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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棉花花语

日子还是要过,不咸不淡也要过。离央终又是东山再起,报纸头条都是她。而她却沉默了,安静的画画。她从小就不喜,不喜把自己过分的暴露在外面。她觉得那些别人不知道的就是她的保护壳,她没有安全感。

所以当记者堵到她家的时候,她害怕了。躲在卫生间里,她蜷缩在角落,紧紧握住手机。更让她害怕的是,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薄凉。她发现每次自己最脆弱的样子都是在薄凉面前。第一次见面的害怕,第二次遇见司尘梵瑾之后的崩溃。

最终离央一个电话也没打,但最后薄凉还是知道了。第二天侦查好了离央公寓附近的情况,从小路摸上了离央的公寓,悄悄地站在了她的门前。那个时候凌晨四点,薄凉没敢敲门他怕吵醒了邻居。拿出手机摁下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睡迷糊的声音,懒懒的,一声“喂。”竟然让薄凉笑了。

“我在你门口。”

一句话让离央瞬间清醒,快速打开门。薄凉看着离央起伏的胸口知道她是小跑过来了。

薄凉压低了声音,“快点收拾东西,我带你先出去。”

离央点点头,快速的收拾了一些东西跟着薄凉出了门。

薄凉这次开的是初见离央的那辆兰博基尼,车子开在无人的街道上飞快的前景着。看着让后退的风景,离央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原本只是想安稳度日,可她却因为这个笑了。这个笑里包含太多了,无奈,嘲讽。自从答应了薄凉她就应该料到今后的日子肯定会像这样热闹。可是她千算万算却漏了一点,她这次栽在一个叫薄凉的男人手里了。

车子停了下来,前面是红灯。乘着这个空隙,离央轻声说:“我想去离家祖宅。”

薄凉转过头看了会离央,才问了一句地址。

等到离央报完地址,绿灯亮了。车子又是飞快的在马路上疾行,不一会开襟了一个复古的小区。

车停了,离央看着这个被花朵包围的庭院一时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下了车,拿出钥匙推开门。院子里出来了一个60岁左右的女人,一看到离央高兴的说不出话来。

“大小姐,你……你回来了。”那女人眼睛里含着泪,看的离央心疼。

“回来了,大家还好么。”

“都挺好的,只是苦了我太想你了。”

“张妈~”离央的一声喊绝对夹着撒娇的意味。

“这是?”张妈这是才发现离央身后多出来的青年男子。

“我上司。”

“哦哦,快进来吧。”

离央跟着张妈进去了,丝毫没发觉身后的薄凉脸慢慢黑了。

等离央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花园里看花了。

“你怎么了。”

“没事。”

离央看着不说话的薄凉,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堵得慌。看着院角有几株棉花,想是不小心被风带过来的种子。离央紧紧盯着那几株棉花,忽然想起来她在法国的时候。自己的房东是个爱花之人,哪个院子里种了很多花,有她认识也有不认识的。

一次午后,屋主跟自己在院子里闲聊。她问:“哪个角落里的棉花我们国家有很多,可从没人把它当做花一样。”

屋主摇了摇头,说:“它很普通,可是它的花语却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什么?”

“珍惜身边人。”

离央再看看自家院子里那几株棉花,轻轻走过去掐了一株棉花递到薄凉眼前。

“送你。”

“谁送人送这个。”

“爱要不要。”

最后,薄凉还是接过了。多年后,当薄凉知道花语的时候突然觉得庆幸也感到悲哀。

突然没有任何理由,薄凉就像把这老宅当做自己家。每天上班,下班后回来这里。有那么一瞬间薄凉觉得这里就是他的家,他喜欢上了这种日子。

记得第一天晚上,半夜起床接水喝经过客厅的时候。薄凉看到了最孤独的离央,当时就愣在那里久久没有动。

客厅的离央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放着老电影。薄凉回了神,叹了口气,转身回房拿了一条毯子给离央披上。离央抬头看了下薄凉,没说话继续看电影。

“我以为离家什么也没有了。”薄凉这句话显得不合时宜,可又无话可说。

“这座房子是爷爷留给我的。”

薄凉没有说话,安静的陪她一起看电影。

“那为什么我说留下你不反对?”薄凉问出了他一天的疑问。

“这个屋子*静了。”

一句话,薄凉又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眼前的离央很陌生,陌生到他根本无法交流。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好像除了安静的陪着她,他无事可做。

一个晚上,薄凉不记得电影放的什么。只记得他盯着离央的侧颜有种朦胧的感觉,心里五味杂成,心疼,难受……

第二天的太阳升起,厚重的窗帘挡住了阳光的直射。离央看了看缝隙间倾透的光芒,轻声说:“天亮了。”

此时薄凉因为抵不住困意而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离央一句话让薄凉睁开了一只眼。一句话没说就站起来了,打了个电话给了秘书就回房睡了。离央盯着薄凉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才收回了视线。那时候的离央和薄凉,总是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独自承受者单恋之苦,却不知道回回头。

日子不咸不淡过着,一天早饭的饭桌上。薄凉看着离央,有些别扭的开了口:“今天我带你出去吧。”

离央抬起头,眼里有些疑惑。

薄凉轻咳了两声,说:“马上要到你生日了,所以我想提前和你过。”

离央低着头想了会,“好。”

“那晚会上那个五点我来接你。”

离央不说话,点了点头,继续吃。

晚上五点,离央穿好衣服便来到门口等着。只见薄凉这次换了一辆敞篷车,银色车身。离央不懂车,却也知道这辆车价值不菲。

坐上车,离央眼尖的发现紧握方向盘的薄凉身子坐的僵直。疑惑的抬头看了眼,却发现了薄凉这时候是紧张,笑了笑没揭穿。

车子慢慢驶过市区,开上了盘山公路。

路上没什么风景可言,速度比之前更慢了。

梵瑾看了看窗外,说:“你今天带我上山干什么?”

“你到山上就知道了。”

“你……”

薄凉用余光撇到离央的表情变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时候,很不客气的笑了。

“你脑袋瓜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离央回答得有些心虚。

“没什么你心虚什么?”

“谁心虚了,安心开你车。”离央低下头,掩饰自己红了的脸。

薄凉笑笑,没有说话。

车子还是这样的速度开着,慢慢的到达了山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