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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樽前聊与一身归(3)

张远看着窗外在月光映照下的斑驳树影,牙咬得咯咯作响,李泽很快就要娶紫金公主了,有紫金王这个老丈人,想要对付就更不容易了。可恨李泽那毛头小子竟敢拒绝他的示好,既然这样那也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了,只是到底要如何对付他呢,张远还没有主意,月色朦胧,这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而在临川——

“阿泽,出了什么事?”应雅文神色匆匆地走进书房,“你刚刚回来,一路鞍马劳顿也不休息就把我叫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雅文,你先过来坐下,听我慢慢说。”李泽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拉应雅文坐下。

“哎呀,到底什么事,你倒是快说呀!”应雅文神色焦急,连声催促,他知道李泽的为人,若不是十万火急的事也不会大半夜把他请到太子府。

“是这样,我在耀雪遇到一个奇怪的人,最重要的是他说了一句奇怪的话。”李泽也不废话,直接切入正题。

应雅文眼神一闪,忙问:“什么话?”

“章子高那个蠢货,不听我的话韬光隐晦,肯定会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李泽当下把在舍得酒店中的见闻详说了一番。

“章子高?”应雅文皱起了眉,“等等,这名字好耳熟啊,让我想想。”突然应雅文惊叫一声,“章子高不是范城节度使吗?他可是守着韩卫西北的门户,这……”

李泽沉重地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总觉得这话里有些玄机。”

“那现在怎么办?”应雅文沉着脸问。

李泽笑笑:“等。”对上应雅文惊异的眼,李泽接道,“我已经让敬远去范城了,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阿泽……”应雅文有些迟疑地看着李泽。

“怎么了?”李泽奇怪地问道。

“假如……”应雅文定定神,正色道,“我是说假如章子高……他有反意,那我们……”

李泽的神色更加凝重:“这就是我最担心的事,章子高手下有二十万精兵,而安阳的兵力不足八万,从范城到安阳一路毫无阻碍,若章子高真有反意,只怕不出一月,便可到安阳城下,这正是我让你来的目的。”

应雅文松了一口气:“原来你早有打算,还吓我一跳。说吧,要我做什么?”

“回京。”李泽简洁地说了两个字,但他相信自幼一起长大的应雅文是明白这两个字背后所代表的含义的。

果然应雅文神色一凝,郑重地道:“我明白了,你放心。”

“大哥!”应雅文穿过花厅看着正在院中舞剑的应博文,不由激动地大喊了一声。

应博文转头看着神情激动的应雅文,几乎连剑都握不住,将剑交给一旁的下人,大步上前,一把抱住应雅文,激动地喊了一声:“二弟!可把大哥想死了!你在临川可好?这次怎么想到要回来?有什么要大哥帮忙的?”

“大哥!”应雅文笑着打断自家兄长,“你问这么多,让我从何答起呀?”

应博文也笑了:“你一路奔波也累了吧?来,我们到花园坐下慢慢聊。”随即转身吩咐下人准备茶点,然后引着应雅文到花园去了。

二人坐定,应雅文慢慢说明来意:“此次回京名为访亲,实则是打探消息。”

“打探消息?”应博文疑惑地看看弟弟,神色凝重起来,他打了个手势,止住弟弟的话头,侧耳听了听,才道,“没人,你接着说。”

应雅文一听露出懊恼的神色,他一时心急,竟没想到会不会有人偷听,当下抱歉一笑将李泽在舍得酒店的见闻叙述一遍,末了,又道:“我和阿泽都觉得这话大有玄机,只怕范城有变,只是眼下事情还没有眉目,也不好有什么动作,以免打草惊蛇。”

应博文仔细想了想,道:“白老将军那儿,我去,太傅那儿,你去。我会加强京师守卫,以备万一,京师重地已有二十多年不动干戈,一旦有变,只怕京师的八万兵马真正能派上用场的不足一半。”

应雅文道:“正是如此,如果有变,事起仓促,只怕会自乱阵脚,最好能将他阻在古羽关前,那就容易多了。”

“那就得看敬远的情报有多快了。”应博文笑道,兄弟两会心一笑各自忙去。

最近,安阳的氛围有些沉重,守城的士兵变多了,官员的神色也有些凝重,百姓也都安分守己,整个安阳都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宁静。(未完待续)