这句话让薄凉很是开心,以至于第二天上班,公司员工难得看到自家突然冰山的总裁露出了柔和的微笑。

然而,此时薄母却在计划着另一件事情。

轻轻再给薄凉的公司弄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危机,然后摸清楚了公寓里人员的分配。就在薄凉去处理危机的时候,悄悄把离央给带走了。

等到薄凉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的满眼噙着泪水五花大绑的保姆。匆忙上去割开绳子,问着情况。

“先生,那个小姐被一群人绑走了。”

“哪些人。”

“一身黑色的衣服,都带着黑色口罩和墨镜。我怕看不清他们的脸,只知道他们是冲着那位小姐来的。”

“那你知道,一共是几个人来的。”

“六个。”

“我安排在外面的保镖呢。”

“我不知道,我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薄凉站起来,踢着垃圾桶撒着气。然后,阴沉着脸带电话给自己的母亲。

“在哪里。”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换种表达方式,你把离央弄到哪里了。”

“你是我培养的儿子,你说我会用什么手段。”

“我告诉你,离央不好过。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薄凉,你现在使用什么语气跟我说话,我是你的母亲。”电话那头的声音一下子提高。

“母亲,你能不能别恶心我。当年的那些你都忘了?这么多年,你的心里只有你名字叫司尘的儿子。你有什么资格说你是我的母亲。”

“薄凉,是不是因为你的父亲很少出面管你的事情你就要无法无天了。”

“别跟我扯远了,告诉我离央在那里。”

“你自己找吧。”一下子,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声。

“砰”,地上落下了一个破碎的手机。

而在另一边的颠簸的山路上,离央空定的看着窗外的黑色。没有任何声响,就像死掉了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